第二百二十七章 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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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天明和小林去見田師傅,但看到他之後田師傅明顯有點慌亂,範天明提出要跟他殺兩盤,希望田師傅不吝賜教。
    “哪能呢!”田師傅有些局促地把範天鳴和小林請進了自己家裏。田師傅的房子是那種老式的土壞房,大堂當中的一張小方桌上還擺著一幅象棋,棋盤上已落滿子。
    “田師傅,我能不能和你切磋一下?”範天鳴問道。田師傅一聽,顯得有些不安,連連擺手,說:“我下得不好,還是不要讓領導見笑!”
    範天鳴也不理會,徑直走到棋盤邊坐下,自顧擺起了棋子,田師傅一看,隻好硬著頭發坐了下來。
    剛開始,範天鳴隻是下棋,並不說話。約摸一柱香的功夫,範天鳴已經被田師傅殺得無路可走了。
    “田師傅真是謙虛啊!”範天鳴道。“讓領導見笑了。”田師傅畢恭畢敬地說。擺棋再戰。
    “王良平時也找你下棋嗎?”範天鳴終於切入正題。
    “嗯,平時他沒事的時候會過來和我下個幾盤。”田師傅有些奇怪地望著範天鳴,低聲地應道。
    其實,這個問題,昨天問話時範天鳴已經問過了。昨天,範天鳴還問了田師傅那天王良是否和他說過什麽話,田師傅說,王良一直是有說有笑地下棋,並沒有說什麽特別的事情。
    範天鳴此時似乎想起了這些,就換了個問題:“那你覺得你們村長為人怎麽樣?”
    田師傅一聽此話,臉色都變了,他結結巴巴地答道:“這個……這個……,我們小老百姓,哪裏知道幹部的事情……”東拉西扯地又聊了一通,三盤棋也就下完了,這時候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範天鳴和小林告別田師傅直奔何長田家。
    中午在飯桌上,趁著沒有外人,範天鳴向何長田問道:“汪百金這人怎麽樣?”何長田有些疑惑地望著範天鳴,說:“領導這話是什麽意思?汪村長一直為村裏任勞任怨恨,沒得說啊。”
    範天鳴並不介意何長田的話,接著問道:“那他在生活作風方麵呢?”何長田又說:“這個汪百金,自從老婆死了以後一直沒有再娶。”
    “哦!”範天鳴長籲一聲。“何支書,此翻談話隻有你知我知。”何長田疑惑地點了點頭。吃過午飯沒一會,小郭走了進來,他在小林耳旁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
    小林笑著對範天鳴說:“咱們該去打獵了。”
    原來,範天鳴和小林忙活的同時,他們手下的幹警也沒閑著。幹警們兵分兩路,時刻監視著蓮妹和汪百金等人的一舉一動。
    範天鳴自從昨晚看到那張紙條,就覺得汪百金這人不簡單,他一早就讓屬下盯緊汪百金。就在剛才,小郭他們發現了春蘭離開了村子向河源鄉的方向去了。
    小林告訴小郭:先按兵不動。小郭走後,範天鳴和小林又直奔王良家,他們要再審蓮妹。到了王良家,蓮妹正在幾位村婦的陪同下坐在家門口,見到範天鳴他們,蓮妹眼裏閃過一絲驚慌,小林先請幾位村婦暫且離開。
    範天鳴便向蓮妹單刀直入:“妹子,王良的屍體都快發臭了,你的良心過得去嗎?”蓮妹一聽此話,頓時嚎啕大哭起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難道是我殺了我丈夫嗎?嗚……
    就在此時,一名幹警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對著範天鳴耳旁說道:“汪百金騎著摩托車向河源鄉方向去了。”
    “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範天鳴心裏說道。
    看著眼前仍然嚎啕不止的蓮妹,範天鳴掏出了殺手鐧:“我們在你家廚房裏發現了第三個人的鞋印,這是你家所沒有的鞋子留下的。
    你說那天做好午飯就出去了,可是這鞋印正是在你出去後才留下的。而留下這個鞋印的人就是投毒的最大嫌疑人。可是那個人怎麽就知道當時你廚房裏沒有人呢?為什麽偏偏就在你出去的時候發生那樣的事呢?你能解釋一下嗎?”
    麵對範天鳴一連串的發問,蓮妹一時語塞,緊接著坐在地上撒起潑來:“我怎麽知道會這麽巧啊,我怎麽這麽命苦啊……”
    “我會讓你說出實話的。”範天鳴當即讓人把蓮妹控製起來。
    不久,小郭急急趕來。他告訴範天鳴,在河源鄉幹警們將正在會麵的汪百金和春蘭當場抓獲。
    “好,遊戲該結束了。”
    還是在村委會的那間審訊室裏。汪百金正耷拉著腦袋坐在範天鳴和小林的麵前。
    “說吧,汪村長,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範天鳴嚴肅地說道。汪百金知道大勢已去,一五一十地招了出來。
    原來,喪偶多年的汪百金對蓮妹的美貌垂涎已久,可是蓮妹是有家室之人,汪百金也未有過多非分之想。有一天,汪百金去王良家收農業稅,隻見蓮妹一人在家,汪百金就故意多坐了一會,他起先隻是拉拉家常,後來借關心之名詢問蓮妹至今未能懷孕之事。
    蓮妹起初羞於回答,經不住汪百金百般追問才道實情。
    原來,蓮妹不能生育竟然是因為王良的原因!蓮妹說完這些就忍不住落下眼淚。汪百金一看此景,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抱起蓮妹就往房間裏闖……一樁不應該發生的事就這樣發生了。
    此後,為了掩人耳目,汪百金和蓮妹多次在夜裏相會,村裏人對此毫不知情。為了達到能夠終生在一起的目的,他們竟然想出一個歹毒的念頭:毒死王良。
    經過一番密謀後,他們找到了王良的鄰居春蘭,許諾以5000元的價格讓春蘭投毒。他們知道春蘭家窮,孩子經常生病需要用錢。
    起初春蘭並不肯答應,後來還是經不住金錢的誘惑答應了下來。那天中午,蓮妹做好飯後就故意離開,而春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了王良家的廚房投了毒。
    按事前汪百金的交待,春蘭回家後就換了另一雙鞋……汪百金起初並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驚動公安局,他認為村裏人會以為王良死於意外。
    可是千算萬算他也沒算到: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第二天上午,又有兩輛警車開進了河塘村,汪百金、蓮妹和春蘭被押上了警車,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範天鳴在即將離開河塘村時卻向村子裏走去,小林叫住了他:“怎麽,還有事?”範天鳴說:“我們應該去感謝那個給我紙條的人。”
    “你知道是誰了?”“你隨我走就知道了。”
    走著走著,小林發現,他們竟然又來到了田師傅家門口。
    田師傅似乎知道他們要來,特地站在家門口。
    “領導破了大案,不會又來找我下棋了吧?”田師傅笑著問道。
    “下棋今日就免了,我們是特地來感謝你的。”範天鳴說。
    “感謝我,感謝我什麽?”田師傅麵帶疑惑。
    “感謝你那根煙頭,哈哈哈……”田師傅先是一楞,隨即發出“哈哈哈”的爽朗笑聲。“領導是怎麽知道的?”田師傅問道。
    範天鳴頓了頓,說:“我想,汪百金和蓮妹的事非一日兩日,王良不可能一點也不知情。而他與你甚是投機,我覺得有些話他可能會對你說。碰巧那天和你下棋時,我特意看了你抽的煙,與我那天晚上在地上揀到的煙是一個牌子的。所以……”
    “領導真是高見啊!”田師傅抱拳說道。
    當天下午,老天下起了絲絲細雨。隨著一聲鎖鈉響,八個漢子抬起了王良的棺材向墓穴走去。他們身後,跟著範天鳴和小林……
    小林的故事講完了,但李揚卻說道“你這算是什麽詭異的案件啊?簡直就是一起通奸殺夫的案件麽?”
    小林搖了搖頭道:“其實不然,在那種交通閉塞的鄉村,這樣的一個凶殺案很可能會被愚夫愚婦傳成一件非常詭異的案件,所以我講這個案件的目的在於說明,案件發生時很簡單,但之後會變味道,但細查下去仍然脫不了人為的痕跡!”
    他的話,我點頭表示同意,對趙青陽道:“你先不要說人家,我問你,前段時間你忙的都見不到你,你有事幹什麽去了?”
    “嗨別說了,你還記得我的那個戰友東方嗎?”趙青陽說道。
    我知道趙青陽是從部隊上直接考取警校的,所以他在部隊上還有幾個不錯的戰友,這個東方就是其中一個,東方實際上叫做東方明!於是我點點頭。
    “就是他出了事情,之後找我幫忙處理,不過這件事倒讓我想起來了!他發生的事情也很詭異,但最後也是人為所致!為此東方還蹲了幾個月的號子,算是被冤枉的吧!”
    我點點頭沒有吭聲,趙青陽就有點急了,他以為我會讓他講講事情的經過,但看來我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所以他感覺胸口被堵住了一樣難受!
    好在小林對他說的這件事感興趣,於是讓他也講一講,趙青陽這才緩過神來!
    “我們今天都成了案件分析會了!好吧,你就講一講吧!”我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招待所的門被敲響,打開門之後葉雯雯進來,衝我遞了個眼色,我知道二叔已經上車走了,於是更加放鬆了!
    於是我讓葉雯雯坐在我身邊,一同聽趙青陽講一些奇特的案件,其中不乏有鄭頭處理的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