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老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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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雯雯在講述一番關於鬼神的大道理之後,卻讓我給潑了冷水,她的情緒不免有點失落,在遭到蘇麗敏的白眼之後,我才意識到是自己錯了,葉雯雯其實作為我的女朋友,卻去鑽研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那顯然是為了我!
    我想說幾句抱歉的話,又覺的不妥,恰好老梁此時發話讓我們最好能夠聽從老輩的話,因為在中國有些東西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邪門,這些東西那是在書本上或者網絡上查不到的。
    我問他道:“老梁,看不出你還是一個有故事的啊?反正現在沒事做,你這裏連個電視也沒有,不如給我們講講吧?”
    “對啊!對啊!”葉雯雯第一個雀躍響應起來,我趁機做到了她的旁邊,伸手偷偷的抓住了她的小手,然後在她的手心裏,輕輕的撓了兩下,這種情侶間的秘密小動作有很多種含義的,我的意思也很明確。那就是哄她。
    葉雯雯把手一抽,白了我一眼,在鼻子裏哼了一聲,我再次抓她的手時,葉雯雯輕輕一掙沒有掙脫,也就由我抓著了,這說明我們兩人之間其實啥問題也沒有發生,我心裏仍不住一蕩,但隨後開始與葉雯雯並肩坐在一起聽老梁講故事!
    其實老梁對我要其講故事的要求本來就點頭同意了,隻不過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好,想了想之後,拿出一根煙再次點上,讓後對我們幾個說道:“我是快奔五十的人,出生成長在山區農村裏,這麽多年了,自然也就接觸了不少事情,現在說出來給大家一笑吧。老實說山區的人特別相信鬼的,有些經曆也不由得你不信,很多鄉下的人肯定都有多多少少聽到一些真實的鄉村鬼故事,那麽說說給你們聽聽吧!”
    “老梁,你的故事有名字嗎?像我剛才的故事叫做鬼井,你的故事叫什麽?”趙青陽突然問道。
    “嗬嗬!”老梁笑了笑道:“我也就是瞎說說,那有什麽名字,其實這也不是什麽故事,而是老蔡頭和我親自碰到過的事情,姑且叫它白煞王吧!”
    山區的村子是不連片的,也就是一個村落一個村落,有一段距離的。在我的村子到一個叫啄坑的村子有三裏路,路兩邊有稻田和小山丘。小山丘通常都是有墳地的,大概在83年全國發大水的時候,我們那邊就有很多的乞討人。
    那天下午我們村來了一對夫妻乞討的,在我們這邊討好以後就去那個叫啄坑的地方去討,走到半路上就被嚇的屁滾尿流的跑回來。
    臉色慘白的對住在路邊我的叔叔說,路上有個看不到頭的白色人形的東西攔住路了,並且越長越高,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嚇的他們轉身就跑,還好那東西沒有追過來。
    他們幾乎是攤到地上休息了好長時間才走的,我們那邊把這個東東叫白煞王,還有黑色的黑煞王。當地傳說中碰到白煞王一般沒有什麽事,要是碰見黑煞王,就是凶多吉少了,它要人命的。
    這個白煞王後來附近的人也見過一次,也是嚇個半死,這十幾年倒是沒有聽說了。
    老梁說,其實白煞王還是傳說,因為自己並沒有看到過,但是自己的叔叔見到過,所以這樣的事情其實沒解釋,你隻能相信它是存在的,至於下麵的一件事那也不是自己親身經曆的,而是自己的奶奶親身經曆的。
    小得時候,我經常纏著奶奶講故事給自己聽,對於電視或電影中出現的神鬼之類的很好奇,就一直追著奶奶問有沒有什麽鬼故事可以講給我聽。我以為奶奶會講像其他大人嚇唬小孩而亂編的假故事,可沒想到,奶奶真的說起了一個關於鬼的實事。
    奶奶說那個時候她還年輕,在農村。故事發生的時候已經接近年尾了,那時候的生活條件很不好,每個家庭都是人多吃的少,就是有吃的也隻是能勉強能吞咽的填饑的東西,白麵隻有在過年的時候才會拿出來改善一下夥食。
    而奶奶家的一個鄰居的妻子卻因常年勞累和病痛纏身去世了。那家的女主人特別的能幹能吃苦,家務活從來不讓男人插手,還經常幫男人幹農活。
    而巧的是,頭七的那一天正好就是我們傳統的大年三。,頭七,也俗稱回魂夜,傳說中是鬼魂會回到他之前生活的地方的日子。雖然一家人很悲痛,但年還是要過的,往年過年蒸饅頭都是妻子打理,蒸好了給他和孩子們吃,自己卻不舍得吃。男人想到這些就心酸的流淚,覺得愧對妻子。
    守歲的時候,也就是淩晨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他家的大門,按理說那個時候是沒有人會外出或者串門的,他感覺很奇怪,就問是誰,沒有人應聲,他就又問了一遍,這時候,門外的“人”回答他了,可是卻把他嚇的站在那裏不敢動。
    門外分明是他妻子的聲音飄進了他的耳朵說:當家的,開門啊,別讓我在外麵站著啊,今天過年啊,我還沒給你們做饅頭呢……男人嚇得跑回了屋裏裹著被子緊緊的抱著孩子……聽著門外的斷斷續續的敲門聲
    直到日上三竿,有人敲他家的門來拜年總敲不開,一幫人衝進去,見那男人還抱著孩子們在發抖,人們叫他也沒反應,老人說事嚇著了,那男人的哥哥就使勁的給了那男人一巴掌,那男人的眼睛終於有了聚焦,看到眾人“啊”的一聲大叫然後暈了過去……
    之後男人大病了一場,請大夫卻看不出什麽病來,直到妻子的七七過完才好了……
    老梁說到這裏就不說了,這卻讓葉雯雯和趙青陽則是覺得非常的不過癮,這樣的鬼故事根本沒什麽營養,按理說,越是上了年紀的的人,肚子裏麵的故事存貨越多,而老梁一看就是那種有故事的人!所以自然不會放過他。
    兩人一同央求老梁再講一些,而我卻對老梁說道:“老梁!你身上的故事不少,但你講的卻都是別人身上經曆的故事,這樣不可信啊,要將你就講你自己親身經曆的那些才行。”
    老梁用他的大茶缸子喝了一口水,然後“吧唧吧唧!”的抽了幾口煙道:“你們真的要聽我曾經經曆的故事嗎?”
    “當然要聽了!”葉雯雯和趙青陽說道。
    “啪!”的一聲,我將一小瓶二鍋頭敲在老梁麵前的桌子上道:“天氣寒,喝兩口,慢慢講!”
    “是啊是啊,我這裏還有豆腐幹,雞腿還有花生米,老梁你一邊吃,一邊講,今天晚上的時間也就打發過去了!”趙青陽端過來一堆零食說道。
    老梁的眼睛眯了起來,拿起酒瓶來點了點頭道:“好吧,你們要聽,我就講給你們聽,不過這些事雖然是我經曆過的,但卻並不是講我,而是講另外一個奇人,你們聽說過陰宅嗎?”
    “陰宅!”我詫異的說道。
    “對陰宅,我們活人住的地方叫做陽宅,死人住的地方叫陰宅,它跟活人住的地方沒什麽區別,區別在於,一個在地上,而另一個在地下。但你千萬別去窺視它……而我經曆的第一件事情就要從這個陰宅說起……
    一九八四年,我從部隊退伍不久之後,就被分配到一個叫百草鎮的地方當郵遞員。那年頭郵遞員是個比較吃香的工作,工資高,待遇好,唯一的缺點就是累,每天幾十裏山路走下來,一雙腿都是腫的。不過時間久了,我也就習慣了,還因此練出了一雙好腿腳。
    因為我是外地人,郵局還特別給我安排了一間宿舍,和我同住的是一個叫元亮的小夥子,我們倆每天同吃同住,相當投脾氣。
    我們住的宿舍是一棟磚混結構的小二樓,據說這棟小二樓最初還是日本人蓋來當做娛樂場所用的。剛開始知道小二樓來曆的時候,我還著實別扭了一陣子,後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我和元亮都住在二樓,一樓空著,在一樓門前一直放著一個很大的石舂臼。舂臼就是以前用來舂米舂麵的工具,這個舂臼是由大塊的青石打鑿而成,不過並沒有配套使用的舂杵。
    有一陣我一直嫌惡石舂臼礙事,因為要把它搬走還跟元亮起過爭執,不過聽元亮講過一件事之後,我就徹底打消了把它弄走的念頭。
    元亮說我們住的小二樓表麵上是日本人的娛樂場所,實則上它是日本人拷問和殺害中國人的殺人場,抗戰勝利後,這棟二樓卻完整的保留下來。
    以前曾有個老鄉在裏麵暫住過幾天,那時候樓裏麵沒有自來水,在院子裏有一口水井。老鄉半夜口渴,於是跑到院子裏打水喝。他搖著轆轤,剛搖動幾下,就聽見門後傳出奇怪的~聲音,像是歎息,又像是女人的嬉笑聲。
    老鄉當時有點兒怕,他戰戰兢兢地往門後看,卻什麽都沒看到。等他回過身的時候,看見前頭站著一男一女。女的穿著一身豔紅色的旗袍,旗袍上繡著富貴牡丹,手裏還拿著一把描鳳貼金的扇子,雖看不清臉,卻著實透出一股風流嫵媚的姿態。她一隻手挎在男人的胳膊上,男人一身黃軍裝,戴著白手套,正向他招手。
    老鄉嚇的魂飛魄散,丟下手電就跑。第二天老鄉就病倒了,當天半夜,有人發現老鄉晃晃蕩蕩的往小二樓方向走。他剛走到半道,就被一個熟人給拽了回去。
    一連幾晚都如此,大家以為他得了夢遊症,也有人說他的魂魄被鬼迷了,一時間眾說紛紜。老鄉日夜活在驚恐當中,有一天他突然失蹤,鎮裏人找了他幾天,最後終於在小二樓的水井裏發現了他的屍體。
    屍體不知在水井裏泡了多久,已經漲的不成樣子,還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像是死不瞑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