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墨淵到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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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了說了,這該死的墨淵總算說了實話。
    白凝捂住嘴巴滿腦子都是驚訝,墨淵來這裏居然是為了她和離子非的過往。
    聽墨淵的意思是打算鬧哪樣,白凝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非常不好的預感,尤其是看到墨淵笑得花枝招展的樣子。
    “這……臣愚鈍,還望聖上明示。”白慎遠連忙起身,行了君臣之禮便說道。
    墨淵把玩著手中的茶盞,薄唇微揚,王者獨有的威壓在屋內蔓延開來:“朕,不希望日後有人再提起淩遠候離子非和白凝的婚約之事,最好的辦法就是世間再沒有淩遠候離子非這個人。青鷹國南疆極寒之地動蕩,朕看就讓淩遠候離子非去鎮守那獸族蠻荒之地,相國大人不會反對吧。您的大小姐白雨,就也跟著一同去了吧。”
    青鷹國南疆極寒之地,那裏確實是蠻荒之地,據說有些部落還茹毛飲血,甚至就連活人也生吃。
    離子非要真的去那裏鎮守,隻怕是有命去沒命回。
    墨淵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要淩遠候離子非直接死在極寒之地。
    就算離子非命大沒有死在那些蠻荒人之手,隻怕墨淵也會暗中派人除掉離子非。墨淵要白雨也跟著一起去,這擺明了就是沒打算讓白雨活著。
    白慎遠是青鷹國的國相大人,更是白凝白雨兩人的父親,就算白雨萬般不對,可白慎遠還是舍不得這個女兒。
    當下白慎遠恨不得跪下來,隻求墨淵能夠放白雨一條生路,君侯鎮守一方,根本就無須帶家眷。
    白慎遠心知肚明,離子非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可白雨的命,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要保一保。
    白慎遠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墨淵,墨淵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一雙星目也是冰冷的嚇人。
    墨淵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在墨淵的心中離子非就該死。
    不僅是因為離子非和白凝的過往讓墨淵很不爽,離子非的不臣之心也是昭然若揭。
    墨淵喜歡先下手為強,總不能等到離子非逼宮他才動手吧。
    白慎遠見墨淵毫不動容,心知保不住白雨的小命。
    白慎遠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說道:“也罷也罷,白雨那丫頭是自尋死路,嫁給誰不好,偏偏要跟著離子非。可……老臣求聖上放過凝兒和小寶,至於我白家,老臣願意交出國相之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墨淵一愣,他並不知道國相府遭遇了刺客,更加不知道這白慎遠以為刺客是墨淵派來的。所以他一臉的疑惑很是不解,就在這時候,白凝突然推開門闖了進來。
    白凝扶起白慎遠,怒視墨淵。
    墨淵一副我招你惹你了表情,眼神之中也充滿了不解之色。
    白凝掃了墨淵一眼,隨即深吸一口氣很是憤怒的說道:“真是對不住了,我們白家剛剛來了刺客,若不是我正巧在家,隻怕聖上來的時候就隻能給我爹收屍了。所以我爹一時糊塗,以為是聖上派來的人,還望聖上恕罪。”
    白凝雖然說的話聽起來有些示弱,可那眼神那語氣,根本就是叫墨淵趕緊滾蛋,而且還是有多遠滾多遠。
    墨淵這才想起,方才他來的時候確實聞到了血腥味,不過見白凝和白慎遠都好端端的在府裏頭,也就沒有多想。
    當下墨淵就問白慎遠這是怎麽一回事,墨淵知道問白凝這個臭丫頭就等對白問。
    白慎遠身為臣子,為人又老實,自然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不過並沒有說白凝是怎麽殺了那些人的。
    至於五星劍師的事情,白慎遠也沒有說,隻是一帶而過。
    墨淵不是豬腦子,從白慎遠的隻言片語間就能想象的到,那些人身手如何。這些人確實不是墨淵派來的,墨淵若是一心想要殺誰,隻怕這天下間還沒有能活下來。
    這一點白凝十分清楚,也就沒跟墨淵死磕到底。
    “不管對方是什麽人,白凝,你和相國大人不如跟我回皇宮待一陣子。”墨淵如此說道。皇宮戒備森嚴又是墨淵的地盤,自然是最好的去處了。
    可白凝不同意,一來她跟墨淵還沒有正式成親,二來白凝也不想依賴墨淵。
    墨淵這個人深不可測,白凝總覺得墨淵背後還隱藏著什麽,帝王之類的最麻煩了,白凝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招惹墨淵為好。
    白凝回絕了墨淵的好意,墨淵板著臉也拿白凝沒什麽辦法。
    君臣二人寒暄一番,墨淵便要起身離去。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略過,一名身著黑衣的年輕男子站在院子裏麵,靜靜望著墨淵等人。
    這年輕男子一見到墨淵便行了君臣之禮,白凝仔細一看,似乎是宮中的禁衛打扮,腰上還帶著禁衛的腰牌。
    皇宮禁衛向來是如影隨影保護墨淵的安全,不然墨淵這個皇帝早就被人幹掉了。
    墨淵掃了一眼這年輕男子,而後走了出去。
    年輕男子將一封書信交給墨淵。
    墨淵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書信。看完了書信之後,墨淵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有些發白,神情也是焦急起來。
    “愛妃,你好自為之,等朕回來便舉行封妃大典,迎你入宮。”墨淵一麵將書信揣進懷中一麵對白凝說道。
    說完話,墨淵就跟著那年輕的禁衛離開了國相府。
    國相府庭院裏的花草樹木還是和往常一樣,墨淵就像是一個鬼魅,突然的出現,又突然的離開。
    白凝甚至懷疑自己剛才做了一個夢,墨淵並沒有真的來過。
    “凝兒,皇宮禁衛出動必定是有要事,你可曾聽墨淵說起過什麽。”白慎遠心中十分不安,他是青鷹國的國相,墨淵一般有事都會找白慎遠商議。
    可這次墨淵卻是隻字未提,直接就離開了,白慎遠還是放不下心。
    白凝一翻白眼,她跟墨淵又不是很熟,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麽。白凝安慰白慎遠別多想,就把老爺子給塞進了書房裏。
    第二天,皇宮就傳出消息。青鷹國的皇帝墨淵,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隨身的七名禁衛高手也消失了。
    皇宮內禁衛軍全體出動,翻遍了整個青鷹國,愣是沒找到墨淵的影子。
    青鷹國的皇帝墨淵就這麽失蹤了。
    白凝正哄著小寶吃早飯,濮陽煙和濮陽原就急急忙忙闖進了國相府,將墨淵失蹤的消息告知白凝。
    白凝手中的湯勺掉在地下,摔得粉身碎骨。
    白凝瞪圓了眼睛一臉的錯愕,墨淵失蹤了?
    這怎麽可能,昨天墨淵還嬉皮笑臉的來這裏嘚瑟,怎麽僅僅一天的功夫就失蹤了。
    濮陽原板著臉,臉色十分的難看:“墨淵的修為很深,他身邊七個禁衛個頂個都是高手,不誇張的說,那七名禁衛就是你我三人聯手也得不到便宜。如果七名禁衛和墨淵一同消失,我實在難以相信,在這世間誰有這個本事,能讓他們無聲無息的人間蒸發。”
    濮陽煙揚起粉嫩的小臉,也跟著點點頭。
    白凝叫下人拿來碗筷和新的湯勺,一邊喂小寶吃飯一麵對濮陽煙和濮陽原說道:“墨淵失蹤了,你們打算怎麽辦。禁衛軍都找不到自己的主子,更別說我們了。”
    濮陽煙顰眉,若有所思的回答道:“白凝,你有所不知。這幾日我們監視離子非和他的卿客,這兩人與白顏國屈家來往甚密。離子非的勢力也迅速擴張,皇城內遍布離子非的眼線。淩遠候離子非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隻怕是離子非下的手,除了他,別人也沒有這個能耐了。”
    白凝心下一凜,按照濮陽煙的意思,這墨淵已經被離子非給除掉了。
    白凝心中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墨淵昨天還在這院子裏麵作死,一夜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諾大的皇朝都不管了,這不是被人幹掉了,還能是出去旅遊了。
    昨天那年輕禁衛的臉色就很不對勁,白凝有些後悔了,如果昨天自己多問一句,或許就能避免今天這樣的局麵。
    禁衛全體出動沒找到墨淵,這讓白凝很是無語。
    青鷹國的國土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就這麽大的地方連一個人都找不到,這不符合禁衛的辦事風格。
    皇宮禁衛一向是連死人都能從墳墓裏給挖出來,更不要說墨淵這個大活人了。
    “白凝,你真的不去找墨淵麽,他怎麽說也是你未來的夫君,你這心也太狠了吧。”濮陽原不解的看著白凝。
    濮陽煙窩在濮陽煙的懷中,粉嫩嫩的小臉似乎能捏出水來。
    濮陽煙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凝,隨即冷笑道:“千沙,你不去找才是正確的,管好你們白家人的事情才是最要緊的。我之所以來告訴你這個消息,就是希望你自己多加小心,帝王的事情,能不管還是不管得好。”
    千沙這個名字從濮陽煙嘴裏叫出來,讓白凝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濮陽煙說的很對,如果說墨淵真的是被人幹掉了,那白凝五星劍師去了也是送死。
    如果墨淵還活著,那就更不需要白凝操心了。
    白凝已經決定了,她不會去找墨淵的下落,是生是死都是墨淵的命。
    白凝早已經習慣了漠視生死,她跟墨淵真的不熟,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冒險。
    濮陽煙似乎早就知道白凝會這麽做,寒暄一番就帶著濮陽原離開了。
    濮陽兄妹走後,一直悶頭喝粥的小寶突然竄進了白凝的懷中:“媽咪,你真的不管墨淵叔叔麽。那個什麽離子非不是好東西,還跟白雨那壞女人欺負媽咪呢,媽咪,你就幫幫墨淵叔叔吧。墨淵叔叔還說回來就給我做點心吃呢,小寶不想以後都吃不到墨淵叔叔做的點心。”
    白凝苦笑,腦海中頓時浮現了墨淵給小寶做點心的畫麵,當時白凝覺得要麽是墨淵瘋了,要麽就是她的打開方式有誤。可現在回想起來,倒覺得墨淵或許是個不錯的男人。
    找還是不找這是一個問題,白凝不想浪費腦細胞去想這件事情,幹脆繼續哄著小寶吃飯。
    這時一隻白色的鴿子飛進了白慎遠的書房,片刻之後白慎遠從書房裏麵跑出來。向白慎遠這個年紀的男人,若不是出了大事,是絕對不會這麽驚慌失措的。
    “凝兒,不好了,墨淵出事了,出大事了。”白慎遠捏著一紙書函,急的有些語無倫次。白凝接過書函,望著紙上麵的字,頓時覺得呼吸困難。
    這一紙信函,是白慎遠在宮中的好友傳來的。
    說是宮中禁衛傳出消息,在一個山穀裏麵發現了七具屍首,清一色穿著禁衛的衣衫。
    禁衛們仔細查看了這七個人的容貌和隨身腰牌,正是跟隨在墨淵身邊,貼身保護墨淵的那七名禁衛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