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廢後難寵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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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頭,見是仇婉若,柳兒微微一窒!
    但是很快,便見她福下身來:“回惜嬪娘娘,皇上有旨,賜了玉妃娘娘福壽宮,娘娘已經過去了,此刻奴婢們隻是取些東西便走。”
    於柳兒來說。
    在心裏,她是不喜仇婉若的。
    但皇上寵愛她。
    且,名分上,人家是惜嬪,她隻是個卑微的奴才。
    有了上次在王府挨打的經曆。
    如今的她,多少知道要內斂一些。
    “皇上賜了她福壽宮麽?”
    低語一聲,對柳兒擺了擺手,仇婉若款款進入煙華殿。
    這裏,以後便是她的了。
    而她此刻要做的,便是讓素菊收拾東西,送她去暴室受罰!
    ……
    初入煙華殿,仇婉若神情不禁微怔。
    因為,在殿中央處,有一男子,麵覆銀白色麵具,身著絳紫色錦袍,早已等候她多時。
    “哥哥!”
    雙眸中,氤氳頓起,仇婉若心弦一顫,快步上前。
    站在殿內之人,正是仇禦風。
    “參見惜嬪娘娘!”
    聲音清冷無波,仇禦風對她微微躬身。
    腳步一頓,心下好似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仇婉若嘴角輕抽,終是自嘲一笑:“哥哥無需如此!”
    自上次南陵一別,她便再也沒有見過仇禦風。
    此刻再見,她和他,雖是兄妹,卻已然身份有別。
    “謝惜嬪娘娘!”直起身來,仇禦風看向仇婉若:“娘娘的臉,可好些了?”
    此前,她早已通過書信,將端木暄的身份,和她受傷的事情,一並告知了他。
    “王太醫已然說過,本宮的臉,沒有大礙。”清冷如他,仇婉若苦笑了下。
    在他執意要將她獻給赫連煦的時候。
    她便知道。
    對他,她從頭到尾,隻是一枚活棋而已。
    此刻,他如此關心她的臉,無非是怕傷了這張臉,她會失了赫連煦所有的恩寵。
    “如是便好!”
    文雅一笑,仇禦風仔細的端詳著仇婉若覆著麵紗的側臉。
    仇婉若知道,他在看著她。
    但此刻,她卻並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臉。
    晦澀一笑,她緩步上前,自他身邊,與他擦肩而過。
    看著她落座,仇禦風也跟著落下。
    伸手接過宮婢遞來的香茗,他微點了下頭,抬頭問著仇婉若:“娘娘方才去哪裏了?”
    “皇後娘娘那裏!”
    輕輕的,掀起棉紗一角,仇婉若淺啜一口茶。
    聞言,仇禦風雙眼微眯了下。
    他沒想到,過去住在他撫上的葉暄,便是端木暄,亦是赫連煦的新任皇後!
    在收到仇婉若的家書後,憶起那日晚宴過後端木暄的神情,他才驚覺,其實一切,早有蛛絲馬跡可循!
    “皇後娘娘,可有為難娘娘?”
    抬手,將茶杯放下,他輕歎一聲,看著仇婉若的眸色,明暗不定。
    看著他眼中的擔心,仇婉若苦澀的搖了搖頭。
    深吸一口氣,她凝神看著他:“哥哥來的正好,皇後娘娘剛好有些話,讓本宮轉告於你!”
    “什麽?!”
    提著玉簫的手微頓,仇禦風迎著仇婉若的視線,等著她的後話。
    “皇後娘娘說,皇上用於南方修葺的銀子,還沒有著落。”
    仇禦風愣了一下,隨即眼神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了然之色。
    他印象裏的葉暄,清冷,淡定,雙眸之中,永遠都寫著從容二字。
    他一直都知道,她並非普通女子,卻從未想過,她會成為大楚王朝的一國之母。
    輕輕一歎,將玉簫放在桌上,仇禦風道:“這話,若是皇上來跟我說,我便可以伺機提出自己的要求,但若皇後娘娘開口,其意義,便大不相同了。”
    聞言,仇婉若眉梢輕聳:“哥哥的意思是……這銀子不能給?”
    “不是不能給,而是一定要給!”十分篤定的說出這句話,仇禦風看著仇婉若的眸子,無溫無波。
    話,既是端木暄以皇後的身份說給仇婉若的,便表明,皇後打算讓他用這筆錢,來買仇婉若日後在宮中無憂。
    僅此一項,這銀子,他便一定要出。
    但這麽一大筆銀子,就這麽讓人給算計了去,他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的。
    要知道,他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依著仇婉若對仇禦風的了解。
    他表麵上越是平靜無波。
    內心深處,便越是不能平靜。
    看著他無溫無波的樣子,仇婉若心弦微顫,不禁出聲問道:“哥哥在想什麽?”
    微微一笑,目光溫煦,仇禦風抬眸對上仇婉若的眸子:“我在想,這個皇後太聰明,我也許該再大方一些,多花些銀子,讓你換她來坐坐那皇後的寶座!”
    聞言,仇婉若心下一驚,險些灑了手裏的熱茶。
    “哥哥……”
    麵具後的眸子輕閃了下,並未多說什麽,仇禦風轉而問道:“說說初霞宮的情況,前幾日你該是見了太後的吧,她對你態度如何?”
    “太後啊……”
    仇婉若猶豫了下,輕笑著說道:“她對我的態度,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太差,隻能說是尚可。”
    “隻是尚可麽?”
    似是問著仇婉若,又似是在問著自己,仇禦風眉梢輕動。
    仇婉若點頭:“太後對我與對其她妃嬪一般無二,不過……”
    “不過什麽?”
    仇禦風問。
    仇婉若苦笑著道:“她對皇後,倒是好的出奇。”
    “又是皇後麽?”
    輕動的眉梢,終是不複再動,想起端木暄那雙靈動的眸子,仇禦風嘴角一撇,心下暗暗有了決定。
    ————
    “啊嚏——阿嚏——”
    禦花園裏,端木暄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見狀,迎霜連忙上前:“娘娘可是哪裏不舒服?”
    抬手,拿手裏的帕子輕掩口鼻,端木暄輕笑了下:“隻兩個噴嚏罷了,幹嘛弄的草木皆兵的!”
    唇角輕彎,迎霜笑道:“娘娘此刻懷的,是皇上的第一個子嗣,精貴的很呢。”
    輕輕的,莞爾一笑。
    端木暄伸手撫上自己高聳的腹部。
    心下,溢著無盡的滿足和喜悅。
    這個孩子,對別人意味著什麽,她並不關心。
    重要的是,對她,他或她,將是她未來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親人!
    眸華,輕輕的上仰,仰望著頭頂上方,一望無垠的蔚藍天空,端木暄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思,再不像以前那麽的沉了。
    此刻的她,開始覺得,這個世界,竟是如此的美好。
    扶著端木暄,一步步上前。
    看著她唇角噙著的淺笑,迎霜的心底,漸漸也充實了許多。
    她幸或不幸,已無關緊要。
    重要的是,此刻的端木暄,是幸福的。
    這一切,便已足矣!
    不知不覺中,端木暄的腳步,竟向著初霞宮的方向而去。
    “娘娘要去太後宮中麽?”輕抬眸華,迎霜睨著端木暄:“奴婢想著,這會兒子,皇上該是已然跟太後就登基大典之事,商議的差不多了吧!”
    自午膳時赫連煦去了初霞宮,直到此時,都未曾回返。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對迎霜輕聲一笑,端木暄的腳步,仍舊向著初霞宮的方向前行。
    鵝卵石鋪成的碎石小路旁,即便是冬日,小路兩旁,亦是花草白木,假山嶙峋。
    這條路,過去的時候,她不知走過多少遍了。
    那個時候,在她的世界裏,隻有兩個字。
    那便是活著。
    無數次的,她從此經過。
    她卻從不曾如今日這般,認真的欣賞著道路兩旁的景色。
    此刻,她才知道。
    原來,在這宮裏,除了落櫻之美外,這裏,也一樣是美景如畫。
    “娘娘……”
    輕喚端木暄一聲,迎霜頓下腳步。
    跟著迎霜停下腳步,端木暄眉心微顰。
    側目,見迎霜望著前麵不遠處。
    端木暄的視線,亦跟著看了過去。
    旋即,隻見她的唇角,輕輕翹起,臉上揚起淺笑。
    前方,假山群下,映入眼簾的,是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那人,黑發高挽,以玉攢相扣,身著一襲水藍色錦袍,此刻,正對她溫潤的笑著。
    此人,除了姬無憂。
    不做第二人想!
    “無憂……”
    低低的,輕喃一聲,端木暄的腳步,緩緩抬起,向著不遠處的假山群走去。
    記得上次單獨相處,她們猶在南陵。
    雖入宮之後在初霞宮她們也曾見過,但卻因夾雜著太多太多的人和事,而不曾有過隻言片語。
    扶著端木暄來到假山群下,迎霜微抿了抿唇,福下身來:“娘娘和侯爺先說會兒話,奴婢有事,去去就回!”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