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怎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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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芷柔掛上電話後才發現,原來天已經亮了,目光微微有點呆滯的看了看車窗外,剛要將手機還給方彥祖,麵前突然就多了一杯熱豆漿。
    “這是……”秦芷柔稍稍遲疑了片刻,一隻麵包又塞到了她的手中,她驚訝的看了看身旁依舊精神奕奕的方彥祖,伸手接過了熱豆漿,晚上那樣一番折騰,她早已饑腸轆轆,這一杯熱豆漿簡直是雪中送炭啊,“謝謝。”
    秦芷柔邊啃著麵包,突然想到,這裏是高檔住宅區,周邊哪裏有賣豆漿的地方,於是她有些好奇的問道:“不過,這裏有買豆漿嗎?”
    “我開車出去的買的。”方彥祖手中是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咖啡,神情悠閑的回答。
    結果聽他這麽一說,秦芷柔頓時整個人就不太好了,她居然睡得那麽死,連他都已經開了車出去兜了一圈都不知道,若是這方彥祖存著壞心,估計她被怎麽賣掉的都不知道。
    越想越是心驚,秦芷柔壓下心頭那一抹恐懼,喝了一口豆漿,故作鎮定的開了口:“你怎麽不叫醒我?”
    方彥祖神色平靜的睨了她一眼,自然將她的那點心思都瞧了個分明,心裏暗暗好笑她的後知後覺,正要開口的時候,突然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大樓門口,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子正四下裏張望著,似乎在找著什麽人。
    “那個,是你要等的人吧?”方彥祖朝那個方向挑了下眉,語氣裏掩著一絲意外。
    正啃著麵包的秦芷柔順著方彥祖指的方向看去,在瞧清楚了那個女人的模樣後,滿臉驚喜和激動的衝下了車子,朝著女子的方向飛快的跑了過去:“阿紫——”
    匆匆忙忙趕回來的端木紫,在大堂門口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秦芷柔的人影,摸出了手機正準備再打回去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寧靜的小區內響了起來,她迅速轉身,還來不及站穩身子,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就朝她撲了過來。
    端木紫伸手就將來人接了個滿懷,隻不過慣性的衝力讓她向後顛了兩步,才堪堪站穩了身子,耳邊就傳來了秦芷柔哽咽的聲音:“阿紫,終於等到你了。”
    “你這幾天去哪裏了?急死我了。”端木紫也被感染了秦芷柔激動的情緒,聲音裏也多了幾分哽咽,她看了看秦芷柔憔悴的臉色,拉著她的手就朝大樓裏走,“走,上樓再說。”
    “恩。”秦芷柔抬起空著的右手摸了摸臉上的淚水,跟著端木紫就走,結果沒走幾步她突然停下了腳步,左手輕輕一扯,“阿紫,等等。”
    被秦芷柔扯住的端木紫,疑惑的轉過身問道:“怎麽了?”
    “我能逃出來多虧了一位先生,我要謝謝他。”順便同他道別,秦芷柔心裏默默的補充了一句,然而當她轉過身後才發現,那個停車位上黑色的薩博已經不見了。
    秦芷柔失落的垂下了肩,她還沒來得及同他道別,申市那麽大,也許今後兩人就再也不會遇見了……
    “芷柔,怎麽停下了?不是要謝謝人家嗎?”端木紫朝秦芷柔看的方向望去,結果卻什麽都沒瞧見,於是她不解的拍了拍秦芷柔的肩,有些八卦的問道,“人呢?”
    “他走了。”秦芷柔難掩心底的失落,甚至蓋過了見到閨蜜的喜悅與激動,她默默的轉身拉著端木紫朝裏走,努力扯了扯嘴角試圖讓自己輕鬆起來,卻發現腳下的步子變得有些沉重,“走吧,本來就是萍水相逢而已。”
    端木紫似乎沒有察覺到秦芷柔情緒的變化,她隻當芷柔是因為疲倦而有些精神不濟,於是一把摟著她的肩說道:“走,我肚子餓了,上樓我給你做好吃的。”
    “好。”秦芷柔重新打起精神,衝著端木紫揚起笑容,兩人相攜進了電梯。
    而方彥祖在確定秦芷柔等到人了後,便帶上了墨鏡發動車子緩緩離開,當車子駛離小區後,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起手機迅速撥了一串號碼。
    “嘟——嘟——”
    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那頭傳來一道沙啞的男聲,聲音裏透著濃濃的睡意:“老大?”
    “我要你幫我去查一查秦鎮海在瑞士的情況。”方彥祖的聲音比之前低了幾分,他要知道秦府究竟發生了什麽。
    “秦鎮海?”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幾分,卻還是沒弄明白方彥祖的意思,“他還在瑞士嗎?那邊的研討會不是昨天就結束了?”
    方彥祖墨鏡後的黑眸微微眯了眯,眼中迸射出幾道精光,他聲音低沉而充滿了壓迫感:“先別問這麽多,給你半天時間,我要秦振海在瑞士的所有日程安排,他去過哪裏、身邊有些什麽人、和誰聯絡過,我全部都要知道。”
    “半天?你開玩笑?”男人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分,隻給這麽點時間,分明就是強人所難啊,他縱然有通天的本領,也做不到這種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方彥祖冷冷的反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後,終是咬牙切齒的回道:“我知道了。”
    “啪”一聲,得到回複的方彥祖立刻掛斷了電話,開著車子一路朝自己的公寓的方向而去,腦海裏卻不由自主浮現出秦芷柔的臉。
    早在醫院的時候他就留意到了,秦芷柔雙手的手腕上有兩道類似被捆綁過的淤痕,盡管顏色極淺,他還是眼尖的瞧見了,以及她肩胛處和脖子裏深深淺淺的各種淤痕,顯然是不止一次的受到過折磨或者虐待。
    一想到這裏,他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就不覺收緊,渾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意,以及抑製不住的怒火,突然他的腳下猛的一踩,車子發出一道刺耳的刹車聲,他右手一拳重重的捶在了方向盤上,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鍾展風……他……怎麽能用這樣殘忍的手段對付自己的未婚妻?
    他怎麽下得去手?
    眼角掃到了一旁的手機,他凝眉沉思了片刻後,抓過手機微微遲疑了一下,十分熟稔的又是撥了一串數字。
    當電話接通的刹那,方彥祖便直接了當的吩咐道:“幫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