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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亦的眸子裏有一絲波動，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邱湉沒能看到。
    “擔心她？確實，如果她就這麽死了，可實在是太便宜她了。”霍亦扯著嘴角，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殘忍。
    “霍亦，你說的是人話嗎？”邱湉大聲喊道，她一向性子直，有什麽說什麽，“你怎麽對得起堯堯當年……”
    “當年？”霍亦冷漠的打斷了邱湉的話，“邱湉，當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什麽都不了解，就請你別妄自臆斷。”
    邱湉一下子沒了話頭，霍亦說的沒錯，當年他和周堯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沒人知道，他們隻知道兩個原本很要好，差點就成了一對的人，一夜之間，成了死敵，不死不休。
    “你若是真的關心她，就別那麽大聲，會影響到她的手術。”
    霍亦丟下這句話，就大步離開了。
    午夜的馬路上沒什麽人，霍亦一路將車速飆到最高，似乎是在發泄著什麽。
    到了家，車停在倉庫，霍亦卻久久沒有動作。
    手邊，還放著那份周堯堯這十年來的資料。
    和林默說的沒什麽兩樣，周堯堯這十年過的確實很簡單，簡單的甚至有些枯燥。
    上大學，讀研，讀博，開整容所。
    枯燥的像是一段程序。
    不過，讓霍亦比較感興趣的卻是周堯堯的感情史，十年時間，沒有交過一個男朋友，甚至，在她的身邊，連一個男性朋友都沒有。
    霍亦的心裏，突然生出了一絲異樣的情緒，會是……因為自己嗎？
    周堯堯最終到底還是搶救了過來。
    但是，周堯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睜開眼睛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霍亦。
    “你……怎麽在這？”
    長久沒有說話的嗓子有些幹啞，身上像是被大石碾過一樣，尤其是胳膊，動一動都疼的她直皺眉。
    胳膊？
    “我的手沒事吧？”
    手對於醫生來說，就是命，哪怕是丟了命也不能讓手受到絲毫的傷害。
    周堯堯掙紮著想要確認自己的傷勢，卻不想這一動，渾身的傷都被牽扯了，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胳膊沒事，隻是輕微骨折，不過你再這麽動下去，可能就不止這樣了。”霍亦坐在一旁，雙手抱肩，悠然的看著周堯堯，說道。
    聽霍亦這麽說，周堯堯才鬆了一口氣，但是下一秒，又重複了一邊之前的問題：“你怎麽會在這？”
    “如果你出事的地點離我家再遠一點，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霍亦的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但周堯堯卻從他的話裏聽出了一些別的意思。
    “不是你找人撞我的？”說實話，周堯堯也不相信霍亦會做這麽笨的事情，但是很明顯，這不是一般的車禍。
    “你知道是有人想害你？”霍亦倒是沒有想到周堯堯會這麽明白。
    周堯堯使勁的咽了咽口水，嗓子幹的難受，說話也不是那麽利落：“很明顯，那輛車逆行，而且車上的司機一直盯著我撞過來，又不是拐彎，直行又有路燈，出車禍的概率是多少？”
    “連出車禍都這麽冷靜，周堯堯，你可真是個奇才，”霍亦說著，順手擰開手邊的礦泉水，遞給周堯堯：“既然你這麽冷靜，有沒有看清車牌？”
    “謝謝，”周堯堯也不客氣，接過水喝了兩口才說道：“沒有，那輛車沒有車牌，我隻知道，撞我的是一輛灰色的別克君朗。”
    霍亦低著頭，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自己的膝蓋，每次他思考問題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小動作，周堯堯很清楚，所以也沒有再開口。
    “你覺得，有什麽人因為什麽原因，想要你的命？”
    許久之後，霍亦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