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負了我也不會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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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沈亦寒的妻子。”
    思考了一會,沈亦寒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安琪心裏一暖,抬頭,仰望著他,“亦寒,你可以幫我查查我的媽媽嗎?肖蘭說她沒有戶口,也不知道來曆,就算是你查,也什麽都查不到。可我還是有些不甘心。”
    沈亦寒點頭,“不管是誰,隻要存在就有痕跡。”
    安琪深以為然,然後也點了點頭。
    接上梁輝,安琪三人就來到了一家中式餐廳。
    把菜單遞給梁輝,安琪揉揉眼,“梁爺爺,您點。”
    梁輝也不客氣,直接點了喜歡吃的菜,然後再把菜單遞會給她。
    安琪點了些沈亦寒愛吃的菜,便打算將菜單拿給服務員。
    沈亦寒從中拿過來,又點了些菜,這才將菜單拿給了服務員。
    安琪眼眶有些濕,不好意思的掃了梁輝一眼。
    梁輝笑,看來這個男人對安琪也不錯。
    上菜還有段時間,他便提議先看看沈亦寒的腿。
    沒想到沈亦寒卻拒絕,“梁爺爺,吃完飯再看吧。”
    梁輝微微皺了皺眉,而安琪想了想,也說,“梁爺爺,不著急,至少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所幸,這家餐廳上菜還挺快,不一會菜便上齊了。
    因為梁輝是她邀請來的,所以吃飯期間,安琪便提著精神,找了些共同的話題聊。
    在她的努力下,這頓飯吃得挺愉快。
    看到安琪臉上的疲憊,沈亦寒有些心疼,“安琪,你要不要現在沙發上靠一靠?”
    安琪輕輕搖了搖頭,一旁的梁輝也附和,“對啊,安琪你在沙發上靠一靠。進來的時候,我看到這家餐廳後麵就是河岸,我也想去走一走。”
    見沈亦寒也是這個意思,她便點了點頭。
    這兩天,她的情緒波動很大,根本沒怎麽睡,精神早就疲憊到極點。
    而肖蘭今天告訴她的一些事情,更是令她心神憔悴。
    “那好,我靠一靠,就來找你們。”
    沈亦寒跟梁輝走在河岸上,微風吹來,柳枝隨風搖擺,愜意極了。
    可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沒這麽輕鬆。
    梁輝精明的眼看透一般,“沈先生,我幫你看看腿。”
    沈亦寒勾唇,冰眸閃了閃,一派坦然,“好。”
    說完,他見前麵的地方人不多,便朝那指了指。
    梁輝順眼看過去,便點了點頭,朝那走。
    仔細觀察和檢查過後,他心裏便有了底。
    掃了掃奔流不息的河水,梁輝未開口卻先歎了口氣,“沈先生,你這樣的情況我跟安琪提過。一種是你的腿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恢複,另一種是你的腿從開始就沒事。因為,真實的情形,根本不可能像她描述的那樣,你的腿會好的這麽快。”
    在安琪打電話給他說,沈亦寒的腿有了知覺的時候,他心裏就有了些懷疑。
    “梁爺爺的醫術挺高,但世界上從來沒有絕對。就像我的主治醫生所說,世界上從來不缺奇跡。”
    沈亦寒不在意他的懷疑,因為隻要他否認,無論是西醫還是中醫,根本就沒辦法判斷。
    “奇跡?是啊,或許這就是安琪期盼的奇跡。”梁輝也明白這點,所以才對安琪感到更加的心疼,“沈先生,你知道安琪是怎麽學針灸的嗎?”
    “我記得我先學針灸的時候,是先背穴位圖,然後對著模型慢慢練習。可她不是,她背了穴位圖之後,是在自己身上練習的。所以,她才會很快上手。”
    “沈先生,紮針痛到什麽程度,你應該很明白。但在我眼前練習的時候,她從來都是咬著牙沒有吭過一生。當時我就在想,她到底有多愛你,才會做到這種地步?”
    轉身,梁輝深深的看向沈亦寒,眯了眯眼,慈愛的麵龐上有著指責,“站在男人的立場,遇見這樣一個女人,除了捧在手心裏,珍而重之,我想不到其他。”
    微微的指責,歎息的語氣,讓沈亦寒的心情有些沉重。
    雖然表情依然平靜,可眸底下情緒洶湧,他眼神幽深的望著眼前的柳枝,忽然伸手抓住,“珍而重之?我覺得還不夠。”
    來到梁輝的身旁,沈亦寒說得非常鄭重,“她是我心裏的朱砂痣,這輩子負了我,也不會負了她。”
    梁輝笑著點頭,安琪值得被這樣對待。
    同時,他心裏也很惋惜,替自己的孫子梁小友感到遺憾。
    安琪沒想到這一靠就睡熟了過去,再次睜眼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別墅。
    “醒了?”沈亦寒推門進來,就看到安琪從床上起來,便將手裏的文件放下,淡淡的看了過來。
    “嗯。真是太失禮了,我請梁爺爺吃飯,居然睡著了。”安琪打了個嗬欠,“對了,梁爺爺對你的腿是什麽說法?”
    看到她眼裏的期盼與希冀,沈亦寒微微垂眸,然後看向她的時候,目光有些複雜,“安琪,你很想我的腿好嗎?”
    安琪重重的點頭,走到他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你的腿是因為我不好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的腿能好。”
    心裏有些沉重,沈亦寒正想說那晚上車禍的事情,卻聽到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
    他本來不想接,可看到號碼,他冰眸動了動,“安琪,我去接個電話。”
    安琪點點頭,沒太在意,打算到浴室洗個澡。
    沈亦寒看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接起了電話。
    是江河打過來的,所說的事情不但有關於y國事務,還有關於安琪身世的調查。
    可惜,不是個好消息。
    沒有關於安琪媽媽的任何消息。
    安琪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沈亦寒很難見的皺起了眉,便關心的問,“怎麽了?是不是腿痛得厲害?我馬上替你針灸一下吧?”
    沈亦寒搖搖頭,“不是腿的事情,今天梁爺爺也說了,我的腿正在逐步好轉。或許不久就可以站起來了。”
    站起來隻是第一步,但安琪還是很高興,驚喜的亮了眸,“真的?”
    點頭,沈亦寒走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毛巾,替她細心的擦拭,“真的。”
    “那真好,隻要能站起來,通過針灸和複健相結合,一定能讓你恢複以前的樣子,健步如飛。”安琪驚喜的不知所措,她轉頭,卻因為這個動作扯痛了頭皮。
    她輕呼出聲,換來沈亦寒輕柔的揉了起來,“還痛嗎?”
    他的眼在燈光下,亮的出奇,像是將整個銀河裝了進去,讓她的心跳紊亂。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荷爾蒙氣息,她扯開唇,嬌嬌的吩咐,“不痛了,不過你揉的好舒服,繼續。”
    沈亦寒輕笑,真的沒有放下手,溫柔的揉著,另一隻手在她的發間穿梭,感受著它的順滑與絲柔。
    安琪的頭發長得很好,又黑又亮又順,摸起來舒服極了。
    微微眯著眼,這真是這兩天難得的好消息。安琪暫時拋卻煩惱,享受的微微靠後,整個人依偎進了沈亦寒的胸膛。
    燈光在牆上投下他們兩人的剪影,是那樣的溫暖與美好。
    這樣的氣氛,沈亦寒不想打斷,他有些不想繼續被江河打斷的話題了。
    善意的謊言,隱瞞一輩子,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對嗎?
    三天後,機場。
    蕭絕帶著小川很早就到了,他們走進候機大廳,雙眼在出來的人群裏搜尋。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目標。
    那是一個中年人,眉眼清俊,帶著令人舒服的儒雅之氣,而他的身後跟著幾個保鏢。
    一眼掃到蕭絕,他便微笑致意,“你來了。”
    蕭絕點頭,掃了眼他身後的保鏢,有些不滿,“爸爸怎麽隻帶這幾個人?”
    蕭逸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對待小孩子。可心高氣傲的蕭絕心甘如怡,沒有半點的抵觸。
    “我又不是來打架,帶那麽多人幹什麽?”
    蕭絕有些擔憂,這幾年蕭逸的身體每況愈下,表麵看著還好,但內裏卻不是很樂觀。
    更何況,這些年蕭家一直不太平,暗地裏動手腳的人越來越多。
    a城不是蕭家的地盤,他不想有任何意外發生。
    “爸爸,我這段時間不忙,讓小川跟著你。”
    蕭逸拒絕,眼眸微眯的看向天空,“我可不跟你搶人,再說了,我來隻是為了看看她。”
    一聽他這樣說,蕭絕也沒堅持,“那至少也先到我那休息一下再去吧?”
    “不,這麽多年我都一直不敢來看她,怎麽還能讓她等?”蕭逸眸光幽深,話語說的溫柔,但很堅定。
    一個小時過後,他們一行人來到了一個算不上很偏遠的村鎮。
    這裏有個不大的墓園,休憩的不是很好。
    蕭絕扶著蕭逸沿著石梯向上走,待走到最高處,他們才停下了腳步。
    這裏隻有孤零零的一座墳,一座墓碑看起來有些陳舊,生了些青苔,可墓碑上麵除了一個名字,什麽都沒有。
    “這就是她的墓?”蕭逸眼眶濕潤,紅紅的,看著周圍生的青草,直接蹲下來,細心的扯起來。
    蕭絕點頭,這是他經過反複調查確定的。
    “我虧欠她太多了,當年我承諾過她,會一起迎接孩子出生的。”蕭逸小聲的說著,儒雅的臉上染著倦意。
    他到現在都能想起她甜笑著,一遍遍吩咐他每天要想她的樣子,可沒想到,這一轉身就是永別。
    人間最悲傷地事情,莫過於我們還相愛,卻不得不陰陽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