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說,她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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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程媚顯然不會這麽笨到自己承認,帶著無所謂的語氣說:“傷口這不還沒有結痂嘛,等到時候要修複的時候,我再和醫生說吧。墨辰,今天joe事後也說了,這事他會來幫我找醫生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不行。”蘇墨辰也沒這麽容易就妥協下來,而是態度堅定地說:“二次整容,這是大事!整不好的話,就能毀容還能帶來後遺症,所以這事兒不能輕視!”
    “晚點再說吧,我的臉有點疼。”程媚沒了辦法和蘇墨辰繼續說,隻好裝病。
    哦不對,她這不是裝的而是真的了。
    因為我之前看她那臉上,真的是被joe打得有點兒慘不忍睹,再加上之前釘子在臉上劃過的痕跡,血肉模糊夾著淤青,讓人一看都覺得疼。可這次程媚,竟然為了和我合作,把這些痛都忍了下來。
    這倒是稀奇了。
    後來我也沒有聽到他們談什麽有營養的話,就想著早點回家休息了。原本想晚上蘇墨辰離開後,大概會給我來個電話說點什麽,結果我睡到第二天早上起來,手機裏就隻有程媚半夜給我發來一個:“睡了嗎?”
    我忙著到公司也沒回程媚的短信。
    第一天的培訓是體能和儀表,儀表倒是還好,就是體能讓我有些吃不消。算得上高強度的整天訓練,下來隻覺得身/體都不再是自己的了,回到家和玲子都不想說話,隻想躺上·床就睡。
    轉眼去了公司一周,我也慢慢適應了這樣的強度,下班回家也再沒有起初那幾天,累得像是蘇墨辰折磨了我一晚上的感覺了。我開始在躺上·床的時候,無聊的翻看著手機,開始細細品著這周,程媚給我發的那些消息。
    她幾乎每天晚上深夜的時候,都會給我發消息問我睡了沒,然後白天我忙著沒回消息,她也不再搭理我。周而複始的,堅持了整整一個星期,在昨天晚上才發了條新的,“恩璐,明天晚上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宵夜。”
    吃宵夜,時間一定不會很早了。
    也不知道,程媚的葫蘆裏又在賣什麽藥。
    我想著總是不回消息也不算是個辦法,幹脆趁著今天是周五自己也沒那麽累,就給她回了個電話過去。然而電話卻是被掐斷了,過了一會給我發個信息:“晚上1點,醫院門外的海鮮粥房見吧。”
    程媚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是因為蘇墨辰在她那麽?
    我也懶得去追究,難得清閑的窩在沙發上,吃著玲子為我準備好的晚餐看著電視,覺得生活又回到了滑雪場那天以前的,平靜和愜意。可我心裏明白,很多事情都在悄然的,發生著變化了。
    比如一周前,我還收到了白墨恒發來的消息,一大段清情話,我怕看得心癢癢,直接給刪除了。然後這麽幾天,白墨恒都沒有再給發消息或者打電話,我想他一定是知道我和翔天文化那邊簽了約,在等著周末呢。
    果然,我這邊剛剛躺在沙發上敷麵膜,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看是白墨恒,本能的就想要掛斷,可想想逃避是沒有用的,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白墨恒有些頹廢的聲音:“恩璐,你睡了嗎?”
    “還沒呢。”
    “明天是周末,你有空嗎?”白墨恒果然是知道了。
    “沒空。”
    “我隻占用你半天時間,都騰不出來給我麽?”
    “真的沒空,最近剛到新公司,挺忙的。”聽著白墨恒問話的方式,就知道他已經是知道我去了翔天文化,於是幹脆自己承認了說:“我要培訓兩個月,等培訓完了我們再見吧。”
    “可......”白墨恒欲言又止的,最後還是答應了我,說:“那好吧,這段時間你安心培訓,等完了以後滑雪場也該是要下雪了,到時候我帶你看看雪景,這兒的雪景可是京市最好看的。”
    “嗯,晚安。”能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別人多想。
    “恩璐,你們周末不都不培訓的嗎,明天你真的一點點事件,都抽不出來?”白墨恒依然還是不怎麽甘心。
    “真的沒時間,我已經有安排了。”我還是拒絕。
    “那這樣吧恩璐,你住在那裏,我現在過來找你,有個很重要的東西我給你,給了就走。”
    “太晚了,我都睡覺了。如果實在重要,你就下周拿到我公司裏來吧。”
    我的一再拒絕,終於還是讓白墨恒妥協了說:“那好吧,下周我來公司,我們能一起吃個午飯嗎?”
    “到時候再說吧,不忙的話可以的。”我都覺得自己把白墨恒拒絕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下周吃個午飯而已,我要是再那麽決絕的拒絕,似乎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拒絕了白墨恒晚上送來東西,實際上是錯過了......
    淩晨1點,我和程媚在醫院外的海鮮粥房靠窗而坐,她點了一碗白粥,我點了一碗招牌海鮮粥。我們同時用筷子在碗裏麵心不在焉的攪動著,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粥冷了,喝點吧。”這是程媚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何恩璐,我的事兒可能,兜不住了。”這是程媚對我說的,第二句話。
    程媚整個人看起來,一反常態的失落,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她心不在焉的攪動著那碗白米粥,說:“何恩璐,這次你真的贏了!你是知道,喬喬是什麽時候整容的,知道我會毀容會修複,蘇墨辰會問我上次整容的具體時間,對不對?”
    “我不知道。”再和程媚糾纏這個無畏的話題,已經失去了意義,我直接問她:“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吧?”
    “我準備和蘇墨辰攤牌了!”事情敗露,演不下去的程媚,不得不主動繳械投降。
    “攤牌?告訴她你是程媚你不是喬安怡?”
    “是。”
    “多娜怎麽想你?”
    “我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我剛整容不久,如果我不說出來的話,第二次整容的副作用,會相當大的。我不想因此,讓我這輩子都沒了臉麵出去見人,與其這樣不如攤牌,或者和蘇墨辰直接硬對硬!”
    果然跟我猜測的一樣,蘇墨辰步步為營的安排,意外受傷什麽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達到今天的局麵,讓程媚自己扛不住的,承認她到底是誰。
    “對了,那天我走了以後,他原諒你了嗎?”我裝作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問。
    “原諒了。”提起這個,程媚忽然抬起頭來,依然有些怨恨地看著我,說:“何恩璐,現在的結果你滿意了對不對?我要承認自己不是喬安怡了,我還欠著公司300萬,如果我不是喬安怡,那麽我以後就不可能再用她的名義去接任何的演出,這300萬怎麽來還?你千算萬算的,還是把我給算計了,真的,這次你贏了。”
    程媚說話的時候,看得出來言語中透露出來的,是徹底的無奈。
    300萬。
    是joe把賠償給翔天文化的錢,算到了程媚的身上吧?
    蘇墨辰這臨時改變的計劃,直接把程媚給逼到了絕路啊!這絕對比一開始他計劃的,讓程媚開始演出的時候舞台再垮塌,後果要嚴重,讓程媚更難堪好嗎?
    難怪,這次程媚在我麵前能夠這麽軟。
    現在她除了好好跟我說,再跟我鬥硬的話,對她是沒有半點好處的了。
    “所以你約我,是想要我幫你?”我也是直接的,就問了。
    “恩。”程媚點著頭,說:“我想你幫我打個掩護,讓我回香港去。”
    “打掩護?怎麽打?”
    程媚探過頭來,附在我的耳邊很小聲的說:“過兩天整容醫生就要來為我指定方案了,我得要在這個時間段以前,想辦法離開京市去到香港。但是最近,蘇墨辰白天總在醫院裏來,我想,這個周末你能找一天約約他......”
    “我約他,然後你逃走?”
    “噓......你小聲點。”程媚壓低著嗓子。
    “不行,這不讓他一下就知道,我是故意約他的了嗎?你也知道這麽一段時間來,我們都沒有見過麵的,而且現在我約他,他也不會出來的吧?畢竟都忙著,要照顧你呢不是。”我心想,程媚真是異想天開。
    想要再用這樣的辦法,把我和蘇墨辰的矛盾再次擴大。
    但是程媚也就這麽一說以後,竟然奇怪的放棄了,說:“你要不願意那就算了,我還是找個晚上的事件溜吧。”
    “那你今天晚上,是怎麽出來的?”
    “我跟墨辰打電話說了啊,約了你吃宵夜,他同意了我才出來的。”程媚笑得很詭異,笑得我心裏直發毛。
    後來亂七八糟的閑聊了一通,程媚就說臉疼要回病房去,我親眼看著她回了病房才開車離開的。然而我回到家裏打開門,就看到蘇墨辰鐵青著臉坐在沙發上。
    玲子剛給他倒了杯水,見我回來趕緊過來,小聲說:“姐,蘇先生好像很生氣,你好好說話別再惹怒他了啊!”
    “嗯。”我點點頭,想著他到底是在生哪門子的氣。
    “蘇先生,你們先聊著,我有點累先去休息。”玲子很懂事的,把客廳讓給了我們。
    久不見蘇墨辰這麽嚴肅的樣子,我還是有點兒心虛的,怯怯的在他旁邊坐下來,假惺惺的端起麵前的水杯遞給他說:“你怎麽知道我住這?”
    我這話就是廢話,蘇墨辰想要找我住在哪,那還不是很容易的事兒,跟我一起住的還有玲子呢。
    但是蘇墨辰的反應卻是出人意料,他接過水杯就朝地上仍了去,隱忍著壓低聲音,用很重的語氣對我說:“何恩璐,你是不是一天天的,覺得自己了不起了?你沒事,又去見程媚幹什麽?”
    “她約我啊,約我一周了。”我已經有點慌了。
    “約你你就去,你他媽的是個傻逼麽?”蘇墨辰很少見的,在我麵前爆了粗口,一副再也忍不下去的樣子拍著桌子,說:“說,是不是你給她打了掩護,才讓她溜了的!說,她現在在哪!”
    我的腦子,轟地一下就炸開了!
    不是說好的過幾天嗎?怎麽今天晚上,程媚就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