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撞破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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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市算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以前還世世代代出專門進皇宮給妃子做首飾的手藝人,這飯碗算是祖上傳下來的,而且此地還產出過黃金寶石之類的,雖然近年沒了,但名聲一直在。
林深深下飛機的時候頭重腳輕,被洛安扶著,白淺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時不時往旁邊看過去,反倒是維爾斯和他的菲傭,倆人拿了五個人的行李。
“林的手機。”維爾斯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林深深臉色慘白的樣子,識趣的沒有打擾她,而是把手機遞給了洛安。
偏生洛安是個心思活法的,瞥了維爾斯一眼,就能猜到什麽,本來扶著林深深的手一鬆,向後退了半步:“你自個兒給唄。”
說著,她直接走到前頭去跟白淺走,林深深正頭重腳輕著呢,洛安手一鬆,她險些就跪下去!
“林?”
維爾斯立刻上前一步,單手扶著林深深,低頭問她:“你怎麽樣?需不需要喝點水?”
“不用了。”林深深腳步虛浮的走了兩步,有些發軟,但不用維爾斯扶。
維爾斯倒是不在意,聳肩就跟在後頭。
一路出機場,到酒店。
w市中心有個酒店,就叫翡翠酒店,一進門還能看見一個被金框裱起來的匾額,匾額上破破爛爛字兒都看不清了,但服務員走在前頭,還是一臉驕傲的解釋。
“您們都是外省人,不知道的,我們老板家以前老祖宗是在乾隆皇帝哪兒打過首飾的,因為心靈手巧,打的翡翠好看,還被皇上賞過字兒呢,我們這酒店呀,就叫翡翠酒店。”
那匾額上麵寫的什麽都看不清,都糊了,倒是外邊裱的金框閃閃發光的。
一行五人,數林深深最累,她這人體質較弱,又被蕭爵慣得矯情,一路直奔著房間而去。
一共開了五個房間,林深深在最中間,一群人正要進門,突然聽到一聲歡呼聲,然後就是“啪啪啪”的腳步聲傳來。
一個漂亮的外國姑娘衝過來,直奔著維爾斯而來,就像是個小蝴蝶似得,衝過來直掛在維爾斯的身上。
維爾斯第一眼竟然不是看向那外國姑娘,而是看向林深深,但林深深滿身疲憊,正好關門進屋了,維爾斯隻能收回視線,轉頭看她:“不要鬧,塔娜。”
那個姑娘有外國姑娘特有的熱情,很火辣,但也很敏感,看到維爾斯的視線,很不滿的說了一句:“維爾斯,這麽長時間沒見到我,難道你不想我嗎?看別的女人,是什麽意思?”
維爾斯正一手把她帶下來,蹙眉問:“這一次來w市的q國王室,就是你嗎?”
塔娜高高抬著下巴:“不是我還能是誰?我一聽到你參加這個設計大賽的消息,就趕過來了。”
“那你在你家族怎麽交代?”維爾斯問得很認真:“馬上就要繼承皇位了吧?你馬上就要是新一任的女王了。”
“這又怎樣?”塔娜依舊一臉無所謂:“你知道我不在意這些。”
維爾斯的眼眸在走廊繞了一圈,跟他來的人都已經進了屋,他蹙眉:“我還有事,你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們出去吃個飯。”
塔娜一臉開心的回了維爾斯對麵的房間:“我就在你屋對麵,想我了可以直接敲門哦。”
樓層的門關上,來來往往陸續有很多人進來。
翡翠酒店的服務員很賣力,走來走去一直在盡力宣傳什麽,有時候指著那塊匾額說的唾沫橫飛,w市原住民也許會很驕傲,也許會不耐煩,一路直接往裏走,但一旦碰上個外地人,多數都會覺得驚歎或者調侃兩句。
畢竟,翡翠酒店傳承這麽多年,一直都是參賽者的居住地,而舉辦比賽的地方,一直都是翡翠酒店後麵大花園裏,幾乎從未變過。
為此,翡翠酒店後頭還特意修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王宮,專門用來比賽的,每年比賽時候,翡翠酒店都會為此火一場,這麽多年來,簡直成了w市的金字招牌。
特別是後麵的玻璃王宮,一般都不準進。
林深深回了屋就睡了個昏天黑地,一覺睡到中午,起來的時候,還很茫然。
很陌生的地方,入眼之處都是酒店的金碧輝煌,她眨眨眼才想起來,這已經不是在家了,又躺下來,歎氣一聲,扭頭回床上滾了一會兒,摸出手機,給蕭爵打電話。
打了一會兒,那邊的人都沒接通,似乎很忙,林深深沒打第二個,揉著有點發痛的腦袋就起來了。
複賽時間近在咫尺,她也沒多餘的心思繼續浪,穿上衣服就去隔壁找白淺,但奈何,這一敲還敲錯了門。
開門的時候,塔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神色不是很好看:“你是林?”
林深深不認識她,有些抱歉:“是的,我走錯了,我朋友的屋子在那邊。”
她轉手,指著旁邊的屋子。
今天進門的時候暈暈乎乎的,結果現在門都敲錯了。
林深深苦笑了一聲,轉頭就要走,奈何身後的塔娜突然冷笑一聲:“想來看我可以直接說,何必要做這個姿態?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叫“黃鼠狼給雞拜年”,就說的是你吧?”
這話說的是莫名其妙,林深深奇怪的扭過頭來,還沒等說話呢,塔娜突然“啪”的一聲把門帶上了,完全不去看她的臉,林深深隻迎上了個被關上的門。
“神經病。”
林深深扭頭回了白淺的屋,敲了回門,就看見白淺一臉緋紅的從門內出來,身上還穿著浴袍,發絲都向下滴著水。
“你來幹嘛?”白淺低頭看她,緋紅白嫩的小臉蛋兒上竟然帶著幾絲說不出來的嬌媚。
林深深眨眨眼:“我來找你呀。”
白淺一頓:“我知道,你來找我幹嘛?”
“想問問你關於明天比賽的事情。”林深深抬手算了算日子:“咱們明天就要開始複賽了,複賽之後就是決賽,咱們都是第一次參加比賽,我得來問問你呀。”
說著,她又要往裏走:“不管怎麽說,咱們得先有個策略來,最起碼得知道流程是怎麽走的。”
“等等等等!”白淺又攔在她眼前:“你要問比賽,直接問那個維爾斯啊!不是說了嗎,他也是一名設計師,很有名的!”
“問他呀?”林深深覺得別扭:“你陪我去。”
“你先去。”白淺抓了抓頭發,指了指自己身上:“我得換套衣服,你去找洛安,你倆先去,我馬上去。”
要不說林深深從來不懷疑白淺,白淺說啥是啥,她果然轉身就去找洛安了,白淺看林深深走了,又躡手躡腳的回了屋子。
輕悄悄的關了門,一回屋,就看到床上躺著的男人已經赤著上身,穿著一件棉麻的小短褲,見她進來,抬眼看了一眼,又閉了眼,一副正經的模樣。
“你這個腿,好像好點了呀?”
白淺臉紅了下,很做賊心虛的把窗簾也拉上,一邊找話題,一邊過來,小手很熟練的覆蓋上他的大腿,輕輕柔柔的摁著。
她對按摩不明其意,大多數都是摸摸大腿刮刮油,更何況倆人都心知肚明,誰見過雇主就為了按摩,跑到另一個城市來找人的?
一想到她洗澡出來就見到床上躺了個人的驚訝樣,白淺自己都發笑。
再一抬頭看過去,正巧見那人躺在床上眯著眼,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白淺的手就有點不規矩。
洛平身上有很多傷,也很硬實,以往在別墅裏,倆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相處,倒是今天換了個陌生地方,還是這麽曖昧的酒店,而且,洛平平時都是穿一整套的棉麻睡衣的,今天隻穿了褲子。
白淺一雙眼睛就亂瞟,手也不老實的往上摸。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林深深每天被蕭爵滋潤的眉眼都帶著一股子媚勁兒,更何況——看這輪廓,洛平好像沒穿衣服啊。
外頭,林深深在敲洛安的門。
洛安那邊好一會兒都沒動靜,林深深都準備回去找白淺了,結果前腳剛走到白淺屋門口,洛安就來開門了。
“你回來。”洛安站門口:“敲她門去幹嗎,有事兒跟我說!”
這態度有點異常詭異。
林深深覺得奇怪:“你剛才怎麽不給我開門?”
“我啊——”洛安臉色有點古怪,瞥過臉:“我剛才在忙著呢,你有事兒就站門口說吧。”
今兒是怎麽了,誰都不拉她進門兒?
林深深深感受傷,說話都沒力氣:“是比賽的事兒。”
“那你直接去找維爾斯啊。”洛安眨眨眼:“他不是參加過很多比賽嗎?”
林深深歎息一聲:“你陪我去啊?”
洛安直接回絕:“不行,我還有事兒。”
“那算了,我去找白淺。”
“等等!”
洛安從後頭突然低呼一聲,聲音到最後都隱隱有些尖銳,一個跨步邁上來:“我陪你去就是了!”
這話說的好像大義淩然要獻身似得,林深深一回頭,就看到洛安拽了個外套出來。
“走!”
一手拽著林深深,洛安一臉“為了黨為了國家為了祖國我甘願奉獻我自己”的表情,直接拉著林深深就去砸維爾斯的門。
但沒想到,這個門根本沒關嚴,順手一帶就帶開了,白淺一看就要走,洛安哪敢讓她再回去找白淺?一把拽著她,直接就衝進了維爾斯的屋。
然後就看到,維爾斯和塔娜兩個人,衣衫半褪互相含情脈脈,姿勢曖昧的橫臥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