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個淒慘的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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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裏。
林深深和蕭爵兩人在沙發裏膩乎著,林深深正拿著幾張手稿在看,蕭爵閉著眼,一隻手攬著她,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她的腰。
“你看看,這個好看,還是這個好看?”
林深深窩在他懷裏,拿著好幾張婚紗手稿:“白淺和洛安給我弄得,還有一套首飾,都是他們在弄。”
蕭爵聽著,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輕輕地在她小腹前畫著圈。
他這個動作,似乎是習慣性的,林深深以前還有點敏感,畢竟有個人冷不丁把手在自己小腹上滑,總讓人一個激靈,但蕭爵最近總是伸手去摸,她也習慣了些。
“還沒有呢。”林深深蹭了蹭他的下巴:“起碼要幾個月,才能顯出來。”
現在她平坦的小腹,似乎什麽都看不出來。
“嗯。”蕭爵的手從小腹上挪開,在她手裏捧著的婚紗手稿裏,挑了一件寬鬆一點的。
到時候她穿,大概會輕鬆一些吧?
林深深盯著那張手稿看,是個露肩的長禮服,從胸部以下都蓬鬆起來,後背綁著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原來他喜歡這樣的啊。
“那我就穿這個啦。”林深深捏著小禮服,扭頭在他肩膀上蹭啊蹭。
蕭爵隻覺得心底一陣溫暖,單手把她抱著,兩個人在沙發上相擁。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蕭家二公子結婚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過大街小巷。
女人們談論起來的時候,都是眉飛色舞的模樣,提到蕭家二少爺,都暗暗羨慕。
林家的哪位小姐,不過就是個小門小戶出來的,也不知道是哪裏入了蕭家二少爺的眼,真是讓人嫉妒啊。
婚期將近,女人們似乎總是幸福且煩躁的,哪怕是一點點小事,她也要親自去操勞,似乎隻有這樣被自己打磨出來的婚禮,才足夠幸福。
林家別墅裏,林深深手裏捏著一份名單,想著要怎麽安排來的客人。
“深深,這些小事,不必你處理。”王姨從林深深的手裏抽走名單,遞給王錦華:“你媽媽能處理好,家裏的這些客人,長輩算來算去才清楚。”
頓了頓,王姨看向林深深:“你啊,就負責養好身體就行。”
林深深懷孕的事,已經是一個不提的秘密了。
說著,王姨對著保姆說:“去做點雞湯來。”
保姆笑眯眯的下去了。
王錦華捏著名單,上下看了兩眼,“嘖”了一聲:“我還得去問問親家呢。”
婚禮的事兒,不能馬虎。
別墅裏,王錦華和王姨兩個人竟然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林遠山還在書房,林小甜不安分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偶爾眼眸轉過來,帶著幾分平淡。
林深深一個人抱著抱枕,靠在沙發上,隻覺得心底發暖。
“對了,上次我跟親家母,把日子定了。”王錦華一邊想著邀請的客人,一邊抬頭衝林深深笑:“親家母請人算了個好日子,就在下個月初五。”
也就還有小半個月了。
林深深的心跳都跟著加快了幾分,總覺得時間好像不夠用,她好像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是轉念又一想,又覺得時間太慢,太慢,漫長的好像讓她有些無法繼續等待。
她多想,早一點跟蕭爵認識,早一點和他結婚,兩個人攜手度過餘生啊。
“時間有點急啊。”王姨倒是歎了一聲氣:“不過深深也等不了了。”
王錦華和王姨倒是罕見的達成一致,兩個人低聲說著什麽話,都是婚禮上的安排。
林小甜坐不住了,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去哪兒!”王錦華蹙眉:“你天天有什麽事兒?你姐姐都要嫁出去了,你就不能在家好好陪陪她?”
林小甜不說話,悶著頭走了。
林深深能猜到林小甜是什麽心思,但是她沒心思搭理林小甜,隻是抱著抱枕,偶爾聽聽她們所說的客人名單,但眉眼一掃,又想到了蕭爵。
蕭爵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公司吧?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呢?
林深深想著,心裏異常溫柔。
突然,她的手機響起來。
她順手接通,就聽見那邊傳來一陣陌生但又有幾分熟悉的聲音:“林小姐,犯人8772突然病重,您有空過來看一下嗎?”
是哪位獄警!
8772,是她的母親?
林深深脊背都僵直起來,整個人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掛了電話就往外衝。
“深深,你去哪兒!”王錦華喊了一聲:“你這孩子,毛毛躁躁的呢!都要結婚了還這麽亂來!”
林深深衝出去的腳步頓了一下,恰好被王錦華拉住,王錦華問她:“你要去哪兒?”
林深深扭了一下手:“我有事。”
“有事兒也得等著,一會兒再去。”王錦華拽了她一下:“這正在商量婚禮呢,你自己婚禮你不管啊!”
林深深一下掙脫她:“我媽媽病了,我要去看她!”
“你胡說什麽呢?”王錦華楞了一下,第一時間竟然是回頭看了一眼王姨,然後才扭頭看她:“誰啊?”
“我媽!”林深深抽回手:“她病了,我要去看她,而且,我的婚禮我也要請她參加!”
說完,林深深大跨步的跑出去了。
王錦華還有些迷茫,眨眨眼,等她跑掉了,門都被她摔上,王錦華才轉過頭來,看著王伯母:“你還沒告訴她啊?”
王伯母笑了一下:“我隻是沒想好怎麽說。”
王伯母才不會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王錦華呢。
王錦華也沒打算問,隻是笑了一聲:“那她以為,她媽媽是誰啊?”
“還能是誰?”王伯母勾了勾唇:“王有容唄。”
“那她去看王有容,你不難受?”王錦華調侃了一句:“她還要帶王有容參加婚禮呢。”
“你以為,王有容還能出來嗎?”王伯母抬眼看了王錦華一眼,微微一笑:“蕭爵確實去活動關係了,但是,王有容那個精神狀態,早就扛不住了,她都是強弩之末了,她的私人醫生講過了,她也就這幾天活頭了。”
王姨說著,笑了一下:“你說,我跟她爭了一輩子,現在她都要死了,我還和她爭什麽呢?”
說著,她低頭開始繼續寫客人名單。
王錦華從頭至尾都在笑著,過了幾秒,也跟著點了點頭:“是啊,真正該難受的,是她才對。”
一個淒慘的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