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爸病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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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深深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習慣性的去床頭櫃上撈水杯,撈到一半兒又想起來什麽似得,手剛要縮回來,卻碰到了個水杯。
    有些驚訝,林深深順手撈過來,喝了幾口,小臉就僵了。
    這水杯裏麵灌了蜜糖,甜得很,一口下去她心肝都跟著酥了,渾身的毛病好像都沒了,整個人都舒爽的很。
    但是知道她喜歡早上喝一杯蜜糖水的,隻有蕭爵。
    蕭爵來過了?在她睡著的時候?
    她茫然的在床上坐著,過了許久,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自個兒起來了,琢磨著去找維爾斯,這個花園不能呆了,蕭爵擱著一天,她就煩悶一天。
    結果臨出門,她還慫了一下,生怕出門再碰上蕭爵,她是真耐不住了。
    但出門一看,外頭一個人兒沒有,她自己提著裙擺走半天,傭人都沒看到一個。
    一直到她走到樓下,才碰見昨天照顧自己的哪位傭人。
    “您好,請問維爾斯在哪兒?”林深深湊上去,問那個傭人話。
    傭人聽了一會兒,笑了一下:“維爾斯先生走了,去看病了,昨夜他舊病複發,去醫院了。”
    林深深聽得茫然了一會兒:“維爾斯有病?什麽病?”
    她跟維爾斯在一起這麽久,怎麽沒聽說呢。
    傭人本還想說什麽,卻突然神色一凜:“米蘭小姐。”
    林深深跟著回頭,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對方似乎是混血兒,眉眼間還有一些國人的感覺。
    “林小姐?”對方的國語也很地道:“我是米蘭,維爾斯跟你提過我吧?”
    “提過,米蘭小姐,他的好朋友。”林深深知道她,整個莊園都是她的。
    對方很自然的過來,挎著她的手腕:“我新得了五壇桂花釀,味道很好,你和我一道兒去嚐嚐。”
    對方說話中英文一塊,林深深聽得有點不太懂,隻能憑意境理解下來,一道兒跟她到了別墅四層,微微有些驚訝。
    別墅四層上麵,是個占地二三百平米的大房子,每個房子裏,都擺放著很多櫃子,櫃子分為很多個格子,格子上麵擺著各種各樣的酒。
    林深深一下子想起了之前看到了維爾斯的屋子,這倆人某方麵倒是挺像的。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米蘭,就看到了她凸起的肚子,林深深暗自腹誹了一下,這孩子有沒有可能是維爾斯的?
    “在想維爾斯嗎?”米蘭正好走過來,隨意看了一眼林深深,笑起來兩顆小虎牙很好看。
    林深深被問的有一些愣神,好像她剛才還真的在想維爾斯。
    “那還算你有點良心。”米蘭聳肩,隨意拎了一壇酒:“走,咱們倆去哪兒坐著。”
    在窗邊,放著一個大吧台,林深深跟她過去,然後看米蘭在吧台上調酒。
    “我是一個調酒師。”米蘭一邊調酒,一邊笑:“以前認識維爾斯的時候,我隻是一個酒吧裏混吃等死的調酒師,但是他給了我人生的希望,告訴我什麽叫美好。”
    “然後呢?”林深深有了不好的預感。
    “然後突然有一天,他告訴我,必須和我分開,然後他遠赴了國外。”米蘭無奈的調酒:“男人啊,就是這樣靠不住。”
    林深深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哪個罪魁禍首,但又覺得自己好像沒做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兒,可又生怕米蘭問她什麽。
    維爾斯啊維爾斯,你把我帶你前女友這兒來幹嘛!
    “別想那麽多。”米蘭倒是溫柔一笑,遞過來一個酒杯:“這是很適合孕婦喝的酒,我也在喝。”
    林深深這人兒就是憋不住話,有時候說話還不過腦子,就像現在,她鬼使神差冒出來一句:“這孩子是維爾斯的嗎?”
    話一說出口,她自個兒就知道錯了,偏生米蘭“噗嗤”一聲笑出來:“我有男朋友了,不過我們國家的人不像是你們國家的人,有孩子就一定要結婚。”
    林深深臉有些紅:“抱歉。”
    米蘭端著酒杯下去:“你等會兒,我下去拿個別的酒過來。”
    林深深瞧見人走了,還止不住的埋怨自己,胡思亂想什麽呢,一邊想,她還一邊兒湊到雞尾酒杯子邊兒上去喝,喝了兩口直嗆的發暈。
    這玩意兒哪兒是個孕婦能喝的?
    她一邊想,一邊擺弄這個雞尾酒,結果擺弄了一會兒,自己就上頭了,趴在吧台上趴了一會兒,自己哼哼唧唧的又多喝了兩口。
    果然,暈的找不到北了。
    這人啊,不喝酒的時候什麽都好,喝了酒了就要撒潑,林深深趴吧台上趴了一會兒,自個兒就站起來了,哼哼唧唧一路下了樓。
    她平時迷糊的很,這時候又聰明的厲害,準確無誤的找到蕭爵的屋子,正要進去呢,又猶豫了一下,去一樓端了杯水上來,然後“篤篤篤”的敲門。
    裏頭的人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沒來開,她就跟吃了槍火似得,使勁兒的敲,從“篤篤篤”變成了“啪啪啪”,拍的聲兒很大。
    裏頭的人終於來開門了。
    別看人家林深深醉醺醺的,那手腳可是出乎意料的靈活,一杯水從頭到尾潑進去,一滴都沒落下,潑完扭頭就跑,抱著肚子小腿兒倒蹬的飛快,進了屋直接鎖門,翻身就撲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她第二天早上醒過來,順手又從櫃子上撈來一杯蜜糖水,喝了幾口,坐了一會兒,還有點茫然。
    她昨天好像喝多了一點,然後做了什麽?好像幹了什麽很久之前就想幹的事兒,覺得痛快極了,要不然怎麽一大早起來就這麽高興?
    她想著,晃了晃那個蜜糖水的水杯,喝了一大口,起身穿衣服出門。
    上次出門沒碰見蕭爵,她就好像有了底氣,明晃晃的衝出來了,結果一出門,就碰見蕭爵站在門口,一身西裝革履衣冠禽獸的模樣,看的她愣了兩秒,“啪”一下摔門就要回去。
    “深深。”蕭爵靠在牆上,閉著眼,很輕的吐出來一句:“你爸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