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們結婚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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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她度過前半生的妹妹,永遠護著她的妹妹!
    她之所以堅持留在葉家,一直做著葉然,還拋棄了蘇汐年,除卻葉父葉母的關係之外,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夏清夜。
    她不能丟下身負心髒病的她不管,因為她是妹妹……
    她走了,葉家就徹底垮了!
    做人,首先她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葉家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她若一走了之,那就是忘恩負義。
    ——
    周日休息,雖然不用上班,但葉然還是去公司轉了一圈,回家時,珠寶公司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通知她前兩天定做的項鏈已經回來了,她順道拐過去取了回來。
    返回家中時,途徑a中,葉然鬼使神差的就踩了刹車。
    望著依稀如舊的學校,她腦海中瞬間劃過許多回憶,她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緊了緊,遲疑了片刻,將車子停在路邊,便下了車。
    因為是休息日,學校並沒有學生,她友善的跟保衛打了個招呼,並說明自己曾是這裏學生的身份,保衛便放她進入了學校。
    這是她回國後,第一次來這裏,算一算,應該有三四年的時間了。
    學校前的噴水池還是萬年不噴水的樣子,倒是花園中的一花一草長得更加茁壯,自行車停車棚很新,顯然是翻新過得樣子。
    第一教學樓前的對聯上依舊刻著龍飛鳳舞的字眼,隻不過黑色木板已經顯得分外陳舊,她路過她曾經所在的班級的時候,還特意往最後一排的角落位置看了一眼。
    那裏靠窗,一塊擋風玻璃被砸的粉碎,還有很多粉筆豆散在窗戶縫隙裏,顯然是某些學生的惡作劇。
    以前……那個位子坐著蘇汐年,而她就坐在他的前麵。
    或是一時間勾起往日,她的情緒有些傷感,邁著清淺的步伐去了學校裏的好多地方,那些沉睡的記憶一點點全數被她喚醒。
    綠油油的草地上,她被他按著親-吻過,他還趴在她耳邊親-昵的跟她說過情話,操場的籃球場上,她幸福洋溢的為他歡呼加油過,二樓樓道轉彎處,他為她在哪裏打過一場架,女生宿舍樓下的老樹旁,她跟他在那裏熱-情-似火的親-吻過,還差點被老師發現。
    學校的食堂裏,他寵溺的喂她吃過飯;電腦教室中,他幫她做過課件;鋼琴教室裏,他為她彈奏過獨屬於她一人的樂曲。
    葉然的腳步,在走到學校中的小樹林處緩緩停下來,這是她與他初識的地方!
    猶記得那天,她被一名高年級的男孩硬攔住告白,還想吻她,就是他如神祗降臨般出現,三兩下便撩翻了那名男子,牽著她的手走出了小樹林。
    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別怕,有我在。”
    他給她的感覺,宛如暖陽,一直溫暖著她冰冷黑暗的心。
    沒遇見他時,她是死氣沉沉的葉然,人生主題除了葉氏隻剩下葉氏,沒有任何資格想其它的,因為她是葉然!
    遇見他之後,她一點點被她不經意間的小動作而感動,然後對他動心,直至走到一起,他就像是氧氣般,漸漸演變成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她以為隻要她自己夠努力,隻要她可以抗下葉氏的重擔,讓葉父葉母跳不出任何毛病來,她就可以跟蘇汐年在一起,可終究……年少的她太過天真!
    蘇汐年跟她提到過,以前他家庭算是條件可以的,隻是慘遭巨變之後,便大不如前,為了支付昂貴的學費,他隻能一邊讀書,一邊在酒吧兼職打工。
    當葉母知曉她有朋友的時候,因為她成績優異,並未太反對,可當她知道對方不過是個酒吧服務員之後,便立刻強製葉然跟他分手!
    葉然也曾掙紮過,鬧過、哭泣過、甚至還離家出走過,可當葉母派人找到她,拉著她去見了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的夏清夜之後,她的所有勇氣全失了。
    夏清夜身體非常差,先天遺傳心髒病的緣故,受不得半點刺激,她一直非常喜歡她這個姐姐,那次她的出走,重重傷了她心,這才致使她發病。
    她當時在醫院裏,聽著醫生跟葉母說:“夏小姐的情況非常差,心髒病這種東西,突如其來的,指不定什麽時候出了大事,就救不回來了,照顧病人一定要小心才是。”
    一句“救不回來了”宛如當頭一棒,敲得她暈暈昏昏的,過了許久,才弄懂那句話的意思。
    葉母還跟她說,如果她不跟蘇汐年分手,她就讓他畢不了業,甚至消失在風華市!
    她真的沒有辦法,當時的她,無助的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足足頹廢了一個星期,才狠心做了決定。
    那天是他的生日,她去找他的時候,他神色很激動,似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可等她脫口而出第一句“我們分手吧”,她清楚的從他眼底看到了那抹懵懂、無辜,就像是他沒聽懂她在說什麽一樣。
    後來……她說話句句不留情,越來越刺人,他終於反應過來,他拉著她問她為什麽,她沉默不語,他抱著她激烈的吻她,懲罰性的撕咬她,她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默默的承受著,直至最後她欲離開,天空中瓢潑起傾盆大雨,他噗通一聲跪下來求她。
    她當時就像是傻了一樣,緊攥著拳頭,指甲都深入肉中,滴出血來,可她就像是被感覺一般,盯著他看了許久,終還是轉身離去。
    她們的感情時間不長,隻有短短的半年,她以為,分手過後,隨著時間推移,她會慢慢遺忘。
    可她卻不知,時間就是毒藥,一點點腐蝕著她的心靈,她對他的愛,隨著他的離去,越來越濃、越來越深。
    一夢經年,全是他顏!
    她也記不清自己多少個夜晚是哭著醒來的,但她記得清每次想起他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疼……
    以前她沒能力,受人控製,現在她有能力,她派人不停地在尋他,可他卻像是消失了一般,再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