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真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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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助理那邊在應酬的緣故,電話接通後聲音有些嘈雜。
等助理那聲恭敬的淩總落定後,淩睿聲音頗為急切且冰冷道:“我問你,我五年前住在哪兒?”
這個問題很荒謬,甚至有點搞笑,可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來說,卻是合情合理的,甚至是無助的。
沒有人知道,他在醒來的那一刻是多麽害怕,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記不起來,總感覺心中缺了一塊,還有什麽事情忘記做了,可就是想不起來。
一切全靠淩羽與助理一點點講給他聽,然後靠他自己去想象,回憶。
要不是他們領著他回家,或許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應該在哪兒。
助理先是北淩睿的話問的愣了下,然後就道:“你很長的一段時間是住在老宅的,隻是後來半年搬到了風雲集團新開發出來的那塊別墅區域,就是………”
助理話還沒說完,淩睿直接切斷電話,狠狠的踩了油門,往別墅區駛去。
他名下的房產他是知道的,隻要助理提供位置給他,他就知道那兒的哪一棟房子是他的。
抵達別墅門口,他連車火都沒熄,便鑽出了車裏。
他快步走到別墅門前,別墅裏燈還亮著,讓他心底出現了一絲疑惑不解。
他走至鎖前,欲伸手輸入密碼,可腦子卻空白一片,他死死的扶了扶腦袋,狠狠的蹙了蹙眉。
明明是自己的房子,可他卻連密碼都不知道,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
無奈,他伸手按了按門鈴,連按三次,等了約兩分鍾的樣子,別墅門才被打開。
穿著仆人服飾的管家疑惑的看著門外的人,見是淩睿,愣了愣,才慌忙低下頭,讓開路,恭敬道:“領先生,您請進。”
淩睿站在門口沉默片刻,微微調整了呼吸,才踏進去。
管家立刻從鞋架上拿下一雙拖鞋擺在淩睿麵前。
淩睿看著那雙黑色的拖鞋,神色有些定格,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鞋架上,那裏共擺了三雙拖鞋,其中兩雙是一摸一樣的粉色。
淩睿似想到了什麽,低沉著嗓音問:“這裏先前是誰在居住?”
管家眼底出現了幾個問號,但沒敢多猜忌什麽,便道:“五年前,是您與太太還有夏小姐住在這裏,過了半年後,夏小姐離世,太太失蹤,這裏就再無人居住過。”
夏小姐離世,太太失蹤?
淩睿擰眉。
他記得他調查過葉然的資料,是顯示夏清夜已經死了,可葉然失蹤,為什麽是失蹤,她不是好端端的在美國嗎?
怎麽變成失蹤了?
“夏小姐是怎麽死的?什麽時候離世的?”淩睿轉頭,目光銳利的看著管家。
管家心底越發疑惑,淩先生到底是怎麽了,卻還是快速回答道:“當初是有人劫持了太太,夏小姐為了搭救太太,被綁匪劫走,然後自殺了,從那天開始,太太就不見了蹤影,是生是死,無人知曉。當時還是當地的居名發現了夏小姐的屍體,因為那件事,葉氏集團還掀起了好大的一陣風波,且曝了好久的新聞。”
淩睿心頭一震,腦子隻覺的有些嗡嗡作響。
劫持、自殺!
而且,還曝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新聞,可為什麽他所調查的資料中沒有顯示?
難道是被人刻意封鎖了?
是誰?
忽地,淩睿眼眸閃過冷茫……是祁朗!
他記得助理跟他提過,祁氏集團有段時間轉移了經濟重心往美國,按照時間節點算,就是葉然與他出事後的那一段時間,而後又突然回國………
他忽然想起,在他回國之前,他與他是見過麵的,他當時還試探過他,他還跟他直言道,之前有些事他記不得了……所以,他是抓住他失憶的這一點,又肆無忌憚的重新回國了。
該死!
淩睿周身浮現起一絲冷意,他們到底對葉然做了什麽!
“她們姐妹出事的時候,我在哪兒?”淩睿繼續問。
管家基本可以確定,淩睿絕對是忘記了什麽,所以才專門特地的來問她。
立刻道:“先生的行蹤向來是漂浮不定的,那一天,你很早就出了門,沒人知道你去做了什麽,隻不過,在晚上的時候,就有人從江海岸邊找到了昏迷的你,然後送往醫院。可以說,您與太太他們是同一天出事的,隻是淩氏集團將消息封鎖的很好,沒人曝出您出事的消息。”
“同一天出事?”淩睿聲音低喃著,大腦飛速轉動。
他記得,喬藝剛剛還跟他說過,那個蘇汐年為救葉然,陪她雙雙墜海了,哪片海?
江海?
“你知道當初太太被劫持到什麽地方嗎?”他繼續問。
管家卻搖了搖頭,“我所知道的消息都是從當時夏小姐的口中知道的,還有就是憑之後的報到,其餘我真的一無所知。”
淩睿沒在多問,而是頗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屋裏走去。
望著陌生的四周環境,他心底的愧疚達到了一個頂峰。
他把什麽都忘了,他居然忘記了一切………
他順著樓梯往上走,看著曾經她與他的家,心底升起一股沉沉的傷痛。
靠在樓梯口,他忍不住停下來,單手扶著心髒,大口大口重重的喘著息。
憑著直覺,他一直往後走,直至走到底,他推開主臥的門,一間純白色布置的房間映入他的眼簾。
整潔的床,乳白色地毯,閉合的素色窗簾,還有擺滿化妝品的梳妝台,以及放著兩台電腦的書桌。
依稀有什麽畫麵自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心神微動,踩著緩緩的步伐走入房間,細膩的撫著那些家具,深深的看過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他拉開衣櫃,裏麵他的衣服靠著她的衣服,整整齊齊排成排,他又拉開櫥窗的門,裏麵放著女孩很多的包包,還有衛生間裏,放置著雙套洗漱用品,每一樣,都見證了他與她過往的日子。
淩睿徒然無力的跌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被褥上的味道,似要找到她的氣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