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夫人莫不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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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鍾望會這樣對我說。
    或許是他太過自信,才對我毫不設防,可是……會不會有可能,是他真的相信我,才不設防的呢?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忐忑,可也有些害怕,不敢再去深究,怕得到的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然而下一秒,我就覺得身下的鍾望速度飛快,要不是我死死地抓緊了他的背,恐怕我都要被他甩下去了!
    他大爺的!我就知道啊,難怪這鬼這麽胸有成竹,這麽晃,這麽大風,我眼睛都睜不開了,肯定沒法動手啊!
    很快,就到了峰頂,我腦子一片眩暈,衝著鍾望比中指,鍾望卻隻是笑笑,伸手撫過我的額頭,頓時感覺像是清涼油抹上太陽穴一樣,一片清明。
    我這才來得及喘一口氣。
    這討厭鬼簡直是開掛了,比飛機還快呢,根本就是故意在整我!
    我白了一眼鍾望,從他的身邊走開,打量著麵前的閣樓。
    閣樓有匾,上書三個大字:頂峰閣,四周雲霧環繞,頗為清靜幽雅,而在閣樓前則有一位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正朝著陳青鞠躬作揖。
    我遠遠地便聽到他叫陳青師兄,然後說什麽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之類的話,兩人寒暄了一會兒,很快到了樓閣門前,小男孩引我們進去做,然後又說師父進山了,要等會兒才能回來,先讓我們回房間休息。
    我乖乖地跟在一邊,和鍾望走在一起,不多會兒,便到了客房處。
    按照小男孩吩咐的安排,陳青自己一間,我和鍾望兩人一間,我們進去休息之後,小男孩就離開了。
    鍾望斜靠在床頭,手中翻著修靈法門,我卻心中滿是疑惑。
    我怎麽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呢?
    我正要回頭問鍾望,卻突然看見他的眉頭似乎皺了皺,好像看到了什麽東西。
    我連忙湊過去,卻見鍾望正盯著那張卷軸的最後一部分,看得出神,不禁小聲問,“你看到什麽奇怪的地方了嗎?”
    鍾望沉默了半晌,而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看這一句,應該不是古文。”
    我順著鍾望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這卷軸是完全複製了上麵的字,字體也沒有變化,通篇看下來都是龍飛鳳舞,筆走龍蛇,然而最後一行這十六個字,卻寫的歪歪扭扭,好像和這修靈法門不是一起寫的。
    我仔細地辨認了一下,發現上麵寫的字我能看懂,是“蛟龍出海,天地變幻,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這怎麽跟盜版玄幻小說似的?
    我皺了皺眉抬頭看向鍾望,“怕不是誰覺得好玩,胡亂寫的吧?”
    鍾望又搖頭,“不像,這上麵的字跡,應該是用石頭刻上去的,而這人刻得如此匆忙,肯定當時是有什麽大事發生,絕對不是胡來。”
    “可是……”我剛要說這天下哪兒來的什麽蛟龍,轉念一想,還是別說了,很多東西你覺得沒有,但是未必真的沒有,比如鍾望。
    我爺爺之前還說沒有鬼呢,現在怎麽樣?
    這麽一大坨,還不是擺在了我的麵前?
    “哎呦。”
    臉頰一痛,我回頭盯著那隻作惡的手,“幹嘛啊你?”
    “不許胡思亂想。”鍾望俯下身,“是不是在肖想本王?”
    “你怎麽這麽自戀啊!”我揮舞著爪子,打開鍾望的手,鍾望無奈地笑笑,鬆了手,又繼續研究手中的卷軸。
    我盯著上麵的字看了半天,注意力都在那兩個字“蛟龍”上,忍不住抬頭問,“這世界上真的有蛟龍嗎?”
    “自然。”鍾望倒是答得很痛快,視線依舊放在卷軸上,“蛟龍馬首蛇尾,細長有四足,身披鱗甲,可化為人形,能興風作浪,若遇雷電暴雨,就能扶搖直上,騰躍九霄,渡劫化龍。”
    我幻想著蛟龍的樣子,細長四足,馬首蛇尾,不禁笑道,“那要是化成/人形,豈不是個馬臉?”
    “胡說什麽?”
    頭上微微一痛,我捂著腦袋,警惕著鍾望再用卷軸敲我,“你又不是蛟龍,你急什麽?再說了,你見過蛟龍嗎?”
    鍾望瞥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我提到了什麽不該說的,他一下子就拉下了臉,伸手按上我的背,直接推我站了起來。
    “你要是有這閑工夫,就去看看陳青師父回來了沒有。”
    我白了一眼身後的人,莫名奇妙,他又不是蛟龍,急什麽啊。
    人家不都說了麽,師父進山了,可是陳青都已經提前跟他師父打好招呼了,他師父怎麽可能這時候進山?
    擺明了就是要磨磨我們的耐心,這鬼怎麽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哦對,畢竟他是鬼,不懂也正常。
    這樣一想,我倒覺得找到了幾分自尊,正要回頭同鍾望說話,卻發現他好像靠在床頭睡著了。
    鍾望一手倚著床,另一手則隨意地放在大腿上,胸襟半敞,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那雙犀利的丹鳳眼緊閉著,倒是比平時少幾分銳利,多了幾分柔和。
    鬼也需要睡覺嗎?
    我有些疑惑,不自覺間,就已經爬到了他的身邊,跪在床上,直起身,端詳著鍾望的模樣。
    他很像海報裏那種古風美男,美則美矣,就是不夠真實,總讓人覺得隔著一層霧似的,摸不透,抓不住,看不清。
    從我離開白溪村那天開始,到現在白溪村湮滅,似乎我好像又回到了原點,唯一斬不斷的,倒是和鍾望的羈絆。
    可我跟他唯一的聯係,還不就是我腹中的孩子嗎?
    等這孩子出世,或許,我就不會留在他身邊了吧……
    “夫人是在偷看我嗎?”
    那雙緊閉的眸子驟然睜開,露出亮棕色的瞳仁,嚇了我一跳,驚呼一聲,直接向後跌坐在了他腿上。
    鍾望倒是伸手一握,便握住了我的腰側,將我攬了過去,聲音還帶著幾分調笑,“夫人若想看,可以大大方方的看,何必等為夫睡覺再偷窺呢?”
    “無恥!”我這才意識到鍾望根本就沒睡,隻是在假裝,也開始掙紮著,“你才偷窺,放開我!”
    我們兩個一來一往博弈了半天,鍾望卻麵色一變,聲音擦過我的耳朵,“別動……”
    突然被鍾望抱住,我簡直如驚弓之鳥,然而突然感覺到身下的那一抹堅挺,我瞬間僵直了身子老老實實,不再敢動……
    鍾望輕笑一聲,將下巴擱在我的頸窩,“夫人可算不得乖巧,難為本王竟討了個悍婦。”
    “你個流氓!你才悍婦!”
    我氣得起身就要給鍾望一巴掌,卻被他輕巧地握住了手腕,“不過本王大度不計較,隻能娶雞隨雞,娶狗隨狗了。”
    開掛的流氓鬼簡直可惡!尤其是臉皮奇厚!
    真是的,剛才不是還攆我走嗎!現在又說這些不害臊的話了,真是出爾反爾得勤快無比啊!
    我掙紮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從鍾望的懷裏掙紮出來,連忙躲到了一旁。
    鍾望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抱著雙臂,眼眸含笑,“夫人莫不是害羞了?”
    “我才沒有!”我滿臉通紅,這鬼怎麽調/戲起來人這麽得心應手……
    救命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我連忙跑過去開門,隻見剛才那個小男孩站在門外,衝我們鞠躬作揖,說是師父回來了,叫我們過去見他。
    我問他叫陳青了沒有,他說叫了,我這才回身準備叫鍾望,卻發現他早已經過來了,便同他一起跟著小男孩離開了房間。
    我們和陳青匯合之後,一同朝著主廳走去,男孩一直悶聲不語,我們問他,他也不怎麽回答,看起來很乖巧,但其實又很冷淡。
    很快,我們就到了主廳,在主位上坐著一位老人,應該就是陳青的師父了。
    和我想象的差不多,一身道袍,仙風道骨,但眉目之間卻是對這個世界看破一般的慈悲與寬容,與我身邊這個一身邪氣,眼中手上都充斥著血腥味道的家夥,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突然覺得有點嫌棄鍾望,這簡直差距太大了。
    鍾望卻好像意識到我的眼神了一樣,掐了掐我的手掌,眼神還帶著威脅。
    我總覺得在老人家麵前搞這樣的小動作不太好,連忙掙開了鍾望的手,示意他別鬧,然而他的表情卻好像更難看了……
    陳青同師父見禮,我這才知道原來他是玄古道長,心中默默記下,兩人將近期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玄古道長聽著,不時點頭或搖頭歎息。
    很快,就談到了正事,說起了小鬼還有弟弟身上的蠱,陳青連忙將那塊雪玉掏出來呈上,還有在爸爸媽媽家臨走之前,陳青在弟弟身上取的蠱蟲。
    玄古道長拿著那塊玉還有那隻蠱蟲端詳了半天,一會兒皺眉沉思,一會兒又舒緩眉頭,暗自歎了口氣。
    半晌,玄古道長才告訴我們,他雖是地仙之體,但是這蠱的問題他也解決不了,得去找他的舊友,苗疆青峰寨的羅聞風,他乃當今用蠱高手,這蠱,隻有他有辦法解。
    玄古道長說到這裏頓了頓,將蠱蟲送回到了陳青手裏,但是將雪玉留在了手中。
    “不過,這小鬼的事情,貧道倒是有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