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都偏離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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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舒聞言突然回頭,似是有些不確定地問了句:“袁子遇?”
田甜抿了抿小嘴,努力不讓嘴邊的笑意溢出來,說道:“是啊,聽說是袁經理自己提出調職的,銷售部的經理努力留他也沒留住呢。”
在俞舒回來之後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總裁辦那邊已經有人打過電話來,說是讓她去總裁辦公室一趟。
俞舒知道俞遠國不會放棄這個踩她的機會,也早就做好了準備,於是這時隻神色坦然地上了樓。
俞遠國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等待著俞舒,見她來,蒼老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反常地讓人覺得有些生怕。
“俞舒,過來坐。”他招招手示意。
在俞舒這麽多年的記憶中,哪曾發生過俞遠國對她有如此溫和的態度,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覺,隻愣在原地,沒動一步。
俞遠國接著出聲道:“讓你坐就坐,你這孩子,拘謹些什麽。”
俞舒這下終於確定了,不是俞遠國突然之間不正常,是他另有所圖而已。
想清楚這些,俞舒也不不再顧慮些什麽,說實話,她寧願俞遠國將他的貪婪醜惡麵目都顯露出來,也不願麵對他的笑裏藏刀蜜中藏劍。
“怎麽樣,在醫院的這幾天,身體都好些了吧?”俞遠國先是上來一陣寒暄。
俞舒忍住心裏的不適,回答道:“嗯,都好了。”
“那就好,嗬嗬,前兩天我還打算去醫院瞧瞧你,誰知道公司的事情實在太多,我走不開,隻能作罷。”
俞舒想幸虧您老沒去,不然她還得在醫院多待幾天。
“父親公事繁忙,我明白的。”俞舒依舊說的滴水不漏。
看著俞舒油鹽不進的模樣,俞遠國有些許的尷尬,他咳了一聲之後,說道:“其實啊,我這次叫你過來,是有事情要跟你說。”
俞舒又想,沒事找我,那才是你不正常了。
“這段時間,你和嚴縉處的怎麽樣啊?”俞遠國先拋出一個他自認為比較“安全”的話題,隻是這句話反而是引起了俞舒的萬分警惕。
“父親怎麽想起問他的事了?”
“咳咳……倒也沒什麽,就是最近俞氏和雲騰有一些項目上的往來,和嚴縉接觸了幾次罷了。畢竟以前我也是他的老丈人,問這句不算過分吧。”
“您也會說,那是以前了。”俞舒依舊不鹹不淡。
俞遠國見俞舒絲毫不受影響的樣子,偽善的麵目終於漸漸開始撕裂。他的神色冷下來,接著用更冰冷的語氣說道:“俞舒,我不管你跟嚴縉之間到底有什麽事。不過我跟你透一個底,嚴縉那邊,你不許給我惹毛了,要是影響到俞氏跟雲騰的合作,我可不會答應。”
俞舒這下子是真的明白俞遠國究竟想幹什麽了,他是舍不得雲騰這塊肥肉,當初努力促成她和嚴縉的婚事為的也是這個目的。現在即便是她和嚴縉離婚了,他也依舊沒有放棄。
可是他應該不知道,她和嚴縉,離婚是別的目的,而他們是否能再在一起,也全然不是因為利益的驅使。
隻不過,正當她想嚴辭拒絕時,俞遠國卻又接著說了另一句話:“我看嚴縉現在對你也不是一點感情也沒有,那天我套他的口風,他也表現出想和你再婚的念頭。所以你現在都給我放聰明點,能討好的時候就討好,別等男人走了,你自己再後悔!”
俞遠國帶著輕蔑的語氣遠沒有他說話的內容給俞舒帶來的衝擊大。
“他跟你說,想跟我……複婚?”她怕聽錯,又問了一遍。
見俞舒終於有了反應,俞遠國眉頭也終於舒展開,語調再次放緩道:“不錯,這嚴縉啊,真不像外界傳的那樣冷酷無情,我看他對你還挺上心的。俞舒啊,別管為了什麽,對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你可得好好把握住。”
俞舒已經什麽都不想再說,隻有些怔愣地站起身,準備要走。
“過兩天我把嚴縉約出來,我們一家人再好好聚聚。到時候你給我準時出席,知道了嗎?”俞遠國最後又提醒了句。
俞舒沒應聲,隻加快了腳步離開總裁辦公室。
走出辦公區之後,她沒猶豫,立刻給嚴縉打過去電話。
響了沒幾聲那邊就有人接起。
“嚴縉,你跟俞遠國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俞舒努力壓下心裏的急躁。
嚴縉的聲音聽上去還如以前那般沉穩如水,他回答道:“話趕話說出來的,怎麽,他都跟你說了?”
“你明明知道我們當初為什麽要離的婚,現在你還沒順利繼承股權,就說出了要複婚的話,這不是要功虧一簣嗎?”俞舒想起當初自己忍住心痛簽下離婚協議書,那一刻,她心裏在想,她和嚴縉所做的決定,是值得的,哪怕現在彼此要承受痛苦。
她也一直以為,嚴縉既然已經答應與她離婚,那就一定會在這期間將雲騰全然掌握在自己手裏。她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他的忍耐力。
可偏偏,偏偏是他,搞砸了這一切。
就在她的腦海裏閃過千百個年頭時,那邊嚴縉突然又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得有些邈遠。
“俞舒,回到我身邊吧。”
俞舒聞言一怔。
等她反應過來,嘴角已經有了淡淡的苦澀笑意:“再等一陣子不好嗎?很快,你就能實現長久以來的願望了。”
“但是這一些,跟你比起來都太微不足道。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我從來沒有在那張離婚協議上簽過字。”
“可是嚴縉……”俞舒還想說些什麽,卻少有地叫嚴縉給打斷。
“你現在這樣推三阻四,到底是為了我能執掌公司,還是因為其他的目的?”
俞舒更為不解:“什麽其他的目的?”
“……沒什麽。我隻想你在我身邊。”
俞舒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有些不太了解嚴縉了。以往雖然他說的話也不多,但心裏的想法卻總能教她猜透,或者說,他願意叫她猜透。
隻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什麽能成為他們顧及的情況下,兩個人的距離竟開始變得越來越遠。
這股認知讓俞舒陷入後怕,如果他們真的越行越遠,真到了某一天,再也回不來怎麽辦?
“嚴縉,今晚我們一起吃飯吧,有什麽話我們當麵說出來。這麽久以來,我有很多事想跟你說,一直沒有機會。就今晚,好不好,我等你。”
嚴縉知道她這是已經在向前邁了一步,可是怎麽辦,他現在心裏已經生出了些不確定。而這些不確定,在他真正全部解決之前他無法做到若無其事。
以退為進,這樣的招數他從來不用,他喜歡的正麵出擊。
隻是俞舒,卻喜歡和他玩這樣的遊戲,讓他時時無奈,卻又無法製止。
“俞舒,在你心裏,到底什麽最重要呢?”是權力,金錢,還是我們的感情?
俞舒聞言一震。
這個問題,嚴縉從來沒有問過她,或許可以說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這樣一種默契,那就是彼此的感受才是自己最看重的,那所謂的權力金錢,隻不過是他們實現各自人生夢想的載體。
可現在呢,對於問出這句話的嚴縉,對他來說,是不是什麽已經變了?
“嚴縉,我……”
“好了,還是讓我們彼此再冷靜幾天吧。再過幾天,等你真的能確切地回答我這個問題了,我再找你。”
說完,沒等俞舒再說些什麽,嚴縉已經掛斷了電話。
握著手機站在原地,俞舒愣愣地看著屏幕,在她臉上少有地出現了迷茫。
她的生活,似乎在香港被綁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慢慢偏離了軌跡。
無論是何琪說的那幅畫,還是袁子遇提到的那些,還有嚴縉現在表現的種種,都讓她覺得,世界在一瞬之間麵臨崩塌。
有些失神地回到辦公室之後,田甜跟過來,跟她匯報明天的行程。
是了,就在剛才,俞遠國又已經下發函令,恢複她財務總監的職位。
於別人來說隻是毫不痛癢的一件小事,可這卻是俞遠國給她的警告和下馬威。
他讓她知道,即便是掌握了公司一部分股份,又擔任這樣的要職,在他麵前,她依舊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小角色。
俞舒坐在辦公桌上,頭很痛,不得不用手使勁捏了捏太陽穴。
在這股痛意還未完全散去的時候,桌上的辦公電話突然又響了。
俞舒接起,久違的一個聲音響起:“俞總……”
“鄒正?”俞舒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嗯,是我。”鄒正向來明快的聲音這次變得有些低沉。
俞舒也保不準他有什麽事,隻好再問道:“有什麽事嗎?”
鄒正似乎是猶豫了一會兒,在靜默的這段時間裏,俞舒也沒有催他,她在等著他的回答。
終於,鄒正說道:“我聽說你前一陣子住了院。其實……我好像發現了一些不太尋常的事,但我一直找不到機會跟你說,我也怕跟你說。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我應該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