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遲來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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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縉卻對自己說的話覺得根本沒什麽,看到俞舒這麽大的反應,也隻當她太害羞。
    俞舒當真是領略了男人的厚顏無恥了,不,是嚴縉的厚顏無恥。
    她還真的沒見過有誰耍流氓會耍的像他這麽心安理得和無所顧忌的,而且怎麽說呢,他自己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嗎?
    察覺到俞舒的疑惑,嚴縉語氣有些涼涼道:“俞舒,我也是個男人。”
    是男人,有些事情雖然以前不會做出來,但是也都知道,
    俞舒當真是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了,再說下去她會滿臉至死的,她仰麵躺倒病床上,拿被子蒙住自己。
    嚴縉也不去給她掀開,自己坐在一旁優哉遊哉地也學剛才俞舒那樣拿手機看新聞。
    俞舒等了好久也沒再聽見什麽動靜,於是從被子裏伸出了頭,結果看到這個死男人正在看手機。
    沒發現她“生氣”了嗎喲喂!
    不好意思,真沒發現。
    嚴縉看她伸出頭,看了她一眼,不甚在意道:“又不想睡了?”
    “不,想睡!”俞舒氣得幹脆轉身背對著他。
    而她的心裏也在暗暗吐槽著,把人都撩到這個程度了,還裝傻。生氣吧,還發現不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情商太高還是情商太低啊啊啊啊啊?!
    不過這麽一場下來,俞舒是又想睡了。
    最近的生活好似過的太安逸,每天不用起早去上班做事,晚上也不必熬夜太晚,俞舒便總想著睡覺。
    等她迷迷糊糊地要睡過去的時候,朦朧之間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摸她的頭發,好像還說了句“傻瓜”。
    哼,你才傻呢。
    要是俞舒醒著,肯定會反駁回去。
    不過睡意一上來她真的也是什麽都顧不得了,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嚴縉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臉上也沒了方才的輕鬆愜意,顯得稍稍有些凝重。
    ……
    第二天一早,待俞舒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床邊已經沒有了人。
    等了好久,也沒見著嚴縉回來。
    他這應該是回公司了吧。
    俞舒心想。
    不過就算他走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俞舒先是找來了護士,問了一下出院的事宜,然後換好衣服自己下去辦了手續,之後便離開醫院打車回到了公寓。
    回到公寓之後,俞舒原本還想給嚴縉說一聲來著,但是又一想他現在肯定工作正忙呢,最好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因而也就沒打。
    她想的卻是不錯,嚴縉現在正在公司,而且也真的是焦頭爛額。
    遲為澤站在他旁邊,也是一臉愁容。
    “老大,這樣怎麽樣,我讓人再去找一下方海,讓他一定出庭作證。”遲為澤提議道。
    嚴縉的手敲了一下桌麵,接著就站起走到窗前,看向外麵陰沉沉的天空。
    “既然他改口說不想出庭作證,那就肯定是收了什麽人的好處。是什麽人呢,我不說你肯定也知道。那個人做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這次不小心被我們抓到把柄已經是難得的失誤,但他會讓事態繼續變得不可收拾嗎?”
    遲為澤聞言靜默下來,他也覺得不太可能。
    而嚴縉繼續說道:“所以,從方海那裏應該尋找不到什麽突破口。”
    “那我們就要放棄?”遲為澤怎麽也不甘心。
    嚴縉則轉頭對他笑了笑道:“跟了我這麽久,你什麽還見過我遇難則退的。放心,除了方海之外,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遲為澤這下才像是吃了定心丸,也是,嚴縉是誰啊,他老大是誰啊,怎麽會毫無頭緒任人宰割呢?
    風風火火地走出嚴縉辦公室之後,遲為澤回到辦公桌前想再疏離一下股東大會的事,但是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以為是誰的工作電話,順手接了起來,誰知道聽到的居然是家裏老爺子的聲音。
    “爸……”遲為澤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他最近這幾天已經盡量躲著了,怎麽還是讓老爺子給逮著了呢?
    遲老爺子一聽遲為澤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混小子,家裏給他定下的妻子他不滿意,讓他回家族企業掌管事宜他也不滿意。那到底是有什麽滿意的,啊?!
    遲為澤當真是要被了,雖然之前已經說好了在雲騰幹一段時間之後就回自家公司的,但是雲騰現在這個情況,嚴縉正是需要人的時候,他回去就太不仗義了,他遲為澤是那麽不仗義的人嗎?
    好說歹說之後,遲老爺子卻還是不吃他這一套,甚至給他下了最後通牒:“這個月底要是你還不給我滾回來,以後就別回來了!”
    “哎,爸,你別激動啊,當心又高血壓心髒病。哎爸爸爸……”遲為澤還沒說完,老爺子就已經收了線。
    遲為澤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工作日曆。
    月底。
    到了月底,這裏的事情應該都能解決了吧。
    等到那時候,他再跟嚴縉說離開的事。反正他這個助理的工作誰都能做,說不準以後來的那個比他更會討嚴縉歡心呢。
    唉唉唉,什麽時候他還想這個,還是抓緊時間把嚴縉交待給他的事情做完吧。
    ……
    兩天後。
    雲騰的股東大會終於在眾人的期盼當中召開了。
    嚴縉和遲為澤一早就到了會場,而在那裏,也遇到了“熟人”。
    俞遠國和俞雙在一處,兩人不知在商量些什麽。
    嚴縉徑直朝他們走過去,在遲為澤有些無奈又躍躍欲試的神情下,站定住。
    “俞總,俞先生。”嚴縉伸出手跟他們相握。
    俞遠國倒是痛快地跟他握手,當初他想讓俞舒跟嚴縉結婚的時候,就意識到這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原本以為他會給自己的事業幫上什麽忙,但到頭來,別添堵就算不錯了。
    而俞雙顯然並不像俞遠國一樣,他的神情淡漠,似乎並不將嚴縉的情緒放在眼中。
    遲為澤挑挑眉,心想著就先讓你嘚瑟一會兒。
    而嚴縉也不在意他的態度,他淡淡笑道:“兩位今天過來,果真是給足了麵子。”
    “嚴總說的哪兒的話,於情於理,我們都必須到場,不是嗎?”俞遠國說道。
    “那俞先生可知道嚴樁丞嚴總的行蹤?這麽長的時間,隻聽聞兩位的交往頗為密切,倒與我這個做侄子的有些疏遠了。”
    俞遠國的臉色稍稍變了些,不過他也是個久經商場的老人了,對此也不至於做到無話可說的地步:“這說的哪的話,不管是哪個嚴總,我隻有結交的份。隻是嚴總您不給我這個機會罷了。”
    嚴縉對這番說辭不置可否,原本他也沒想著能從俞遠國的口中套出些什麽有用的話。
    他看了看周圍,發現所有的股東已經陸陸續續進場,便出聲告辭離開。
    他一走,俞遠國便低聲對俞雙道:“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剛才嚴縉的一番話到底讓他有些緊張。
    “當然。”回答他的話的時候俞雙的神情也是淡淡的,顯然也並沒有受到剛才嚴縉的影響。
    俞遠國聞言心情稍定了些,但是心裏對俞雙的不滿也越來越多,這個小子,好歹他也當了他幾十年的父親,雖然他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是對他的疼愛也不算少。
    不過倒也無所謂了,等到過了今天,大局定下來的是時候,管他是誰,都跟他再沒有半分關係了。
    俞雙也不再跟俞遠國搭話,他的目光定在一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嚴縉見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唯獨卻沒瞧見嚴樁丞的身影。
    前段時間嚴縉就已經知道嚴樁丞最近是深居簡出,長期身處在國外,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為了什麽,但與其嚴樁丞整日待在公司給他使絆子,他倒也樂得見到如此。
    直到主持人宣布股東大會即將開始的時候,屬於嚴樁丞的位子還是空著。
    就連遲為澤也忍不住好奇都探過脖子來對嚴縉說道:“這嚴樁丞今天是確定不來了?”
    “你沒聽到什麽風聲?”嚴縉反問他。
    “我能聽到什麽風聲啊。”遲為澤搖搖頭,同時也暗暗高興,這嚴樁丞不來,他也樂得清靜輕鬆。
    不過情況雖然如此,嚴縉還是沒有掉以輕心。
    跟嚴樁丞交手那麽多次,雖然好幾次是險險地獲勝,但是以嚴樁丞的謀略,任何時候他都不會小瞧敵人。
    更何況,若是這次輸了,那麽輸掉的不隻是個人的義氣,而是整個雲騰,以及父親留給他的整個事業帝國。
    連遲為澤都是後知後覺道:“可是萬一今天他不來……”他的神情開始有些凝重,也想到了由此產生的嚴重後果。
    嚴縉點點頭,顯然這個問題他也想到了。
    如果嚴樁丞不來,那麽就算交給警察的那些信息都成立,可是抓不到嚴樁丞的人,又有什麽用。
    莫不是嚴樁丞提前收到了信息,躲著不出現了吧,他知道他們的計劃了?!
    若是那樣的話,那麽長久以來的謀劃,是不是也就成為泡影了?!
    就在兩個人默然思量的時候,主持人沉穩渾厚的聲音在全場響起,大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