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朋友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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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鍾的時候,俞舒準時趕到了和嚴縉越好的料理餐廳。
她到的時候嚴縉和遲為澤已經早早地在等了。
說實話現在遲為澤見到俞舒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當初雖然他和俞舒沒什麽特殊的交集,但是何琪那件事……說到底還是他的不對。
而且聽嚴縉之前跟他透的底,俞舒現在對他還是存著不少的不滿和火氣,今天這頓飯算是和解飯,但是一個弄不好,變成“大打出手”飯也說不準啊。
俞舒走過來坐在他們兩個對麵,根本沒正眼瞧過遲為澤,隻是對嚴縉說道:“點餐了嗎?”
嚴縉瞥了眼遲為澤,後者也正用委屈的小眼神看著他,不過現在嚴縉也顧不上他,隻回答俞舒道:“還沒呢,就等你過來了。”
服務員過來點單,俞舒撈起菜單,點了些嚴縉和她愛吃的。之後,她竟然也破天荒地轉頭問遲為澤,問他喜歡吃些什麽。
遲為澤簡直是受寵若驚,忙說道:“都成都成,聽大嫂的。”
嚴縉和俞舒都笑了,嚴縉笑是因為他對這個稱呼很滿意,而俞舒為什麽笑呢,現在好像有些不得而知。
等俞舒又說了幾個菜品之後,低聲跟服務員說了什麽,之後說了句“謝謝”便讓服務員離開了。
三個人坐在一處好像有些尷尬,互相能說的話題若是此刻講出來要多違和有多違和。
更何況俞舒和遲為澤之間可真沒什麽能說的。
以往要是出現了這種場麵,遲為澤絕對是當中打破僵局的一大好手,什麽笑話段子信手拈來,保準逗得所有人都合不攏嘴。
但是這次情況不同啊,這一次,要是他還沒心眼似的插科打諢,俞舒不用眼神鄙視吃了他才怪!
到了這個時候,遲為澤能想起幫忙的人隻剩下嚴縉了。
後者接收到來自兄弟的懇求和怨念,終於也坐不住了,開口問俞舒道:“今天找的工作怎麽樣?”
俞舒喝了口清茶,淡淡答道:“還不錯。”
這樣言簡意賅的一句話,顯然是沒有要繼續談下去的。
遲為澤那欲哭無淚的小眼神啊,看的嚴縉也有些不忍心了,於是隻能再接再厲,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什麽時候去上班?”
“下個周吧。”俞舒這次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嚴縉也受夠了來自自己女人的漠視,於是便用眼神告訴遲為澤,這件事情啊,他無能為力了。
正在幾個人無話之間,開始上菜了。
遲為澤現在算是在看俞舒的眼色,所以當俞舒親自將一盤菜端到他麵前的時候,他又是受寵若驚了,差點就要拜叩了。
“不用客氣,吃吧。”俞舒用下巴點點菜品。
而遲為澤看到的第一眼就給垮了。
以前他是真的無辣不歡,但是自從喝酒喝得胃開始有毛病之後,他就開始戒辣了,更不用說是這樣十成十的辛辣。
遲為澤這還沒吃呢,眼淚就快要下來了。
嚴縉見狀也勸阻道:“遲為澤雖然以前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事情畢竟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跟他計較了。”
俞舒沒看嚴縉,而是盯著遲為澤說道:“讓他吃這麽點東西就是計較啊。那何琪為了他去了非洲,現在不知道行蹤,不知道生死,我又該找誰去計較呢?”
說到何琪的名字,遲為澤的神情突然有些沉了下來。
嚴縉雖然提前被俞舒打過“預防針”,但是也真是沒想到她不會不留情麵至此。為了不讓事態進一步嚴重下去,他隻好開口解圍道:“今天還是到這裏吧,我送你回去。”
俞舒既然來了,就不會這麽輕易離開,她問遲為澤:“這盤菜啊你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遲為澤這下子沒有多少猶豫,而是端起了就開始猛吃下去。
嚴縉看著他這般模樣覺得有些出格,但是要他出聲阻止俞舒,又怕她之後生氣。
正在兩難的時候,俞舒突然開口說道:“好了,到此為止吧,別吃了。”
遲為澤正被一口辣椒嗆得厲害,猛地咳嗽起來。
看著他難受的模樣,俞舒沒有覺得有半分開心。
因為她在想,如果何琪此刻在這裏,應該也不會開心的吧。
“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麽知道你不能吃辣的嗎?是何琪跟我說的。以前她可是從來不會下廚的,連自己吃飯都懶得去做。可是為了你,她愣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學會了你喜歡吃的菜。遲為澤,我不知道讓一個女人愛上你會有多大的成就感,也不知道你在欺騙一個愛你的女人的時候會不會有半分的愧疚感。但是在何琪的這件事情上來說,除非有一天她回來親自跟我說原諒你了,否則的話我沒辦法一邊知道她可能在某個地方受苦,一邊還跟你像以前一樣說話談笑。今天的飯局卻是該到這裏就結束了,而且以後如果還有這樣的機會,我不會再來。”
說完這些,俞舒站起身拿著包就離開。
遲為澤已經止住了咳嗽,他愣愣地聽完了剛才俞舒說的話,一時之間還有些回不過神。
嚴縉在他旁邊也有些為難,這一邊是自己的女人一邊是多年的兄弟,在兩邊鬧矛盾的時候,他夾在中間也覺得有些為難。
遲為澤突然苦笑著轉頭對他說道:“老大,你快去追吧。我看俞舒今天真是氣得不輕。”
嚴縉看他這幅樣子也真的是想起了一個叫“自作自受”的詞。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等嚴縉追出餐廳的時候,路上已經沒有了俞舒的身影。
他拿出手機撥電話給她,結果鈴聲響了好久也沒有人來接。
現在的他忍不住有些著急,在著急的同時也有些埋怨自己,你說俞舒不想來就不要來就好了,為什麽還非要讓她來,結果弄成這樣不歡而散的場麵。
等到嚴縉有些燥悶地來到停在拐角處的車前時,突然發現在車的旁邊蹲著一個人。
俞舒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發現來的人是嚴縉,於是站起身,跺跺腳之後說道:“怎麽現在才來啊,快回家吧。”
嚴縉覺得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
他走上前,握住俞舒有些寒涼的手,問道:“剛才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
俞舒掏出手機來一看,發現確實有個未接來電。
而她今天因為麵試,早就把手機給調成靜音了,所以才沒能聽到。
不管怎麽樣,俞舒沒跟他鬧別扭,這是今天嚴縉最慶幸的一件事了。
回去的路上,嚴縉原本不想再提今天的事,但是俞舒卻突然主動提起到:“我今天是不是有些過分啊?”
“沒有,不過分。”嚴縉一邊開車一邊答道。
“算了,別騙我了。今天我就是找遲為澤泄憤去了,誰讓他把我最好的閨蜜給氣走了。你不知道,在琪琪剛離開的那段時間裏,我每天晚上都會做惡夢。非洲那是什麽地方,我真的怕她一個人在那裏會有什麽事。而且還怕……怕以後是不是再也沒有機會看到她了。”
俞舒說起這些的時候,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當初她就該強硬些,不管何琪是怎麽想的,她先把她給留下來。
如果真的那麽做了,如今也不用擔驚受怕成這個樣子。
而嚴縉聽到這些之後覺得有些心疼。
在這件事情上原本他跟俞舒都是局外人旁觀者,但是因為和那兩個人的牽絆太深,所以才造成了今天這樣尷尬的局麵。
“當初是那樣一個結果,遲為澤也不見得有多高興。”作為兄弟,還是忍不住替他辯解一句。
俞舒聞言則是嗤哼一聲:“我倒是真沒見著他有多不高興,不是說前陣子還回他們自家的企業去當總經理了嘛。以後也會娶他那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之後的日子應該別提有多舒坦了。”
嚴縉這下子語塞。
俞舒說的這些……好像都是事實。
而且就算不是事實,現在也絕對不是反駁的好時機。
俞舒剛才雖然沒跟他鬧脾氣,但是現在心裏肯定窩著火,是什麽樣愚笨的男人才會在這個時候去觸她的逆鱗啊。
他嚴縉可向來是個聰明的人。
所以這個時候,他也做出了最聰明的選擇,不管不問。
到了公寓樓下的時候,俞舒剛想解開安全帶下去,就聽到嚴縉開口對她說道:“過兩天我們去把複婚證給領了吧。”
俞舒聞聲差點驚掉下巴。
這這這……什麽時候這種事也能用這種“明天我們吃紅燒魚吧”這樣的語氣說出來了?
嚴縉見她有些驚訝,隻好又繼續說道:“這件事不是我們很久之前就說好的嗎,中間經曆了這麽多事耽擱了,現在就該越快彌補越好。我已經想好了,這次的婚禮就按照你想的來。不管是中式西式,還是旅行結婚,亦或是有其他,都聽你的。”
等等等等,怎麽又扯到婚禮這上麵來了?
俞舒簡直有些理解不了這個男人奇特迅速的腦回路。
而嚴縉呢,今天是鐵定了心要“拿下”。
雖說這不是個求婚的好地方好時機,但是擇日不如撞日,就是現在了。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方形的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枚戒指。
“其他的你現在都不用想,你隻用第一直覺告訴我,你願意重新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