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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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銘衍清冷的聲線中夾雜著明顯的寒霜,冷的七月身子發顫。
    抬眸迎上他凜冽的目光,七月輕咬著嘴唇不知應該如何回答。也是怪自己沒腦子,這大晚上的打擾許沁,顧銘衍能不生氣嗎?
    見她抿唇不語,顧銘衍當即抬手鉗製住了她尖細的下巴,沉聲催促:“回答我。”
    漆黑的墨眸中夾雜著隱忍的怒火,隻一眼,便看得七月心底發涼。心裏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底氣,也在此時傾瀉而出,一絲不剩。
    靜默斂下眸內神色,七月結結巴巴的說:“我想讓她勸你去醫院。”
    聞言,顧銘衍手指不自覺的收緊,加大的力道疼的七月直皺眉:“你能不能先放手?”
    “放手?放了好讓你離開?”顧銘衍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冷嘲,“宋七月,我之前隻以為你沒有良心,現在看來,你連腦子都沒有。你想離開,我知道,但你用得著使這麽明顯的招數?你將許沁找來,不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離開的由頭?”
    說著,他稍微頓了頓,又繼續道:“你別忘了,喬氏的問題還沒解決完,喬楠那一雙兒女也還沒找的回來。你確定,現在就急不可耐的想要離開了?”
    這話,問的七月不知所措。她忽然覺得,自己與顧銘衍之間的距離隔了一條銀河都不止。經過之前的事兒,她不信任他了,他同樣也不再信任她。
    就連她最為普通的擔憂,都能被他解讀出這麽一層含義來。想來,還真是諷刺的很呢!
    七月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隻是這笑聲,怎麽聽怎麽失落。她也懶得爭辯,索性順著顧銘衍的話應了下來:“是啊,我急不可耐的想要離開了。同你呆在一起越久,我心裏就越難受。打電話讓許沁過來,也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離開的由頭。這種事兒,大家心知肚明不就好了,你說出來做什麽?”
    聽她親口承認,顧銘衍心裏的怒意全數噴薄而出。既然柔情感化不了她,他又何必一再放低自己湊上去討好?
    冷嗤著退後兩步,顧銘衍半眯的眼眸中盡是譏誚:“既然想要名正言順的離開,那就把欠下的債務還完再說。宋七月,之前我允許你發脾氣,那是我以為你有良心,我對你好你能感覺得到,也以為,這樣能彌補你心裏的難受,撫平我們之間的裂紋。可現在看來,我所有的以為在你眼中都隻是笑話。既然如此,那我們的相處也不用這般複雜。以後,能多簡單就多簡單。”
    說話間,顧銘衍已經毫無留戀的轉過身去,負手而立,背對她說:“跟進來。”
    七月雖然不明白這話什麽意思,但瞧顧銘衍這神色就知道接下來沒好事。不過,誰讓人家是債主呢?濃鬱的歎了口氣,七月緩緩起身,輕揉了兩下隱隱作痛的下巴後,便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暖黃的燈光下,那一抹緩緩升騰的煙霧格外惹眼。
    瞧她站在門口不動,顧銘衍輕笑著吸了口煙,歪著腦袋問:“怎麽?還等我請你進來?”
    “哦。”七月柔軟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緊繃的直線,慢慢抬著僵硬的雙腿走到顧銘衍麵前站好,耷拉著腦袋問:“怎,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顧銘衍似乎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那般,冰涼的視線直愣愣的鎖住那顆漆黑的頭頂,沉聲道:“既然想離開,那就盡早把錢還完。一次10萬,你不虧吧?”
    10萬,的確不虧呢!
    隻是這話,就像一記響亮的巴掌,狠狠甩在了七月臉上,打的她暈暈乎乎,臉頰生疼。
    深吸了口氣,她迅速調整好狀態迎上顧銘衍的目光,笑著說:“當然不虧,就算去會所裏坐=台熬成頭牌,都拿不到這個價呢!顧總還真是大方!”
    大力碾滅手中的煙頭,顧銘衍冷聲說:“既然我給這個價,你至少要讓我也覺得不虧吧?”
    “恩。”
    宋七月隨口應了聲,便自覺坐到顧銘衍身邊,動手扒拉他的睡服扣子。柔軟的小手若有似無的擦過他緊實的胸肌,惹得顧銘衍頻頻蹙眉。猛然拽住她纖細的手腕一拉,七月便穩穩當當當的跌在了柔軟的床上。
    就在她以為顧銘衍會像從前那般做些什麽時,他卻毫無動作,隻是輕笑著望向她問:“怎麽?難不成我花錢,就是為了得到一個伺候你的機會?”
    宋七月咬著嘴唇小聲說:“抱歉。”說完,主動傾身吻=住了那兩片冰涼的薄唇。
    任憑她如何親吻,都沒能得到半點回應。顧銘衍隻是睜著雙眼,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看她不情不願的吻他,看她竭盡所能的討好。
    不知什麽原因,宋七月的動作越熱情,顧銘衍便越是覺得煩悶。終於,他還是受不了了!一把扯開在他唇上為所欲為的女人,冷哼著問:“你到底懂不懂怎麽伺候男人?如果不懂,就好好學,別讓我覺得自己在花冤枉錢。”
    “對,對不起……”宋七月低聲道歉,晶瑩的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珠子那般,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滑落。抬手抹了抹濕熱的眼淚,她趕緊垂下腦袋,生怕被顧銘衍瞧見後引來不必要的責罵。
    “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行了?”顧銘衍並未發現身邊人的異樣,繼續冷聲說:“宋七月,既然你不想跟我談感情,那我們之間便隻剩下交易可以談。既然是交易,那就別拿什麽抱歉,對不起一類的詞匯來敷衍我。”
    因著顧銘衍的語調,七月的眼淚流的更厲害了些。就連語氣中,都夾雜了些鼻音:“以後,我會注意。”
    窺得她的異樣,顧銘衍心裏猛地一沉,語氣也緩和了兩分:“你在哭?”
    “沒,沒有。”宋七月胡亂抹掉眼淚,盡量笑著說:“你都出到10萬一晚了,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果然,她根本就是把他們之間的關係當做交易在看待!這樣的認知,讓顧銘衍不爽得很。心裏好不容易衍生出的那點憐惜,也在頃刻間消散了個徹底!
    淡漠轉身,顧銘衍背對著她躺在床上說:“抱著我睡。”
    “哦。”
    七月應了聲,趕緊伸手從伸手去抱他。雙手輕輕環住他的腰身後,七月立刻閉眼睡覺,生怕再次惹了這位祖宗的不快。可她沒想到,盡管這般小心,但她還是惹了顧銘衍不滿。
    輕哼著轉身,顧銘衍不悅的問:“你就這樣睡了?”
    不然呢?不是你讓睡的嗎?這話,七月也隻能在心裏想想。
    懵懂的眨了眨眼睛,七月小聲問:“我還需要做什麽嗎?”
    “……”顧銘衍算是徹底無語了,他不是在欺負宋七月?怎麽感覺,被欺負的人還是他?
    無奈的歎了口氣,顧銘衍一手穿過她溫熱的脖頸讓她枕著,一手大力將她按在懷裏,低聲說:“沒事了,睡吧。”
    “哦。”宋七月有些不確定的問:“那我,真的睡了?”
    顧銘衍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兀自合上了眼皮:“少說兩句廢話,睡覺。”
    兩人之間,僅僅隔著單薄的睡服,七月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顧銘衍身體的溫熱和她傳遞給他的溫熱。他的心髒,有力的搏動著,每一聲,都重重敲在心間,惹得她異常不安。
    這感覺,越發不真實了起來。
    黑夜中,七月睜著雙眼,定定望著麵前這張俊逸的麵容出神。纖細的手指,不自覺的附上他卷翹的睫毛,輕輕撥動了下。可不想,就這麽一個細微的動作,居然將身邊的男人給驚醒了。
    顧銘衍陰沉的臉色在暗夜中更是冰冷異常,他不滿的瞪了眼懷中的女人,冷聲問:“還不睡?”
    現在的七月,就像個偷吃糖果卻被抓個正著的小孩,下意識的羞紅了臉。訥訥垂下眼瞼,趕緊保證:“馬上就睡。”
    “睡不著?”顧銘衍醇厚的聲音,在濃墨的渲染下多了兩抹深邃的性感,可語調中,仍然飽含諷刺:“怎麽?覺得今天這10萬沒賺到手,不甘心?”
    七月咬著嘴唇沒吭聲,可雙手的指甲,卻深深嵌進了手心裏。隻有手上疼了,心裏的疼痛才能來得不那麽強烈。
    見她默不作聲,顧銘衍倒也沒有繼續說些什麽,隻是如過去那般在她頭頂輕吻了下,柔聲道了句“晚安”,便揚著唇角合上了眼皮。
    這樣的生活,果然比之前簡單得多。他不用刻意討好,她也會乖乖聽話。於顧銘衍而言,宋七月能乖巧的待在身邊,他就覺得很滿足了。
    眼下這樣的方式,也未嚐不可。若是連人都留不住,又何談留住她的心?
    這樣想著,顧銘衍忽然覺得心裏輕鬆了不少。可睡在他懷裏的宋七月,卻身體僵硬,神經緊繃,難耐不已。她實在懵了,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難道以後,她與顧銘衍之間,便真的要用這樣的方式相處下去了?她每天都要想方設法的討他開心,然後把他拴在床上?這樣的生活,單是想著,七月便覺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