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一輩子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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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早些將話說明白,宋七月和顧銘衍是否還會離婚,這事兒沒人知道。但唯一的能肯定的是,在宋七月眼中,現在的他們的確處於離婚狀態。
輕手輕腳的打開休息室門,七月正打算往外走,腰身便被一隻緊實的手臂給圈住了。顧銘衍甚至連鞋都沒穿,便跟個孩子似的將她擁在了懷中。
岑薄的嘴唇帶著微涼的溫度,不著痕跡的在她圓潤白皙的耳珠上輕咬了下,清淺的聲音中帶著點不知名的蠱惑:“既然話都說清楚了,那我們是不是也該找個時間把婚複了?”
或許是因為真正失去過,又或許是因為現在的顧銘衍敏感得過了頭,對於自己和宋七月之間的關係,他總是想要尋求一個雙方都能認可的保障。仿佛這樣,才有安全感。
宋七月緩緩轉身,抬眸對上顧銘衍目光中氤氳著的期待,低聲問:“在你看來,婚姻是什麽?”
顧銘衍抿唇未語,隻是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澄澈的雙眸,想要透過這雙眸仁探進她心底的世界。
七月輕歎了口氣,不著痕跡的推開身邊的男人,溫聲說:“我們之所以離婚,是因為我們之間的矛盾已經累計到了衝突迸發點。這樣的關係,根本不可能因為一兩句解釋便和好如初。說得難聽些,你之前是怎樣逼我對我的,我心裏有數。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們之間的關係,在意我們之間的婚姻,不會是這個態度。”
她定定的瞧著他,臉上帶著點若有似無的笑容,可仔細看來,麵上似乎又是一片平靜。
顧銘衍好看的眉頭緊蹙成明顯的“川”字,語調仍然溫柔:“既然你心裏還有疙瘩,那就慢慢來吧。一輩子很長,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反正,他們在法律上都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沒必要因為這點事兒起爭執。
一貫強勢的男人忽然變得理解人,宋七月略微有些驚訝。她還以為,顧銘衍會因為這事兒同她爭執一番呢。眼下看來,倒是她小心眼了。
笑眯眯的對上他深邃的視線,七月主動墊腳在他下巴處輕吻了下,才轉身離開。
蜻蜓點水的一吻,如羽毛劃過顧銘衍溫熱的心尖,惹得他心湖微瀾。抬手摩挲著下巴處的殘留的馨香,唇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下午雖然沒準時上班,但對於下班這事兒,顧銘衍還是很準時的。左手拿著外套,右手牽著七月,顧銘衍整張臉上全都泛濫著柔和的光芒。這樣的狀態,一直維係到了與許沁跟許林深碰麵之前。
逸軒,包廂內。
見顧銘衍和宋七月並肩而來,許林深狀似無意的溜了眼身邊麵無表情的許沁,笑著招手:“難得,你今天居然準時下班了。”
顧銘衍輕笑了聲,正打算開口說點什麽,許沁不冷不熱的聲音已經先他一步彌漫在了空氣裏:“宋小姐還真是貼心,連上班都要親自陪著才放心。”
“反正也沒事,在哪兒都是混日子嘛。”宋七月笑得自然,口吻中沒有半分不滿:“跟他在一起,總比一個人悶在家裏好。”
許沁大約是真急了,否則,又怎會明知招人討厭還說出這種話來?
“也是。”許沁咬著牙說:“宋小姐沒有安全感也屬正常,畢竟,像銘衍這種條件,多得是女人往上撲。”
“是嗎?”宋七月笑眯眯的,“聽這語氣,怎麽好像是許小姐的經驗之談啊?難不成,許小姐也撲上去過?”
這事兒,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宋七月故作無知的說出來,讓許沁連生氣點都找不到,隻能不滿的瞪她,盡量耐著性子說:“這可不好說,畢竟好男人誰都喜歡不是?”
“的確。”七月讚同的點了點頭,柔聲說:“這至少能說明我眼光還不錯。”
許沁:“……”
如果可以,她真想毫無形象的衝上去和宋七月理論一番。可偏偏,現在根本不是理論的好時機。
顧銘衍向來不喜歡沒有禮貌,說話帶刺的女人。可宋七月剛才的作為,他卻沒有表現出半分不滿。這就說明,他們現在的關係很好。甚至,在他們現在的關係中,是由宋七月占據著主導地位。如此,就算再怎麽不悅,許沁也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顧銘衍本就對她不滿的很。加上她方才的作為,他怕是更加不高興了。
深吸了口氣,許沁親自起身倒了杯水給宋七月,笑盈盈的說:“我平常也無聊的很,要是有時間,我們可以約在一起逛街啊。”
聞言,宋七月不自覺的寒噤了下。但麵上,卻仍是剛才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
反正隻是說說而已,她才不信許沁會真的約她逛街呢!如此,也算是給她台階了,免得事後落人口舌,給許沁機會說她不會為人。
瞧著兩人之間流竄的暗湧,顧銘衍隻是一言不發的喝水,完全沒有開口打算。隻要看到宋七月沒被欺負,那便沒什麽問題。
隨手拉起她的小手揉=捏著,顧銘衍麵色如常,淺笑著同許林深說話。兩人聊的,也都是生活瑣碎,以及他們從前的趣事。不知怎的,話題忽然就被引到了賀文身上。
意味深長的瞧了下顧銘衍,許林深意味深長的問:“之前不是聽說賀文的感情出了問題?”
顧銘衍隨口回答:“不清楚,我自己的感情都沒捋得清楚,哪兒有時間關注他的感情問題。”
“你這兒還不清楚?”目光流轉,許林深淺笑著溜了眼兀自喝水的宋七月,溫聲道:“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和好如初了。”
宋七月包子似的賠笑了聲,便將腦袋埋進了茶杯裏。見她這幅模樣,許沁心中立時升騰起了一絲希冀來。腦子裏的小算盤,打的劈啪作響。
不動聲色的推了許林深一把,許沁嗔怪似的白了他一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人家的感情自己心裏有數,哪兒輪得到外人置喙啊?”
敢情,許林深是外人,她就不是了。
宋七月撇了撇嘴,終究還是沒說話。倒是顧銘衍,輕笑著將本就有點尷尬的氣氛帶向了更為尷尬的境地:“除了家人,誰都是外人。”
聞言,許沁精心裝扮過的頰腮頓時漲紅一片,這不正常的紅暈持續蔓延,最後將瑩白的耳廓全數染紅,才算罷休……
因著這插曲,晚飯自然和諧不到哪兒去。可偏偏人家顧銘衍卻像個沒事兒人那般,該吃吃,該喝喝,期間還沒忘記給宋七月夾菜盛湯,做足了好男人的模樣。
許沁明明恨得牙癢癢,卻不得不裝大度。好在許林深也在,時不時的照顧,倒也沒有讓她的處境過於尷尬。
好不容易捱到飯後,就在許林深打算邀請顧銘衍和宋七月繼續活動時,顧銘衍卻率先開口,以孩子粘人為由,徑直帶著宋七月離開了。
本來嘛,他之所以答應夜晚一起吃飯,就是不想許林深夾在中間過於為難。可眼下看來,許林深的努力幫忙,不僅沒能換來許沁的感激,還讓她變本加厲,愈加肆無忌憚了起來。如此,他也沒有了繼續應付的必要。
華燈初上,暖黃的光芒傾灑在道路兩旁,將牽手前行那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路邊的樹木在夜風的吹拂下,小範圍的擺動著,為這座還算冰涼的城市增添著情趣。
顧銘衍寬厚的大掌將宋七月軟綿綿的小手緊捏在手心裏,聲音低淳如大提琴優雅的演奏:“夜晚的事兒不會再發生了,我以後會跟許沁保持距離。”
“恩。”
“生氣了?”
“沒有。”七月不鹹不淡的應著,麵色平和:“隻是覺得應付你的朋友很累。”
就連她都能看出許林深是故意提起賀文跟小曼的事兒,顧銘衍又怎會看不出來?如此,宋七月唯一能想到還算合理的解釋,便是出於許沁的授意。
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應該誇讚許林深深情,還是說他愚鈍。
對於一個不愛你的人,就算你再怎麽努力,再怎麽放低自己去討好迎合,也換不來她半分眷顧,隻能換來她的得寸進尺,和變本加厲的利用。
這樣的道理,許林深大約是明白的。隻是感情這事兒最為複雜,許多時候明知沒有結果,卻還是心甘情願的湊上前去給她利用。
想著,宋七月不禁搖了搖頭,低聲說:“顧銘衍,我不知道你和許林深的關係有多好,也不知道你們好到了哪一步,但我以後的確不想應付這些事兒。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處理好。畢竟,尷尬的坐在一起,隻會讓大家為難。”
“我知道了。”顧銘衍輕歎了口氣,轉身扣住宋七月的雙肩,語調中攜著點若有似無的失落:“以後我會盡量處理好。”
窺得他的情緒,宋七月不滿的心中頓時衍生出了一絲溫熱的柔軟,連帶著聲音都輕柔了不少:“我知道你很難處,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覺得自己不適應你所謂的圈子而已……”
話未說完,七月便被不遠處那抹還算熟悉的人影驚得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