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偷吃不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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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娟秀的麵容上淡漠一片,絲毫不見半分柔情。原本應該氤氳著情愫的眸仁,如同表麵平靜的大海,深沉得很,完全無法窺見內裏的波浪。
    顧銘衍神色一凝,可麵上仍然笑著。隻是這笑容,較之平常多了兩份打量:“怎麽忽然這樣問?”
    他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啊!要是讓宋七月知道他方才跟張雅在一起,必然會生氣。到時候,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哄好的了。
    可天地良心,他跟張雅真的沒有半點關係!不過,生氣中的女人哪兒會聽解釋?認定了,便是認定了。饒是你有千百張嘴,也無法為自己開脫。
    見他不肯正麵回答,宋七月本就低沉的心情更是直接墜落穀底:“你剛才跟張雅在一起,對吧?”
    “……”難怪不高興呢!隻是,她怎麽會知道?
    深吸了口氣調整心緒,顧銘衍勉強維係著麵上的平和:“恩。”
    “哦。”宋七月冷嗤了聲,並沒有太明顯的表情波動。隻是了無波濤的雙眼中,平添了兩分茫然與木然,不見一絲光亮。
    “七月……”顧銘衍抬手去攥她的衣袖想要解釋,可宋七月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他。
    這才剛開頭呢,就被她笑著打斷:“你們是在休息裏說話?還是外麵聊天?畢竟宴會廳裏人多嘴雜,被他們看到指不定傳成什麽樣呢?”
    她都知道他跟張雅在一起,自然也應該清楚他們是在休息室裏的。所以,這樣的試探,在顧銘衍看來似乎刻意得過分了些。
    然,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宋七月既然肯問,至少證明她是在意這段關係的。
    抬眸迎上她清淺的眼神,顧銘衍如實回答:“休息室。你去找薑斌後,我就去休息室了。可坐下沒一會兒,張雅就跟進來了,我們……”
    “不用說這樣詳細,我隻是隨口問問。”若是要她親耳聽顧銘衍描述他和張雅的瘋狂,宋七月大約真的會發瘋。
    畢竟,休息室的隔音還是很不錯的。可那曖昧旖旎的聲音,居然也能傳出來。由此可見,當時的場景有多瘋狂了。
    當然,他完全有可能說他們是在聊天或者其他。可那樣假話,對於親耳聽到那些靡靡之音的宋七月而言,隻會成為重重的巴掌,打的她雙頰生疼。
    隨意整理了下衣衫,宋七月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眸瞧向賀文,低聲招呼:“我先走了,你們聊。”
    說完,轉身欲走。期間,連個眼角的餘光都沒留給顧銘衍。這樣的無視,當真比打他罵他還讓他難受。
    下意識的桎梏住她纖細的手腕,顧銘衍無奈的語氣中夾雜著點點妥協:“我本來打算在休息裏休息會兒,但沒想到張雅會進來。你知道,我昨晚隻睡了一小會兒,實在有些困。”
    說昨晚都太假了些,他們分明是今天淩晨5點才睡,加上送她去醫院的擔憂和害怕,能不困嗎?
    可這話落在宋七月耳中,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她隻覺得,顧銘衍既然想休息,自然也不會介意多個人一起休息。畢竟溫香軟玉在懷,總比一個人守著冰涼的被窩來的好吧?
    在休息室門口聽到的聲音,不間斷的在她腦中回放著,刺激的她腦仁生疼。雙手捂住腦袋,宋七月感覺自己大約真的快要瘋了。
    雖然裏麵隻傳出了女人的呻=吟,可她卻能自動腦補出顧銘衍對著張雅說情話的模樣。如此,連敷衍的興致都消退了不少。
    “哦。”仍是這麽個字,說著,還刻意轉過腦袋與之相背。
    顧銘衍這下是真的無語了,他將事情原委都解釋清楚了,怎麽還生氣了?
    眼眸半眯,強行將她拽進自己懷裏,沉聲道:“就算生氣,也得給我個理由吧?張雅要進來,那是我能控製的嗎?”
    你雖然不能控製,但可以離開啊!
    宋七月輕哼道:“我沒有生氣,也是因為昨晚沒睡好,有些累。”
    明明是假的不能再假的假話,可顧銘衍卻實在找不到拆穿的理由。
    剛毅的下巴輕抵在她頭頂摩挲著,顧銘衍順勢應下:“累了就休息會兒,外麵有爸媽招呼著,不會有問題。”
    過近的距離,讓宋七月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若有似無的香水味,裹挾著女人獨有的馨香不停朝她鼻息間躥。這味道,明顯不是屬於她的。那麽除了張雅,她實在想不到其他人了。
    若真是保持著安全距離,這香味怎麽會殘留在身上?
    還真是嗬嗬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顧銘衍最近智商下降,偷吃完居然連嘴都不會擦!又或者,他隻是開心時才願意敷衍自己……
    下意識的從他懷裏掙脫,宋七月的聲音冷淡如冰:“我去趟洗手間。”
    說話間,已然打開休息室門跑了出去。
    “嘖嘖嘖……”賀文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顧銘衍寬厚的肩膀,笑著問:“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嗎?”
    顧銘衍冷哼:“我不知道,你還能知道不成?”
    宋七月並不喜歡對旁人說起他們的夫妻=生活,這一點他十分清楚。就連被何姿推到導致早產的事兒,她都隻是竭力隱忍,不曾對賀文說起。
    所以,他毫不懷疑,賀文隻是想要逗他,順便看看笑話。
    賀文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瞥了眼怨夫似的顧銘衍,低聲道:“既然你不想聽就算了,反正你這老婆大約是追不回來了。”
    “真知道?”顧銘衍的眼眸頓時閃了閃,眉宇間的褶皺明顯更深了些,急切地問:“怎麽回事?”
    “話說你跟張雅在休息室裏做了些什麽啊?孤男寡女的,牽手?擁抱?接吻?還是……”
    賀文話未說完,就被顧銘衍從沙發上給拎了起來,“說人話!”
    “那個……二哥,咱有話好好說。”賀文哭喪著臉求和,隨即態度一變,又恢複了方才那副作死的模樣:“你要是再欺負人,就別想把你老婆追回來了。就你這種有暴力傾向的男人,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家暴……”
    “賀文……”顧銘衍咬牙切齒的瞪他:“你到底要不要說?”
    “說,馬上就說。”賀文拂了拂與他氣質不相符的金絲眼睛,清了清嗓子說:“你難道沒聞到自己身上的香水味?我的天,你跟一個女人單獨呆在休息室裏,還染上了香水味,你老婆能開心嗎?”
    “恩?”顧銘衍的眼神立刻淩厲了起來,匆匆脫下外套檢查了下,果然聞到了淺淺的香水味。
    剛才張雅的確抱了他一下,可他第一時間推開了啊!沒想到,居然會留下氣味。
    見他處於糾結狀態,賀文本想以宋七月基友的身份過去湊湊熱鬧。可想到他暴力的模樣,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順便,打了個寒顫,輕聲建議:“你還不去看看?萬一她又碰到阿胤怎麽辦?到時候,你哭都哭不出來。”
    “又……”顧銘衍追問:“你們怎麽遇到的?”
    “撞見的啊,你是不知道,她剛才哭的多厲害……”
    賀文按照孟薑女哭長城的情況描述了一番宋七月的哭泣,聽得顧銘衍唇角直抽,也都不等他講完,便受不了追了出去……
    處於偏僻位置的洗手間根本沒有暖氣,凍得宋七月直發抖。可身體再怎麽冷,也比不上心裏的寒涼。
    顧銘衍和張雅睡了,居然還能這樣理直氣壯?所以,他對她的溫柔和關切,也可以隨隨便便分給其他人共享?說來,還真是諷刺的很。
    隻是不知道,他對待張雅時,是否也是一副深情款款,非卿不娶的模樣。都說男人的話不能信,可她偏偏還是忍不住相信。所以,才會將現在的自己搞得這樣狼狽!
    透過晶瑩的鏡麵,宋七月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紅腫的雙眼,和殘碎的妝容。如此,哪兒比得上張雅啊?如此,顧銘衍跟張雅在一起似乎也不是那麽難以理解了。
    男人嘛,大多都是視覺動物。雖然嘴上說著我愛你,愛你的好,你的品行,你的所有。可最後,還是要落在臉上。若是他連你的臉都看不下去了,哪兒還會在意你的其他?怕是恨不得時刻躲著你吧?
    深吸了口氣,宋七月就著刺骨的涼水衝洗著臉上的妝容。隻有清晰的涼意,才能刺激她的神經,讓她勉強保持著理智。好不容易清洗完畢,就在宋七月抬眸打算確認下臉上是否還有殘留時,透亮的鏡麵中卻映出了一張清晰的臉。
    女人妝容濃厚的眼中迸發著猩紅的凜冽,隻一眼,便看得宋七月心裏發怵。右眼皮,不自覺的輕跳了下。胡亂抹了把臉上殘留的水珠,打算離開。
    可這才剛轉身,手腕就被張雅攥住了。而且那地方,還恰好就是顧銘衍剛才攥著的位置。如此,還真不知道是否該誇他們一句心有靈犀。
    張雅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眼中盡是諷刺:“宋七月,既然你剛才都聽到了,就沒什麽想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