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拿我的命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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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幹嘛!你不是要對我做什麽吧?我可不怕你的我跟你說!”我這小身板,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此刻我還要用浴巾遮擋住我的身體,畢竟我可是黃花大閨女,要留住自己的清白。這大半夜一個陌生男子闖入我的家,偷看我洗澡,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我估計這就是這輩子的一個汙點。
“跟我走。”枯樹毫無情緒地說道。
“去哪?你特麽要去哪啊?”我想掙脫掉他的手,卻被他加重力度。
“你難道就沒發現少爺他不見了嗎?你難道就一點都不關心他嗎?”
屁話,那麽大個人不見了,我能沒有感覺到嗎?我當然知道了,但我又聯係不上他,所以也不能做什麽啊?怎麽這種事也要怪在我的頭上啊,我真是冤死了。比那哭倒了長城的什麽什麽竇娥還要冤啊。
“靳斯……靳斯他怎麽了?”我瞬間想到關於靳斯的那個夢,難道他真的出了什麽事情?
“靳斯傷得很重,你必須跟我回去。他現在需要你。”
“受傷了?靳斯怎麽會受傷呢?”在我印象中,像靳斯這種百年鬼靈,是強大的無堅不摧的好嗎?他怎麽可能受傷?這世上還有能把靳斯傷到的人嗎?估計就連我老媽這正牌的鬼靈獵人,都不可能傷到靳斯一絲一毫吧。那究竟會是多大的一種能力,才能讓靳斯重傷?
枯樹不再回答我多餘的問題,隻是強硬拉扯著我走到家裏的客廳中央。
“喂喂喂,先讓我換個衣服好嗎?我不能就裹著浴巾去找靳斯吧?”
我也是要臉的好嗎大哥!
枯樹沒有接受我的提議,兩人麵對著那麵空白的牆壁。
“這……這是要幹嘛?咱倆要撞牆嗎這是?”
還沒等我的話說完,枯樹就拽著我的胳膊,衝著那麵牆撞了過去。我本以為自己會被撞個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的,但實際並沒有。我進入到一片混沌之中,但具體是什麽,我自己也不知道。
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飄飄毫無力氣,然後整個人就倒在了這片混沌之中。待我迷迷糊糊清醒過來,有了意識之後,自己就躺在一張巨大的皮革質料的床上。我的手腳都被皮帶捆住,為了不讓我掙脫。這讓我臉紅了半天,腦袋裏甚至想到了什麽羞羞的事情。畢竟這太特麽像性虐現場了吧!不是我太汙不純潔,而是就連著混紅的燈光,都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的好嗎?
“枯樹!你……你這是要幹嘛!”我的話剛說出口。
就感覺到有幾個人圍繞著我所在的床轉圈,待我看清楚些,才發現那是幾個形如枯樹一般的怨靈。半透明的怨靈,全身也披著跟枯樹一模一樣的大黑袍子。
“這……這都是什麽鬼!”
我左右搖擺著四肢,上麵不僅僅裹住了一層皮帶,皮帶下竟然還鎖上了鐵鏈子。兩根手指一般粗細的鐵鏈,碰撞時還發出“咯噔咯噔”地聲響。那四個怨靈就這樣不停圍繞著我,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不能說話。
我知道掙紮都是無用功,漸漸安靜下來,先來弄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什麽地方。我微微起身,僅能看見四周的大概情況。
這裏不像是靳斯的家,甚至都不是我上次來過的那個房子,更像是電視劇裏那些囚禁魔鬼的地方。我甚至感覺自己並不是在地麵上,更可能是懸浮在某個次元空間裏。黑乎乎的一片,隻有我所躺的位置上方,不知道從哪射進來的一束光,而四個枯樹一般的怨靈卻隱藏在黑暗之中。
我心裏的恐懼感肆意滋生,大聲喊叫著枯樹的名字,可是卻無人應答,隻有我的聲音回蕩在這個空間之中,越飄越遠。
“靳斯呢?靳斯在哪?”與其說我擔心自己的狀況,不如說我更擔心靳斯重傷後的情況,他的情況應該比我更加嚴重,否則枯樹不可能來找到我,而他這麽一個愛玩鬧的人,更不可能就這麽不留下一句話消失在我的世界之中。
“少爺他都是因你所傷,為了讓你的三魂七魄歸位,動用了鎖魂墜的能力。這鎖魂墜能量巨大,雖說能幫助少爺壓製魂靈,但要是運用到他人身上,少爺還沒有那麽強大的能力,所以為了你,他不得不冒一次風險。這確實是一場拿命為籌碼的賭博,重則百年魂靈煙消雲散,他都不惜一切。”四個怨靈停下住身子,站在四方麵對著我。漸漸合四為一,竟然成了枯樹的實體模樣。
我不知道他手裏推過來的是什麽,但看過去卻有感覺似曾相識。我顧不得理這些,忙向他詢問道:“那靳斯在哪裏?你不是說隻有我能救他,為什麽要帶我來到這裏?”
枯樹從袍子的兜裏掏出一雙白色的膠皮手套,“啪”地一聲戴在自己的雙手,他做完這一動作後說道:“少爺他被鎖魂墜反噬,暫時無法解開身上被鎖魂墜捆住的枷鎖。確實隻有你能幫助他,那就是用你的血。”
“什……什麽?你說的……是我的血?”我一聽瞬間覺得這一切有點胡扯,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有的東西,普通人也統統都有。若說我與其他人有什麽不同,那可能僅僅是有一個不一樣的老媽吧?所以我的血不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嗎?難不成還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你確實與常人不同。”枯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難道你忘記了那天在婚禮時,你所迸發出的巨大力量嗎?雖說我不知道那是一股什麽力量,但直覺告訴我,它並不來自於人世間,更像是來自於無量地獄的力量。這股力量比我和少爺都要強大,可能與鎖魂墜裏的能量都不相上下。所以你的血也非同一般,而它確實能幫助少爺最後的救命稻草。難道……你不想救回少爺嗎?”
我一時不知該做何種解釋,回想起來確實如此,那股力量莫名地從體內突破出來,像是絕了提的洪水,流經我的經脈,讓我感覺到一股不同以往的能量,甚至這股力量我都無法自行控製,差點都代替了我本身的思想,我作為當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那我要怎麽做?”我躺平身子,上麵射下來的光太過刺眼,我緩緩閉上了眼睛靜靜地問道。
枯樹將幾張類似於符紙的東西貼在我身上的幾個穴位之上,符紙上似乎畫著莫名的符號,但卻與我老媽所畫的符號有所不同。我的身體滿滿變得異常放鬆,感覺不到一點疲憊感。
“你什麽都不用做,睡一覺就過去了。”枯樹貼完符紙後,向我的耳朵慢慢靠近說道。我能感覺到從他袍子裏散發出的一股涼氣,就像是在夏天突然打開冰箱迎麵撲來的那股冷氣一樣,脖頸處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立起。
枯樹抓起我的胳膊,他將一根皮筋將我上部分綁住,然後又用碘酒或者酒精輕輕摩擦我血管的位置進行消毒。他所做的這一係列動作我都熟悉,明明知道這一針頭紮下去,隻有一絲絲疼痛感,但這一刻心裏卻無比慌亂。
“要開始了。”枯樹剛一說完,我就感覺到冰涼的針頭已經刺進我的皮膚裏麵,毫無溫度的針頭此刻就深入到我的血管之中,像是貪婪的吸血鬼的牙齒,吸著我血管裏的血液,毫不留情。也更像是水田裏,黏糊糊滑膩膩的吸血蟲,貪婪得品嚐著我血液之中的甜腥,樂此不疲舍不得鬆嘴。
我的身體越來越冷,抽血量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範圍,如果再抽下去我可能會貧血,甚至死亡。我想抬起手將紮在我胳膊上的針頭拔掉,可是我毫無力氣,眼皮都好像被縫住了一般,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像肉板上幹喘氣的魚兒,任人宰割。
枯樹為什麽還不停下?或許是血量不夠救靳斯的命吧?畢竟靳斯是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怎麽也需要多些的血液吧。我這麽想著,微微皺起了眉頭。身體好痛,甚至有的地方開始痙攣,肌肉扭著勁像是被人死死抓住一般。
如果靳斯需要我全部的血液,才能救回他。
我願意全部給他。
我不知道為什麽平常作為貪生怕死的一個人,在這個時候竟然能有像個舍肉喂鷹的佛陀的慈悲想法。可能在我心裏,他的命比自己更重要吧。
如果沒有靳斯的出現,我可能已經死在那天那個樓頂,被惡靈附身的莉莉撕開兩半,不單單是我,就連我老媽的命都是靳斯相救的;如果沒有靳斯的幫助,從陰魂之縫回家的我,早就命不久矣,魂魄散去,與其他人陰陽兩隔。
所以他救我這麽多這麽多次,每次都像是天使一般,在我最危難的時候,出手相助。而他在這個時候,這麽需要我,我更願意幫他,像他幫我一樣,即使拿我的命交換。
無力的我,死死地躺在床板上,或許那些疼痛已經麻痹了我的神經,我漸漸沒了感覺。腦海裏單純地露出他的眉眼他的動作他的一切一切,他站在我身前,將他的手伸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