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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當時聽起來，我心裏竟還有種被人誇讚了的感覺，因為我鶴立雞群。但其實就是說我不著調，不把這個工作當成一回事，隨意玩弄在鼓掌間，或許我是真的不適合這個工作。
    “老魔頭……那裏啊……我會有辦法解決的，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我嘴上雖然這麽說，其實並沒有任何的頭緒來對付老魔頭，畢竟他是一塊經過很多事情的老練醫師，很多事情很多借口在他的火眼金睛下，都會露出破綻。所以我要好好考慮一下，然後再拿出一個完美的對策。
    “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沒說再把你往外趕出去的理由了，不過我們不能待在這裏，還是讓疾風送我們回公寓去吧。”靳斯坐起身子，穿起衣服來。他倒也不覺得害羞，直接在我這麽大個異性麵前，脫起了素色的睡衣。我偷偷看了一眼，那睡衣裏好像……並沒有穿什麽衣服。
    “臭不要臉！能不能矜持一些！還有人在這呢！”
    “人？什麽人？”靳斯聽我這麽說道，停下正在解扣子的手，環顧了一下四周，不解地問道。
    你當老娘是透明人啊還是同性人！我也是鐵血錚錚的女人好嗎！竟然就這樣在我眼前想直接坦胸露乳，你以為我是小綿羊啊？我跟你說，我饑渴起來，自己都害怕自己，簡直就是女版大灰狼。我一邊想著，一邊紅著臉轉過身去。
    “你說你嗎？”靳斯半天才反應過來，“噗嗤”一聲，竟然笑了，還笑得這麽大聲，“你又不是第一次見，那次在我公寓，你不還是看見我洗澡了嗎？估計我的身體都被你一覽無餘了吧，我還沒覺得要你賠償我的清白呢。”
    “喂喂喂，你不要瞎說好吧。那天……那天確實我看了，但其實並沒有看見什麽的好吧！你出來的時候，還裹著浴巾的好嗎？你不要瞎說，這可是誹謗，我可以告你去的。”我反駁道。
    “喲喲，我還沒告你偷闖私宅偷窺男主人洗澡，你卻還要告起我來了。既然你轉過身去了，那我繼續換衣服啦，你可不要偷看啊。”靳斯對著我的背說道。
    呸，真是自戀狂，誰要看你！
    “對了，我們為什麽要回你的公寓，在這裏不是也挺好的嗎？”在這裏我就不用照顧靳斯的一日三餐了！省下個大麻煩，靳斯有什麽事情，也可以委托疾風去辦了，又省下一個麻煩。那我隻需要無聊的時候，來看看靳斯的情況，陪陪他說話就好了。
    “不不不……在這裏電燈泡太多了，在我的公寓隻有我們兩個，那可是我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
    反正背對著靳斯，他也看不到，我向上翻了個白眼。
    “再說枯樹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下次會不會繼續，所以在這裏並不安全。你的身體也不適合在這裏，這裏陰氣太重。”靳斯似乎穿好了衣服，站在我的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換好了？”我背轉過身去，問道。
    “嗯。”聽到靳斯應道，我才轉身看著他。他的臉色確是大不如以前，毫無血色，蒼白如一張白紙。眉眼間，也能看到遮擋不住的疲態。
    “疾風，送我們回公寓。”靳斯拽了拽我的胳膊，對著門口說道。
    不一會疾風就回道：“好的少爺。”
    我和靳斯最終還是在疾風的帶領下，回到了他當初所在的公寓。公寓稍微落了塵，應該是許久未有人住。疾風將我們送到目的地，就立刻返回了靳斯的地下城堡，他並不能在人間待過長的時間。
    靳斯一回到公寓，也不知是因為這一段路程太過疲憊，還是因為傷勢未愈所導致整個人就陷進沙發裏，閉著眼睛養神去了。我聳聳肩，看向周圍，似乎我的任務還有些繁重。挽起袖子，打算大幹一場。
    我將靳斯的公寓從裏到外都統統打掃了一邊，這應該是我這一年的工作量。做完一切，天都黑了大半，一抬頭已經晚上九點半。我灰頭土臉地坐在沙發上，動作過大，似乎驚醒了一旁的靳斯。他揉了揉微醺的眼睛，慢慢坐直了身子。
    “你感覺還好吧？身體沒有什麽不舒服吧？”我關心地問道。
    他搖了搖頭。
    “你要不要吃點什麽東西？”我又問道。
    “不了，你想吃就去吃點，抽屜裏有錢，你拿去花吧。我先回房睡去了，你回來也早些休息吧。”靳斯揉了揉腦袋站起了身，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晚安。”
    “嗯，晚安。”
    我們互相道了晚安，整個碩大的客廳，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害怕電視的聲音太大，會影響到靳斯，所以我就幹愣愣坐在沙發上。時間太晚了，再加上我對這公寓周圍的環境也並不熟悉，所以晚餐的事情也就算了，剛好減肥了。
    我開始考慮考慮怎麽對付醫院的老魔頭了，一般的請假借口對他來說都是無用，我的腦容量實在是不夠應付這些事情，索性臥在沙發上，百度起應對各種各樣奇葩上司的招數。但大多數都是些鍵盤手胡扯的東西，實用的根本沒有幾個。
    我煩躁地關掉網頁，看著通訊錄老魔頭的號碼，一咬牙一跺腳撥通了過去，死就死吧，不試試怎麽知道。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但老魔頭沒有說話，本來了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電話出了問題。“喂……主任……是我，我是林珊。”
    “我知道，雖說我年紀大了吧，但也不至於老眼昏花，看不見你在我電話中的通訊錄名稱。林珊同誌，你好像從來沒有主動給我打過電話，這個電話讓我有點激動萬分。你打電話是要幹嘛？畢業論文出問題了？還是實習中出什麽問題了？”我就知道老魔頭一上來就要嘮叨，嘮叨也就算了，還總是話裏有話地堵我。
    “主任啊……是這樣的……我……”
    “你不用說了，你想說什麽我都知道。”老魔頭突然打斷了我的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一般像你這樣的實習生能給我主動打電話，還不就是那麽兩三件事情，再看你這結結巴巴的樣子，你要說我心裏也略知一二了。”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來老魔頭這稱號還真是不一般，名不虛傳嘛。我本以為他會答應我，但沒想到接下來說的話，讓我被硬生生潑了一頭的涼水，從頭頂一直冷到了腳底板。
    “你放心！我是不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的！像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一點都不吃苦耐勞！現在這麽好的日子，你們還不好好工作，報效祖國對你們這麽多年的培養。你竟然還要當社會中的渣崽真是太不應該了。如果我們當初能有這麽好的條件……我們還真是不知道是不是祖墳冒青煙，上輩子積了多少的德才能收到這麽好的待遇！你要是活在我們那個年代，會被社會不斷地碾壓成灰。”
    我竟然還會想到他一時心軟放過我一馬之類的，看來都是我自己想多了，老魔頭見我被說得不反駁，又繼續說道：“林珊你在我這裏實習這幾個月，你可沒少給我惹麻煩。所以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聽從組織的安排，別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畢竟你的實習期限馬上就要到了，你要是想安安全全拿到實習證明，你最好還是給我按時按點地來上班，否則……你這幾個月的實習可能就要白費了。好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我不再多說其他的，你自己心裏掂量著辦吧。再見！林珊同誌！”
    這通差不多半個小時的電話，我總共還沒說到十個字，完全沒有給我任何辯解或者說明理由的機會。倒是老魔頭從頭到尾給我數落了一遍，最後還拿我的實習證明相威脅，要知道這實習證明可是我這段實習階段最為重要的東西。沒了它，就相當於我這段在醫院的苦日子就是打了水漂，而且若想拿到畢業證書，也必須有實習證明才可以。
    我像一灘爛肉一般躺在沙發上，薑還是老的辣，我這菜鳥一般的智商，隻沉迷於男色的腦袋瓜子，還真是都鬥不過老魔頭的。還是算了，也不再強求。那我就每天白天去上班，然後晚上回來在照顧靳斯好了，畢竟靳斯白天醒過來，自己還能看看書上上網什麽的，日子也不算無聊。
    安排好我未來幾天的行程，我已經困得快要睜不開眼睛，接二連三的哈欠在提醒我，該去睡覺了。但這公寓隻有靳斯的一間房，剩下的便是書房娛樂室之類的房間，沒有供人休息的地方。沙發距離靳斯的臥室又太遠，晚上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也不方便照顧靳斯。
    我推開靳斯的房門，他已經深睡，微微發出呼吸聲。我躡手躡腳走進去，從櫃子裏拿出幾層被子和毛毯，他臥室的空間比較大，我打算就在他臥室的地板上打個地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