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跟蹤秘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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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吳波每次到唐家,俞梅都要悄悄地問他:“有收獲麽?”
吳波搖搖頭,苦笑著對俞梅說:“那天跟了半天,我叔是到市委跟阮大誠書記匯報工作去了。”
俞梅:“噢,那你得繼續跟呀,別泄氣。”
生父的情.人是韓蕙,吳波不可能把這個秘密告訴俞梅,可他對韓蕙與生父的隱.私很好奇。他既害怕看到生父與自己昔日戀人做.愛,又非常渴.望見到這種情景,這是怎樣一種矛盾的心理呀。
可怎麽才能看到這種情景,又不被他們發現呢?
晚上,吳波躺在床上冥思苦想,終於,他想好了一個辦法。
第二天,他來到文具用品商店,買了十多塊紅潢綠藍等顏色的橡皮泥。那是小學生上手工課用的材料。
那天晚上,他借故在唐霓那書房擺弄電腦,一直到10點多。
後來唐霓睡了,就說:“天太晚了,你就睡在這兒吧,別回去了。”
“好吧。”吳波答應到。
他在長沙發上,蓋了了條毯子,假裝睡著了。約摸到了半夜時分。他從沙發上下來。穿拖鞋來到衛生間,灑了泡尿。然後放水衝了馬桶。出了衛生間,
他躡手躡腳來到爸的臥室,門虛掩著,
他從門縫看進去,隻見爸呼呼地睡著,打著很重的呼嚕。
他躡手躡腳進生父唐有德的臥室。
他從衣帽掛上,摘下生父的灰西服褲子,找到褲勾上的鑰匙串,摘下來,拿到衛生間,把那十多隻各種型號的鑰匙,挑了四把有三麵齒花的防盜門鑰匙一一印在橡皮泥上。
然後,他用抹布把那幾隻鑰匙擦淨。又悄悄掛回生父的褲勾上。
第二天,他跑了好多配鑰匙的小店。
有幾個配鑰匙的師付說:“你拿這個不行,得拿原配鑰匙才能配。”
吳波說:“廢話,如果有原.配,我還找你配幹什麽?”
師付說:“我們是特種行業,亂來會被公.安局治.安科罰款的。搞不好不被查封。”
跑了好多街道的配鑰匙攤,終於有個駝背的修鎖匠,對吳波說:“我能配,但是得這個數。”
那駝背伸出四個手指。
“二百吧。”吳波一下子攔腰吹掉一半。
“不行,你這事難著呢,再說,咱這是特種行業,誰知道你是不是盜賊?我給你配冒著多大風險呢。”駝背鎖匠振振有詞地說。
吳波說:“好吧。四百就四百。”
這一天中午12時,吳波偷偷來到野玫瑰園小區。
他來到13號樓,上到602室。敲了半天,裏麵沒人應聲。他估計裏麵沒人。於是,吳波用配好的四把鑰匙一個一個地往裏插,插到最裏邊扭一下,看看能不能打開。
插到第三把時,象芝麻開門一樣,“哢嗒”一聲,門真的開了。
吳波終於得以進入了生父那套秘巢。
哇,裏麵好漂亮呀。爸的隱.秘愛.巢好華麗呀。這是一套三室二廳的房。豪.華的地毯。家用電器一應俱全。臥室大床很寬,雪白的床罩。
客廳轉角的牆上,掛著知名影星的掛曆,上麵在周三或周四的中午,點著紅點。吳波猜測,這可能是生父與情.人約定幽.會的時間吧。
一進到臥室,吳波嚇了一跳:昔日大學戀人韓蕙正手指著自己,露出一種神秘的笑容——
定睛一看,才發現對麵牆麵的大幅彩照,足足有二米高,三米長。照片上的韓蕙跟真人一樣大小,效果極其逼真!
照片上的她眉眼很迷.離。她的笑容很曖.昧的意味。穿一衣大紅的連衣裙。裙衫飛揚的神采。很具有視覺衝.擊力。
自己的高中和大學的戀人韓蕙,這幅像照得真的很美。
大前年在廣東西莞市韓蕙閑置的那套公寓,
那套房,是韓蕙的父親,紀委書記韓冰購買的。家裏人每逢去南方旅遊,去到那套房中居住一些時日。
那個夜晚,俞梅去南方旅遊,韓蕙把自家那套房的鑰匙給了俞梅,讓俞梅去西莞時住在那兒,那天晚上,俞梅下榻之後,在報紙的服務廣告版上,找到一個提供上門按摩的電話,打電話請按摩師上門為自己按摩服務,正巧來上門服務的按摩師就是吳波。
吳波在那幾天,每天晚上都要上門去為俞梅之提供按摩服務,不料韓蕙也來到南方西莞公出,她事先沒有打電話,直接去了自己家的那套房,正好在自家那套房中看到吳波正在給俞梅按摩的情景,她認出吳波就是自己那個不告而辭的戀人!
韓蕙看到那一幕,她驚呆了,沒有想到,自己的戀人竟然從事這種工作?她不理解,也不能接受,於是韓蕙捂著臉跑出去了。當時吳波穿著短褲追到電梯前,可韓蕙說什麽也不肯原諒自己,
從那以後,吳波就再也沒見到韓蕙。可是,陰差陽錯,鬼使神差,如今兩人在這種情況下又見麵了。世事之巧合和荒謬,真是令人驚歎!
她竟與自己的生父有曖.昧關係。
吳波看看腕上的手表,時針指向12點半,什麽時候生父與韓蕙見麵呢,他正想著這個問題,忽然聽到外麵門有鑰匙扭動門鎖的聲音。
不好,也許生父與情人約會的時間到了,
他嚇了一跳,馬上機警地藏到簾子後麵,像泥塑一樣站著。
吳波正在察看著,忽聽有開門聲,他急忙藏到簾子後麵。
進門的是韓蕙,她開門後挎著紅色小包直奔臥室,把包扔在床頭櫃上,然後把外衣脫下來,然後穿著襯衣和襯褲去了浴室,在裏麵放水洗了起來。
在吳波看來,韓蕙二年前在南方見到她時,豐腴了許多,胸前和臀部明顯有一些變化。皮膚似乎也變更有光澤。原本尖尖的下巴的,露在外麵的手臂變得圓了。
約摸過了十多分鍾,門外又有人用鑰匙打開門,生父唐有德進來了。
生父邁著四方步走到臥室,先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到電視機前,彎腰按了一下碟機啟動鍵,滑道很快打開,他從碟匣裏拿出一張碟,放入滑槽中,
很快,電視顯示屏裏出現了歐美電影中的一個火熱片斷,
唐有德坐在韓蕙身後,兩人坐在床上,一邊看著電視機的場麵,一邊撫.摸,他的手伸進她的恤衫,她陶.醉於這種柔情的愛.撫。
“你願意看這種片?”韓蕙問。
“是呀。”唐有德一笑。
“那小妹陪你看。”韓蕙說。
聽到生父唐有德與韓蕙竟兄妹相稱,吳波驚訝地差點叫了出來:亂套了!
第二天,吳波又去練拳。
餘飛約陳冰荷出來跳舞。想到他約了自己兩次,都沒答應,陳冰荷有些不好意思,就答應了。
當晚8時許,陳冰荷開著車,拉著餘飛,兩人來到一家小白.馬舞廳跳舞。
餘飛一個瘦瘦的青年,他似乎對陳冰荷很有好感,不失時機地對陳冰荷大獻殷勤,衝著服務員叫著:“送一瓶高級紅酒過來——”
服務員送來一瓶高級‘馬賽曲’紅酒,並且用開瓶器打開,然後轉身離去。
餘飛拿起‘馬賽曲’,輕輕地倒滿兩隻高腳酒杯。
跳了兩支曲子,陳冰荷對餘飛說:“你稍稍休息一下,我上趟衛生間。”
幾分鍾後,陳冰荷從衛生間出來。
接過餘飛遞過來的紅酒喝了一小口。
那瘦男孩勸她:“多喝點,跳舞會出很多汗的,補充一下水份,有利於美容。”
聽他這麽一說,陳冰荷又喝了二口,然後就拉著瘦男生的手下了舞池跳了起來,
吳波站在柱子後麵,冷眼觀察著這邊的動靜,以前他在夜場的兩年生活,給了他充足的經驗,他懷疑這個餘飛不是個好鳥!
恰恰的節奏很歡快,陳冰荷與他拉著手踏著節拍旋轉著。
轉著轉著,陳冰荷覺得自己有些頭暈。
隨後陳冰荷被餘飛扶出舞廳,正要拉開車門,把陳冰荷扶上保時傑後座。
這時吳波走了過來,攔住了他倆,他手裏拿著那半瓶‘馬賽曲’,冷笑一聲對餘飛說;你的酒不錯呀。你現在把它喝光了吧。
餘飛不喝,吳波強迫他:“立即喝下去!”
餘飛揚起一拳打到吳波胸上,趁吳波全身後仰之機,回頭撒丫子就跑。
吳波‘蹬、蹬、蹬’地急追了上去,沒跑出一百米,就擒住了那個瘦猴子一樣的餘飛,扭著他的胳臂押回到陳冰荷的身邊。
陳冰荷的腦中仍是有些迷糊,但是她明白了自己差點被騙子迷.奸,她一下子哭出聲來,撲在吳波懷裏。
吳波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不一會兒,警車呼叫著衝著小白馬舞廳飛馳而來。
車行到舞廳門口,嘎然停下,兩個警察跳下車來。
吳波跟警察說明了情況,警察把吳波和陳冰荷,還有那個餘飛都帶到警局做了筆錄,按了指紋。
那半瓶紅酒‘馬賽曲’經送驗瓶中有沉澱物,摻入一種無色無味的女用催情藥。
警方對這種無色無味被稱為催.情.藥的藥品很熟悉,近一個時期,這種藥物常被壞人用來迷.倒美貌女人,液體在身體內停留的時間極短,等受害婦女醒來後,即使想報案,也極難找到證據。
警方取證完畢。局長簽了拘留證,那個壞人餘飛正式被拘留。
吳波扶著陳冰荷上了車,叮囑她路上慢點開。
薑麗來見吳波。
“你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吳波關切地問。
“我跟黃貴分居了一段,現在跟他又將就著住在一起了。”薑麗說。
“你的工作有變化麽?”吳波問。
“黃貴不是在馬鞍山景區當主任麽,我在景區辦公室工作。”薑麗說。
“還是天天監督著黃貴?”吳波問。
“那當然,他就象一隻偷腥的貓,我得時時看著他,否則他一離我的眼睛,就要幹壞事……”薑麗壞笑著說。
“黃貴由院長轉而當了景區主任,經營怎麽樣?”吳波問。
“他剛接手時,粗略估算了一下賬,年總遊客量20萬人次,門票每人二元,兒童一元……”薑麗說。
“景區如果精細管理,效益會不錯的。”吳波說。
薑麗說:“原來景區除了門票外,還有一些收費的設施,如摩天輪,瘋狂老鼠,旋轉木馬,海盜船,大象滑梯,衝浪滑梯等,還有攝影部,小型超市,停車場,原來都是對外承包的,黃貴算了一下賬,他認為原來景區財務虧損,是承包費定得過低了,他把各種遊樂設施的承包費,攝影部,小型超市,停車場的承包費,都做了大幅度提升,結果好多承包者都嫌承包費用太高,不幹了。他們說:這樣高的承包費我們幹不了……”
“那後來到底怎麽辦了呢?”吳波問。
“後來是黃貴把設施和場房都收回自己經營,招聘了不少員工——”薑麗說。
“這幾個月下來,效果怎麽樣?”吳波問。
“虧損呀。虧得比剛接手時還嚴重。梅朝鳳帶人來查,發現虧損總額達50多萬,梅朝鳳惱怒了,嚴厲訓斥黃貴經營不力,限他馬上采取措施扭虧——”薑麗說。
“這下讓黃貴犯愁了吧?”吳波問。
“是呀,黃貴望著冷清的景區,一籌莫展。”薑麗說。
“自己人經營那些遊樂設施,管理要上去,否則經濟效益不會好的。”吳波說。
“是呀,我發現黃貴幹啥,就是隨意性太強”薑麗說。
“經營一門科學,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吳波說。
“哎,沒辦法呀。”薑麗說著,站起來。
吳波以為她要走,就起身送她,
沒想到,薑麗卻回身把辦公室的門帶上,又從裏麵閂上了,然後上前一下子抱住吳波。
吳波感覺前女友那高聳的胸擠壓著自己。
吳波知道,這個女人心裏挺苦的,但是自己沒法再回到從前了。
薑麗眼裏含著淚說:“吳波,我現在還在想著你。”
“你都是結婚的人了,安心跟黃貴生活吧。”吳波說。
“你現在還沒結婚,我如果跟黃貴離了,你還能接納我麽?”薑麗抬起淚眼問。
吳波搖搖頭:“世界上很多事,一旦過去,就無法重新來過的。“
薑麗抱著吳波,把滿上淚水的臉貼在他的胸前……
吳波是個心軟的人,他覺得不好立馬推開她,就這樣任由她抱著自己的。
薑麗抱了他一會兒,才慢慢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