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富豪家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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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架古色古香的琵琶。陳冰荷手撫琵琶的琴身說:“這是我爸在文物市場淘的,據說是遼代最貌美有才華的皇後蕭觀.音寫詩時,她的情人宮庭樂師趙惟一為她的詞配曲時,所彈的琵琶。”
    “你爸在哪個文物市場淘的?”吳波問。
    “就是太原工人文化宮旁的南宮古玩市場呀。”陳冰荷說。
    “南宮古玩市場上大部分攤上擺的都是大路貨,價值不高的古玩或者粗糙的仿造品,吸引來自全國各地的藏家呢。但是如果你不懂行,很可能花大錢買到的是鬼貨,就是專門考古的人,也可能看走眼的。”吳波說。
    “我爸大學畢業後在晉北文物所工作過幾年,後來辭職從事古董生意,他在這方麵還是有眼力的。”陳冰荷說。
    “如果真的是,那這架琵琶可就價值連城了。”吳波說。
    “真的不錯。這個銅.雞.頂壺很漂亮,這是契丹朝代特有的茶具。”吳波頗為內行的說。
    他伸手撫摸那銅.壺頂的頂梁:“你爸的藏品真的很豐富呀。真的不錯。非常珍貴的藏品。你爸很有欣賞水準的。”
    “還有更貴重的呢。”陳冰荷驕傲地說。
    “什麽呀,能不能叫我開開眼呀?”
    “我爸視為心上寶貝的東西,上次阮書記來,爸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來讓他看了幾眼的。”陳冰荷神秘地說。
    “噢,那麽寶貴?”那我可得開開眼呀,
    “那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陳冰荷帶著嬌氣說。
    “什麽條件?”
    “你得吻我一下。”陳冰荷說著閉上了眼睛。
    吳波想了一下說:“那是當然的。”他伸出雙臂,把陳冰荷摟在懷裏,嘴唇在她的唇上輕輕地碰了她一下,然後鬆開她說:“好了。”
    陳冰荷睜開眼睛,很不甘心地說:“太快了,應付差事?”
    吳波小心地哄著她:“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好吧。我就滿足你這個要求吧。誰讓我喜歡你了呢,要是別人,根本不可能的事呀”。陳冰荷嬌羞地說。
    “唉呀,這才是我的好妹妹呀。”
    陳冰荷一轉身,跑進了爸的臥室,她拿了一串鑰齒極其複雜的鑰匙,在一隻一米高的保險櫃前蹲下,用鑰匙在櫃門鎖眼中扭了一圈,又轉動圓鈕左旋右旋,對上密碼後,保險櫃‘叭’地打開,接著,她又有同樣方法打開裏麵小門,又回身拿了兩付白手套,自己戴上一付,然後小心地從裏麵捧出一個畫冊。
    畫冊古色古香。
    吳波也拿過一付白手套戴上,輕輕接過那畫冊。
    原來是一套裝幀考究的密.戲.圖冊。
    “這個畫冊像我爸的心肝一樣,沒事就打開櫃拿出來欣賞,愛不釋手。”陳冰荷說。
    吳波細看那畫冊,其裝禎極為精美,內飾是鑲花綾裱,牙簽錦帶妝成。大青小綠細描金,鑲嵌十分幹淨。綾襯邊錦緞護套,象牙別針。
    吳波仔細地看了半天,覺得畫冊的質地,做工,色彩的用料,墨跡的深.淺都很講究。
    他終於抬起頭來:“你爸的這本密.戲圖冊,是遼代景宗年間的。值上百萬元的。”
    “你可真厲害,一般人根本鑒別不出來。”陳冰荷說。
    “因為遼代的文物在市場已不多見,幾近絕版,所以它價值連城。起碼值上百萬元。”吳波說。
    “你的眼力真的不錯呀。”
    吳波把畫冊小心地捧到她麵前:“你收好,別讓你爸回來,知道你動了,會生氣的。”
    吳波觀看陳家主人收藏的還有兩件珍寶:一對遼代青花耳瓶,一尊粉彩瓷質的無.量.壽佛,他心裏估算了一下,如果拍賣,其價格都在百萬元以上。
    陳冰荷嘴一撇地說:“你出了不少汗,去洗洗吧。”
    “頭一次到你家,就用你的浴室,不好意思。”吳波說。
    “唉呀,你這大帥哥,能到我家,用我的浴室,我會感到很榮幸呢”。陳冰荷嬌羞地說。
    “可是,你爸若是這時候來這兒,他不會介意嗎?”
    “唉呀,我帶回家的朋友,他都是十二萬分歡迎的。我的話對他就是聖旨,你信不?”陳冰荷看著他的眼睛。
    吳波看著陳冰荷自信調皮的神態,心想:看來這個小美女真的是陳老板的掌上明珠呢?
    “既是這樣,那我可不客氣了。”
    陳冰荷聞言,趕緊跑上樓,去浴室裏打開電熱水器的開關。
    吳波在下邊,隻聽得二樓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陳冰荷坐在浴缸邊,俯下.身來,柔.嫩的小手伸進水中,試著調節水溫。感到水溫不涼不熱正好,於是蹬、蹬、蹬地又跑下樓來:“熱水放好了,我的帥哥先生。”
    吳波笑著說:“謝謝陳小姐。那我就上去了。”
    進了浴室,吳波發現這衛生間很大,足有十二平米,浴缸更是大得離譜,估計躺個三五個人都沒問題,簡單的瀏覽了一下浴缸旁的按鈕設置,豪華先進,居然還帶衝浪按摩的,吳波伸手探了探,水溫正好。
    少頃,吳波已是脫了衣服下了浴缸。
    舒服,真他娘的舒服,冒著熱氣的水,直滌蕩在他心裏麵,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舒坦,吳波滿足而又愜意的舒了口氣…….
    客廳裏的陳冰荷卻拿起一本《契丹史》,看了起來。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麽,輕手輕腳地上了二樓,來到浴室門前,臉蛋紅紅的,小聲說:
    “吳波哥……你好像沒帶換洗內……內-褲進去吧?”這話說完,陳冰荷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吳波在裏邊說:“唉呀,你將幹淨的內-褲給我送進來不就完了嗎?”
    陳冰荷羞紅著臉,她的腦海裏就浮現出吳波赤裸著的健美身軀,
    陳冰荷害羞的臉蛋都是一般的紅,嬌.豔欲.滴。
    正在這時,陳丕來看她的堂妹,他推開房門後,發現門後鞋架上有一雙男式皮鞋,他認得是吳波穿的鞋。
    原來吳波在這兒,陳丕想知道吳波跟堂妹倒底會發生什麽?
    於是他退出去,躲在窗外偷窺。
    二樓的浴室,吳波正泡著澡,嘴裏還叼著煙,煙霧繚繞中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這時門口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吳波聽敲門的聲音,他感覺應該是陳冰荷,不會是她爸或別的家人。隻有她才這麽斯文,換做唐霓那個野丫頭,那肯定是隻敲兩下門,然後不待答應就會衝進來,吳波以前住家時,沒少被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是陳冰荷麽?門沒鎖,進來吧。”浴缸裏有大量的沐.浴露泡沫浮在水上麵。
    門輕輕的開了,陳冰荷紅著臉走了進來。
    她手裏還抱著浴袍與換洗的內-褲,她將這些東西放在架子上後,輕輕的說道:“……吳波哥……東西我放這了……還……還有什麽需要我……我幫你……沒事我就……出去了……”
    這時客廳的座機電話響了。
    陳冰荷出了浴室,到客廳拿起電話。
    電話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小荷麽?”
    “爸——”陳冰荷一聲嬌.呼。
    男人在電話中告訴陳冰荷要按時吃飯,休息之類。
    陳冰荷‘哦,哦’地應著。放下電話後,她著急地對吳波說:“我爸來了,咱們趕緊穿上衣服。”
    兩人手忙腳亂,擦幹身體,穿好內衣和外衣,在沙發上正襟危坐。
    十幾分鍾後,陳風開門回來了。
    陳風,四十七、八歲的樣子。個子不高,有一米六幾的樣子,大嘴很寬闊。鼻梁有些塌,小眼睛很精明。黑皮夾克,下.身牛仔褲,相貌遠沒有預期中的企業家風采。
    吳波看了陳風的相貌,又看陳冰荷的長相,心想,陳冰荷是大眼睛,雙眼皮,鼻梁挺直,臉很白,一米六八的個頭。她怎麽長得不像她爸呢?
    陳冰荷向她爸介紹吳波:“爸,這是我新認識的一個朋友,他叫吳波。”
    “我知道,唐市長的侄子。”陳風脫下外衣,交給女兒掛到衣帽架上。
    “我對叔叔也是久聞大名呀。”吳波說。
    陳風笑著說:“昨天我聽小荷說,少林武館有個壞小子,在飲料中下了迷藥,想要占我女兒的便宜,是你救了我的寶貝女兒?”
    “小事一樁,不值一提。”吳波輕飄飄地說。
    “你救了小荷,其實就是救了我,你讓我怎麽報答你呢?”陳風鄭重地說。
    “我與小荷像親兄妹一樣,談不上報答,應該的。”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豪爽的男孩子,大氣,有胸懷,這個事我得記著,你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就跟我說。“陳風說。
    吳波雙手一拜:“那我在這兒就謝謝陳叔叔了。”
    兩人談到遼史,談到契丹文物的收藏,吳波對陳風的收藏很羨慕。
    吳波看著古董架上的石.佛頭像:“這尊遼代釋.迦牟.尼佛頭,神態寬厚平和,飽含對天下眾生的悲憫情懷,極有神韻呀。”
    “是的,我對它也非常喜愛。我是學曆史的,尤其對遼史感興趣。”陳風說。
    “陳叔收藏的遼文物極其珍貴,比如說這蕭觀音的琵琶,雞.頂壺,遼銅鏡等。”吳波做為遼史愛好者,以很內行的眼光說。
    “我是錦城大學曆史係畢業的。”陳風說。
    “呀,那您還是我的前輩校友呀。”吳波說。
    “哦,你也是錦大醫學分院的?”陳風說。
    “是呀,可是晚您二十多屆啦。”吳波說。
    “那我們既是校友,又是有共同愛好,以後在契丹史和文物方麵可多多交流呀。”陳風說。
    “以後這方麵還要請陳叔多指教呀。”吳波說。
    陳風說:“不客氣,互相學習吧。我對契墟地區的遼代古墓很興趣,據遼代野史上所載:這一帶有遼後.妃古墓群,始終有興趣,也曾利用閑暇時,開著車到外轉轉,可就是沒有找到一點線索。”
    “有個叫郎小平的人,據說他對遼墓很有研究。”
    “是麽,我也聽說過這個人,如果你聽到他的消息,麻煩您告訴我一個信兒。”陳風說。
    “好的。我們一些遼史愛好者,在網上建了一個‘契丹吧’,你做我們吧的顧問吧,多多指導吧。”吳波說。
    “顧問不敢當,如果你們有問題,可以通過小蕙跟我說,我盡其所能支持你們契丹吧的活動。”陳風說。
    “哈哈,那可得謝謝陳叔了。”
    “小蕙是我的寶貝女兒,這丫頭挺任性的,可能是讓我慣壞了。”陳風說。
    陳冰荷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抱著陳風的胳臂,臉靠在陳風的肩上,嬌.嗔的說:“爸,看你說的?有吳波哥麵前,也給女兒留點麵子,盡說我的缺點呀。”
    “你爸也是希望你將來有出息呀。”吳波說。
    “哈哈,我女兒可有才了,長得漂亮,她對遼史也有興趣,你們多幫助她。”陳風說。
    “是呀,陳冰荷是能文能武的才女,拳道我還得向她學呢。您就放心吧。我會好好關照她的。”吳波說罷,衝著陳冰荷一個壞笑。
    “唐有德是你的叔叔?”陳風說。
    “是的。”吳波說。
    “我知道,其實他是你生父。”陳風說。
    吳波驚訝地一楞:“這您也知道,陳叔果然厲害,簡直是無所不知的奇才呀。”
    “哈哈,我跟你叔的關係,你也許不知道,當年,我在文化局工作,因為天天不上班,跟人家做買賣,所以你叔當文化局長,給我處分,先是扣工資,後來是辭退了我。我丟了職號。哈哈。”陳風故意做出一付生氣的樣子說。
    “那時,我叔那樣對你,可能也是迫不得已。”吳波說。
    “是的,可是當時我不理解,我當時在會場上,坐在下麵,聽到被辭退決定,我當時差點拿起凳子衝上台,衝你叔輪過去了。哈哈,不過,我還得感謝你叔,如果不是你叔當時辭退了我,我下海就不會那麽決絕了,也許如今,我還是一個文化局的小科長,頂多是個副局長。哈哈。”陳風說。
    “是呀,什麽事都是有失有得,背水一戰,置於死地而後生。”吳波說。
    “不過,現在我已經與他成為貼心的私.交秘友了。我們幾乎無話不談。不打不成交呀。”陳風說。
    “我想,我叔主要還是欽佩陳叔您的經營才華吧?”吳波說。
    “我也佩服你叔的才華呀。你叔是個很有水平,很有文化修養的領導,這在全省市級領導中並不多見。”陳風說。
    “他是學曆史的,考古隊員出身。”吳波說。
    “我想辦個典當行的執照,現在典當行屬於金融機構,國家控製很嚴,我去找陳冰荷的堂叔,省組織部的廳級巡視員陳金山,求他幫忙,他都有些為難,所以我隻好找到你叔這個靠山啦。”
    “是,現在,拎著豬頭找不到廟門上供的事也不少。”吳波說。
    “這種事即使是花幾百萬費用,找不到接洽的人也是不行呀。”陳風說。
    “是的。因為它屬於私人資本進入金融領域的。”吳波有些內行地說。
    “我發現,你的知識麵很寬呀。”陳風稱讚地說。
    “我是學醫學的。可惜大二時,因為繼父患重病,輟學去打工,掙錢為繼父治病。”吳波說。
    “你繼父當時得什麽病?治得怎麽樣?”陳風說。
    “腎功能衰竭。需要換腎,後來好歹湊齊了錢,換了腎,可是幾個月後因為身體排異反應太重,不幸去世了。”吳波說。
    “哦,對不起。”陳風說。
    “沒什麽。”吳波說。
    “你嬸俞梅對你好不好?”陳風說。
    “對我挺好,挺關心我的。”吳波說。
    “當年俞梅在市文工團可是有名的一支花呀。我那時去看劇,主要就是看你嬸的。”陳風笑著說。
    “是麽。”吳波一笑說。
    “你嬸現在也是風.韻猶存的,市委市府很多男人心裏想往的美.人胚子呀。你來到契墟投靠你叔,你與你叔唐市長的關係我想沒問題,重要的是你與你嬸要處好關係。”陳風說。
    “是,我也認識到這一點。”吳波說。
    這時,陳風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他走了走廊裏,接了個電話後,回來對吳波和女兒說:“小荷,你在這兒陪著吳波玩吧,我有點重要事,不能與你們一起吃飯了。下次再有機會的吧。”
    “沒事的,陳叔您忙您的吧。”吳波有禮貌地說。
    臨別時,陳風伸出.手,吳波與這位契墟有名的企業家握手,
    吳波感覺他的手很涼很有力。他腦中閃出蛇和鱷魚之類冷血動物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