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俞梅與荀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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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梅想,交通局長周鍵生,雖說是個正處,從社會地位來講,做自己的情人是合格的,從性格上看,也是個好人,可是他由於工作和家裏的情況,實在無法經常抽出時間來陪自己,這就是說,他對於自己的情感需求,隻能做個替補,也許二、三周才能見一次麵,聊補一下自己的空虛和饑渴,再說周建生比自己大六歲,已經46歲了,自己要從長遠計,還是得找一個年輕的小白臉。那怕他社會地位低一些。
    她想起了利民醫院的醫生荀鐵文。
    去年有一次去醫院,自己的腳踝扭了,利民醫院骨科,那個年輕的小荀大夫給自己按摩,他握著自己的腳,當時有種特殊的感覺。
    對,就找這個荀鐵文!
    俞梅通過市利民醫院的一位婦產科薑玉娥主任,要到了荀鐵文醫師的手機號。
    “怎麽,女局長找他有什麽事情呀?”薑玉娥笑著問。
    “哦,市府有個同事腰椎有點問題,想請他給看一下。”俞梅沒有說自己想請荀大夫按摩,因為那樣說,會引發這個經驗豐富的女婦科主任的豐富聯想。
    “我給你他的手機號,”薑玉娥說。
    “1--2,”薑玉娥一字一句說著號碼。
    “好的,”俞梅拿筆記下了。
    俞梅撥通了荀大夫的手機號。很快,傳來一個柔和的男中音:“喂,您是誰?”
    “我是俞梅。”
    “俞梅?俞梅是誰?”對方竟然忘記了自己。
    她連忙說了那次他為自己治腳踝的事,可是,這種事每天都處理很多,他怎麽能記得呢?
    俞梅想說自己在衛生局當副書記,可是,她覺得這樣自我介紹不大好,還在以一個患者的身份與他聯係,比較自然。
    於是她在電話中說:“我的膝蓋有些不舒服。想請你看一下……”
    “哦,那你明天來吧,”說罷就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俞梅有些惱恨,“哼,小白臉,還有些牛比,看老娘怎麽拿下你,叫你服服帖帖聽姑奶奶的擺布。”
    第二天,她給利民醫院的院長撥了電話,俞梅在電話中說:“我要到你們利民醫院檢查一下工作。你們準備一下。”
    院長馬上熱情地回答:“是,是,我們一定要好好準備。”
    “順便問了一下有個荀鐵文麽。”
    “有呀,他是骨科的大夫。”院長謙恭地說。
    “他業務怎麽樣?”俞梅裝作隨口問道。
    “不錯的,肯鑽研,能吃苦。畢業七八年了,進步很快,已經晉主治醫師了。怎麽,俞局認識他?”院長心裏一動地問。
    “哦,前年我有一次腳踝扭了一下,是他給診治的。”俞梅輕描淡寫地說。
    “因為工作忙,想晚上請他到我家嘮嘮,順便給自己的腰部按摩一下。”
    “好的,我回去就跟他說。”院長一口答應道。
    接著俞梅又把話題轉到了醫院的醫德醫風建設上。
    晚飯後,荀鐵文給俞梅打了電話:“喂,是俞局長家嗎?”
    “是呀,你是?”俞梅把電話拿起來,拉著官腔問。
    “我是利民醫院骨科醫生荀鐵文呀,我們院長說。您的腰部需要按摩?”荀鐵文大夫在電話中問。
    “是呀,想麻煩你上門來給我按按呀。”俞梅說。來家按摩
    “好的,你的家在什麽地方?我這就去給您看去。”荀大夫麻利地說。
    二十多分鍾後,荀鐵文大夫到了唐家。
    因為不是第一次見麵和診病了,所以,俞梅說:“按摩還是在床上合適,你跟我到四樓吧。”
    荀鐵文稍稍猶豫了一下,就跟她上了四樓。
    他打量著女局長的臥室,粉色的窗簾,豪華的歐式銅床,牆角地高級音響放著外國的交響樂。室內飄散著一種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他聽說過唐市長出了意外的消息,現在荀大夫在心中核計:這個美貌的市長寡婦正處於心靈孤寂之時吧。
    “她是不是一個風流女人呢?”荀鐵文想。
    他不敢造次,這可是自己上級的上級,弄急了,讓院長收拾自己,還有自己的妻子,那可受不了。
    俞梅坐在真皮沙發上,看著這個小帥哥,覺得他的臉型有些象陸義。就是《死不瞑目》中的當紅小生,窄臉,小嘴,眼睛雙眼皮,挺好看的。
    俞梅順手開了音響,音箱裏流出來的是是葉倩文的《瀟灑走一回》……夢裏有你追隨,我拿青春賭明天,你用真情換此生,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何不瀟灑走一回……
    “這支歌唱得好,我喜歡聽。”荀大夫笑著站起來:“我來給您看看腰吧。”
    他請俞梅俯臥在床上,細心地給她先檢查了一下腰部。
    “您這腰間的不適,可能是因為工作關係,習慣性姿勢不良,致使腰肌長時間處於緊張狀態,或者冒雨受寒可引起這方麵病症。中醫認為,腰為腎之府,通過推拿能補腎健腰,祛風散寒。”荀大夫說。
    “那麽主要按那個穴位呢?”俞梅問。
    “腰肌勞累,中醫按摩,需要按脾俞穴和大腸俞穴,脾俞穴在第十一根胸椎棘突下,”他說著,手的食指和中指在俞梅高聳的胸部向下滑動,一直滑到第十一根胸椎棘突下,又向旁邊滑動一寸餘。
    “諾,脾俞穴就是這個地方。”荀鐵文大夫說。
    “那你給我好好按摩吧。”俞梅說。
    荀鐵文大夫兩手中指按在穴位上,用力按揉幾十次;擦至局部有熱感。
    “感覺怎麽樣?”荀鐵文大夫問。
    “嗯,腰部很有些熱的,挺舒服的。”俞梅說。
    “那麽下麵我再給你按摩大腸俞穴。”荀鐵文說。
    荀大夫兩手中指按在那個穴位上,用力按揉幾十次;直至那個部位有了灼熱的感覺。
    荀大夫說:腰部是人體較大而複雜的關節,它所受到的應力大,女性在廚房,洗衣等,腰椎問題或輕或重,是很普遍的。
    “我家請了阿姨,我很少做飯洗衣的。”俞梅趴在那兒說。
    “但其它活動,也得注意,保護腰部的。”
    俞梅敏感地聽到‘其它活動’幾個字,其它活動是什麽活動?難道他有所暗指?“你對象是做什麽的呀?”俞梅問。
    “林小娟,跟我在同一所醫院,她是婦科大夫。”荀大夫邊按摩邊說。
    第三天晚上,俞梅約荀大夫出去吃飯。
    “姐要感謝你呀,我的腰經你按摩,這兩天好多了,”俞梅在電話中說。
    “是麽,那我以後就多給您按摩了。”荀鐵文討好地說。
    “你現在忙麽,下了班,姐請你吃個飯吧。”
    “這,這不是讓姐破費了麽?”荀大夫也不由自主地以‘姐弟’相稱了。
    “哈哈,跟姐還客氣?你到潢水大街貴夫人珠寶店,姐正在這兒等你。”
    “好的。小弟馬上就到。”荀大夫高興地答應著。
    10分鍾後,荀鐵文打車來了珠寶店。
    兩人在店裏欣賞了一會兒,然後就出了珠寶店,
    離珠寶店約六十米的地方,霓虹閃爍,那是契丹商務酒店。距離甚近,自是不用乘車。
    俞梅和荀大夫進了酒店後看著那嘈雜,五光十色的舞池主大廳,荀大夫對俞梅道:“俞書記,我們要個包廂吧。”
    “要個包廂?”俞梅心中一動,這個小帥哥有想法呀。她腦子中頓時湧現出很多浪漫的情景:“好”。
    荀大夫跟俞梅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三樓的包廂。
    富麗堂皇的室內設計,意大利進口的黑色沙發,英國最好的家庭影院,法國的水晶燈……整間包廂除了喝酒唱歌的地方,還有一個小舞池,可以供想安靜的客人跳舞,在舞廳邊,甚至還有一個洗手間。
    他為俞姐點了法國幹紅,自己則要了青島啤酒。
    包廂裏的燈包很幽暗,莫紮特的小夜曲在低徊。氣氛很溫馨。
    他幹了一杯青島啤酒:“嗯,味道很純正的。”
    不知不覺中,荀鐵文喝了七八桶啤酒,他有些癱軟地靠在沙發上。
    荀鐵文的妻子林小娟給丈夫打來電話,他的諾基亞手機上已顯示了三個未接電話,
    林小娟在電話中問他:“為什麽不接電話,你在做什麽呢?”
    荀鐵文說:“包廂裏吵得象菜市場,根本聽不見手機鈴聲。”
    妻子說:“隻怕是與單位女護士在一起搞著吧?”
    荀鐵文說:“不是呀,是單位的兩個男大夫,在一起喝酒呢。”
    妻子說:“別扯了,我隻是提醒你一句,別把小姐抱得太緊,上不來氣呀。”這句話明顯是在開玩笑。
    妻子就對荀鐵文說:“我也在外麵吃飯,是一個患者請的,我和科裏幾個同事決定今晚在郊區的皇家山莊過夜,明早再開車回來。”
    荀鐵文雖然喝得多了,但意識仍清醒著,便問她:“真的和科裏的大夫們一起?”
    妻子問他:“那麽你說覺得我會和誰在一起。”
    荀鐵文說:“我是個寬宏大量的人。你跟誰在一起我都放心,”
    林小娟說:“你這樣想就對了。男人不要在意自己帽子的顏色。”
    荀鐵文說:“我在外麵你也要放心。如果說我有一些出格的事情,那也是為了你。”
    “你為我什麽呀?”妻子問。
    荀鐵文說:“你不是成天想爬個科主任麽?以後你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哈哈,你是說大話吧,看來你的酒真的喝多了。”妻子在電話大笑著。
    “你笑話我?你不相信?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跟你說真的。”荀鐵文舌頭有些硬地說。
    “哈哈,如果你能把我升職的事解決了。你就是在外麵養三個情人,我也沒意見。”妻子笑著說。
    “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就給你戴三頂綠帽。哈哈,”荀鐵文說。
    荀鐵文掛了電話,發現俞梅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滿臉的笑。
    荀鐵文仗著喝多了酒,大著膽子拍了拍俞梅的臉蛋:“姐,你是不是做那種夢了,這麽開心。”
    “我聽到你跟你老婆在說話了。你老婆是個官迷?”
    “是呀,到現在,我跟她結婚五年了,她都不要孩子,一心巴結上級,就想當個小官。”
    “你挺喜歡孩子?”
    “是呀,有一次,我在我們做那種事的膠套上紮了幾個小眼,剛戴上,就被她發現了。結果那晚上她一生氣,沒有做成。”荀鐵文沮喪的表情。
    “你老婆業務怎麽樣?”俞梅問。
    “業務並不很精,人有些俗氣。”
    “俗氣?看來你是不大喜歡她呀。那你為什麽還與她結婚呢?”俞梅問。
    “當初還不是看上她的臉蛋了。”
    “哈,婚姻大多是這樣,兩個人並不了解,都是衝著外在條件去的,可是當真的了解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俞梅說。
    “她成天巴結科主任,副院長什麽的,請人家吃飯,送禮,可是,咱沒有大錢,沒有硬後台,不好使呀。”荀鐵文說。
    “弟弟,隻要你對姐好,好好哄哄姐高興,讓姐快樂,你老婆升職的事,我給你辦。”俞梅說。
    “真的?”荀鐵文強壓著內心的驚喜問。
    “不就是個小小的科主任麽?芝麻大的官兒。”俞梅嘴角‘滋’了一聲。
    “那我現在就替我老婆給姐磕一個頭了,”說罷就站起來,像清代官吏那樣,甩了甩兩個袖子,雙臂下垂,納頭就要拜——
    俞梅一伸手拉住他:“我要的不是你這個,再說,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那姐要小弟怎樣謝你,我惟命是從。”
    俞梅心裏一陣高興,心想,這個小白臉現在算是真正收到自己的懷中了。自己到現在算是捏住了他的命門了。以後,他會服服帖帖地聽自己的擺布的。
    “我看時間不早了,你送我回家吧。”俞梅說著,渾身感覺有一種熱流在湧動。
    兩人下樓時,荀鐵文體貼地架著俞梅的胳膊。
    荀鐵文坐天駕駛位上。
    俞梅勸荀鐵文別開車,但是沒勸住荀鐵文,於是俞梅便坐上副駕位。
    俞梅照顧好荀鐵文,讓荀鐵文開慢些,看著這他非常專注地開車的表情,簡直是把俞梅當成女神一樣恭敬了。
    那個晚上,荀鐵文就留宿在俞梅的房間裏。
    利民醫院組織主治醫生以上人員去興城療養。
    荀鐵文報了名,他打電話,興衝衝地把這件事告訴了俞梅。
    俞梅看了名單。她心裏期待著,在風景氣候宜人的北戴河,自己可以與鐵文過幾天浪漫的日子。
    她外出的名目很多,省裏有個學術會議邀她參加,請柬就在抽屜裏。她的家裏沒有拖累。
    吳波競選正在順利進行,她就是去興城,也可以隨時通電話,掌握這邊的情況。這段時間她挺鬱悶的,她需要出去散散心。唐虹唐霓也都是大姑娘,沒有她,她們也會安排好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吳波決定去上班,到班上邊處理事情,邊複習迎接麵試。
    於是他開著車到旅遊局上班。
    杜局特意轉到他的辦公室,很關心地問:“準備得怎麽樣?”
    “還行吧。”吳波一笑說。
    “答辨時,要針對潢水湖的現狀,談自己如何改革,如何開拓旅遊市場,如何用人。”杜局以過來人的角度指導著說。
    “經驗之談呀。好的,我會注意的。吳”波說。
    “潘富要報應聘馬鞍山景區,如果他能聘上,他那個景區好弄的,”杜局說。
    “是呀,馬鞍山景區的條件相對好。”吳波說。
    “可是,你報的這個潢水湖景區,更有挑戰性,如果你能把它徹底地改變模樣,那你可就出名了。”杜局說。
    “但願吧。”吳波說。
    忽然,樊雪急匆匆地跑來:“吳波哥,市紀委來電話,讓你去一趟呢。”
    “沒說什麽事?”吳波問。
    “沒說,是韓波他爸來的,說要找你親自談談。”樊雪說。
    吳波沒想太多,下樓開著車就出了旅遊局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