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周健生借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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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波聽說,潘富在馬鞍山景區當主任,通過他嶽父甄占山,從省城弄到300萬貸款,正在植樹,增加景點。
    吳波著急,不能讓馬鞍山景區占了上風。
    俞梅對侄子說:“我幫你找周健生,他們交通局借些錢給你——”
    俞梅給周健生打電話。
    兩人約定了見麵的地點。
    周建生正在酒店跟幾個朋友吃飯,接到俞梅的電話後,他跟朋友告辭,坐電梯下樓來到停車場,啟動了車子。這種喝完酒開車的情形他經常有過,除了磕碰漆皮和適當超速以外,基本沒出過大事。他的車掛的是武警牌照,這種車在契墟全市享有交通違章豁免權。一旦在路上違章被交警發現,交警一見這張牌子後,馬上‘哢嚓‘一聲,立正,敬禮,
    “對不起,首長。”警察很有禮貌地說。
    周建生說:“沒事的,辛苦了。”
    “請首長多加指正!”交警說罷,立即放行。
    周建生將車從酒店門口開出來,拐彎向右,一陣風似地駛到街上。
    街上的汽車仍然川流不息。
    周建生搖下車窗,讓下午的暖風,微微的吹著自己的紅臉。微風象一隻女人細軟的嫩手,輕輕地在他脖頸和臉麵上撩撥著,搞得他心裏有點癢癢的。
    他一手扶方向盤,一手連著扯開脖子下的兩粒紐扣。還是覺得有點燥熱。路旁的小紫花吐出幽幽的芳香。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使勁眨眼,又調了調音響,力圖使自己大腦清醒一些。
    野玫瑰花園是一個半新不舊的小區,大概是本世紀初的建築,間隔寬敞。柏油路挺窄,路旁還停了七八輛各種汽車。
    周建生好不容易找了個空隙開過去,停車時又在樓下縷花的鐵柵欄上蹭了一下,
    可惜了他的帕薩特,瞬間兩道傷痕。這些周建生都沒在乎。他把方向盤左打右打,勉強才把車擠進樓下一個空位停下。‘嘟’的一聲鎖上車門。晃晃悠悠上樓。
    他哼哼唧唧地爬上四樓,掏出鑰匙打開防盜門。
    他把門虛掩著,並沒有閂上。因為情人俞梅隨後就會來到。
    這是他私下購置的一套秘宅。是躍層式結構,總共有150多平,裝修很講究。除了情人薑泳之外,再沒有知道他的這個秘巢的所在。
    俞梅一進來,就把門關緊了。
    她見到周建生正在洗澡間放水。
    俞梅一進來,脫下外衣,來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下,
    這時,周建生從浴室走出來,
    她一下子撲上去,雙手鉤住健生的脖子說:“離上次見麵都有十多天了,怎麽今天騰出功會見麵?”
    “天天都想著你。我不是給你講過了嘛,我到省上開會去了三天,回來照樣又是開會。今天才閑下來。”周建生苦笑著說。
    周建生看著她那小鳥依人的樣子,覺得跟她的副局長身份極不協調。
    周建生伏下身子揀起一雙粉底繡著一對鴛鴦的拖鞋,放到俞梅麵前的沙發旁,
    俞梅有點不好意思,她脫下高跟鞋,把小巧的腳放到拖鞋裏。
    周建生把她脫下的黑高跟鞋拿起來放到門後麵的鞋架上,俞梅笑道:“周局長服務得很周到呀!”
    “這是應該的,因為你是我的小妹呀!”周建生道。
    周建生走過去,將她的粉色襯衫拉開,手從上邊輕輕的伸了進去,
    你不怕被對麵住戶的人看到了呢!俞梅嬌嗔地說。
    周建生再也控製不住欲望,上前一把抱住她,用盡渾身力氣將她緊緊地摟在自己懷裏。
    她匆忙將嘴按在他的嘴上,用力吻了一下。
    她推開周建生說:“我去洗洗吧。”
    “好的,”周建生鬆開手,坐到沙發上。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不一會兒,俞梅披著粉色的睡袍,出了浴室,剛出浴的女人頭發還濕著,
    周建生從酒櫃拿出一瓶開過瓶的馬爹力,倒了兩個半杯,放在床邊茶幾上。
    她坐在床上,偎依在周建生身旁,
    周建生遞過一隻酒杯,她接過來把酒杯放在茶幾上,
    周建生凝視著她不語。
    “這麽瞅著我幹嗎?半個月沒見,我醜了?”
    他撫弄著俞梅的頭發:“你變得更好看啦!”
    “盡說些好聽的哄我高興。”俞梅看著窗外小區裏遛彎的幾個老頭和老太太,開心的笑著對健生說道。
    “你這套房子挺隱蔽呀。都帶那些女人來過?”俞梅瞅著他的眼睛問。
    “你是第二個。”
    “第一個是稅務局的薑泳?”俞梅一邊說,一邊向樓上走去。
    周建生也跟著上去了。俞梅上了樓,到樓上的兩個房間看了看,然後又下來回到剛才的臥室裏。
    剛剛穿上休閑服,周建生看著她裏麵穿著的紅色內衣,說:“別穿了。就上去摟住了她。”
    俞梅說:“我還沒給你泡茶呢。”
    周建生說:“先親熱一下再說。”俞梅就像個波斯貓,一下子跳到床上去了,坐在床頭的大枕頭上。
    周建生說:“你侄子去潢水景區上任了?”
    “是呀。”俞梅嗯了一聲。
    俞梅說:“哎呀……健生呀,你怎麽那麽忙,小妹想約你一次都難?”
    周建生從櫃子裏拿出一盤碟,插進影碟機的進口。電視屏幕出現了彩色的畫麵。
    周建生說:“工作上的事太多。我也想小妹的。”
    “告訴我,是真想我了?,壞家夥!快去洗洗。”俞梅說。
    周建生走進屋裏,呼哧著喘著粗氣,一件一件往下脫自己的衣服。因為喝得太多,手的動作也有些不利索,西服給扯得蹦飛一個黑扣。
    周建生急匆匆地跑進浴室。
    他跳進浴缸的溫水中,大口地喘著氣眼盯著氤氳霧氣上邊的天花棚。
    健生想著這幾次與俞梅之間在一起的情景,心中漫過一股滿足的意味。
    他在迷蒙之中,想裏小時在鄉下,走村串屯的彈棉花夫婦,在夏天傍晚,手執著木弓架彈著一隻舊棉套,那木弓發出的悠揚旋律,伴著飛升棉絮和塵埃……
    周建生從浴缸上升地氤氳霧氣中一躍而起,帶著混身的水珠,跑進臥室……
    滴鈴鈴,滴鈴鈴……俞梅突然聽到自己枕邊的手機響起來,她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荀鐵文打來的。
    “俞姐,您在忙什麽呀——”荀鐵文柔和的語氣從電話那一端傳來。
    “我在辦公室呢,我們在結算一筆貨款,我的同事買了快餐,我正在吃呢。”俞梅有氣無力的說道。
    “吃什麽的快餐呀?”荀鐵文感興趣地問。
    “哈哈,有啤酒,雞腿,還有火腿腸什麽的。”俞梅盡力地屏著氣息說。
    “哈哈,那肯定很好吃吧?”荀鐵文感覺到了俞梅異樣的語氣,問道。
    “當然好吃呀。姐正忙著,你先掛了吧?”俞梅把電話遠離自己的耳朵,匆匆地說。
    “好吧,姐姐慢慢地吃吧,別噎著……”荀鐵文在電話中說。
    俞梅關了電話。
    那邊荀鐵文合上電話,他不敢再追問下去,怕惹俞姐不高興。
    俞梅從床上坐起來,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立交橋。
    聽到俞梅和一個小男人通電話,健生心裏多少有些不得勁,也從床上坐起身來。
    “那個小男人,是你男友?”健生有些酸溜溜地問。
    “什麽呀,我的膝蓋有時疼,那是一個大夫,骨科病看得不錯的。”俞梅說。
    “哦,其實你找別的男人,我也不會反對的,小妹不容易,我工作和家裏事太多,不能老陪著小妹,”周健生寬容地說。
    “你能這樣想,我心裏真的很欣慰的。”俞梅說。
    俞梅說:“我侄兒剛上任,羅鍋上山錢緊,你得拉一把,過了這個坎就好了。
    周健生點點頭:“那是。“
    “去年潢水湖景區,除掉收門票和出租沙灘、門市等收入,年底還虧了十幾萬。職工工資拖欠三個月。”俞梅說。
    “我知道,景區原來的頭兒王欣喜,吃窩邊草,提拔跟他睡覺的女員工當財務科長,結果這個女人老是給他惹事,中層幹部都不跟他一條心,人心弄散了。”周建生說。
    “看來,兔子還是不能吃窩邊草,你得吸取這個教訓。”俞梅說。
    “我下麵收費科那個小胡,人稱交通一枝花,她每次跳舞都貼得我緊緊的,我隻要一個電話,她就能來,可是我不能那麽做,局裏還有兩個女大學生,人也長得嬌媚,對我也有那個意思,但是做為一把手,這個窩邊草我還真不能吃。”周建生說。
    “所以,你在稅務局找了個薑泳,人不知鬼不覺?”俞梅撇著嘴地說。
    “吃醋了吧,哈哈,”周建生說著,親了她一下。
    “你侄子吳波,對景區原來的中層幹部怎麽處理的?”周建生問。
    “有的解聘了。多數都留用了,比如原副主任陶洪、市場開發王景權、管理部李彬等人。”
    “這樣做是對的,不能搞孤家寡人,要用這些有經驗的人。”周建生說。
    “租船,泳具,門票等,年收入總共能有200多萬,去掉成本,設備折舊,水電,車馬費,人員工資年底虧十幾萬,工資還欠三個月的,還有福利和稅費,根本不夠,還得向市財政要錢50萬來填虧損的窟窿。”俞梅說。
    “萬事開頭難,”周建生說。
    “下一步,推出一批有特色小吃。低檔次泥塑雕塑扒掉,旅遊紀念品攤床,人員全部重新聘用上崗,原工資全變成檔案工資,收入與業績掛勾,”俞梅說。
    “好,隻有這樣,才有活力和發展的。”周建生讚許地說。
    “暫時是小修小補,先上幾樣遊樂設施,如降落傘,沙灘排球,還有駐軍退役的飛機和坦克,弄來吸引兒童玩呀。”俞梅說。
    “吳波行呀,有些新點子。”周建生笑著說。
    “維持景區正常運轉,等籌集到大筆資金,將對景區進行全麵的重建,以遼文化主題公園。”
    “籌集大筆資金?具體得多少?”周建生問。
    “谘詢了省旅遊局一位專家,如果請清華的專家來給進行總體設計,以遼文化為主題,估計得幾億元的投資。”俞梅說。
    “好,有魄力,你侄子在雄心大誌呀。”周建生一豎大拇指。
    “那眼下維持正常運轉,缺資金呀。”俞梅說。
    “我先借吳波二百萬,先用著。等你侄子有了再還我。”周建生痛快地說。
    “好。夠意思。”俞梅起身,狠狠地親了周健生一口。
    “小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周建生說。
    俞梅趴在床上,周建生站在床邊給她進行全身按摩。
    這時俞梅的手機響起鈴聲。“誰來的電話?你替我接一下”她說。
    “不用接的,也許誰胡亂撥的號碼。別管它,你隻需享受就是了。”健生說。
    電話鈴響了十多下後停了停,接著又響起來。
    俞梅隻好坐起來,伸手從健生手中接過電話,對方是衛生局辦公室主任,問俞副書記在在什麽地方?
    “我在外麵辦事呢。一會兒就回局裏。”俞梅說著合上電話,對身邊的健生說:“把內衣給我,我馬上得回局裏。”
    “什麽事這麽著急,不能等到明天?”周建生有些意猶未盡地問。
    “省衛生廳來個檢查組,局長要我去陪同呢。”
    周建生在床上找俞梅的內衣找不到,著急地說:“你把內衣扔哪兒去了?”
    “不是你給我脫下來的麽?”俞梅說。
    “是你自己脫下來的。”周建生拍著腦袋說。
    把床頭床尾翻了半天,他終於從枕頭底下找到了一件內衣說:“這個是你的吧?”
    “不是我的?還能是薑泳的?”俞梅接過內衣,邊穿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