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不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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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很自然的把手伸過去,抓住女局長的手。
俞梅的手被院長的大手抓在手中,沒有抽回來。
俞梅在想,這個南振中有五十一了,比周建生大六歲,跟荀鐵文更沒法比了,一個醫院院長,因為多年混跡官場,原來那些業務技術也荒廢了大多,再說這種當單位一把手的男人,下麵有很多女大夫,女護士像母獸一樣圍著他轉,以求他的恩寵,他對自己也不會很專一,挺多就是順手牽羊,順水推舟,順勢而為而已。
如果說這個男人,從男人魅力的角度,對自己吸引力並不大,那麽他對自己有什麽好處呢?他能給自己帶來可觀的利益麽?自己眼下隻是考慮,因為喜歡荀鐵文這個小白臉,從這個小男人身上,得到了很多快樂。
她想到上次,在荀鐵文的家裏,林小娟在廚房炒菜,這個小白臉探過身來,飛快地吻了自己一下,那一吻很特別,很刺激,有別於自己這些年與其它男人的無數次激情的吻。
看來,這個荀鐵文還是很有些情趣的。自己是出於喜歡他,才想辦法,約了他媳婦的上司,這個五十歲的南振中院長出來吃飯的,如果不用投入太多的成本,她是願意為荀鐵文那個官迷妻子升上科副主任,辦成這件事的,可是,眼下這個老男人,竟想順手牽羊,把自己弄上床,這就有點代價過大了,這不合算。俞梅像在菜市場買豬肉和白菜一樣算計了一番,經過仔細的計算,她有了理性的取舍。
想到這兒,她就不想與南振中院長有那種實質性的關係。
這時,南振中經過一段時間的情緒蘊釀,又開始了下一次動作,
他又把白胖的大手伸進她的衣服裏麵。
俞梅感覺到他的手的企圖,可是沒有采取阻擊的動作。
南振中的大手進軍,再往下……
女局長及時地按住了他的手。
南振中忽然有些疑惑,她到底是喜歡自己,還是不喜歡呢?
想了半天,看到她的手沒有鬆開的跡象,隻好沮喪地抽了出來。
“院長,吃個桔子吧,”俞梅說。
俞梅一邊剝開一個桔子,分了一半遞給他,一邊有意無意地談到市裏的幾個領導。
南振中院長很感興趣地聽著。
俞梅在暗示自己與市委書記阮大誠熟悉,與市紀委書記韓冰的妻子闞佳是閨密。
院長心裏一動,這種女人,可能還是很有能量,至少不能得罪她,如果得罪了她,讓她在市領導麵前奏一本,夠自己喝一壺的。
自己如果跟她把關係搞得密切,也許通過她還能與市領導掛上某種私密關係呢。
提職林小娟當科副主任,倒不是什麽太難的事,可是如今要當官那有不出血的?想空手套白狼呀。他嘴上答應著,心裏卻說:這事慢慢來吧。
第二天,俞梅打電話給荀鐵文:南院長那兒,我已經跟他說了,他答應你老婆提科副主任的事。
“哎呀,那我可得好好感謝俞姐呀。”
“怎麽謝我呀。”俞梅壞笑著問。
“怎麽謝?我加倍地對姐好貝。”荀鐵文輕褻地說。
“哈哈,不過,你還得破費一下,給南振中這家夥點個炮。”俞梅說。
“得多少錢?”
“五萬吧,少了人家看不上眼。”俞梅說。
“五萬也不是小數呀。我和林小娟都是掙工資的。”荀鐵文有些哭窮地說。
“唉呀,你跟我哭什麽窮,誰還不知道你跟林小娟畢業七八年了,這些年紅包也收了幾十萬了吧?”
“可是,那還得換房子,換車,以後還得要個孩子呢?”荀鐵文叫苦地說。
“你花5萬,能掙回來10萬,20萬。咱們這個社會,這種投資是回報率最高的投資。”俞梅開導他說:
荀鐵文還是有些猶疑,象割肉一樣,有些心疼。
俞梅說:“現在當官那有不花錢的,科副主任大小也是個副科級,是不是?”
荀鐵文經過俞梅的一番開導,終於同意了。
在紀委書記韓冰的家,俞梅走後,宴會很快結束了,吳波、韓波和韓蕙三人下樓上車。
在車裏,韓蕙說:“人太少,還不熱鬧,”於是又打電話邀她在市委辦的女同事也來唱歌。
幾個人一路驅車來到天堂歌舞廳,到三樓的‘泰坦尼克’包房坐定。
‘泰坦尼克’包房足有七、八十平米大小。
不大一會兒,,張小茜和姚玉二個姑娘也來到。而姚玉身材特苗條。
張小茜這個姑娘是個娃娃臉,皮膚很細嫩和光滑,
茶點和水果和啤酒都上來了。
韓蕙開朗大方,嗲聲嗲氣對吳波說:“吳波弟,姐要跟你喝交杯酒。”
韓蕙比吳波的生日大三個月,所以有時稱吳波為弟。
“可別,你是有家的人啦。”吳波看了一眼另兩位並不很熟悉的女孩說。
“在娛樂場,不要講什麽家不家的。再說,朱子牛又沒在跟前,不會吃醋的。”張小茜說。
吳波看著她的娃娃臉,心說你還挺開放的。
“對,不喝不行!”姚玉也跟著起哄說。
吳波說:“好,反正我是光棍一條,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於是端著酒杯,把胳膊伸給她,兩人的手臂套在一起喝了那杯酒,
韓蕙高興得‘啪’地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吳波知道韓蕙對弟弟疼愛有加,自己救了她的愛弟,她可能要好好感謝自己一番,可是她怎麽感謝呢?什麽形式呢?這很讓吳波產生某種期待
吳波想,既使沒有此事,她跟自己在中學和大學也有那種親密關係,雖然後來因為輟學。因為自己為救父命去了南方打工,被到南方來看他的韓蕙撞到他上門做按摩師,二人關係突然中斷,現在正好有這個事件,可以給自己與她的情感關係帶來重大轉折,哈哈,他心中一笑。
韓波點了一首齊秦的《狼》,拿著話筒在那裏聲嘶力竭地吼著。
吳波唱了一道徐小鳳的〈不了情〉,
……忘不了離別的滋味,也忘不了那相思的苦惱,忘不了雨中的散步,也忘不了那風裏的擁抱,寂寞的長巷,而今斜月清照,冷落的秋蟬,而今迎風清搖……
“今天聽你唱的,真個有種震撼的感覺,音很低沉,淡淡的鼻音,渾厚的嗓音,”韓蕙感傷地說。
吳波唱歌的同時,看到韓蕙的眼裏含著淚花。
吳波唱了一半,就有些唱不下去了,再唱,他就會哭出來,如果不是有韓蕙的兩個女同事在場,他會上去摟著韓蕙,摟著她狂吻一番,把萬千痛苦傾瀉在她的身上。
他把話筒放在茶幾上:“對不起,我今天嗓子有些咳嗽,”於是,轉身來到陽台上。
吳波平時是不吸煙的,可有時,他也會偶而買上一盒,品味一下吞雲吐霧的感覺,
在陽台上,吳波深吸了一口煙,麵對契墟的城市夜空,一邊看著那些華麗的高檔小區和低矮的棚戶區錯落分布著,像是尊貴的富人身邊蹲著貧寒的下崗工人,萬家燈火在閃爍。
透過朦籠的淚眼,他看到呼出的煙霧順著夜風飄散……吳波感到了些微的輕鬆和釋然,淡白的的煙霧在空中繚繞,命運就是這樣。給了你快樂,又讓你品嚐疼痛和苦澀。
韓蕙輕輕地來到他的身邊:“你的一曲《不了情》讓我心碎了。”
她從柔弱潤滑粘膜裏發出深情的嗓音,說著把自己身子輕輕地靠在吳波的身上。
吳波轉頭看她的眼睛裏含著淚:他轉過身來,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清晰地感覺到了她的溫柔,
韓蕙抬起頭,嘴湊近他的嘴唇。
兩個人吻到了一起。
吻了一會兒,因為怕女同事出來看到,於是吳波鬆開摟著她的胳膊。
天上的月亮圓而明亮。城市的夜景。多漂亮啊。
這個城市有些璀璨而朦朧。璀璨的是它如明珠般的點點燈光,朦朧的是夜色,還有吳波已經有些迷醉的雙眼。
風有些大,韓蕙坐在吳波的身旁,她1米73的身高在吳波的身邊,很般配,韓蕙的頭靠在吳波的肩上,吳波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攬住了她的腰。
韓蕙非常的勻稱。一點都不顯得很肥胖,隻能說是豐滿。她的腰是多麽的纖細而柔軟啊。
“進去吧。”韓蕙看了他一眼。
吳波跟著她回到大廳。
韓波跟姚玉摟在一起起勁地跳著,
張小茜在深情地吟唱張信哲的《愛就一個字》——願意為你翻山越嶺,永遠保護你,兩人相互輝映,勝過繁星……
“咱倆也跳一個。”韓蕙湊著吳波的耳朵噴著熱氣,身子已鑽進吳波的懷裏。
吳波的手輕攬著韓蕙的腰,雙雙邁開了輕柔的舞步……
“問你,你家唐虹漂亮還是我漂亮?”韓蕙抬頭問他說。
“還是你漂……漂亮。”吳波說。
“是你單位的樊雪漂亮,還是我漂亮?”韓蕙說。
“還是你……漂亮。”吳波說。
“哼,……是真心話?”韓蕙說。
當然是真心話。
從韓蕙那雙大眼睛裏,看到了一個女人在夜裏的嫵媚,看到了女孩的那種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心儀男人的渴望。韓蕙一邊跳,一邊用迷離的眼神看著吳波。從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醉人的欲望,像一束跳動在黑暗中的火苗。
壁燈黯淡,音樂舒緩靡靡,兩人在這曖昧的黑暗下內心掙紮著,摟抱著的手心已經汗濕。
這時,身後的人突然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韓蕙對女友和弟弟說:“今晚就這樣吧,咱們回吧。”
兩個女友,在歌城門口與他們道別,開車走了。
韓蕙對韓波說:“我開車送你吳哥回去。你也喝了一些啤酒,自己開車沒事吧?”
“沒事的。”韓波上了那台桑塔那2000,開著一溜煙走了。
韓蕙上了車,鬆開離合,一踩油門,慣力讓坐在副駕上吳波的身軀猛的往後一靠,馬六就如離弦之箭跑了起來,
韓蕙開著車在鬧市中速度不減,見逢插針穿梭於車流之間。載著吳波一路駛到玫瑰小區。
吳波坐在車上,有些昏昏沉沉的睡了。
迷糊中,吳波感覺這個小區的樓房和樹木花壇怎麽有些熟悉呢?
樓房是那種貼著灰色釉麵磚的牆麵。小區中心的小廣場,栽著好些法桐,還有魚池中的假山,日夜不停地從上麵有一縷細流從高處墜落下來,形成噴珠濺玉的效果。噢,想起來了,這兒是生父在世時,與韓蕙幽會的那套房。
韓蕙把吳波的胳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扶著他上了六樓,打開防盜門。
走過鋪著橡木地板的過道,挽著他的胳膊來到臥室,讓他倒在大床上,為他脫了衣服。他倒在鬆軟的水鳥被上,睡了過去。
韓蕙為他脫了衣服,又為他蓋上了被子。
自己則去浴室洗了澡,洗漱一番,才回到臥室,上了床躺下。很快也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半夜時分,吳波醒來。他發現自己是與韓蕙睡在一張大床上,立馬坐了起來。
韓蕙也從睡夢中醒來,她輕輕地說:“醒了?頭還疼麽?”
吳波搖搖頭。望著被子下麵,她的輕薄的碎花睡衣,他一下了衝動起來,一下子壓了上去,忽然他想到了什麽,又翻身下來了。
“你怎麽了?”韓蕙不解地問。
吳波跪在韓蕙身邊,用一種怪怪的聲音說:“我猛然想到,你不是一般的女人,你是禦用的。我等一介草民,竟敢染指聖上寵幸之物,這不是犯了滅九族之罪麽?”
“你指的是我跟阮書記的關係?”女孩問。
吳波點點頭。
“現代社會,你哪來那麽多封建等級皇權意識呢?”韓蕙說。
“可是,阮大誠畢竟是契墟的一號首長呀。他能左右契墟百萬子民,千百幹部的命運呢,”吳波說。
“我就是我自己的,我不屬於任何人,哪怕他是多大的官僚。我跟你生父上床,是因為當時恨你繼母俞梅,因為那次在西莞,我親眼看到,她召你上門,讓你給她按摩……”韓蕙說。
“那你跟阮書記呢?”吳波問。
“我跟阮大誠上床,並不想為自己謀個一官半職,因為至今,我與阮大誠已經有三次了,他也問過我:有什麽要求?我說:我無意當官,就這樣挺好,就上次你應聘潢水湖景區,我跟他說:吳波是個人才,可能的話,你要使用他,阮大誠答應了。”韓蕙說。
吳波一聽很感動,他相信韓蕙說的是真的,他想:怪不得阮大誠親自來麵試現場,並親自對自己提問。原來以為主要是周建生起的作用,卻不知道,原來韓蕙起了更為關鍵的作用,
俞梅說:她送給阮大誠的那根玉器,阮大誠挺高興,但是那東西並不值太多的錢,俞姨做為一種政治資源,因為生父已經做古,所以在政治上也沒有太大意義,如果說從女人角度來看,俞姨年近40,雖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但是無法與風姿綽約的韓蕙相比,所以,自己升上副處,很大可能,是韓蕙起了主要作用。
吳波從床上爬起來,感激地親吻著她……
事後,他倆躺在大床上歇息。
“剛才很對不起,我提起了你的傷心事。”韓蕙說。
“沒什麽,不過,那倒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曆。”吳波說。
“對不起,那個時候,我真的沒有理解你的處境,”韓蕙說。
“不怪你,我做的那個活計,放在別的女孩身上,都不會接受的。”吳波說。
“所以,有時我甚至在想,其實世上沒有所謂的好人壞人,隻是看你沒有到那種地步罷了。”韓蕙說。
“你這話說得很深刻的。那段時間,我在建築工地推過磚,我當過武館服務生,在洗浴中心給人搓過澡,當過上門服務的按摩師……”吳波說。
“你是在社會這個大染缸中地泡過呀。”韓蕙說。
“我更想說是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爐中煉過的。”吳波笑著說。
“你各方麵能力這麽強,是那段時間八卦爐中煉的?”韓蕙說。
“你還取笑我?你不知道,那是一段多麽讓人心酸的經曆。”吳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