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樊雪夜遇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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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波的晚飯是在外麵飯館吃的。
    吳波喝了些酒,頭有些暈。回住處的路上順便拐進路邊公園,靠在石椅上,
    靠了一會兒,覺得暈得輕了些,忽然聽到背後樹叢中有人說話。
    他從樹縫中看過去,隻見是三個男人在樹間空地上邊吃邊聊著什麽。三個男人中,一個是疤臉,一個是斷眉三角眼,還有個瘦高個,
    三人圍坐在那兒,地中間鋪著塑布,上麵放著燒雞,啤酒,花生豆什麽。
    “他娘的,我最喜歡在公汽上擠女人了,”疤臉用牙狠狠地撕了一口雞腿的肉說。
    “有一次我大白天去偷一家,進去後,無意撞見漂亮女人脫光衣服在臥室,我就躲在窗簾後麵偷看,真他娘的刺激,”斷眉三角眼猥褻地說。
    “那女人沒發現?”疤臉急著問。
    “沒有,她正用手摸下麵那個地方,注意力很專注呢,哈哈,”斷眉三角眼奸.笑著。
    “我這些天憋得難受,晚上10點多,遇到一個野.雞,我要給20元,她罵我窮.鬼,馬上跑了,我真想追上她,用磚頭砸死她。”另一瘦高個說。
    “半月前,我聽說二道街的三狗子,他跑到一間歌廳,搶了小姐的包,逼她就範,小姐撲上來奪包,被他按倒在地,後來小姐沒辦法,隻好陪他做了,三狗子翻著花樣折磨小姐。”疤臉一邊講著故事時,一邊撕著一隻雞腿,臉上表情很興奮。
    “那次,我進局子了,同號裏有一個死刑犯,死刑犯對講他從陽台潛入市歌舞團住宅的事。”斷眉三角眼揚脖喝了一大口啤酒說。
    “是那起歌舞團女主角分.屍案吧?”疤臉問。
    “是呀,他進去想偷錢,金銀首飾什麽的,結果女演員醒了,發現後大嚷大叫,他一看,嚇得掐住那美女的脖頸,結果一用力,很快死了,”三角眼津津著。
    吳波聽說過那起歌舞團女主角分屍案,當時因為案情慘烈,媒體沒有報道。有關消息隻是人們口頭傳播,結果有了五、六種版本,有的說先奸後殺,有的說先殺後奸,可見,一些惡.性案件如果主流媒體不報,其副作用也是很大的。
    “哈哈,”瘦高個張著嘴聽著。疤臉流出了口水,
    “那家夥說,他一生也搞不明白的一個問題是——”斷眉三角眼說到這兒,故意賣個關子。
    “是什麽問題?”疤臉急著問。
    “為什麽社會上那麽多美女,可是他求愛卻總是被拒,被罵做流氓?他一個美女也得不到?”斷眉三角眼說。
    “哈哈,如果他得到了,那就不會發生那強奸案了。”瘦高個說。
    吳波聽了,心想,殺手幻想有能力懲罰控製和主宰婦女,童年可能成為暴力受害者,從風化案到小型性攻擊到強奸和謀殺的上升路線。
    “那個殺手說,他就是喜歡遭遇調戲而反抗的女人,越反抗,就越刺激,他殘忍撕.咬其敏感部位,他有生理缺陷……”斷眉三角眼津津有味地講述著。
    “什麽缺陷?”疤臉問。
    “是呀,小弟先天就不能站起。”斷眉三角眼哈哈一笑。
    那東西不好使就出去強暴?吳波想到自己的養父,他雖有暗疾,但卻很善良,看來人走什麽道路,關鍵不是那東西,而在頭腦思想,在於有沒有良知,有沒有人文精神。
    吳波靠在石椅上,腦袋疼得輕了些。心想,都是他媽的社會渣子,
    吳波躺在石凳上睡著了,
    過了好久,他站起身來,晃晃悠悠快一個小時才到道口,還得走20分鍾才能到綠緣小區。
    這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他走到拐彎的一條路上,黑漆漆的連路燈也沒有。
    他拐到公園路邊廁所,灑了一泡尿,然後從廁所出來,步行回家。
    走到草場門立交橋附近時,看到街邊站著3個男人,正是自己在路邊公園看到的那三個喝酒的家夥。他們正截著一個女的。
    等走近了,吳波隱約聽見好像有個姑娘苦苦哀求的聲音:“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吳波一激靈,聽聲音好像有點熟,是搶劫?也可能是劫色?或者財色雙劫?
    他看清了,一小時前在公園樹叢中吃喝聊天的那三個流氓,把一個穿白衣服的姑娘圍在了中間,
    其中一個斷眉三角眼正喊著:“都脫下來,內衣也脫下來!”
    另外的一個流氓已經開始撕扯了,
    一粒綠扣在地上滾了一個圈兒,姑娘白上衣的領口扯掉了三粒扣子,
    “這不是樊雪麽?她怎麽也這麽晚回家?”吳波低叫了一聲。
    形勢已經很緊迫。
    幾個流氓進一步從三麵圍著女孩,肆意挑逗,威脅,
    樊雪一麵臨水,一不小心,‘撲嗵’一聲落入水中,濺起無數水花。
    吳波趕緊衝上前,大聲說:“幹什麽啦!太平盛世竟然調戲民女!”
    他衝到,看到樊雪正在水中‘撲嗵’,他伸手彎腰,拉上在水中的樊雪的手臂,一用力把她拉了上來,
    樊雪全身水淋淋的,全部濕透了。
    “哎。這不是樊雪嘛!不趕緊回家去在這裏幹嘛?”吳波叫道。
    幾個小流氓聞聲一驚。都轉過頭來看著他,
    渾身濕淋的樊雪趁機站到了吳波身後。
    “你是從哪兒冒出的小烏龜啊!喝多了早點回家,別在這裏丟人顯眼!”斷眉三角眼邊說邊往跟前湊。
    另一個疤臉小子緊跟著他湊上來。
    吳波趕緊給樊雪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走,
    渾身濕透的樊雪稍微猶豫了一會兒,卻掏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
    幾個小流氓見狀就要衝上去搶奪,
    一個流氓叫著:“手機濕透短路了,根本打不通的。哈哈。”
    吳波推了最前麵的斷眉三角眼一把,惡狠狠的說:“你們都想找死嘛?”
    本來幾個小混混看見吳波隻是一個人,並且手上沒有家夥,於是有些囂張。
    疤臉小子傲慢地說:“你找死?”但一看吳波散開的前襟露出胸前肌肉鼓鼓的,那種硬體格,就有些打悚。
    疤臉小子不知深淺地衝上來,衝吳波襠間踢來,
    因為多天未練拳腳,吳波的功夫已經有些生疏,他做的幾個直拳和擺拳動作,明顯力度和速度不夠。
    那斷眉三角眼顯然拳腳不凡,一腳正中吳波的褲腿。
    吳波雙手捂著褲腿蹲下了。
    樊雪想撥110報警,可是手機電路板真的短路,沒有絲毫反應。
    吳波蹲下,轉眼間他雙手俯地,右腳一個掃堂腿,那疤臉小子頓時仰麵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後麵的斷眉三角眼看了他一眼,拉著身邊的同夥轉身就跑。
    吳波看著他們被嚇跑了,這才又伸手捂著自己的腿,揉了幾下。
    這時,樊雪跑了過來:“怎麽樣?受傷了麽?”
    他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轉身對後麵的樊雪說:“你怎麽不趕緊走啊!幸虧把他們嚇跑了!”
    樊雪嚇了一身汗,因為剛才她沒打通電話。樊雪扭著濕透的衣襟,心裏還在怦怦的跳。
    樊雪說,她是快到家附近的時候就被這幾個小混混截住,一直把她截到公園的湖邊。
    “你怎麽一個人走這麽僻靜的夜路?”吳波說。
    “這不是著急回去麽。”樊雪撇著嘴說。
    “那你給我打個電話,讓我來接你呀。”吳波說。
    “我看你這幾天也忙得夠嗆……”樊雪覺得他總結得挺準確。
    吳波擺弄著她的真皮紅色挎包。
    吳波摸摸女孩挎著的棕色包:“你這個包太高級了,還是不要買太好的包包,不然帶子不斷掉的話,就會摔跤,這種長帶還可能成為歹徒手中繩索……身上少帶錢,免得歹徒見錢起意。”
    “去年冬天的一個潢昏,我在馬路邊走,前麵不遠有個女孩一邊走一邊打電話,一個騎自行車的人,從身邊騎過,打電話的女孩正說著話,說著說著發現手裏的電話沒了……大喊著狂追,哪還追得上,一會兒騎車人就沒影了。”身上濕淋淋的樊雪說。
    “你再走夜路,身上要帶個家夥呀。”吳波說。
    樊雪從包中拿出一把小水果刀說:“我用它來防身。”
    “你手抖的厲害,水果刀那麽小。沒什麽用的呀。”吳波說。
    “我去年就被搶過一次,外地類似服裝批發市場裏,一個小流氓趁我不備扯了我的包就跑,我包裏隻裝了幾百塊錢,下意識地奮起追擊,人群中歹徒突圍困難,就把我的包向右猛然拋出,他本人撒丫子跑掉了。”
    “如今社會貧富日益懸殊,發案率居高不下,你真得注意呀。”吳波告誡地說。
    “今時遇到三個歹徒,多虧你了。”樊雪由衷地說。
    “你身上濕得很,我送你回去吧。”吳波說。
    樊雪低低的問了一聲:“讓我怎麽謝你呢?”
    “咱倆還用這麽客氣?”吳波這才注意看了看樊雪,雖然是晚上,看不太清楚模樣,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別有一種清純嫵.媚,難怪歹意的人會見.色起意。
    吳波指著路邊一個木牌說:“你沒看到那邊的民警提示——搶劫猥褻多發地段,注意安全!你以後晚上不要這麽晚一個人走,這裏很不安全!這麽晚了你家裏怎麽也得有個人來接你啊!”吳波邊往前走邊提醒她說。
    走到前麵不遠的岔路口,樊雪看起來要往玫瑰小區的方向走。吳波看了看她,說:“我送你到家吧?”
    樊雪靠著吳波,不知不覺地挽起吳波的胳膊,這時,吳波的胳臂被她挽著,肌膚磨察得有些癢癢,這一動不要緊,剛才被那歹徒踢了一腳,忽然感覺痛了起來。
    吳波不由自主地用手揉著腿,她見了,紅著臉心疼地說:“快到我那兒了,我給你檢查一下,如果有傷,我有創可貼,給你貼一下。”
    “你真的有創可貼?”吳波問。
    “是呀。”樊雪瞪了一下眼。
    吳波隻好跟著她進了小區,來到七號樓,上到三樓,進了她的房。
    吳波進了客廳,她因為濕衣貼在身上太難受,於是脫下了外衣,
    吳波著著她脫花衫的樣子,很迷人,小巧的耳朵在燈光照射下邊緣一圈金色的茸.毛,耳垂上打著精致的耳洞,花.蕊樣的粉.嫩臉揚起來,細長的頸顯示出嫵.媚的韻味。她裏麵的無袖衫很薄的那種。
    樊雪把那牛仔褲都脫下來,
    樊雪看到他的褲子也濕了不少,叫他也把褲子脫下來,可是吳波呆呆地隻顧看著她。
    她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你在看什麽?”
    電路突然接通,吳波瞬間從迷醉中回到現實中來。
    樊雪害羞地回身跑到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