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魔獸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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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有人群的地方,都會產生爭鬥的。”陳風說。
    “任何社會中權力和資源總是有限的,而人對權力欲與財富的欲望卻是無限的,這就產生了矛盾。”譚平山一邊揮筆在雪白的宣紙寫字,一邊說。
    “每一任班子就像古時的每個朝代,都免不了一次次互相爭奪和妥協,通過這些來實現權力與資源的重新分配。”陳風說。
    譚平山心想。在古往今來的官職係列中,他這個職位,無論叫市長也好,叫州官也好,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職位。按說爬到這個位置了,也該滿足了。可是,自己還是總想著再向上一步,成為契墟的一號首長。
    陳風抽出一支‘九五之尊’遞給譚平山一支。
    兩人來到陽台上去抽煙,把門輕輕帶上。
    詩韻在門後聽到他們小聲地叨咕著什麽,好像話語中有陳丕和陳金山的名字。
    再往下就聽不清了。
    詩韻來到譚家,譚小鵬老是搔擾她,她在廚房做菜,他來到她後麵,摸她的屁股,又把嘴巴湊近她的頭發,嗅她頭發上的氣味。
    “嗯,真香呀。”譚小鵬歎息著。
    詩韻在無奈中隻好忍氣吞聲。因為,一則因為自己父母在孫富書記手下,家裏很多事情都得孫富書記照顧,如果得罪了他,老父老母的日子不會好過,這就好比父母是孫書記手中的人質,二是吳波給自己一個當臥底的任務,為了心愛的人,她願意忍受種種屈辱。
    這一天,譚小鵬讓詩韻到他的住處,讓她為自己的房子打掃衛生。
    譚公子的家離譚市長的別墅不遠,是皇家花園小區,5號樓一單元三樓的一套房,三室兩廳,足有120平米。裝飾很豪華。
    譚小鵬要詩韻今天來為他打掃房間,這隻是他的一個借口。
    他在詩韻的旁邊站著,目不轉睛地盯著詩韻看,
    在詩韻彎腰擦拭家具的時候,市長公子感到女孩的身體有一種迷人的質感和弧度。
    詩韻被譚小鵬的目光弄得不自在起來。
    詩韻偶爾回頭看了譚小鵬一眼,她看到譚小鵬的眼神裏,有一團欲望的火焰在燃燒。她感到了緊張和害怕,於是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她想快點做完清潔工作。盡快地離開這裏。由於心情緊張,她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小的汗珠。
    終於打掃完了。當她站到地中央,想要跟公子說:“我回去了。”
    這時,市長兒子忽然對她說:“我要洗洗腳,”
    “大白天的,洗什麽腳呀。”詩韻奇怪地問。
    “因為我這些天腰有些疼,熱水洗腳對腰有好處。你給我燒點熱水端來吧。”市長兒子故意揉著腰說。
    “好吧。”詩韻勉強地答應道。
    過了一會兒,詩韻端著一盆熱水,放到沙發前,譚公子的腳下。
    “你給我洗。”譚公子說。
    詩韻一呆,旋即堅決地說:“我不。”
    “如果你不給我洗,那你就回家去吧,我會跟我媽說,你的工作不合格,我媽會把你辭退了的。”譚小鵬威脅說。
    詩韻想到在鄉下的父母,想到情人孫富的威脅,想了心愛的男孩吳波的囑托,她沒辦法,隻好含著淚點頭答應。
    “這就對了,你再去把那個音響打開。”譚小鵬手裏拿著手機,打開魔獸遊戲說。
    詩韻過去,星球牌高級音響的放音鍵按了一下。
    很快,一支鋼琴曲《野蜂飛舞》流瀉出來,好像那張碟有些受潮,聲音有些變形,那種嘶啞的吼叫聽得有些扭曲的意味。
    屋外的陽光很強,空氣中,在野蜂飛旋中,塵埃在悠揚地飛升。
    市長公子喜歡光線暗一些,他命令女孩的窗簾拉上,頓時,室內的台燈灑出一片桃紅色基調,暗示著某種隱秘的氣氛。
    她蹲在地上,伸手將譚小鵬的‘老人頭’皮鞋脫下來,又把‘豪紳’白絲襪褪下去,剛脫下襪的男孩大腳有些熱氣味飄散起來,
    她皺了皺好看的細眉。細嫩的小手連忙握著他腳按進熱水內,
    這臥室裏,市長公子夫妻所用的那張紅絲絨的心型大床,水鳥被是紅色的,那種紅色在詩韻心中,覺得視覺淩厲,有如迸濺的鮮血般地殷紅。
    公子低頭看著女孩高聳的胸部,從領口望進去,那一片半裸的肌膚雪白細嫩,他想,一會兒就將享受它了。
    “我老家是林北的,那一帶農村有個習慣,就是每天睡覺前,女人都要為自己的老公打洗腳水。雖然你今天不是我的老婆,但是,我在心裏還是將你當成我所愛的女人的。”譚公子陶醉地說著。
    詩韻不知聲,她知道,如果接上話碴,那這個公子的話會沒完沒了的。
    38度的水溫燙得公子暖洋洋的,公子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種快意。類似寒冷冬日,享受陽光照射身上那種夢幻的境界。或者說是某種羽化登仙之感。
    市長公子譚小鵬嗅著年輕女孩身上特有的香氣,想著自己馬上就要占有女孩誘人的美麗身體,而這種享用又是屬於市長公子的特權。一種占有美女的感覺在血液中沸騰。
    房間裏有一種牢房的沉悶,從窗子看出去,一隻蒼鷹在藍天是那樣地自由自在的飛翔著。
    “你給我把酒拿來,我習慣一邊洗腳一邊喝酒。一邊玩遊戲。”公子看著手機上正在激戰的魔獸說。
    好吧,詩韻為他那上次喝剩的大半瓶五糧液拿來,在杯子斟上半杯,頓時,酒香溢滿整個室內。
    譚小鵬放下報紙,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詩韻很耐心很仔細的給譚小鵬洗著腳,腳掌、腳裸甚至腳趾間的縫隙都被她洗得很幹淨。
    在溫暖的房內,漂亮的女孩溫柔地為自己洗腳,這種方式在封建時代是士大夫很普遍的享受,在現代,很多權貴男人也很快地學會了。
    詩韻的手指穿行在他的腳趾之間,她的心情有些壓抑,象被一個鬼魂糾纏著不得脫身。
    譚小鵬一邊喝著酒一邊在猜想,這美麗女孩肯定被孫富這個鎮委書記上過多少次,nnd,孫富也肯定讓她做過這種服務。心裏竟有些恨恨然。
    等到詩韻用毛巾將譚小鵬腳上的水漬全部擦幹,然後端著洗腳水就要走
    “你的皮膚真是白嫩,讓我看了心裏真是憐惜。”譚小鵬一把拉住她的手說。
    “你是喝多了吧?”詩韻甩開他的手說。
    “我沒喝多少,剛才這一杯對我來說,不算什麽的。”譚小鵬嘴裏噴著酒氣,用一種怪異的神態看她。
    “我就是個普通的女孩而已。”詩韻冷冷地說。
    “不,你很高貴的,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的手真是柔軟,你這麽嬌嫩,做家務幹粗活豈不可惜?明天到公司給我做秘書吧。”他的右手一下子將她的左手握住,將她的左手合在自己的兩手之中。
    “你幹什麽呀!不要這樣子!要是讓你爸媽回來看見就不好了!”詩韻掙脫著,可是他握得很緊,小手硬是掙不出來。
    公子一邊和她說著話,一邊將她的手捧到唇邊親吻她的手背。
    詩韻見市長公子吻自己的手背,白皙的麵容出現了一層緋紅,那緋紅看上去顯得十分的嬌媚。
    譚小鵬親自為詩韻斟滿酒,坐下時椅子又往她身邊上湊了湊,右臂順便搭在了她肩上。
    詩韻突然有點心跳加速,不安的扭了幾下身子,
    市長公子的酒力有些上來了,覺得眼前一陣迷亂,麵前的詩韻在瞬間變成兩個身影在晃動。
    “你怎麽不給自己滿上酒啊?”詩韻說著,她希望市長公子喝倒在地板上,那樣自己就可以脫身了。
    “滿上,滿上。”譚公子叫著說。
    詩韻趁機為他杯中斟滿了酒,
    市長公子看到詩韻主動為自己倒酒,心裏更加得意,小妮子這是對自己心儀呀。他迷醉地想。
    “來,咱倆好好喝幾杯——,”市長公子端起酒杯說。
    詩韻看著市長公子看著的眼睛,心想:這個浪蕩公子,不知騙了多少女人了,是不是又沒安好心,想把我灌醉下手?詩韻看來對他的意圖還是有所覺察的。
    就在詩韻要推辭的當口,譚小鵬光著腳從沙發上站起來,從詩韻身後一把抱住了她。
    他一下子把水盆踢翻了,水灑了一地。
    譚公子不管不顧,更有力地緊緊將她摟住。
    “你的身體真是豐滿柔軟呀,摟著真舒服極了。”公子摟著她的腰,手在她的細腰上下撫摸著,口中喃喃地說著。
    詩韻被譚小鵬的突然動作嚇慌了:“譚總快鬆手!千萬別這樣!”
    詩韻正叫著,被譚小鵬突然上來的強吻打斷。
    這是那種占有般的吻;那種讓人很不舒服的吻法,詩韻雙手機械地抵著譚小鵬的胸部。
    譚小鵬的嘴巴散發著濃烈的酒氣和口臭及煙味,她拚力掙紮著,可就是無法掙脫開——
    祝玉鳳上街去做美容後,開著紅色雅閣回家來。
    她想起女家政去給兒子那套房打掃衛生,她想去看一下,於是又開著車去了兒子家。
    她上了樓,推開房門,進門後,走過走廊,發現臥室裏傳來說話聲。她走過去,卻從門縫處看到兒子正在糾纏女家政詩韻,
    她看得很專注,心裏受到刺激,過了一會兒,悄悄轉身走了。
    她立即開車去了單位。
    坐到市消協副會長的高靠背轉椅上,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氣,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她拿過座機,很熟練地撥了個電話,然後把手靠在椅背上養神。
    很快,一個30多歲的男孩進來了。
    他是工商局廣告副科長鞠林。
    男孩,他臉像女人一般,俊美白晰,富於表情。
    鞠林這小子近一年來迷上賭博。談到賭錢,他就目光炯炯,臉上所有的神經象觸電似地不住抽搐。
    這男孩跟祝玉鳳說,他偷了他媽的項鏈,手鏈賣錢,又去賭。後來他媽發現項鏈,手鏈丟了,以為家裏進了賊,把房門的鎖換了,窗子上又找人安了電子監控眼。
    祝玉鳳十分樂意借錢給他,先後借給鞠林有二萬多元,她說不用還了。
    這男孩對祝主任很聽話,讓他陪著吃飯,去唱歌,二話不說,起來就走。祝玉鳳很喜歡他這一點。
    有一陣子他又交了賭運,可是後來手氣越變越壞,而他越是輸得很多,卻越是急於撈回本錢,好清償許多無法彌補的賭債。
    有一天,祝玉鳳在火車站,遇到賣那種違禁碟的遊走販子,她買了幾張碟回來,自己在家裏觀看,直到看得耳熱心跳。
    她脫光了衣服來到浴室裏,站在大鏡子前,注視著自己依然有些風韻的麵容,她的皮膚因為保養得好,依然細嫩,身體呈現飽滿的曲線,可是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多餘的精力無處發泄似的。
    市長夫人站在淋浴下麵,放下熱水幕中,衝洗自己躁熱的身體。這一段時間,她總是感覺自己有一種持續的疲倦無力感,還有點食欲不振,常失眠,動不動就有些頭痛。
    祝玉鳳去醫院查體,一邊用聽診器聽著她的心髒,一邊問。她自述自己小腹有些漲,生理周期紊亂,跟年輕時懷孕,就是懷著兒子譚小鵬時的感覺差不多。
    醫師說,你回去後,每天用益母草洗一洗。
    醫生又為她號了脈,然後說:我再給你做一下心電圖吧。
    醫師把那兩個東西放到她的胸口後,又去操作儀器。
    醫生好象感覺到信號不太強,就拿了不知什麽糊狀透明膏藥往市長夫人的胸上抹,祝玉鳳的眼睛緊閉著。
    醫師開始擺弄儀器,慢慢的旋動旋鈕,並問市長夫人:“有麻的感覺嗎?”
    “有麻的感覺了。”祝玉鳳說。
    過後她穿上衣服,獨自開著車回家了。
    她對丈夫整天忙著工作,對自己無暇顧及,產生了一種怨氣。兒子譚小鵬則經常不回家,說是在公司忙碌。丈夫老袁經常出差,去省城,去京都,去南方招商和參加經貿會,留下她自己獨居豪華的臥室,長夜難眠,她擰亮床頭櫃的台燈,一會兒又熄掉,感覺自己像坐電梯下到深深的地底下。
    她來到窗前,推開窗子,抬著頭望著滿天繁星。她又來到老袁的書房,打開電腦,在網上查如何治療失眠的資料。
    後來她躺在床上,她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男孩的麵容。就是那個叫鞠林的男孩,
    她想起了自己剛認識鞠林時的情景。
    那年,鞠林從省城經濟學院工商管理專業,有幸分到契墟工商局消費者協會工作。
    當時的消協會長由局長兼任,平時就是祝玉鳳副會長來主持工作,
    祝會長是市長夫人,1.68的個頭,有著北方女子的身段,很是高傲。
    剛畢業時,鞠林一人單身,住一臨時的單身公寓,辦公室的衛生和提水分報就歸鞠林了,副會長室是一單間,隻有副會長安排工作時他們才有幸進去。鞠林因為要為她打開水就成了例外,但也必須要敲門進入,不然會受到責備。
    一次鞠林給她送水時,不小心碰了茶幾,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祝玉鳳被嚇了一跳;“小青年幹事怎麽那麽毛草啊。”
    鞠林忙說:“對不起,祝會長,讓你受驚了。”
    祝玉鳳慢悠悠地說:“以後做事穩重一點,平時的工作做的都很好,提點水反而讓人不放心。”
    鞠林一聽,這裏麵還是透著對自己工作的肯定啊,雖然受到責備,但鞠林心裏很高興.,忙說:“請副會長放心,我會努力為你做事的,”
    祝玉鳳笑了,或許是笑她的緊張吧,
    祝玉鳳說話處事很嚴謹。鞠林也是用尊敬的態度對她。
    中秋節時,祝玉鳳正在家裏,忽然接到鞠林的電話,他在電話中說:我有個親戚給我送了一筐蘋果,因為家不在當地,就想把它作為貢品敬獻給副會長。
    “好呀,我正好想請你到我家來玩呢。”女會長笑著在電話中說。
    鞠林請單位的司機開車就送了蘋果過來。正好也借這次機會認識一下領導的家門,司機對市長的家住址很熟。
    到了譚市長的家,市長夫人打開了房門,
    鞠林扛著那筐蘋果,一股勁就上了樓,把蘋果放到過道,累得直喘氣。
    祝玉鳳正在內室,鬼使神差地穿著睡衣用浴巾搓著頭發就出來了,
    市長夫人臉上那出浴後的紅潤。大腿在開叉的睡衣裏也露了出來。
    鞠林楞了,直直得看著。
    市長夫人給鞠林給她送蘋果說了句感謝的話,她又說:“其實我家不缺水果,就是想讓你來家認認門,”
    於是夫人掏出一張購物卡,遞給鞠林說:“這是五百元的購物卡,你可以拿著它到契墟商場任選商品的。給你吧。星期天去為自己買些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