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女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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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譚市長的車隊緩緩開進了景區,梁世林局長和吳波先是陪著市長一行到景區各處轉了一遍,接著來到景區管委會辦公樓的會議室坐定。
吳波向市長匯報了景區一年來的發展情況。其中重要說了遼文化廣場的環境改造。上馬新的遊樂項目,服務水平的提升等。簡明扼要地介紹了景區爭取銀行貸款支持,投資千萬元修建遼代博物館,新增加跑馬場、野魚垂釣、烤全羊、契丹漁家樂等旅遊服務項目。還介紹了景區麵向全省組織模特大賽,對外擴大宣傳,提升知名度,成為全省旅遊的新亮點。
“今年到現在為止,接待多少遊客了?”譚市長問。
“景區年接待遊客已逾30萬人次。”吳波回答說。
“嗯,吳波同誌是去年我市組織部門麵向各界,進行考試,擇優選拔的優秀青年幹部,幹得不錯。年收入增長幅度不小。在全省為契墟創了一塊品牌。”譚市長誇獎著說。
吳波臉麵上笑著說:“主要是市委市府主要領導指導得好呀。”
“現在大遼文化廣場項目,正待開工,前幾天我去找市財政鄭局,他說這項目計劃還得您親自過目——”說罷,吳波把工程項目書和請款計劃呈給譚市長。
譚市長低頭在那請款計劃上掃了幾眼。
吳波解釋說:“整個廣場所需資金5000萬以上,建築單位先行墊付500萬。我們這邊得先由財政撥700萬,這樣一期工程先開始施工。”
“嗯,計劃是不錯,可是,現在財政的資金特緊張呀,事業單位要調工資,百貨大樓正在由國有改股份製,有150多名職工要買斷工齡,治理河道以防止洪水倒灌城區……這些都是不得不花的錢呀。這樣吧,我回去再跟林副市長在研究一下。”
吳波心裏卻在嘀咕。近一階段,譚市長嘴上說,他要對旅遊產業發展大力支持,可是一以動真格的,就放橫了,他這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你們以後要向aaaa級旅遊景區發展,要發展成集餐飲娛樂、休閑度假、會議接待的綜合旅遊示範景區,”譚市長用指示的語氣說。
吳波一邊用速寫筆在本子上記著,一邊看著譚市長的深不可測的眼神。
譚平山轉過頭來,對梁世林局長說:“我們契墟的曆史文化遺產很豐厚的,我看天堂崖的蕭觀音皇後木乃伊懸棺景點,要重點開發,景區的規劃也很詳細,很科學,還有演藝廣場、大遼文博館等遊樂區、服務區,大遼皇後的雕塑形象不錯。”
“咱們市的遼文化產業發展規劃的實施,很大程度上依賴於譚市的大力支持呀。”梁世林局長笑著說。
“主要是市委阮書記的思路很超前,他提出旅遊的發展可以提升城市品質、豐富市民生活、完善城市功能、創造城市品牌,激發城市活力,增強城市競爭力很有戰略眼光。我們要好好學習領會。”譚平山謙虛地說。
梁世林局長匯報說:“我們旅遊文化局下一步,要打品牌優勢:籌拍好電視劇《大遼皇後》,要在央視《人文曆史》專欄爭取播出《探秘契墟皇城》專題節目。把我們契墟的遼代文化旅遊產品推向全國去。”
“要發展好旅遊產業,爭取考古重大發現,就是要尋找遼代皇陵,如果找到,咱們契墟的旅遊就有一個大的飛躍的王牌了。就是要有胸懷,敢於麵向國內外開展文化招商、積極參加境內外各類大型文化招商活動。”譚平山說。
他又對大家說:“阮書記的思路很有戰略眼光。我們要好好學習領會。我們政府這邊是全力支持阮書記的,加快推進遼文化產業示範區建設。完成契墟的遼文化產業園總體策劃及總規、詳規和城市設計工作,啟動一期建設工程。確保契墟國家考古遺址公園申報立項獲得國家批複。”
吳波覺得,譚平山玩的是太極神功呀,他明裏對旅遊文化產業的發展表現出熱情,可實際用的是韜晦之計,他知道他說的這些話一定會傳到阮大誠的耳朵裏,所以他故意這樣說,給阮大誠發出支持市委工作的信號,但是在暗中卻在掣肘呀。
梁世林局長說:“我們要加快旅遊景區等工程進度,不斷提升景區整體功能。開發創作遼文化題材影視劇、歌舞、文學作品和紀念品,不斷提高遼文化的知名度和影響力。力爭全年接待遊客50萬人次,實現旅遊收入10億元以上。”
譚平山點點頭,認為這個目標定得可以。
吳波覺得,譚平山走出這步棋,是要按鳳安省長的指導,做秀給阮大誠看。曆來官場得意的發達者則多是各色演技嫻熟的官場戲子。在這些冷漠圓滑的職業官僚眼裏,敬業精神和職業水準並不重要,保住官位和謀求更高的官位才是最重要的。
而這時,譚平山一邊聽吳波匯報工作,一邊看著吳波,他心想:你這個有野心的私生子,據陳風說,上次那個來曝光陳風搞野蠻動遷的京都女記者,可能就是吳波勾來的,好小子,那陣邪風,差點把老子的烏紗帽吹跑了,你小子真是膽肥,現在我不收拾你,可也不能支持你,阮大誠現在風頭正勁,可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就不信他阮大誠總是在一把手位置上坐牢了?等我掌握了契墟大權,一定把你小子一捋到底。
他從麵前的果盤裏,拿起一個蘋果,用手中的水果刀熟練地削著皮。一邊削,一邊想:刀子是領導權力的象征,猶如將軍的劍,能顯示領導者的權威和鋒芒。
動刀子一般是用來懲罰的,這就有一個下刀時機的把握和力度火候的拿捏問題。
譚平山心裏是這樣想,可是他嘴上卻對梁世林局長說:“吳波這個年輕幹部很有發展潛力,以後有機會,要解決正處的升職問題。”
梁世林局長邊忙點頭稱是。
匯報工作結束後,譚平山一行上車回市裏,中午在潢水賓飯吃完飯,市長乘電梯到賓館十八樓的專用房間裏休息。
譚平山一屁股坐在那個巨大鬆軟的棕色進口真皮沙發上,從皮包裏拿出一個專用的小手機,開始給自己的情人,有線台文藝部主任朱雲撥了一個電話。
接到電話後,朱雲放下手上正在審閱的稿子,下樓開著自己的本田飛度匆匆來到賓館。
譚市長仰身靠在真皮沙發上,望著推門進來的情人。
銀灰色的套裙包裹著朱雲那嬌曼玲瓏的身段,現年32歲的朱雲原來是有線台女主播,後來在譚的關照下,升為文藝部主任。不出鏡了,每天搞一搞節目策劃和審片。
朱雲脫下外衣掛好,撲過來抱著市長親吻著。
市長摟著女主播的細腰,感覺她身上的羊毛衫手感極其柔軟。
他一邊吻著情人,一邊注意到朱雲的眼線和眼影畫得很好看。
兩人抱吻了一會兒,譚市長才有些不舍的把她鬆開。
“今天我到潢水湖景區,吳波那小子讓我給他的大遼文化廣場項目撥1200萬元,真是不知開高地厚。”譚市長對朱雲說。
朱雲起身為市長沏了一杯茶水,說:“我聽說那個項目是阮大誠介紹的施工企業,你會不會把阮大誠得罪的狠了?小心他通過省裏楊書記,再給你下黑手。”
“現在看,還不至於那麽危險,不過,上次自己進京抓女記者的事,楊正午書記生氣,要摘自己這個市長的烏紗帽,幸虧鳳安省長在上麵罩著我。”譚平山說。
通過這件事,譚平山認識到,做官要義,領導賞識是保官升官唯一途徑,所有法律、規定、政策、製度都要學會變通處理,審勢而定。自己通過無數次的孝敬,使鳳安省長把自己納為心腹,這種深層次的勾扯關聯,比政績重要得多。
任何社會中權力和資源總是有限的,而人的權力欲與財富欲卻是無限的。通過一次又一次周而複始的互相爭奪、互相妥協來實現權力與資源的重新分配。
“我要是全順著阮大誠的思路走,那麽多好處豈不全讓姓阮的占了?”譚平山自言自語地說。
譚平山忽然想到兒子譚小鵬,於是他給兒子掛了個電話。
兒子正在與女家政在家裏糾纏著,譚小鵬在床上拿起電話,問:“爸,什麽事?”
“你在做什麽?”譚平山問。
“我在辦公室呢。正跟下屬研究工程進展呢?”
“進展怎麽樣?順利麽?”譚平山在電話中問。
“挺費勁的。”譚小鵬在電話中說。
“想辦法解決困難,這對你也是個鍛煉呀。”譚平山說著,掛了電話,
譚小鵬在自己的家裏,繼續與詩韻在床上糾纏著。
而此時,他的母親祝夫人正在山野中與下屬男孩鞠林遊玩。
譚公子從前麵攔腰將詩韻緊緊的摟住了,嘴則伸到她的耳邊將她的左耳垂含住。
詩韻頭向後仰著,喘息有些粗重。
他摟住她腰部的雙手也開始隔著粉色的襯衣和胸罩摸著。
詩韻被他上下其手弄懵了,清醒過來時已被他推倒在床上,
她用力的推著譚公子的胸膛,極力要將他推開,嬌柔的身子劇烈的掙紮著。
牆邊打開的電視中,正播放著《動物世界》……
詩韻想從譚小鵬的懷裏掙脫出來,可是譚小鵬像條章魚,兩條長長的胳膊死死地抱住了她,她用盡了渾身吃奶的力氣,也沒能從公子的懷裏掙脫出來。
“詩韻,你的身體真讓人迷戀!”譚小鵬趴在她耳邊輕聲叫著。
市長公子抱住詩韻連拖帶拽地把她推倒在床上。
詩韻的精神完全崩潰了,顫抖著問他∶“你……你想怎麽樣?”
“我不會把你怎麽的,別害怕呀。”他叫著。
詩韻哀求著說:“譚總,我不是小姐啊!俺今後還得嫁人,你不能害了我啊!”
“我不是害你,是給你快。
詩韻蒼白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紅暈。
譚小鵬此時已經陷入了瘋狂,詩韻的話他一句也聽不進去。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今天他一定要把這個美麗女家政拿下。
詩韻掙紮得精疲力竭了,她索性收回胳膊不動了,隻有不爭氣的眼淚像一串珠子般地順著臉頰滾落下來,浸濕了一大片的床單。
譚小鵬見詩韻不再掙紮,也感到沒勁。於是也鬆開了手,開始另一種進攻:“詩小妹,自從你一踏進我家的門,我就迷戀上了你。我剛才是太激動了,有些粗魯。請你原諒。如果要怪的話,隻能怪你長得太漂亮,隻能怪你不該我家當家政。如果你能順從我的話,你父母以後可以搬到城裏來享福,你離開那個孫富,房子由我負責。我會尊重你,心疼你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們能不能達成這個協議?”
詩韻想都沒想,就堅決地搖了搖頭。
譚小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心想:真他娘的不知好孬,一個鄉下丫頭,我一個市長公子想跟你好,是瞧得起你,你還他娘的給我裝?
詩韻看到譚小鵬臉色鐵青,她心想,今天如果不順從譚小鵬,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扼死自己,然後把自己偷著弄到荒郊野外埋了,然後對外宣布女家政已經辭職走了?自己一個弱女子,可能成為一個冤死鬼,父母是沒見過世麵的農民,連打官司都找不到法院大門……。她心如死灰地想著。
譚小鵬見詩韻不做聲,以為她默認了。他忽然覺得占有這麽美麗的女孩的過程,應該很有情調和詩意的,不能像動物那樣直奔主題。
於是他開始展現溫柔的一麵。他從詩韻的前額吻起,然後輕柔地一路吻下去。
譚小鵬的吻讓詩韻有種渾身躁熱,市長公子雖說粗野,但也畢竟是個陌生男孩,與之第一次親密接觸,她難免有些心慌意亂。
詩韻趴在床上,伸手把壁燈開關按滅了,
他笑著說:“別關呀,我有在強光下欣賞女人的愛好。”
譚少爺卻伸手‘啪,啪,啪’地將所有的燈都打開,幾百度的大吊燈一下子把女孩眼睛刺得發花,其中吊頂上有幾束散光燈,散出紅光,如霧氣將女孩的身體籠罩起來。
詩韻閉上眼睛逃避開譚小鵬的掠奪般地目光。
譚小鵬命令詩韻睜開眼看著自己,他的眼睛象非洲賽倫蓋帝草原上的獅子盯著爪下的一隻柔弱的瞪羚。
潢水賓館,朱雲從譚市長的懷裏站起身來,彎腰在茶幾前,把譚平山喝了大半的龍井茶倒掉,又重新為他沏上一杯。
“你跟阮大誠老是麵和心不和,這對你以後發展可能不利的,你們能不能成為好哥們呢?”朱雲說。
“不可能的,我其實早就把他得罪了,”譚平山說。
“因為什麽呢?”文藝部女主任用手撫了頭上那一縷酒紅色的卷曲頭發問。
“我跟阮大誠關係緊張,這在咱們契墟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因為這個人特好攬權,本來市長分管市政工程,可他非要從中分一杯羹,比如前幾年建潢水賓館,他非要指派用他占有幹股的建築公司,我當時就給他頂了回去。”譚平山說。
“領導之間的矛盾像蟹鉗互夾解不開,其實就是不同的利益在作祟。可是,阮畢竟是一把手。”文藝部女主任朱雲說。
譚平山斜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回憶著說:“前年歲末,省委孫副書記來到契墟進行黨建工作的調研。經過兩天的走訪,又開了座談會。我和阮大誠在會上分別向他匯報了工作,阮大誠按照秘書科事先準備好的講稿,做了總結性的發言。當講到各級黨委的黨風建設時,我插了幾句話,列舉了潢水鎮孫富搞黨建的一些新做法。”
“潢水鎮的黨建是全市的典型呀。”朱雲說。
“就是呀,我正講著呢,阮大誠生氣了。他礙於孫副書記的麵子,又不好發作,便使勁地咳嗽了幾聲,其意思是提醒我趕快閉上嘴。我當時沒理他那份胡子,又說了幾句,當時很沒有修養,他不顧自己的身份,站起來說道:譚市長,我看你有點口幹舌躁,喝口水潤潤嗓子吧!當時我心裏氣得想把麵前的茶杯摔到他臉上去。”譚平山說。
朱雲眼珠一轉笑著說:“你是有涵養的,如果那樣做,可就讓省領導笑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