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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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不是節假日也不是周末,景區門口看起來有些冷清。
    從楓城趕過來也就三個多少小時,還不到景區開門的時間。
    景區的工作人員也是沒抵擋的了厲嚴爵那張俊臉的誘惑,主動先售了一張票給他,並領著他進了安檢門。
    烏篷船晃晃悠悠的往小鎮深處行駛。
    景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這裏的一橋一水,仿佛有了之前蘇涼秋的隨口描述,都變的有生氣起來,絲毫沒有因為冬季的嚴寒,凍的失了顏色。
    撐船的船夫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講著關於烏篷船的一些小典故,厲嚴爵沒有什麽心思聽。
    隱約可聞的是人聲,還有潺潺流水的聲音,古鎮的清晨很是安靜,安靜的仿佛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吱嘎。
    沿岸的雕花木窗打開了一個角,青色的窗紗飄了出來。
    飛揚的窗紗,遮擋住一個女人的影子,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緊接著有一隻小手從窗子那裏伸出來,隨後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探出腦袋來,奶聲奶氣的道,“冷,沒有雪。”
    女人的聲音都染著幾分笑意,“傻孩子,冷就對了,哪有冬天不冷的。”
    她的嗓音暗啞,帶著些金屬質感的粗糲。
    小孩子好像是要驗證什麽,兩隻小手全都伸在外麵,然後咯咯的笑起來。
    那女人的笑聲雖然不怎麽好聽,卻也仿佛受到孩子的感染,跟著笑起來。
    烏篷船經過他們窗外,趴在窗戶上的小男孩好奇的大眼睛看著厲嚴爵。
    剛才出聲的女人,隱匿在房間裏,看不清晰。
    就在那扇小木窗子要被關上的時候,小孩子驚喜的低著頭看著窗下的小河,“涼秋,魚。”
    此時的烏篷船已經劃過去了幾米的距離。
    聽到這一聲呼喊,厲嚴爵騰的從船頭站了起來,一個女人從那個小窗子裏探出頭來,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
    那張或嬌媚或瘋狂的臉,最後消失在熊熊大火中,毫不猶豫的臉。
    他喃喃低語,“涼秋……”
    噗通一聲。
    劃船的老漢驚呼,“快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冬日的河水冷的刺骨,厲嚴爵卻顧不了那麽多,拚命的向那扇希望的小窗子遊過去。
    仿佛一眨眼,蘇涼秋就會不見了一樣。
    他可以確定,那一定不是他的幻覺,他的涼秋沒有死。
    而承載著他所有希望的那扇小窗卻關上了。
    厲嚴爵幾乎整個身子泡在水裏,“蘇涼秋,涼秋,我知道是你,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
    此時,老漢的船上多了兩個本地人。
    他們齊心協力把厲嚴爵從水裏拉了上來。
    船剛靠岸,厲嚴爵就朝著剛才的那戶人家衝過去。
    他肯定不會看錯,剛才的那個女人真的是蘇涼秋。
    老人家的門板才剛剛拆下來一塊,厲嚴爵重重的喘著粗氣,伸手死死的抓住了門板的邊緣,“涼秋,蘇涼秋在哪裏?”
    “你認識涼秋?”老人說的方言,厲嚴爵沒有聽太懂。
    但是他十分的篤定,剛才的女人就是蘇涼秋,“是,她在哪裏?”
    老人家把剩下的幾塊門板都拿下來,才領著厲嚴爵進門。
    “大清早的誰啊?”廚房裏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正在蒸糯米,滿屋子都是糯米的香甜。
    老人家在一扇小門上敲了兩下,“有人找。”
    厲嚴爵心跳如鼓,想著馬上就要見到蘇涼秋,他的心髒已經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