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詭異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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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司徒夢都趕緊爬了起來,一邊穿鞋下地,一邊匆匆穿衣服。

    午夜時分,由於屋裏太黑,又非常著急,我和司徒夢由於同時向門口走去,竟然撞在了一起。

    按理說,撞在一起,並不算什麽,可關鍵是我的呢子大衣扣子,竟然纏在了司徒夢的毛衣上。

    我嚐試著掙脫一下,但是根本掙脫不開,如果硬拽的話,肯定會把她的毛衣給拽豁了。

    司徒夢拉了一下炕沿下方的燈繩,“啪”的一聲,燈亮了。

    隻見我的扣子和司徒夢的毛衣緊緊地纏在一起,司徒夢橫眉冷臉地看著我。

    我想要去解開,但是纏的地方有些不對,正好纏在了她的兩胸之間。

    我剛要伸手去嚐試解開,但是瞬間反應過來,急忙將手放下了,瞬間臉就紅了。

    司徒夢深吸了口氣,自己嚐試解著將校呢扣子。

    此時,我和司徒夢近在咫尺,能清晰地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一時間,場麵尷尬極了。

    “啪啪啪。”

    這時,外麵再次傳來了敲門聲,以及呼喊聲,這次呼喊著的不是老支書,而是泥鰍。

    “大李子!司徒夢同誌!趕緊出來啊!你倆幹啥呢!”

    我急忙回應,“馬上!衣服扣子纏住了!”

    少頃,司徒夢終於把扣子解開了,但是毛衣上出現了一個小窟窿。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一臉歉意地向司徒夢點了一下頭,旋即一邊係扣子,一邊朝門口疾步行去。

    來到門口後,急忙打開了門,隻見泥鰍、楊二郎、喜子和老支書都站在門口,正齊刷刷地看著我。

    站在老支書身邊的,還有一個叫大壯的小夥子,我認識他,昨天晚上和我們一起紮稻草人來著。

    泥鰍看了眼我剛係好的扣子,又看了眼站在屋裏,整理毛衣的司徒夢,壞笑著。

    我知道泥鰍肯定是想歪了,急忙再次解釋,“我呢子大衣的扣子纏司徒夢的毛衣上了,別多想啊。”

    泥鰍憋著笑,點了點頭,“嗯,沒多想,都懂。”

    我趕緊岔開話題,看向老支書,“老支書,是不是那邪性的東西來了?”

    老支書點點頭,一臉急色,“是啊,李道長,那稻草人脖子上的銅鈴響了!”

    我問,“哪個方位的?”

    老支書說,“東北方向。”

    “東北,是艮卦,也是八門中的生門。”我想了想,覺得那邪性玩意兒,竟然還懂得奇門遁甲,看來非常不簡單,於是我又問老支書,“那銅鈴是一直響著嗎?還是響幾下就停了?”

    老支書看了眼大壯,大壯對我說,“李道長,現在響不響,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們來的時候,還一直響個不停呢!”

    我眉頭緊鎖,說道,“看來,這邪性的玩意兒,還挺固執的,一心要衝進來!走,去看看!”

    這時,司徒夢整理好了衣服,背著雙肩包,也走了出來。

    十五分鍾後,我們一行六個人,來到了村子外,東北方向的那個稻草人跟前。

    此時,稻草人劇烈地搖晃著,脖子上的銅鈴,也一直響個不停,場麵非常的詭異恐怖。

    在稻草人的不遠處,站著兩個拿著鐵叉子和鐵鍬的村民,那兩個村民見我們來了,急忙迎了過來,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大壯看著詭異的稻草人,對我說,“李道長,你看,到現在還在響個不停!”

    老支書問,“李道長,這到底是個啥玩意兒在作祟?”

    我緩緩抽出桃木劍,注視著亂顫的稻草人,神情凝重道,“現在,我也不清楚,這邪性玩意兒,到底是個啥。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家夥懂得奇門八卦!這東北角是艮卦,對應的是奇門中的生門。隻有生門,才能進入村裏!”

    老支書猛然想起來,“哎呀,怪不得呢,每次天亮之後,都能在東北角看到很多腳印。當時我就很納悶,為啥每次都從這邊走,原來東北角對應的是生門。”

    我點了點頭,“沒錯。所以啊,這就很複雜。如果是單純的鬼魂作祟。那不可能隻從生門走。”

    此時,眾人越聽越懵,楊二郎問我,“李道長,不是鬼魂邪祟,還能是啥呢?”

    我搖了搖頭,一時也回答不上來。

    少頃,司徒夢目光深邃地看著顫動的稻草人,開口說道,“是黑薩滿。”

    此言一出,我們都麵露驚色,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司徒夢。

    “黑薩滿?”老支書倒吸了一口涼氣,從表情來看,很顯然他是知道黑薩滿的,“黑薩滿不是已經滅絕了嗎?”

    泥鰍對老支書說道,“老支書,您也知道黑薩滿?”

    老支書微微點頭,“聽說過,但並不了解。”

    “黑薩滿?”大壯不解道,“老支書,我咋沒聽說過黑薩滿?”

    “老一輩兒人都很少知道,何況你們年輕人呢。我小時候,也是聽我姥爺說的。”老支書好像在回憶著什麽,少頃,緩緩說道,“我姥爺說,黑薩滿是邪教組織,邪惡之神黑薩滿王想要統治世界。幸虧在幾百年前,被神秘人聯手製服,並封印起來了。隨著黑薩滿王被封印,黑薩滿這個邪教組織也絕跡了。”

    司徒夢見老支書竟然知道黑薩滿被封印了,於是急忙問道,“老支書,您知道黑薩滿王的封印地嗎?”

    老支書搖了搖頭,“唉,我哪兒知道啊。不過呢,據說神秘人將黑薩滿王封印後,也不知去向了。沒有人知道神秘人的樣子,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宗派和名字。但是,不妨礙他是英雄,拯救世人的大英雄!”

    司徒夢見老支書不知道黑薩滿王的封印之地,顯得有些失落。

    喜子有些不安,如果黑薩滿真的又回來了,那會不會我們這個世界就要毀滅了?”

    我對黑薩滿不太了解,所以我並沒有回應喜子,其他人麵麵相覷,包括老支書在內,也沒有人說話。

    少頃,楊二郎笑道,“別鬧,咋可能。俗話說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現在又不是冷兵器時代,都有導彈了。”

    司徒夢輕蔑地笑了一下,旋即又恢複了冷若冰霜,說道,“現在來看之前的黑薩滿,確實不可怕。但是,黑薩滿王解除封印後,黑薩滿重新興盛起來,會控製人的意識,變成自己的忠實信徒。當全世界黑薩滿信徒泛濫成災的時候,任何尖端武器毀滅的,都隻能是表象,是治標不治本。”

    楊二郎瞟了眼司徒夢,笑道,“好家夥,李道長,你老婆說的就好像是他看見過一樣。”

    我麵露尷尬,沒有說話。

    司徒夢斜睨了眼楊二郎,也沒有解釋什麽,而是看了我一眼,“現在怎麽辦?”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說明這也是他們想知道的。

    我神情凝重道,“按理說,隻要稻草人不倒,不衝破稻草人體內的那道符咒,那邪性玩意兒就不會衝進來。”

    喜子問,“可是,一旦衝進來呢?”

    我目光炯炯,肅然道,“不是有我在這兒呢嗎?”

    喜子點點頭,舒了口氣。

    老支書看了看亂顫的稻草人,又看了看我,旋即一聲歎息,“唉,晚上這麽冷,可就辛苦李道長了。”

    泥鰍不禁打了個寒顫,說道,“這倒春寒,風還硬,在這兒站一晚上,還不把人給凍死。”

    我看了眼大壯和另外兩個在此值守的村民,白了一眼泥鰍,“不至於。看人家大壯他們幾個,也沒見凍死。”

    大壯笑道,“我們都皮糙肉厚的,沒事兒。李道長雖然是東北人,但是在南方住習慣了,不抗凍。這樣吧,我一會兒弄點兒苞米秸稈兒來點著。”

    話音剛落,村支書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李道長說了,暫時不能讓公安知道。如果點火的話,很容易引起森林公安和鎮派出所的注意。”

    “嗯,老支書說得對。”我點點頭,旋即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就別留在這兒了,也幫不上忙,這大半夜的,都回去睡覺吧。”

    “大李……”泥鰍想叫我“大李子”,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新身份,於是急忙更正,“那個,師哥,我留下來陪你。”

    老支書以為泥鰍是我的師弟,也肯定會兩下子,於是讚同道,“嗯,趙道長陪著李道長也好,確保萬無一失。”

    就這樣,泥鰍和大壯留下來陪我,原先兩個值守的村民回家了,畢竟在這兒挨凍了半個晚上。

    楊二郎、喜子和司徒夢在我的勸說下,跟著老支書回了村委會大院。

    都已經三月份了,大興安嶺地區的天氣還是冷得要命。

    尤其是晚上,還有零下十幾度,不一會兒,我和泥鰍就已經凍透了。

    大壯見我和泥鰍凍得都快“挺屍”了,不顧我倆勸阻,騎著自行車回家去給我倆拿棉被。

    此時,在這茫茫的野地裏,在稻草人的背後,隻剩下了我和泥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