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泥鰍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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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支書和大壯回到紅光村後,我們便留在黑洞口等候。

    少頃,司徒夢竟然緩緩升起,懸空在了那黑洞上方,一看就是要進洞的意思。

    那幾個村民見司徒夢竟然能飛起來,都麵露驚色,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的天,她竟然會飛?”

    “是啊,李道長,你老婆是怎麽做到的?”

    “聽說李道長的老婆是留美華僑,這應該就是美國的技術吧?”

    一時間,鎖柱和生子等村民開始議論起來。

    我並沒有搭理議論的村民,而是急忙朝司徒夢招呼道,“哎,司徒夢!你要幹嘛?”

    司徒夢瞥了我一眼,冷聲道,“我做什麽,為什麽要告訴你?”

    其他人見司徒夢懟我,為了避免我尷尬,都將目光移向了別處,一副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對於司徒夢的這種態度,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我已經產生了抗體,所以剛才司徒夢的冷語相向,我並沒覺得傷自尊。

    少頃,司徒夢緩緩下落,進入了黑洞之中。

    楊二郎走到黑洞口,抻著脖子,往黑洞裏麵看了看,讚歎道,“不得不說,這司徒妹子不僅學識淵博,而且還膽識過人,竟然敢自己一個人下墓。佩服!佩服!”

    鎖柱看了看,試探地問,“李道長,聽司徒小姐……”

    楊二郎白了眼鎖柱,嗔道,“小姐,小姐,會不會說話,你們全家都是小姐。”

    小姐這個詞匯,在改革開放之前,沒有什麽歧義的,通常是指富貴人家的女兒,或者是年輕的女子。

    但是隨著八十年代的掃黃行動,不少歌舞廳和發廊等場所,抓了很多失足婦女,從那時候開始小姐就含有了貶義。

    鎖柱很快意識到用詞有些不當,急忙更正道,“不對,是司徒妹子。李道長,司徒妹子好像是生你的氣了。”

    我笑了笑,“沒有,她就是那個脾氣,不想別人管著她,我都習慣了。在美國時間長了,染了一身個人自由主義的臭毛病。”

    楊二郎見狀,竟然還幫我圓話,“對對對,夫妻之間嘛,就是要包容!這樣才能和諧嘛!你說是吧,李道長。”

    我看了眼楊二郎,點點頭,“那是那是。”

    五分鍾後,覺得司徒夢應該已經落地了,於是站在洞口高聲向裏麵喊道,“司徒夢——怎麽樣啦——”

    但是,司徒夢並沒有回應,此時大家都有點慌了。

    喜子說道,“仙兒哥,嫂子她不會也跟泥鰍哥一樣,出啥事兒了吧?”

    楊二郎剜了一眼喜子,“烏鴉嘴!司徒妹子本事那麽大,怎麽可能出事兒?”

    鎖柱問我,“李道長,那現在咋辦啊?”

    我眉頭緊鎖,對喜子說,“喜子,把你帶來的繩子順下去。”

    喜子一愣,“仙兒哥,繩子不是短嗎?等大壯哥回來,把繩子接上,再往下順也不遲。”

    我再次說道,“喜子,把繩子給我。”

    喜子這次沒再說什麽,從背包中掏出了一捆繩子,遞到了我手裏。

    我接過繩子,將繩子展開,一端拴在了附近的一棵樹上,然後將另一端拋進了黑洞裏。

    這繩子是尼龍化纖材質的登山繩,特點是更有強度,質量也輕、較柔軟,也較具耐久性。此外,它在懸掛重物時,伸展性大、易於滑動。

    就在繩子迅速下落片刻後,竟然停了下來,不再下墜了。

    這時,我們所有人都懵了。

    楊二郎納悶道,“李道長,繩子不動了,這是咋回事兒?”

    我也是一臉懵逼,莫非是被什麽東西給卡住了?

    於是我又抖了抖繩子,但是繩子仍舊沒掉下去,這下所有人的心都徹底沒底了。

    就連楊二郎都說,“完了完了,看來下麵真的邪性啊!泥鰍和司徒妹子失蹤,繩子下不去,一會兒咱們要是下去了,能不能活著也難說啊。”

    喜子斜睨了眼楊二郎,嘀咕道,“剛才還說我是烏鴉嘴。”

    楊二郎瞪了眼喜子,“我這叫實事求是,這種情況,不得認清現實嗎?”

    “咣當~”

    突然,司徒夢從黑洞中衝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撞到了我的腦袋。

    好家夥,直接給我掀翻在地,兩眼直冒金星。

    “哎呦~”

    少頃,竟然聽見了泥鰍的聲音。

    我急忙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盡快恢複清醒,旋即抬頭看去。

    司徒夢站在地上,脖子上掛著一圈繩子,旁邊坐著一個人,正是跟烤魚片兒似的泥鰍。

    泥鰍渾身是泥,還真像一條大泥鰍。

    我急忙爬了起來,走上前去,“泥鰍?你還活著?”

    司徒夢將頭上的繩子摘下,扔在了地上,冷哼道,“他還活著呢,我差點被你用繩子抽死。”

    我一臉尷尬,急忙跟司徒夢說,“不好意思哈,喊了那麽長時間,你們也沒回應,繩子又順不下去,這不是急的嘛。”

    泥鰍一邊擦著臉上的泥,一邊斜了我一眼,“哎呦喂,大李子,李道長,您還知道著急啊?”

    “滾,別又來這套陰陽怪氣的。”我眼睛一翻,笑罵道,“我冒雨找了你一晚上,大家也都快急死了,以為你出事兒了。”

    泥鰍看了眼身旁的黑洞,說道,“可不出事兒了嗎,撲通一下,掉這裏麵去了。我算看透了,要不是司徒夢同誌自己下去,你這老小子是不帶管我的。”

    我一看這泥鰍,還來勁了,便反駁道,“我不管你?這幾十米深,繩子不夠,這不是讓大壯回村拿繩子去了嗎?”

    泥鰍說道,“你明知道司徒夢同誌會飛,你倒是先讓她飛下去救我呀。”

    我看了眼司徒夢,說道,“下麵凶險未知,我這不是擔心司徒夢自己下去有危險嗎?”

    “哦,你擔心司徒夢有危險,你就不擔心我?”泥鰍開始胡攪蠻纏了,“唉,真是重色輕友啊!傷心!傷透了!”

    我一臉無語,“不是,泥鰍,你能不能講點兒道理?咋的,又開始撒潑了?”

    “嘖嘖嘖,哎呦,又開始說我不講道理了。”泥鰍撇了撇嘴,“李道長,你繼續說,看看你還能損我到啥程度。”

    “你精神病啊?腦子是不是摔傻了?”我有點急了,“行了別廢話,到底咋回事兒,趕緊說說!”

    對於泥鰍這胡攪蠻纏的態度,實話實說,我也是見怪不怪了,隻要自己受委屈了,總喜歡找個人發泄發泄。幾年前在中越邊境執行任務的那段時間,這家夥被對方陣地的狙擊手發現,一顆子彈掀翻了他的鋼盔,差一點就敲掉了腦袋。

    等執行任務完畢,這貨竟然埋怨起了我,稱作為生死兄弟,我沒有提醒他,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甚至說是我故意不提醒他的,原因是我為了和他競爭慰問團的女獨唱演員郝桂香。

    總而言之,每次受委屈必找我胡攪蠻纏一番,那他心裏就舒服了。

    後來我也想明白了,這貨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差,把心理壓力宣泄掉,自然而然就好了。

    因此,我經常笑話他,“你能長這麽大,全憑一張嘴。”

    閑話少說,書歸正傳。我讓泥鰍趕緊說說他雨夜失蹤後的事兒,這家夥眼珠子一翻,根本就不搭理我。

    看來,還是得以毒攻毒,於是我便說道,“泥鰍,你胳膊上的東西忘了?我要一撂挑子,你小子應該知道後果。”

    泥鰍一聽,眼睛驟然睜大,明顯是聽懂了我在說跟司徒夢合作的事兒,我要是不和司徒夢合作,司徒夢肯定會不給泥鰍解藥,然後泥鰍就會七竅流血,爆裂而亡。

    當然了,我這隻是玩笑話,讓他開口的臨時辦法而已。

    泥鰍這下可有點麻爪了,指了指我,一臉委屈,“師哥,你真行!我啥也不說了!傷心!傷透了!”

    我笑著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別跟大姑娘似的,趕緊說說你的事兒!”

    泥鰍坐在地上,抬起手,噘著嘴,像個孩子似的,“拉我起來。”

    我笑著搖了搖頭,走上前去,猛地拽起了泥鰍。

    “哎呦,你輕點兒,要是抻到我嗓子,我說不出來話咋整?”泥鰍站穩之後,甩開了我的手。

    我橫了他一眼,“把你矯情的!趕緊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