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喝酒養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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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個腦袋裏,裏麵的腦子已經風幹了,有一個黑色的東西正往出鑽。
少頃,那東西終於鑽出來了,是一條通體黑色,後背有三道紅紋,口器有一排鋸齒一樣的牙,整體來看有點像豆蟲。
泥鰍打量著蟲子,說道,“好家夥,長得還挺好看的。”
鎖柱嚐試用鋼鋸碰一碰那蟲子,可是還沒碰到,那蟲子便要攻擊鎖柱,嚇得鎖柱急忙將鋼鋸收了回來,說道,“哎呦,這家夥還挺凶的。”
生子看著蟲子,疑惑地自語道,“就是這玩意兒在控製這些屍體?真是奇怪,怎麽控製的呢?”
泥鰍和鎖柱看了看我,我眉頭緊鎖著,沒有回應,因為目前我也沒搞懂其中原因。
這時,泥鰍眉頭微蹙,問我,“大李子,你聽沒聽見啥聲音?”
我認真聽了聽,旋即將目光投向了半個腦殼中的蟲子,隻見那蟲子的尾部正在震動,發出“嗡嗡”的聲音。
沒等我開口,鎖柱指著蟲子,說道,“李道長,是這蟲子發出來的,你看它的尾巴。”
“你大爺的,裝啥響尾蛇!”泥鰍用槍口懟了一下那蟲子。
那蟲子停止了震顫,突然衝向了泥鰍,別看個頭不大,但是爬行的速度很快。
泥鰍見狀,再次揚起了機槍,一槍托便砸在了那半個腦殼上。
重重地一槍托,將那蟲子和風幹的腦組織都砸扁了,
瞬間從那蟲子的身體中擠出一攤綠色的液體,並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味兒。
泥鰍捏著鼻子,罵道,“我靠,這蟲子身體裏裝的都是屎吧!”
“李不滅——你們還能不能上來了——”
這時,從地洞上方傳來了司徒夢的喊聲,顯得非常不滿。
我急忙回應,“來了!來了!”
泥鰍朝我笑了一下,說道,“師兄,你老婆喊你呢!”
我斜了眼泥鰍,旋即對泥鰍、鎖柱和生子說道,“再找一條蟲子,然後咱們就上去。”
鎖柱和生子很聽話,便彎腰低頭繼續尋找。
泥鰍站在原地,小聲問我,“大李子,你還想幹啥?剛才那蟲子啥模樣,你不是看見了嗎?”
我橫了眼泥鰍,說道,“讓你找你就找,哪來那麽多廢話。”
泥鰍嘴一癟,點了點頭,“行行行,誰讓你是我們的主心骨,總司令呢,我們這些小兵得聽你的。”
隨後泥鰍也跟著找了起來,不一會兒,鎖柱說道,“李道長,這還有一個!”
我、泥鰍和生子急忙走了過去,隻見一條蟲子正趴在一個腦袋上。
那個腦袋上被打出了一個大窟窿,臉上也中了好幾槍,半張臉幾乎已經沒了,半掉不掉地懸著。
我打開了挎包,掏出了一個燃燒瓶,然後把蓋子打開,準備往地上倒酒。
泥鰍急忙阻攔,“哎哎哎,幹嘛呀你?”
我對泥鰍說,“把酒倒了,裝這個蟲子。”
泥鰍一愣,不解地笑道,“裝蟲子幹啥呀?咋的,你要養這玩意兒當寵物啊?”
我翻了眼泥鰍,說道,“寵什麽物,我想研究研究。”
“哦,研究研究。好家夥,就不怕鑽出來,爬你褲襠裏。”泥鰍一笑,旋即看向我手裏的燃燒瓶,然後一把奪了過去,“你就算要裝蟲子,也不能把這六十度的純糧小燒倒了呀,太可惜了。”
我一臉無語,“那怎麽辦?不倒了,難道你都喝掉?”
泥鰍嘴一撇,把蓋子一拔,“喝就喝,這點兒酒,還不是一口的事兒?”
實話實說,我是知道泥鰍這貨挺能喝的,平時喝半斤就像漱口,喝一斤隻是微醺,我見過他最多喝過兩斤六十五度燒刀子。
但是,畢竟那是在村裏,喝完了倒頭就睡,不耽誤事兒,現在不行啊,要是喝多了,我們一群人還得照顧他這個醉鬼。於是,我便對泥鰍說,“泥鰍,你別扯犢子。喝多了咋整?我還得一路背著你?趕緊把瓶子給我!”
我剛要去奪回瓶子,泥鰍這家夥竟然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了我的手。
“師兄,我的酒量,你又不是沒見過。這一瓶酒,哥哥我也就是潤潤嗓子!”說完,泥鰍一仰頭,直接對瓶吹。
鎖柱和生子見狀,頓時驚呆了。
“我去!泥鰍!你他媽有病啊!趕緊給我!”我急忙闊步上前,一把奪下了玻璃瓶。
可是我一看瓶子,就剩下了一口,幾乎都喝完了。
我拿著空瓶子,又生氣又無語地看著泥鰍,“我……你……服了。”
泥鰍擦了擦嘴,朝我嘿嘿一笑,“師兄,別生氣。這俗話說得好,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再說了,酒既然是糧食造的,倒了豈不是浪費糧食嗎?這俗話說得好,浪費,是極大的犯罪!”
“行了行了,你呀,離酒蒙子不遠了!”我瞪了眼泥鰍,一聲歎息,既然酒已經喝了,也隻能如此了,旋即將瓶裏的殘酒倒了倒,然後將空玻璃瓶遞給了鎖柱,“拿好了。”
鎖柱接過空玻璃瓶,看著我問道,“李道長,你咋抓呀?”
我打趣道,“用手抓唄。”
說著,便戴上了棉手套,準備去抓趴在腦殼上的蟲子。
這時,泥鰍還在我身旁喋喋不休,“你看看我現在這狀態,像喝醉了嗎?你放心,咱是有量的人,保證不耽誤大事兒!如果耽誤了大事兒,我趙前進以後戒酒!”
此時我懶得搭理泥鰍,因為他說戒酒已經不知道多少回了,十六歲那年參加村裏人的婚禮吃席,這小子直接把新郎官喝尿了,整的新娘子當場就回了娘家。
從那以後就說戒酒,但是不出三個月,有人喊他喝酒,他便開始找借口,說不是自己主動去喝的,是別人找的,不去又不好,他也很無奈之類的。
因此,不管泥鰍這貨怎麽絮叨,我權當沒聽見,戴著手套一把抓起了那蟲子,那蟲子用力地撕咬著我的棉手套,很快便咬出了一個破洞,可見它的牙有多鋒利。
我生怕這小家夥把我的棉手套咬透了,便趕緊將其扔進了玻璃瓶中,並迅速蓋上了橡膠塞子,擔心它被悶死,又在橡膠塞子上麵挖了個洞,用於空氣流通。
此時,泥鰍、鎖柱和生子都盯著玻璃瓶裏的蟲子,隻見那蟲子顯得有些暴躁,不斷地往瓶口爬,可是由於玻璃瓶太滑,好幾次都掉下去了。
不一會兒,那蟲子竟然不動了,我以為是憋死了,泥鰍笑著說,“哎呀,沒事兒,瓶子裏那麽大的酒味兒,肯定是把蟲子給熏醉了唄!”
我看了看泥鰍,仔細一琢磨,覺得他說的還挺有道理,然後便從鎖柱手裏拿過玻璃瓶,裝進了我的軍挎包裏。
這時,傳來了祁如意的喊聲,“李道長——趕緊上來啊!司徒妹妹生氣了!”
母夜叉司徒夢若是生氣了,那還得了?
我急忙對泥鰍、生子和鎖柱,說道,“走走走,趕緊上去,母老虎發威了。”
於是,我們四人轉身往地洞口方向走,沒承想剛走幾步,便聽見後麵再次傳來了“沙沙”聲。
鎖柱警覺起來,問道,“聽,啥動靜?”
我們幾個麵麵相覷,都不安地停下了腳步,又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去。
這一轉身不要緊,頓時把我們幾個給嚇懵逼了。
隻見一個活屍正站在我們麵前,幹癟的眼珠子懸掛在眼眶外,“嗚嗷”一聲,一把抓住了生子的脖子,並一口咬了上去。
我麵露驚色,急忙猛踹了那活屍一腳,將其踹翻在了地上。
“砰!!!”
緊接著,泥鰍從腰間抽出匕首,上前朝那活屍的脖子一頓猛砍,最終將那活屍的腦袋割了下來。
那活屍抽搐了幾下,最終一動不動了。
泥鰍叉著腰,用力踢了踢那沒了腦袋的活屍,“他大爺的,竟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此時,我眉頭微皺,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並沒有多想,急忙看向生子,關切道,“生子,你沒事兒吧?傷得重不重?”
生子將捂著脖子傷口的手移開,微笑道,“沒事兒,隻出了點兒血。”
“哦,那就好。”我看了看生子的傷口,有兩個明顯的牙印,而且還出了一些血,還好出血量不大,目前已經凝固了,這我才放下心來。
我凝眉注視著地上成片的死屍,微微搖著頭,越來越感覺不對勁。
泥鰍見我有些異常,便問道,“大李子,你在那晃悠啥腦袋?咋的,中邪啦?行了,趕緊走。”
我麵露憂色,開口說道,“泥鰍,不對勁兒啊。剛剛明明都已經殺死了,咋就突然又活了呢?”
這時,泥鰍、生子和鎖柱麵麵相覷,都開始不安起來。
鎖柱說道,“李道長,你的意思是,這些活屍看似死了,其實有的還沒死透?”
我點了點頭,說道,“極有這種可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