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牛角灣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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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判官剛剛的質問,我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
“判官大人,尋找您哥哥殘指怪前輩的屍骨,按理說,不僅僅是你的事兒,也是我們尋龍派的事兒。這次,我之所以沒有找到殘指怪前輩的屍骨,就趕來找您,是因為這看似是兩件事,其實是一件事。”
判官眉頭一皺,問道,“哦?這話怎麽說?”
我說道,“尋龍派張祖師留下了三條脈,殘指怪、睜眼瞎和鐵嘴子。據我們所知,這三位尋龍派的奇人,就和我們要找的黑薩滿在一起。如果要降服黑薩滿王,就必須要用尋龍聖杯。”
判官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別的選擇,必須要把那個盜走尋龍聖杯的人,去哪兒了告訴你?”
我點了點頭,神情凝重,“是的。所以,還希望判官大人能告知,九脈陰司的人,如果奪走尋龍聖杯後,通常會帶去啥地方?”
判官並沒有說話,看起來非常糾結。
青臉說道,“你們的事兒可真多。我們家判官是讓你帶來好消息的,不是來和你們做交易的!”
“就是就是!”紅臉附和道。
此時,我、泥鰍和司徒夢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判官,等待著她的回應。
過了一會兒,判官長出了口氣,“行吧,那我就把她可能會去的地方,告訴你們。”
見判官開了口,我、泥鰍和司徒夢急忙側耳細聽。
判官說道,“按照師父楚玲瓏的命令,奪到尋龍聖杯之後,需要送到七殺山,用天火擊打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將其毀掉。”
“七殺山?在哪兒?”我問。
判官說,“在湖北神農架。你們去當地打聽,應該就能打聽到。雖然我被逐出了師門,但是我聽說,師父死後修建了一座七殺古墓,曆代死去的九脈陰司傳人,都要埋葬在那裏。至於裏麵是什麽樣的,這我就不清楚了。”
湖北神農架,七殺山,七殺古墓,天火錘擊……
看來,我們仨又要去一趟神農架了。
“多謝判官大人。”既然判官告訴了我們假祁如意可能會去的地方,那麽就得感謝人家。
判官看了看我,囑咐道,“李不滅,我再和你說一遍。如果找到了我哥哥,一定要將他的屍骨帶到我這來。”
“嗯,判官大人放心,一定。”我點了點頭。
泥鰍一愣,“如果殘指怪前輩死了,那麽肯定是一堆白骨了,怎麽辨別是不是他呢?”
我斜睨了眼泥鰍,說道,“泥鰍,你是不是傻呀,殘指怪前輩的外號是啥?”
“殘指怪啊。”泥鰍很快回應,突然明白了,“手指頭是殘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唄,你還不傻。”
判官打量了我們一下,說道,“既然你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留你們了。”
我點了點頭頭,鄭重地說,“嗯,那我們就告辭了!”
說著,我們就要轉身離開,可是判官又突然說道,“等等!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我們仨驟然停下了腳步,一頭霧水地看著判官。
判官走到了我跟前,麵帶著微笑,從頭上摘下了一枚玉釵,是一個很別致的飛燕造型,對我說道,“拿著它。”
我不明所以地接過了玉釵,問道,“判官大人,這是啥意思?”
判官說道,“這表麵上看起來是一枚玉釵,其實是進入七殺山的鑰匙。”
聽判官這麽一說,直接把我、泥鰍和司徒夢給說懵逼了。
怎麽著,進入一座山還需要鑰匙?
於是,我問判官,“判官大人,我有點兒懵,進山咋還用鑰匙呢?”
判官嗬嗬一笑,沒多說什麽,隻是說了一句,“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既然判官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再問什麽,隻好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泥鰍和司徒夢帶著判官給的玉釵,離開了秦嶺深處的“鬼市”。
我們仨一路輾轉,終於來到了湖北神農架。
這一路上,泥鰍沒少抱怨,說什麽要不是那個假祁如意欺騙了他的感情,他才不會這麽折騰。
從東北跑去陝西,又一路殺到湖北,都快折騰竄稀了。
不管怎麽說,我們仨雖然是一起來的,但是這一次都有不同的目的。
我是為了找回尋龍派的尋龍聖杯,司徒夢是為了用尋龍聖杯殺死黑薩滿王,泥鰍是為了搞清楚假祁如意到底是誰。
畢竟,從將軍仙墓到鎖魂邪塔,泥鰍這二逼當了一路的舔狗。
自己深愛的人突然是個惡人,心可傷得不輕。
神農架對於我來說,最出名的是兩個詞,一個是“野人”,一個是是《黑暗傳》。
神農架野人傳說,幾乎成了神農架原始森林的代名詞。
據說,在神農架原始森林裏生活著一種神秘的野人,從解放前就不停有執著的探險家在一直考察,可是找到的無非就是一些所謂腳印和痕跡,沒有足夠信服的證據證明神農架野人的存在。雖然如此,仍舊有很多人堅信神農架原始森林裏,生活著一類介於猿和人之間的靈長類動物。
如果說“神農架野人傳說”是自然上的傳奇,那麽《黑暗傳》則是人文上的瑰寶。它是由神農架林區文化幹部胡崇峻於1982年發現並整理出來的,證實了漢民族是有神話史詩一類的作品在民間口頭流傳的,填補了漢民族沒有自己史詩的空白。
閑話少說,我們仨在正式進入神農架之前,在神農架附近一個叫牛角灣的村子暫住了下來。
為了掩人耳目,我們隻能以民間自然考察員的名義進入。
可是,由於九十年代初的神農架周邊旅遊配套還沒有那麽完善,所以我們隻能借宿在普通的村民家裏。
巧合的是,我們借宿的人家,正好是牛角灣村的村長家。
村長姓杜,個子不高,十分消瘦,雖然隻有五十多歲,但是要比同齡人要顯得蒼老許多。
杜村長十分熱情,待人和善,所以很快便和我們無所不聊了起來。
重點來了,當杜村長得知我會一些陰陽風水的時候,竟然和我說起了牛角灣村發生的一係列怪事。
葡萄架下,擺著一張小方桌,上麵擺著一遝卷煙紙和一碎旱煙葉子,以及一大壺茶水。
杜村長抽了一口旱煙,長歎了口氣,“從半年前開始,我們牛角灣村就總出現命案,人死的都很詭異。也報了好幾次警,可是都查不出死因。村裏的神婆說,這是衝撞了這神農架裏的陰司娘娘,所以牛角灣村才大禍臨頭的。”
“陰司娘娘?”我一聽這話,不禁和“九脈陰司”聯係了起來。
同時,司徒夢和泥鰍也看了看我,從他倆的表情來看,似乎也聯係上了“九脈陰司”。
既然可能和九脈陰司有關, 於是我急忙詢問,“那後來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