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悲催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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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已經到來。
    準備妥當的飛刀離開住所,向著目標而去。
    自從十五歲就在殺手圈裏麵,到目前已經整整二十年,他還從來沒有失過手。雖然在世界殺手排行榜排在第三十五位,但是要談飛刀絕技,他自認第二,絕對沒有人能認第一。
    這一次,飛刀自認為是削到狼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頭而已便值兩千萬。在他看來,幹了這一票以後便能消停好幾年。
    身為殺手,必須要做到隱蔽。
    在叢林之中,飛刀一路前行,如狼一般,翻山越嶺,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怕是一般的越野車也沒有他這個速度。
    突然間,一道黑影出現在飛刀的麵前,好似一堵牆一般擋在那裏。
    飛刀的速度已經提上,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改變方向,重重的撞在那黑影上麵。
    這下子可把他摔得夠嗆,剛爬起來,就看到一隻手什麽過來。
    “五百萬,精神損失費,謝謝。”
    那哪是一堵牆,根本就是一個人。
    飛刀一個鯉魚翻跟鬥,蹦了起來,謹慎的麵對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
    居然那一撞對方無事,難道說是碰到硬茬子了。
    “你是誰?”
    “我還以為你要說謝謝呢。先把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給我,我在回答你的問題。”
    這人怎麽看上去有點眼熟。
    飛刀想起來了,那張照片上的小年輕不就是他嘛。
    “是你。”
    “你認識我?”劉芒鬱悶了,果然自己成了名人了,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要簽名沒問題,不過我可是要收費的。”
    “小鬼,沒想到你居然會自己跑來送死。”飛刀動了殺意。
    在他看來,這還節省他時間了。
    就在飛刀準備動手的時候,聽到劉芒說道:“你知道八裏屯怎麽走嗎?”
    八裏屯,那正是飛刀的住所。
    難道說他並不是來送死,而是主動出擊,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
    “你怎麽不說話啊,難道不知道。我迷路了,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八裏屯。喂喂,你是在裝蒙麵大俠嘛,怎麽還跟個孩子一樣將毛巾套在頭上?”
    一聽這話,飛刀終於忍不住了:“那是頭巾,不是毛巾。”
    “哦,是嗎?可是我咋看真的那麽像是毛巾。”劉芒眼神露出別樣的味道出來,“別想騙我啊。”
    “誰騙你了。”飛刀懶得再跟這家夥廢話,“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送死,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沒有辣椒啊,咋還辣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劉芒已經跑到他身邊,甚至抓著他的兩隻手上下打量著。
    這讓飛刀忍無可忍,不由得叫道:“老兄,你就不怕我嗎?”
    “我怕你幹什麽?”劉芒感覺這廝問的有點白癡。
    不會是走夜路碰到了神經病了吧。
    還沒等劉芒詢問這廝畢業哪個醫院的時候,飛刀開口冷冰冰的說道:“你可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我是殺手。”
    “你幹什麽?”
    見劉芒將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飛刀一陣納悶。
    隻見的劉芒收回手,後退一步,聳了聳肩膀,長歎一聲不說,居然還來了一句:“真的是病入膏肓了,神經病啊。”
    “小子,你罵誰呢?”殺手飛刀鬱悶了。
    他碰到各種硬點子,可是像劉芒這種還是第一次,甚至讓這家夥忘了自己到底是幹什麽的。
    他停下手頭的工作,摘了下來,跟劉芒反駁著:“我不是神經病。”
    “一般這麽說的人就是神經病。”
    “我不是。”
    “還說不是,自己眼神都飄忽了吧。醫學上管這種現象叫做什麽來著,對了,是自欺綜合征。”劉芒點了點頭,總算是想起來這個詞了。
    “我真不是神經病。”飛刀跟他扛上了。
    “那你怎麽證明?”劉芒望著他問。
    “這個……”
    被問得無話可說的飛刀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這小子,腦筋有問題,不能跟他對著來。
    為了說明自己是正常人,改變策略的飛刀說道:“沒錯,我就是神經病。”
    本以為劉芒不會再說什麽,誰能想他鬼叫一聲:“現在你終於承認了吧,你就是神經病。”
    “我不是。”
    “還說不是,自己都承認了。放心好了,就算你是神經病,我也不會笑話你的。”
    “你……”
    被氣得夠嗆的飛刀不由分說,直接拔出腰間的軍刀便向著劉芒刺去。
    他後悔了,自己怎麽跟著臭小子扛上了,就這麽被耍了一道,長這麽大,他也沒吃過這樣的虧。
    “你還想殺人滅口。”
    劉芒閃的倒是快,盯著飛刀問道:“你有這個功夫還是逃走吧,當心一會精神病醫院的人來抓你。”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神經病。”飛刀更正道,然後手握軍刀再次向著劉芒刺來。
    近了,更近了。
    啪!
    隻是一把掌,幹淨利索的一巴掌,當時飛刀便被掀飛了。
    有沒有搞錯,這麽強悍?
    此刻的飛刀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等他再次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劉芒就這麽蹲在自己麵前,這家夥還想幹什麽。
    “一共一千萬,謝謝。”劉芒嘿嘿笑著看著雙手。
    草泥馬啊!
    感到無比鬱悶的飛刀這輩子還沒被人敲過竹杠,他納悶了,今天到底是撞了什麽邪了。
    “別想著耍無賴啊,我可是治好了你的頭疼病。”
    話說到這裏,飛刀一愣,的確,他是有頭疼病,而且不是一年兩年了。好像被他揍了一巴掌以後,頭真的不疼了。
    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警笛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說來也巧,東南精神病醫院還真有一個病人逃跑了。
    醫生已經追到了這裏。
    看在眼中的劉芒站起身來,揮著手:“這邊,他在這邊。”
    什麽個情況?
    如若說是平時,飛刀肯定會開溜,可是現在懵了,直到自己被抓住的時候也沒回過神來。而要命的是,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麻醉劑都給打上了。
    “大哥,真是多虧了你了。如若沒有你,我們醫院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你是如何發現他的?”一名副院長感恩涕零的說著,不等劉芒開口,應著喊自己的那個護士說道,“我這就來。”
    “以後多多合作。”
    這就開溜了。
    “喂,提供線索有沒有獎金啊。”劉芒大聲叫著,可惜,那夥人已經走遠了。
    今天,劉芒鬱悶了。
    本來是想先發製人找那個針對自己麻煩的殺手的,結果半路蹦出來一個神經病。
    八裏屯,到底在哪啊?
    東南精神病醫院。
    命苦的飛刀在滿是鐵欄的病房裏拚命逃竄著:“我不是神經病,不要給我打針。”
    “小樣,都病入膏肓了,還說自己不是神經病。”
    “這不是廢話嘛,你見過哪一個神經病承認自己有病的。別廢話了,趕緊給他打針吧。”
    “又來了,不要啊。”飛刀隻覺得雙眼發沉,命苦的倒在了地上。
    此刻的劉芒還在叢林裏轉悠,實在是沒法了,他用獸語找來了一隻麻雀:“老兄,認識一隻額頭有白毛的喜鵲嗎?”
    “你說的是老白吧,現在正在溫柔鄉呢,找它有什麽事嗎?”
    “幫個忙行不,叫它過來一下。”
    “幫忙可以。”那麻雀提出了條件,“不過我的出場費可高了。”
    劉芒以前不懂獸語,還真不知道這些鳥啊啥的還是這麽一個德行。難怪從老祖宗那個時候都開始說,沒有一個好鳥,真是說的一點也沒錯。
    “沒問題。”
    黑著臉,劉芒不得不答應了它的要求。
    半響,那叫老白的喜鵲已經過來了,顯然第一次交易讓它很高興,不然速度絕對不會這麽麻溜的。
    “哥們,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臥槽!
    這都左擁右抱起來了。
    劉芒望著那隻白頭喜鵲身邊跟著兩隻喜鵲,鬱悶了。
    “你說的殺手呢?”
    “你沒找到啊?”
    “我找你妹啊,你是不是耍我?”劉芒氣了,拿起一個石頭直接向著那家夥扔去,“敢騙我,將你打下來烤來吃了。”
    兩根羽毛飄落下來,飛到半空中的喜鵲吱嘎吱嘎叫著:“我真沒騙你,真的。走,要不然我帶你去。”
    地方是沒錯,可是卻沒人。
    此刻,那隻喜鵲是有苦難言,實在沒辦法,說道:“要不然,我帶你去找範東昌吧。”
    “這一次,最好別再給我耍什麽花招了。”劉芒撂下狠話。
    泰山飯店。
    這裏是範建父子倆下榻的地方,也是範東昌的小舅子的產業,在這裏,他們絕對的安全。
    一晚上,父子倆都沒有入睡。
    雖然他們相信飛刀的實力,但是劉芒那家夥真的太難纏了。
    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聽到這裏,範東昌神經繃緊。
    知道這地方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他小舅子,另一個就是他花錢雇傭的殺手飛刀。
    莫非已經得手了。
    可是那家夥不是說讓自己看明早的新聞嘛。
    來拿錢的,一定是這樣的。
    “建兒,快點開門去。”範東昌長舒了口氣,心頭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見半響沒有動靜,範東昌望著愣在門口的範建問:“建兒,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