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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晚聽到程飛的瘋狂想法隻覺得腦袋發懵。
    “可是……可是……我們隻是想要過安生的日子，我沒有想過將他扳倒，他的集團是他的事情，我們……我們……”
    顧晚哆嗦著手有些抗拒，可是程飛卻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難不成你想要帶著小琛一直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嗎？你忘了我們這麽多年來一直東躲西藏，你自己的真名都不敢說，你也不敢給小琛報好一點的學校，更加不敢帶著小琛出去玩。而現在呢……”
    程飛頓了下來，將手機視頻對著顧晚，將音量放到最大。
    孩子的哭喊聲似乎就回響在耳邊。
    刺激的顧晚頭皮發麻，捂著頭尖叫，但是程飛卻冷漠的將她的手拽下來，逼著她去看，逼著她去怒，去恨！
    “小琛還在薄涼的手中！他憎恨你，憎恨你的兒子，想想小琛現在被人毆打著，你這個做媽媽的就不心痛嗎？！這都是薄涼的錯，要不是因為他，我們根本不會過上這樣的生活，隻要他沒權沒勢，我們就能遠走高飛，你還在猶豫什麽！”
    “不不不，我不要，程飛我不想去害他，我不想去害他！”
    “你還愛著他是不是！”
    程飛突然陰狠得看向顧晚。
    顧晚臉上全是淚水，看向程飛的眼神中帶著恐懼：“程飛你不要這麽看著我，我害怕！”
    “顧晚，我就想問你一句，你還愛著他是不是，即便知道傷害小琛的凶手就是薄涼，即便知道他根本就是想占有你，不是愛你，隻是將你當成一條圈養的狗，你還是很愛他是不是！好好看看小琛現在所受的痛苦，你身為一個媽媽你對的起他嗎?他身體一向不好，他能承受的了幾次這樣的折磨？
    程飛抓著顧晚的後脖子逼著她去看視頻裏尖叫的喬琛。
    顧晚痛苦的搖頭：“不不不……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不想啊……”
    女人搖搖晃晃的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將頭埋在雙腿間，捂著耳朵嘴裏始終呢喃著這幾個字。
    程飛忽然將手機收起來，蹲在地上將她抱進自己的懷中，低沉著嗓門：“晚晚，五年前我已經犧牲了一條腿，才保全你五年的安穩生活，就算五年後我能用另一條腿來再給你五年，可是下一個五年你要怎麽辦，小琛要怎麽辦？！他還等著你去救他，他還隻是一個孩子……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們永遠都會落在深淵的底部，不得超生。”
    他說的每個字像是錘子一般重重地砸在了顧晚的心頭。
    顧晚睜開眼，看見的隻有程飛一瘸一拐的背影，那條已經殘廢了五年的腿，是她一輩子的愧疚。
    她就算給不了程飛愛，但是她也不能做一個背叛者。
    “回來了，去哪兒了？”
    顧晚剛回來，黑暗的客廳忽然響起一道男聲，嚇得她臉色一變，將燈打開才看見薄涼正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著她。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顧晚心底不禁有些打鼓：“沒……沒做什麽，就是在家裏悶著有些難受，想要出去透透氣。”
    “隻是透透氣？沒有做別的或者是見什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