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挑撥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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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頭皮一陣生疼,頭發幾乎被她扯下來,連忙抓住她的手腕,辯解道:“我沒有勾引他!”
    “你沒有?”楊曉曉嗬嗬冷笑起來,“那你現在住在什麽地方?誰給你錢上的學?誰開車到學校來接的你?”
    我頓時啞口無言,萬萬沒想到,楊曉曉會派人跟蹤我。
    還沒等我想清楚其中的關節,王佩佩就狗腿地湊了過來,跟楊曉曉告狀說:“我看見過好幾次,她跟那個男人特別親密,還扒著人家的胳膊不肯鬆開。”
    “王佩佩!”我憤怒地吼了一聲,“你血口噴人!”
    啪——
    楊曉曉根本不肯相信我,王佩佩這麽一挑撥,她頓時像失控的猛獸,抬手朝我臉上打了一巴掌,正好打在結痂的地方,頓時一陣鑽心的疼,剛剛愈合的傷口似乎又撕裂了。
    我緊緊捂住臉頰,憤怒地望著她,一隻手伸進口袋裏,偷偷摸到了手機,找到了那個快捷鍵,慌忙按了下去。
    “楊姐,她好像在搗鬼。”王佩佩突然指著我的口袋,尖叫了一聲。
    我頓時一僵,連忙朝後退去。
    楊曉曉大手一揮:“把她給我按住!”
    那兩個男人一人抓住我一隻胳膊,將我掀翻在地,用力按住我的後背。
    我的臉頰蹭在水泥地麵上,厚厚的灰塵飛起來鑽進鼻子裏,嗆得我咳個不停,眼淚都被逼了出來。
    楊曉曉走到我麵前,從我口袋裏將手機拿了出來。
    電話已經接通,我聽到對麵林清揚的聲音:“喂?”
    “林清揚——”我大聲喊了一句,正要叫救命,楊曉曉猛地舉起手,將手機往地上重重一摔,抬腳踩了上去。
    手機屏幕頓時四分五裂,原本已經接通的電話瞬間掛斷,屏幕一片黑暗。
    “還敢說你們沒關係,陳小雪,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靠近我看上的人!”楊曉曉笑得異常殘忍,突然抬腳,高跟鞋細細的鞋跟踩在我腳背上。
    “啊——”尖銳的鞋跟幾乎刺破我的手背,我疼得像掉進油鍋裏的魚,匍匐在地上想打滾,卻被人按住了脊背不能動彈,隻有身體在不停顫抖,仿佛被電流打中,完全失去控製。
    眼淚滴在地麵上,將周圍的灰塵打濕,髒兮兮的黏在我臉上,我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奮力仰起頭。
    “楊曉曉,你別太過分!”望著在我麵前蹲下的人,這一瞬間,對楊曉曉的恨意已經超過了我對林清揚的恐懼,我緊緊咬著牙,聲音嘶啞道,“除非你弄死我,不然的話,總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
    楊曉曉眼神一沉,腳尖猛地用力,我整隻右手抖得像個篩子,五根手指都在發顫,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
    她得意地“哼”了一聲,憐憫地望著我說:“隻怕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像隻失去生命的僵屍,隻憑借本能生存。
    楊曉曉教訓夠了,朝王佩佩說:“剩下來的交給你了。”說著走到一旁點了根煙,將煙蒂夾在指尖卻不抽,任由它燃燒。
    我看著這個熟悉的動作,一瞬間心就沉到了湖底,冷的我想抱緊自己的身體。
    這個動作……簡直跟林清揚一模一樣。
    難道從頭到尾,他們一直在一起,所以楊曉曉才會恨成這樣?
    王佩佩得了指令,立刻狐假虎威,走到我麵前,朝著我的臉重重“呸”了一口,臉上的帶著嘲弄和嫉妒。
    她學著楊曉曉的樣子,在我麵前蹲下身,抬手在我臉上拍了拍,像對待一條可憐的狗,譏笑道:“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我靜靜地望著她,突然張嘴,一口咬住她的手指,牙齒幾乎咬到她的骨頭,嘴巴裏瞬間嚐到了血腥味。
    王佩佩登時發出一聲慘叫,觸電般地縮回手,像被火把燙了一樣,用力甩著手指頭。血跡從她的指骨上滴下來,甩到了我的嘴邊,我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嘴角,立刻嚐到灰塵與鮮血的味道。
    我嗬嗬笑了起來,憎惡地望著她可憐的模樣,她突然抬腳,在我肩膀上狠狠地踹了一下,憤怒地朝按住我的人吼道:“你們都給我上,給我弄死她,弄死她!”
    那兩個人就像得到了一塊肥美的骨頭一樣,對視一眼,拖著我就往角落裏走。
    身體在水泥地上拖行的時候,皮膚被磨得生疼。我奮力掙紮,卻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硬生生被他們拖到了拐角處。
    當那兩個男人來解我的衣服時,我已經停止了掙紮,死魚一樣躺在地上。
    碎掉的手機扔在地上,再也不會響起,也不可能等到林清揚來救我。此時此刻,這四個如同劊子手,硬生生將我的世界撕裂。
    我兩隻眼睛眨都不眨,盯著麵前兩個喘著粗氣的男人,眼神裏仿佛帶了刀子,一刀一刀從他們臉上劃過,恨不得記清每一處紋路,甚至連他們喘息時的呼吸聲都不肯放過。
    現在我奈何不了他們,可是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
    我神經質般地笑了起來,遠遠地望著站在遠處的兩個人。王佩佩驚恐地望著我,顫抖著對楊曉曉說:“她……她瘋了……”
    楊曉曉皺著眉,不屑地冷哼一聲:“等她被這兩個人玩過了,看她還怎麽得意。”
    她那麽不屑,仿佛我就是個玩物,被人糟蹋了也沒什麽大不了。
    當渾濁的氣息撲麵而來的時候,我緩緩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不過是陷在一場噩夢裏。
    有什麽可怕的呢?不過就是一具皮囊,哪怕我今天被人糟踐了,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是用嘴,我也要把麵前的幾個人咬死。
    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觸碰到令人惡心的撫摸,右手無力地擱在地上,汗漬順著紋路流進傷口中,如同刀割般的疼。
    我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猛地睜開眼睛,朝倉庫門口望去,隻見一束亮光直直照射進來。
    如同多年前的那個午夜,我藏在天橋底下,林飛揚帶著手電筒,救我於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