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即使整個世界都坍塌:愛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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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能反應。”
    陸以寒很認真的回答道,然而他的話語卻給夏暖一種開玩笑的感覺。
    他竟然對她說本能反應,那是什麽意思,是男人看到女人時都會做出的行為嗎?所以無論是對她還是對陳思寧,亦或是對孫雅歌……他都能產生這種反應?
    夏暖冷聲笑了笑,拿過酒瓶直接對嘴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很粗魯的放下酒瓶,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
    “你已經到了連妹妹都要玩弄的地步了?本能反應?嗤,嗬嗬,所以上午在酒店裏你對陳思寧也本能反應了?在學校辦公室裏的時候對那個美腿校花也本能反應了,當年對孫雅歌……讓你本能反應的人還真是多啊!”
    夏暖站起身,喝酒的時候她隻覺得就跟喝葡萄味的果汁一樣,可一站起來就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了,隻一瞬她就跌坐回椅子上了,氣憤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陸以寒,你太過分了,我是你妹妹!”
    “不對……”夏暖將腿蜷縮到椅子上,兩隻手捂住臉,“不對,你是我哥哥啊,我怎麽可以妥協淪陷呢?”
    陸以寒沒想到他的回答居然被曲解了,可他心底的喜歡和愛又無從訴說。
    他將目光投向浩瀚星空,靜靜的聽著夏暖的低泣聲,將她每一句埋怨照單全收。
    直到她的情緒全都發泄完才艱難的伸手拉住她,“你對我是不是有些誤會?你怎麽知道我跟陳思寧上午去了酒店?你跟蹤我?”
    夏暖的臉一直埋在膝蓋裏,被她拉住手她的身體不由得僵了一下,聽了他的問話之後才偷偷朝他看過去。
    見陸以寒居然用理直氣壯的目光看著自己,夏暖抱著豁出去的想法質問道,“就算我跟蹤你了怎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多做了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陸以寒被吼得莫名其妙的,“我做什麽了?”
    “你……”夏暖別開視線,“我都聽到了!叫、叫聲……”
    最後幾個字夏暖的聲音低得連她自己都要聽不到了,然後別扭的一抽手,嫌髒般的在睡衣上擦了擦。
    陸以寒眉頭皺緊,努力的去理解夏暖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聽到了,聽到聲音了,什麽聲音?這事兒跟他和陳思寧去酒店有什麽關係嗎?
    不消片刻,陸以寒猛然清醒,呃,不會吧,她說的聲音不會是隔壁的隔壁傳來的恩愛聲吧?難怪這丫頭整個人看起來都怪怪的,下午劇組開會的時候還擺出一副不認識他的表情。
    換個角度去想的話,也就是說當時夏暖就在酒店某間臨近的客房裏,將那些叫聲當成是自己跟陳思寧的,所以她才會說出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話的。
    他該怎麽去理解她的所作所為呢?如果單純是妹妹對哥哥的親情,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傷心難過嗎?
    陸以寒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將她從椅子上拉起,直接拽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兩條腿一收將她攏在了懷裏,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給陳思寧撥了過去。
    小的時候夏暖經常以這樣的姿勢坐在陸以寒懷裏,她的背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他的腿夾在她的身體兩側。
    然而那是小時候,她可以心無旁貸的享受著他的溫暖。而現在,她隻覺得心跳就跟擂鼓似的,震得她耳膜都痛了,可她一點都不想反抗,或許是醉了吧,她的膽子都變得大了,連羞恥心都沒了。
    電話很快被接通,陸以寒調了揚聲器,陳思寧的聲音被無限擴大,“以寒哥?忙完了嗎?現在感覺怎麽樣了?頭還痛罵?上午可嚇死我了?”
    “多虧有你,對了,買藥的錢還沒還給你。”
    “哎呀,以寒哥太客氣了,當時你痛得都要休克了,也不知道我買的藥對不對?總之你沒事兒就行了!”
    陸以寒瞧著懷裏的夏暖笑了笑,“謝謝了,我沒事兒就是報個平安!”
    陳思寧還想說些什麽,陸以寒已經沒有耐心聽下去了,自顧切斷電話,“你以為我們進藥房是去買了什麽?”
    被提了這種問題,夏暖坐得筆直,“沒,我什麽都沒以為。”
    陸以寒伸長手臂將紅酒瓶拿過來,省去了高腳杯的麻煩環節,先是將酒瓶遞到夏暖嘴邊,“隻喝那點酒似乎還不能讓我們變得更誠懇。”
    夏暖猶豫著伸手捧住酒瓶,閉著眼睛喝了幾口,是的,她還需要醉得再深一點才行,否則她的心她的身體都克製不住顫抖。
    陸以寒將剩下的都喝光,“你先問還是我先問?”
    兩個人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有些話並不需要說得一字不漏便能聽懂,夏暖自然知道陸以寒指的是什麽問題。
    她舉手,“我先問。”
    陸以寒兩手環住她,慵懶的向後靠去,陽台上滿天的星光,滿地的霓虹,整座城市的姹紫嫣紅盡收眼底,整個蒼穹的星鬥閃爍璀璨眼前,這樣的美景最適合戀人間的甜蜜,然而他們要談的話題注定染著一抹悲傷的色彩。
    夏暖與他望著相同的方向,心底有個聲音不停的告訴她,不要怕,再勇敢一些,兩個人去解決總比一個人默默苦惱要好。
    夏暖沉了口氣,用光所有勇氣般說道,“你……你剛剛所說的本能反應,是對每一個女生都有的嗎?”
    幾乎絲毫猶豫都沒有,陸以寒篤定的回答,“隻對你!”
    可夏暖還是搞不清楚這個答案的含義,“這是在說你喜歡我?是當成女孩子喜歡的?”
    “對!你、覺得很惡心吧?”陸以寒從沒想過他們能坐在一起談這種荒謬的話題,他看了三年的心理醫生,不僅沒把病給治好,反而越治越重了。
    夏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別開目光望向眼前的風景“我跟你一樣惡心。”
    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麽了,陸以寒從她的眼睛就已經讀懂了她的心。
    “現在換我來提問?關於謝成渝,你對我隱瞞了什麽?”
    夏暖再度僵硬了一下,用力捏住衣領,“沒,沒隱瞞什麽?”
    陸以寒捏住她的下巴強製她麵對,“別對我說謊!”
    陸以寒的目光有著穿透夏暖內心的力量,看得她無處遁形,隻能低垂眼眉敷衍,“爸媽說陸家跟謝家在太太太爺爺那一輩就希望能夠結為連理,隻是幾代人都隻生男孩,現在終於有一個女孩了,所以他們希望我能實現這個願望。”
    這件事陸以寒小時曾聽說過,隻是沒當真,都什麽社會了還有父母包辦婚姻這一說,沒想到這種荒謬的事情真的就發生了。
    陸以寒幹脆扳過她的身體,兩個人以麵對麵的姿態坐在一起。
    椅子的大小是有限的,這樣一個姿勢讓夏暖有種隨時能仰下去的感覺,有些戀戀不舍的說道,“讓我下去吧,我坐另一把椅子,這樣有點擠。”
    陸以寒一把環住她的身體,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肩頭,“這樣摟住我就不會掉下去了,小的時候你不是最喜歡跟我擠在一起坐嗎?”
    夏暖搖了搖嘴唇,低聲嘟囔,“那是小時候,現在不一樣了。”
    僅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陸以寒就有種被救贖的感覺,不一樣了,她說不一樣了,他可以理解為她將他當成男人看待嗎?
    錯,他們現在所犯的錯誤幾乎是天理不容的,可他卻有著逆天逆地的覺悟,陸以寒將她的另一隻手也放在了肩膀上,讓她環抱著他的脖子,然後將頭緩緩埋進了她的頸窩。
    “你這麽堅定信念的要跟謝成渝訂婚,僅是因為父母之命這麽簡單?夏暖,我現在隻對你提一個要求,坦誠,誰也不要騙誰。我們……你該知道將會麵對怎樣的未來,如果連最基本的坦誠都做不到,將會更加痛苦,你懂麽?”
    夏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未來?他們之間可能會有未來嗎?根本就沒有值得她期待的未來,因為有關他們的結局不是在一開始就已經寫好了嗎?
    人還真是犯賤的動物,明知道結局是無法改寫的,卻還是充滿期待,她與他的命運從出生那一天起就已經注定了,命運從來都是隻能承擔不可逆轉的。
    這樣的關係和局麵,他們這輩子都將無力改變。
    夏暖也將臉埋進他的頸窩,兩個人就像連體嬰兒一樣依偎在一起,良久陸以寒見她什麽都不想說的樣子,才再度問道,“謝成渝強迫你,他對你,做了?”
    被問及這種臉紅心跳的問題,若是放在一起夏暖肯定會避而不答,甚至一氣之下跑掉的,而今天,他們已經打破了禁忌,變成了不可原諒的人,她還有什麽可矜持的呢?
    夏暖點了點頭,“溺水之後我的身體太疲憊了,我沒想到他會趁我睡著翻窗戶進我的房間,等我醒來……”
    一想到好幾次在家裏被謝成渝欺負,夏暖心裏就又懊悔又酸楚,在別人麵前她可以很自信的控製住各種情緒,然而在陸以寒麵前她總會將最真實的一麵展露出來。
    陸以寒隻覺得脖子上一冷,緊接著眼淚像水珠一樣一直滾落到衣襟裏麵。
    該死的,謝成渝竟敢在陸家對夏暖做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