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愛情爭奪戰,混亂不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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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夏暖嘲諷的笑了一聲,緊接著冷清的說道,“我是不會認命的,大不了脫離父女關係。”
    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夏暖能說出這種決裂的話,她的表情很認真,但她畢竟是小孩子,這話隻能讓人認為是毫無實際意義的氣話。
    陸恒覺得自己的耐性已經被挑戰了,對她昔日的寬容也已經到了極限,一想到此刻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前妻,整個人都陷入了那種想要報複的魔咒裏,見夏暖轉身要走,他的手臂就好像不受控製一樣的揮了出去。
    眼看著拳頭就要重重的砸在自己的臉上,夏暖快速閃身,卻還是被打中了肩膀,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能再讓矛盾激化下去了,連忙咬住嘴唇將尖叫聲壓了下去。
    夏暖悶哼著一下跌坐在了地上,感覺整條胳膊都是麻木的,肩膀位置更是動都動不了的痛。
    陸恒的轉變太過突如其來了,站在旁邊的人完全跟不上他的思想節奏,夏一凡連忙撲到夏暖身邊,心裏全都是內疚,不管怎麽說夏暖都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跟她有著不可割舍的血脈,她那忍心讓夏暖遭受這樣的委屈,然而想起過去所發生的,以及陸恒的態度,她有不得不懦弱。
    夏暖暗暗沉了口氣,盡量舒展開因為痛疼皺成一團的眉頭,“哥,別打,我沒事!”
    夏暖借著夏一凡的力量艱難的站起身,用另一隻手攔住即將衝到陸恒麵前的陸以寒,“我沒事,這裏人這麽多,讓人拍到些什麽就麻煩了,注意你的身份。”
    陸以寒特想伸手緊緊抱住她,都什麽時候了她還在為他著想,隻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注定見不了光。
    被夏暖躲過一拳,陸恒似乎很不解氣,腦中不斷的盤旋著王穎躺在醫院裏身體日漸萎縮的模樣,起初他是真的以為他對王穎一點感情都沒有,除了每個月跟她履行兩次夫妻關係再無其他交流,結婚那幾年他的大部分時間不是工作就是在外麵纏著夏一凡,甚至也想過跟她離婚。
    可當她被人害得躺在醫院裏再也醒不過來的時候,他才知道她的一點一滴早就植入他的生活裏了,他愛夏一凡那是無疑的,而對王穎似乎也有著不可磨滅的感情。
    那是他的女人,隻能由他傷害和欺負,由不得別人。這是當初他跟夏一凡約定好的,放過那個人,讓夏暖來將功補罪。他養了夏暖十八年,以一個慈父的姿態,為的就是今天。
    陸恒伸手一把扯住夏暖的胳膊,剛好就是她那隻被打傷的胳膊,痛得她悶哼一聲,感覺後背一瞬間就被汗給侵濕了,可在這種嚴峻的情況下,她哪敢表現出一絲一毫啊。
    她將聲音調整到毫無異樣才敢張嘴說話,“爸,我僅是個學生上課遲不遲到無所謂,哥可是個老師,而且第一節課還是全係大課,難道你的望子成龍就是讓他當一個將幾百學生扔在階梯教室的老師?”
    陸恒可以不在意夏暖的將來,但他無法忽視陸以寒的,畢竟那是他跟王穎的結晶,他有責任將他培養好,用以回報王穎。
    陸恒皺著眉頭朝陸以寒掃去一眼,“這裏沒你什麽事了,趕緊上你的課去!”
    這種情況他還哪有心思上課啊,他來這裏當老師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夏暖。
    陸以寒近前兩步,“爸……”
    可夏暖完全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哥,你趕緊去教室準備上課吧,這裏、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你在這隻會讓我更擔心更害怕!”
    陸以寒頓住腳步,再也沒有比這更侮辱的事情了,他深愛的女孩子就在他眼前受委屈,可他卻如此的無能,就連抱緊她的勇氣都沒有。
    夏暖動了動那隻受傷的手臂,想要用力甩開陸恒,然而僅是牽動一下,她的額頭就滲出一層汗,無奈之下隻能用另一隻手去推,“爸,今天我會乖乖回家的,你讓我把課上完,你不是最希望我學醫嗎?”
    見夏暖有種被馴服的感覺,謝成渝就跟救世主一樣登場,求情的說道,“伯父,我會陪夏暖一起上課的,晚上我親自把她送回家。”
    這話說的真是好聽啊,就好像是在照顧她似的,但其實,這隻是一種監視,看來這步棋謝成渝走的很明智,他已經找到了最強有力的靠山,那就是跟他品性一樣的陸恒。
    然而謝成渝的話並沒有起什麽作用,陸恒完全沒給他麵子,扯著夏暖就往大馬路上走,“上什麽課,等訂婚儀式舉行完再說。”
    夏暖根本掙脫不開陸恒的掌控,她的胳膊就跟脫臼一樣使不出力氣,感覺痛得隨時都能休克過去。
    她的腦中不斷回放著今天早上跟陸以寒在浴室裏刮胡子的情景,是因為太幸福了嗎?所以這種禁忌的幸福馬上就得到報應了。
    如果跟陸以寒兩情相悅這件事注定要遭天譴的話,這樣的結局或許是她最希望的,痛苦由她一個人承擔就好了,一定一定不要波及到陸以寒。
    從小到大,受他寵愛太多了,這算是她的報答吧,愛上他,給予他想要的感情。
    夏暖被陸恒拖拽得磕磕絆絆的,腳下一軟噗通跪在了地上,一瞬間,兩個膝蓋全都磕破了,地上的石子沾染在傷口裏,血紅中夾雜著泥土。
    可陸恒根本不管她的痛疼,用力扯著她那痛到麻木的胳膊,強硬的將她拎起來,繼續扯著她走。
    夏暖一瘸一拐的跟著,沒有哭,僅是狠狠的咬著嘴唇,因為她怕露出懦弱的表情,陸以寒會不管不顧的將他的感情全都暴露出來,到時候他們的末日就真的來了。
    夏暖心裏默默祈禱著,陸以寒不要跟過來,快進教學樓,快去上課,不要理會她,她很好,即使是真的嫁給謝成渝也可以勇敢的生活下去,隻要不見光,至少他們還有見麵的機會,哪怕隻是遙望彼此,也總好過一輩子看都看不到彼此。
    陸以寒兩隻握著拳頭的手青筋暴起,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他一起步就是奔跑,他的腦袋一秒萬年般的想著各種可能,然而無論將要麵對怎樣一種局麵,他都無法控製此刻的想法,那就是重重的打向陸恒,那就是大聲宣布他喜歡上了夏暖,那就是將她護於羽翼之下不讓給任何人。
    不就是下地獄嗎?有夏暖陪著,地獄他也願意去。
    “陸恒!”陸以寒直呼其名的衝了上去,已經做出了揮拳的動作。
    夏暖嚇得驚叫了一聲,一瞬間眼淚就奔湧出來了,用身體橫在了陸恒麵前,眼中是千百種情緒,“哥,不可以……”
    一隻手臂輕輕鬆鬆的攔住了陸以寒的攻擊,然後轉身朝陸恒微微頷首,隨即握住陸恒的手腕用力一捏,迫使他鬆開了夏暖。
    陸恒並不認識陳聰這號人物,極不友善的看著他,言語間有著身為長輩且資本家的輕蔑,“你是什麽人,不覺得有點多管閑事了嗎?”
    陳聰笑得儒雅,與陸恒的表情產生鮮明的對比,說話間將夏暖從陸恒身旁帶到了自己身後,“我是誰你可能不認識,不過我爸還有些名氣。”
    陸恒嗤笑一聲,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簡直太狂妄,“嗬,又是個沒能耐拚爹的,自身對這個社會一點價值都沒有,隻能依靠老子的人,沒出息!”
    “沒出息嗎?隻能說是領域不同吧!”陳聰將夏暖推進陸以寒懷裏,朝他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快點帶夏暖去醫務室。
    說實話,陳聰是個做事極為低調的人,最討厭的就是曬自己家裏那點資本,可這社會就是這麽的現實,有資本才好說話,有資本才能拿捏住別人。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有個有能耐的老爸是多麽自豪的一件事。
    麵對陸恒的斥責,陳聰輕笑一聲,淡淡的念了一個人名,“陳文友。”
    陸恒的氣焰當即就降下去了,“陳文友?省委副書記?你是那個獲得什麽斯卡的大導演?”
    陳聰再度頷首,很自謙的說道,“本人不才。”
    站在後麵的夏暖都愣了,官二代?陳思寧和陳聰是官二代,她竟然不知道。
    她跟陳思寧認識這麽多年了,但卻從來不過問彼此的家庭背景,隻聊彼此的夢想,或許喜歡哪個明星,或是對班級裏的某某男生有好感之類的。
    這藏得未免也太深了吧?
    夏暖心裏有點不舒服,總覺得沒有得到陳思寧等量的友情。
    陸恒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看了看站在身前的青年才俊,又看了看站在後麵的夏暖和陸以寒,“你跟他們倆個是什麽關係?萍水相逢?隻是出於助人為樂?”
    剛剛所發生的事情陳聰並未聽到全部,不過看場麵已經猜出一二了,肯定是因為夏暖跟謝成渝的婚事產生分歧了。
    他也是被家庭深度影響的人,自然知道有點成就的家庭想要強強聯合的想法,看來隻有陸以寒是站在夏暖這邊的,然而僅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改變這位一家之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