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從此“可惜不是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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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聰心潮澎湃,身體朝前傾去,幸好一瞬間他就清醒了,連忙後退,拿著口紅,皺著眉頭塗了上去。
    柔軟的嘴唇被一點點的臨摹,剛入場的似乎她所塗的是那種有妝似無妝的裸色,而此刻,這隻豔紅色的口紅與她的披肩紅發遙相呼應著,給人很強烈的視覺衝擊力。
    還真是神奇,隻不過是改了一個口紅的顏色,整體效果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若說之前是那種隨意的灑脫,那麽此刻就是刻意的性感,完全可以用烈焰紅唇來形容,很惹眼卻不張揚,再加上夏暖一貫的表情,有著恰到好處的冷顏感。
    感覺到口紅已經塗好,夏暖緩緩睜看眼睛,“呃,你表情怎麽怪怪的?這個顏色我塗很難看?還是傷口沒遮上?”
    陳聰連忙回過神,掩飾性的別開頭,他能說是看呆了嗎?他還真是個蘿莉控,居然被一個十八歲的小孩兒吸引成這樣!
    “沒,這個顏色比之前的還好看,也剛好跟傷口顏色差不多!”
    夏暖連忙掏出手機調到自|拍功能照了照,順便捋了捋頭發,深呼吸一下,“走吧,我們回去吧!”
    兩個人推門進宴會廳的時候陸以寒已經講完話回到座位了,目光一掃就看到了夏暖和陳聰。
    他早想到他們會一同回來的,便沒打算過多關注,不過餘光裏夏暖似乎變了種感覺,讓他不得不將視線全都投到她的身上。
    那張嘴是什麽?血盆大口!
    陸以寒重重的坐到椅子上,搭在桌麵上的手鑽成了拳頭,就連身旁的人跟他說話他都沒聽到,還是黛佩妮替他圓了場。
    黛佩妮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嗤笑一聲,難怪跑出去這麽久才回來,連連帶都沒了,原來是出去沾花惹草去了。
    黛佩妮傾身而上貼了過去,“怎麽,心癢癢了,就這麽按耐不住,不碰她渾身都不舒服嗎?”
    陸以寒依舊眯著眼睛盯著夏暖的一顰一笑,低聲警告道,“閉上你的嘴!不該你管的不要管!”
    黛佩妮完全不介意他的冷言冷語,“別忘了,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現在是戀人,你跟別的女人風花雪月,我當然有權利幹涉了,你可不要給我帶綠帽子哦!”
    夏暖努力平靜心態,就當這是作為演員的一種曆練,她在這裏隻不過是在鍛煉演技而已,戲、戲,僅是一場戲。
    她將微笑調整得春風得意,有種豁出去的釋然,狀態比剛進宴會廳的時候還要好,陳聰始終拉著她的手,這對她即是一種安慰也是一種鼓勵,自然也是一種宣戰。
    臨坐到椅子上之前,夏暖轉身朝陸以寒和黛佩妮的方向看去,完全無視了他們耳語的情意綿綿,朝著陸以寒淺淺一笑,帶著自信也帶著輕蔑,就好像剛剛陸以寒對她所做的事情都不足以掛齒一樣。
    笑完之後她連多一個眼神都不想給陸以寒,坐到椅子上與陳聰麵對麵的交談起來。
    夏暖沒想到陸以寒會在年會上突然宣布她的出道。
    她沒聽到主持人叫她的名字,她還在假裝微笑著,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還是突然站起身的陳聰提醒了她出事了。
    夏暖緊張的仰起頭看向陳聰,陳聰也低頭望向她,快速掏出手機編輯信息給她看。
    看完之後夏暖也蹭地站起身,陸以寒居然給她選了國民妖精這個頭銜,也就是說,她的定位是那種大膽豪放、甚至是放縱無下限的,將要接受的工作也都將偏向於那種暴露的類型。
    夏暖朝陸以寒看去,隻看到一抹危險的笑容,似乎看到她露出這種為難的表情很痛快似的。
    陳聰有快速敲下一段話給她看,原來主持人在叫她上台互動,她現在什麽都聽不到要如何互動,隻要一張嘴說話就會穿幫,夏暖似乎懂了陸以寒這麽做的用意,他是在憤恨她在休息室裏對著他也裝聾作啞嗎?他是在憤恨她除了聽他的話還如此乖巧的任由陳聰擺布嗎?
    夏暖算是知道什麽叫心理拔涼拔涼的了,她還從來不知道陸以寒是個這麽會折磨人的類型,手段還真是搞又狠啊,但如果覺得這樣就能難倒她的話,那還真是對不起了,她也沒有軟柔到讓人隨意捏扁搓圓的地步!
    夏暖敲下幾個字給陳聰看,眼下也隻能繼續這麽做了。
    陳聰連忙叫過一旁的工作人員交代了幾句,然後朝夏暖伸出手,就像騎士有請公主殿下一樣,夏暖將緊張感壓下,再度洋溢起甜美的笑容,不經意間朝陸以寒高傲的白了一眼,然後搭上陳聰的手,兩個人緩緩走上舞台。
    主持人調笑起來,“陳導還真是寶貝我們的夏暖啊。”
    “好的演員值得所有人去寶貝,如果今天她能通過我的考核,那麽她在我心中就是用生命在演戲,我會敬佩她!”
    陳聰入行這麽多年還沒給過誰這麽高的讚譽,台下都唏噓不已,主持人好奇的問道,“陳導所說的考核就是宴會沒開始前記者采訪時說的飾演聾啞人的事情嗎?”
    “對。其實原定今天夏暖是不來參加這個年會的,因為一連三四天她都高燒不退,不僅要兼顧兩門完全不同的學科,還要去劇組拍戲,根本就是分|身乏術的狀態,臨來這裏之前她才剛剛掛過點滴。她怕狀態不好給大家留下不好的印象,是我鼓勵她來的。其實我是為了保護她才想出這個考核的……”
    陳聰想了想,隻能用自我調侃來敷衍這次的事情,他故意笑得有些害羞,“所以啊,為了讓我有機會跟她一起合作,大家今天一定要幫她通過考核!”
    陳聰這麽一說所有人都笑了起來,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了,就好像若是有人不配合就會毀了一段姻緣似的。
    這樣一來主持人有點為難,這可是陸總臨時給她加的任務,還準備了幾個問題讓她問呢,可現在夏暖再裝聾啞人,這讓她如何問問題啊!
    陳聰自然知道主持人已經詞窮了,主動說道,“不過夏暖表示她很高興今天能參加公司的年會,為大家即興彈一首鋼琴曲,不過,請大家要進入情景,此刻她可是個聾啞人,若是出錯也是正常的!”
    工作人員將從樓上搬下來的電鋼琴擺好,夏暖轉身走到琴前,她都已經好久沒有碰琴了,在她生命裏彈琴最多的似乎就是跟陸以寒在一起的時候,而現在……
    夏暖在琴登上做好,她知道無論是彈好還是彈糟陳聰都會將她保護好的,而她不想在陸以寒麵前丟人現眼。
    夏暖不知道聽不見自己的琴聲將會是怎樣的感受,幹脆將眼睛也閉上,整個世界都是一片寧靜的,而那些指尖的旋律仿佛響徹在她的心裏,一個個音符連接成美妙的篇章,在她的意識深處流淌。
    夏暖知道在這種場合應該彈一些上檔次的世界名曲,而她腦中能想到的就隻有這首歌,《可惜不是你》。
    最後一個音符彈完,夏暖緩緩睜開眼睛,朝台下看去,下麵的人都直勾勾的看著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夏暖第一個反應就是低頭看鋼琴開關和音量,懷疑是不是琴沒有調試好,所以剛剛她彈的根本就沒發出聲音來,那可就糗大了,比彈錯了還要糗千百倍。
    琴沒問題啊,最大的音量,還有麥克風立在一旁。不對,如果有問題的話,她剛彈就會有人上來提醒她的。
    等夏暖再抬頭朝台下看去的時候,台下的人絕大部分都站起來了,正在給她鼓掌,夏暖不知道大家已經鼓了多長時間,因為聽不見聲音總會讓她錯過很多事情。
    她的視線在前排掃過,自然看到了陸以寒,而她現在最想看到的人確實陳聰,終於在一側看到了朝她豎起大拇指的陳聰。
    夏暖笑得滿眼晶瑩,站起身朝台下深深鞠躬,然後腳步飛快的跑了下來去,剛好陳聰走到台階處。
    夏暖皺了下眉頭,一步就撲了下去被陳聰穩穩接住,她的聲音很低,貼著陳聰的耳邊,“我成功了,趕緊帶我走。”
    陳聰也正有此意,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朝大家解釋,“這丫頭已經站都站不住了,我要帶她去醫院,今天謝謝諸位了,希望今後有機會跟大家合作!”
    陸以寒一隻手握著拳頭,另一隻手有些無處安放,一把抓住麵前的水杯一口氣喝盡,胡亂的心靈已經讓他無從去觀察細節,完全沒發現夏暖彈琴時的異樣。
    夏暖並不想當眾被陳聰這樣抱著,可她知道陳聰的舉動一定有他的道理,此時此刻,偌大的宴會廳裏,唯一能幫她的人隻有陳聰,除了乖乖依靠他,夏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她將臉深深的埋進陳聰的衣襟裏,任由陳聰抱著她一路穿過大廳走出e夏大廈。
    城市,華燈初上,有著寒冬的冰冷,也有著夜色的繁華,夏暖透過車窗看向e夏的招牌,她不清楚還有多少個惡夢等著她,可她絕對不會就此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