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空前絕後的訂婚儀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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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以寒暗暗沉了口氣,朝夏暖伸出手去,指尖率先碰觸到的是她的纖纖細腰。
    夏暖身體緊繃了一下,垂在下麵的兩隻手下意識的捏住大腿,這個小動作從七歲那年在醫院遭遇綁架就開始有了,隻要一遇到緊張害怕的事情就會抓緊衣擺或是褲子,而此刻她身上沒有什麽可以讓她抓緊的,唯一能讓她借助力量的也就隻有她自己的肌膚了。
    陸以寒沒有看她那張倔強的臉,在一起這麽多年了,自然知道她是個越遇到大事件越表情僵硬木訥,他將視線落到撫摸在她腰間的手指上,一點點的遊移一寸寸的撫摸。
    耳邊響起她那不知廉恥的邀請,“你要幫我脫嗎?”
    嗬嗬,可真是行啊,居然知道最後一層衣物讓男人動手脫更能挑起欲望,她在賭什麽,堵他不敢脫,還是堵他不能脫?
    陸以寒腦中浮現年會那天陳聰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走,說什麽她在發燒,怎麽可能,他在休息室裏那麽近距離的接觸她,怎麽沒發現她在發燒,顯然那隻陳聰想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兩個之間關係匪淺才使用的招數,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夏暖居然就那麽千嬌百媚的依偎在他懷中。
    陸以寒心裏惡狠狠的想著,反正她也不可能是幹淨的了,那他還有什麽可在乎的,那天陳聰將夏暖從年會上帶走之後,他有偷聽到女藝人間的閑聊,說是看到陳聰將夏暖的口紅都給親沒了,管她借的口紅,還說兩個人躲到柱子後麵有熱吻了好久,才有陳聰親手為夏暖塗了口紅才回會場的。
    難怪夏暖會突然變了種感覺,在休息室才剛剛跟他親熱完,馬上就能投進陳聰的懷抱再度送上熱情,這樣的女孩……
    陸以寒一把扯住夏暖的底褲邊緣,手指握緊,這麽單薄的布料,隻要他稍稍用力就能撕碎,將她脫得片甲不留。
    夏暖偷偷咬住嘴唇,掐在大腿上的手更加用力了,直到這一刻她還再賭,賭陸以寒不忍心傷害她。
    是的,她很無恥,即使明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身體裏流淌著跟她一樣的血液,卻還是無法輕易放下那份感情,即使被他言語重傷,被他強迫淩|辱,她的心意卻絲毫沒有動搖過。她是曾想過最好能夠愛上別人,譬如陳聰,可她做不到,做不到忘記跟他那段短暫如流星般的愛情,而去愛上別人。
    可她,什麽都不能說,她的身份讓她失去了說愛的資格;他的態度,也讓她失去了想愛的立場。
    夏暖直挺挺的站著,就好像一尊雕像一樣,她的身體挺直的程度足以用剛勁有力來形容,然而,她的內在已經顫抖得一片淩亂了。
    兩個人的視線始終沒有相對,陸以寒沒去看她的表情,夏暖也沒有去看他的臉,房間靜得隻有彼此的呼吸,以及夏暖那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這種僵持讓人覺得可怕,就好像災難來臨前……
    不知過了多久,陸以寒鬆開她的底褲邊緣,皺起眉頭看向她,“你可真是賤!”
    夏暖鬆了口氣,這算賭贏了嗎?他沒再進一步的原因是什麽?嫌棄她的身體?無法逾越血緣關係?還是不忍傷害她?
    陸以寒舒展開眉頭,掛上輕視的笑容,“黛佩妮都已經洗好了在等我,跟你這種,隻會是浪費我的體力!”
    陸以寒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每個字都放得很慢,恰巧符合了夏暖看嘴型的頻率,將他轉身要走,夏暖心思動搖了一下,按照她的孤傲性格,這種時刻她應該反擊一句才對的,可她就是不想將他越推越遠。
    她沒法接受他就在隔壁,卻抱擁著另一個女人的事實。她承認無論是身材還是身份,無論是相貌還是經驗,無論是在娛樂圈裏的地位還是年齡……哪一樣她都不如那個黛佩妮。
    跟黛佩妮在一起簡直是所有男人的夢想,就連她這個女生都喜歡多看幾眼那樣的婀娜以及甜美;跟黛佩妮在一起也不必考慮血緣關係的痛苦,想做什麽事情都不會有罪惡感,那是令她最望塵莫及的;跟黛佩妮在一起還可以促進事業,被觀眾定義成熒幕情侶,受到天作之合的美譽。
    跟黛佩妮在一起對於陸以寒簡直有太多的好處了,而跟她在一起呢?簡直可以用滅頂之災來形容。
    所以,他的狠心,她居然能理解。
    無恥嗎?下賤嗎?都無所謂了,她都已經是個破罐子了!
    夏暖一張小臉都要抽痛成一團了,皺著眉頭,緊抿著嘴唇,眼睛裏的淚滴一直在不停的旋轉著,卻始終沒有掉下來。
    眼見著陸以寒手掌已經捂住門把手,她提步撲了上去,兩隻手環住他的身體,哽咽著哀求,“你別走,別回黛佩妮那裏,別對其他女人做那種事情!雖然不知道我究竟做錯了什麽,也不知道你在為什麽生氣?你罵我下賤也好,你覺得我不知廉恥也好,如果之前真的隻是在耍著我玩,能不能給我些時間,不要放手這麽快,我還不能接受啊!”
    這些天來,夏暖一直在做著心裏建設,想要築起一道心牆,想要將他排除心門之外,更想要按照陳聰所說的開啟一段新的感情去忘記這段舊的不堪,然而,看著他便是潰不成軍,那一道道的心牆連拆除都不必就土崩瓦解了。
    夏暖沒想到她竟會繃不住聲淚俱下,盡管她聽不到她的聲音是怎樣的顫抖,也聽不到她的哭聲是怎樣的淒切,然而這份心酸是她足以想象得到的。
    她站在陸以寒身後,不知道他有沒有說些什麽,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沒走,她心裏有出現了一絲希望。
    她的手抱得更加用力,腳步一點點向後退,想要將他拉離門口,“我知道這麽說會給你帶來困擾,求你再陪我一段時間,讓我適應這種失去,我會努力的,努力忘記你,努力愛上別人,努力過與你沒有交集的生活。”
    陸以寒猛地停住被她帶著的腳步,用力掰開她的手,沒有回頭看她,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快速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枯坐到天明。
    夏暖從來不知夜是這麽黑,又是這麽長。
    她聽不見聲音,不知道隔壁究竟發生了怎樣驚心動魄的事情,房間空蕩蕩的,初冬季節還開窗戶的恐怕就隻有她了。
    她坐在大床中央,看著窗簾被灌進來的風吹起又飄落,腦子裏反複想著昨晚發生的每一個經過。
    陸以寒就那麽推開了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本以為陳思寧會在陸以寒離開之後馬上進屋,結果卻找不到她的影子,打電話也無人接聽。
    房門忽然被推開,夏暖毫無感知,依舊環抱著身體看著飛舞的窗簾,進來的人嘶了一聲,然後快步走到窗口,“你這孩子,大冷天的開什麽窗戶,搞得房間跟外麵一樣冷。”
    風被阻隔了,窗簾不再飄了,夏暖終於回了神,“媽,你怎麽起這麽早?”
    說完話夏暖就後悔了,她就應該一言不發,假裝賭氣不願說話才對,否則夏一凡跟她對話她肯定接不上來的,雖然耳朵不再像之前那樣安靜得可怕,然而所有聲音聽在她這裏都如蚊蠅飛過,細若無聲。
    夏一凡掃視了一眼房間,“怎麽就你一個人,思寧呢?”
    夏暖看懂了思寧兩個字,搖了搖頭。
    夏一凡笑得有些揶揄,“不會是在你二哥房間吧?哦,對了,昨晚你大哥帶了個女人回來,就是那個黛佩妮,別說,人家混血兒就是漂亮,難怪你大哥看不上孫雅歌呢!”
    夏暖一個字都沒聽見,因為語速太快,隻看懂了黛佩妮三個字,不過看夏一凡那個歡天喜地的表情她便猜到了一二。
    夏一凡自顧的說了一大堆,停頓下來等著夏暖的參與,然而夏暖隻是目光呆滯的看著某個角落,緊抿著嘴唇,一個字都沒有回複她。
    夏一凡覺得怪怪的,不禁沉了臉色,坐到夏暖身旁,“你在怪我跟你爸?怪我們偏要讓你嫁給謝成渝?”
    兩句話,夏暖僅是看懂了謝成渝三個字,其實她是可以拿出手機用軟件翻譯夏一凡的話的,可她現在沒有心情跟任何人說任何話,她的心亂糟糟的,一想到陸以寒昨晚就在隔壁狠狠的愛著黛佩妮,她的心就有種被丟進烈火中燃燒的感覺。
    夏一凡本來打算好好安撫她的,身為女人,她也覺得被強迫的夏暖挺可憐的,然而夏暖給出的反應完全讓她心疼不起來,搞得她都氣急敗壞了,蹭地站起身。
    “你這孩子,怎麽不進鹽醬啊?爸媽做出這種決定也是為了你好啊,謝家跟我們陸家門當戶對,你跟謝成渝又是青梅竹馬,男人哪有不犯錯的,有哪個男人一輩子可能隻跟一個女人!”
    夏暖自知已經是個提線木偶的存在了,其實之前她有找過蘇琳,希望蘇琳能夠出麵鬧婚,阻止她跟謝成渝的訂婚儀式,可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拚命捍衛愛情的蘇琳居然對她說,會笑著祝福她跟謝成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