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危急時刻見真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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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欲言眼睛直冒小火苗,渾身充滿了鬥誌,然而陸以寒卻極為不應景的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我倒要看看待會兒你要怎麽保護你這個鐵哥們!”說著繞過他快步走下假山。
陸以寒站在下麵抬頭朝假山上的兩個人看去,他才不信什麽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情,這個潘欲言啊,剛進組的時候他就嗅出了情敵的味道,好幾次拍戲也是對夏暖表露出悸動的表情,他才不信那是演技高,肯定是因戲生情了。估計是看他跟夏暖關係不一般,所以才跟其他女生交往的!
陸陸續續的,準備工作都完成了,劇務拿著大喇叭站在鏡頭外喊了一句,開始!
第一句對白就是夏暖的,她見站在對麵的潘欲言給了她一個手勢,馬上進入角色說出對白。
畢竟跟潘欲言配合這麽長時間了,而且還一起起早貪黑的對過戲,相對來說默契度還是很高的。
兩個人吵架的部分眼看就要演到高|潮了,陸以寒隨著導演的指示進了場,逐漸朝假山走去。
這個地方必須要分秒不差,陸以寒不能朝假山上看,手裏拿著一隻手機,要演出那種正在有說有笑打著電話的感覺。
說實話,陸以寒現在的心情比假山上的夏暖還要緊張,雖然知道有威亞作為保護,可他什麽都信不過,總擔心某個環節會出現錯誤。
就算這個假山摔不死人,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他怎麽能允許夏暖在他眼前受傷這種事發生呢?
一切都很順利的進行著,陸以寒盡所能的裝出一副談笑風生的感覺,因為劇情需要他表現的是正在與孫雅歌所飾演的戀人煲電話粥,那種甜蜜的感覺必須要詮釋出來觀眾才能看懂。
假山上的爭吵還在進行著,陸以寒不僅要聽夏暖的台詞,同時還要說出自己的台詞,最後一句,對,就是在這個點上,然而陸以寒一抬頭卻沒看到如期掉下來的夏暖。
道具出現問題了,不是威亞,而是要求夏暖被這的那個書包,居然在掉下來的一瞬間掛在了支出來的枯樹枝上,而夏暖就像晴雨娃娃似的掛在半山腰。
一旁的導演馬上喊,“威亞,升起來升起來!”
工作人員馬上按照導演的指示升起威亞,令人沒想到的是,威亞居然也掛在了一個凸起的石頭上,完全就弄不開。
這下整個劇組都亂了,導演和工作人員全都跑到假山下,查看上麵究竟是什麽情況,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喊道,“夏暖,試著動一動腰,把纏住的地方弄開,被害怕,掉下來也沒關係,負責威亞的人會收緊,不會讓你摔下來的!”
工作人員指示的很明白,然而夏暖卻在上麵一動不敢亂動,急得導演直罵,“你這孩子,聽不見我們說的話嗎?想辦法把纏住的威亞弄開啊!”
假山上的潘欲言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一轉身站在身後的夏暖就沒影了,按照劇情他應該撲上來,眼睜睜的看著夏暖倒在了陸以寒身上,結果他一撲過來隻看到夏暖被掛在假山上的畫麵,那個支出來的樹杈似乎劃傷了她的胳膊,具體受傷程度是怎樣的不得而知,總之整件大衣都被劃開一道口子。
潘欲言著急的朝懸在空中的威亞伸出手去,想要拉住繩索做點什麽,可距離有點遠,站在他這個位置根本就夠不到。
假山下的工作人員將潘欲言正在做危險動作,連忙製止他,然後又朝夏暖指揮性的一頓亂喊。
焦急成一片的現場,沒人注意到陸以寒已經沿著假山往上爬去。
“陸帥,你要幹嘛?爬不上去的,快下來!”直到陸以寒爬了四分之一才有人注意到他。
“我在國外的時候經常攀岩,沒問題的!”陸以寒一刻都不能等,可眼下他有想不出更快捷的方法,一想到夏暖掛在上麵很可能正無助的大哭著,他的智商都已經歸零了。
導演嚇得趕緊安排工作人員,“去,到學生宿舍借床被子,要快!”
聽到這話,劇務拔腿就跑,心裏反複念叨著,被子,要大點的被子,能接住兩個人的被子。
寒冬臘月的,導演嚇得直擦汗,“陸帥啊,這麽冷的天,手都凍僵了,就算你是攀岩高手沒有保護措施也不行啊,你先下來,我們想別的辦法!”
工作人員們急得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有人碎碎罵道,“這個夏暖,真能添亂,拍戲的時候反應慢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害得陸帥去救她,她可真能拖後腿啊!”
夏暖很想低頭朝下麵看去,可她根本就不敢動彈,她被掛著,根本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出於那種情況,甚至不知道她是怎麽被掛在這裏的,她可是演的非常逼真的,身體一歪就從上麵掉了下來,因為害怕下意識的她就閉了眼睛,結果不一會兒那種下墜感就消失了,她的一條胳膊痛得都麻木了,而她眼前是空蕩蕩的天空。
夏暖嚐試著將一隻腳支撐在岩石上,微微用力蹬了蹬,結果,她的後背和腰就好像被綁在了石壁上一樣,居然紋絲未動。
怎麽辦?她該怎麽辦?夏暖的人好像在對她喊著什麽,似乎在叫她自救的方法,可是她根本就聽不見啊,為什麽、為什麽她的世界要這麽安靜啊,她隻看到那些人焦急的表情,以及一張一合的嘴,她知道大家都在對她大喊大叫,然而她就隻能看到一副無聲的影響。
夏暖又害怕又委屈又著急,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懊惱,女人果然都很犯賤啊,蘇琳是這樣,她也是這樣,如果不愛就好了,如果不投入這麽多就好了,其實她們根本就沒渴望能過換回與付出等量的感情,但至少不是這種單項的付出啊。
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男人,她該相信自己才對!
夏暖嚐試著動了一下不痛的那條胳膊,緩緩將手退出書包帶,然後又去動另一條奇痛無比的胳膊……
她那一動,整個身體都向下墜落,嚇得工作人員集體驚呼一聲,掌控威亞的工作人員馬上繃緊了,結果也僅是下移了幾厘米而已,身體依舊呈現被掛著的狀態。
正在往上爬的陸以寒根本就沒聽見別人的叫聲,他的耳朵就好像有分離器似的,將其他人的聲音全都屏去,隻聽見了夏暖一個人的聲音,緊張得他連忙抬頭朝上麵的夏暖看去。
假山也就隻有五層樓高,夏暖所處的位置大概在四樓的位置,此刻陸以寒已經爬了一半,與夏暖的距離並不遠,可看在他眼裏卻覺得遙不可及似的,他多想瞬間移動到她身邊,告訴她不必害怕。
陸以寒沉了口氣,說實話,此刻他的手指都已經失去知覺了,以往攀岩都是戴著專業手套,拴著防護措施的,而且都是在天氣溫暖的季節,這麽冷還要赤手空拳,他也不確定究竟能不能爬過去,可他必須堅定信念,夏暖是他的,如果他不能保護她的話,活著都沒意義了!
陸以寒一鼓作氣的往上爬,他知道夏暖聽不見,多說什麽都是廢話,不如保持體力來得重要。
就在陸以寒即將接近夏暖那個瞬間,她的身體再度向下滑落,一旁的工作人員吼了一聲,“威亞被石頭磨斷了,快快,棉被呢?撐開,趕緊撐開!”
陸以寒抬頭一看,果然,由於重量再加上石頭尖銳,夏暖身上的威亞已經斷開飄在半空中了。
夏暖也感覺到了異樣,抬頭一看,當時有種即將碎成肉餅的絕望,不過求生的本能告訴她,不能放棄,她的腳試探著踩了踩,希望能找到可以支撐身體的地方,幸好假山堆建的不是那麽平整,夏暖欣喜的踩到一塊很大的凸起,她試著用那隻不痛的手把住一塊石頭,想要翻身麵對假山,結果她剛一轉身,掛在她那隻受傷的胳膊上的書包從樹枝上掉落產生了很大的慣性,連帶著她的重心失去平衡。
夏暖尖叫了一聲,暗想慘了,這回肯定要掉下去了。
一隻手,適時的抓住了她那隻受傷的手,穩穩的壓在了假山上,剛好迫使她轉身麵對了假山。
夏暖剛剛太過緊張害怕了,根本就沒注意到陸以寒,此刻看到他又驚又喜,那種委屈無助的感覺也逐漸膨大,“哥……”
她的聲音轉了好幾個彎,僅是喊了一聲哥就哭了起來。
陸以寒狠狠捏了一下她的手,扯著她就往上爬,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即使是很吃力他也要帶著她往上爬,畢竟上麵僅有不到一層樓的高度,距離可比爬下去短多了。
夏暖知道陸以寒捏她手算是一種即將說話的暗號,連忙眨了眨眼睛,將模糊視線的眼淚擠掉,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嘴。
“我快沒力了,趁我還能托動你的身體,快點往上爬,順著我的力氣,踩著我的肩膀,聽懂沒?”
夏暖全神貫注的看著他,再加上他的口型很分明,一下就看懂了,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