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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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走廊裏,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悠閑地走著,嘴裏哼著小曲兒,手插在衣服的口袋裏,那種風流倜儻的樣子迷死了路過的小護士。每一個護士都被他的帥氣驚豔了,都停下來看著他。他路過的地方圍滿了人。
    “帥哥,你是新來的嗎?”護士甲一臉花癡樣的流著口水問道。
    “帥哥,我們交個朋友吧。”護士乙假裝矜持的說著,她的眼裏卻都是紅心點點。
    ......
    “唉,太帥了也不好,連走個路都不得安寧”事件的主角歎了口氣,略帶煩惱的開口,之後卻一擺頭發,擺了一個迷人的造型。又引來了一陣驚呼。
    “滾開滾開”嚴修抱著淩落膤奔跑著,不管路上的護士行人,直撞向前。
    “喂喂,你這個人怎麽......嚴修?”那個穿白大褂的人被人一撞,正要指責,誰知一抬眼看到的是嚴修。
    “嚴修,你......”那個人看到嚴修,正準備打招呼,可是嚴修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穿過他跑去,這時他也看到了他懷裏抱著的女人,急忙跟上他,問著發生了什麽事。
    嚴修這時才看到他,突然頓住了,一把拉著他,神情驚慌的喊道“藍軒,快救救落膤”
    藍軒,藍家唯一的兒子,藍家是醫學世家,傳承了幾百年,每一代的人都是醫生,醫術在國內外都是著名的,藍軒和嚴修是發小,從小就在一起,但是在他們7歲那年,藍軒被送去美國讀書,兩人才分開。如今與嚴修已經20年沒見,現在在國外打拚出來了名聲就回國了。
    “好,我看看,你別急”藍軒看著從小的冷漠的發小此時這樣驚慌,立馬什麽都沒問,直接看病人淩落膤。
    “啊,這,這是,快送到我的診室來”藍軒仔細看了看淩落膤,突然驚慌的對嚴修喊道。
    嚴修抱著淩落膤到了藍軒的診室,把淩落膤放在床上。
    藍軒拿出儀器,認真的觀察,這些年來他很難得再這麽認真的看病,以前的那些病都是小兒科的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偶爾動手還是因為閑得無聊,現在看到淩落膤的病狀,開始認真仔細了。
    良久,藍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坐在那,目不轉睛的看著淩落膤。
    嚴修看著這樣的藍軒,直覺情況不妙,連忙問怎麽了,落膤到底是什麽情況?
    藍軒看了看嚴修,欲言又止。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病到底怎麽回事,自己也從來沒有真正接觸過這種,但是她的身體裏一定有什麽東西,這種情況自己好像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對了,是哪本書呢?
    藍軒沉思了一會,起身在書架上找著,他好像是放在這裏了。
    終於,知道了,就是這本書。藍軒翻開書看起來,看到了這種情況。
    他把書給了嚴修看,嚴修拿過來一看,便自仔細的閱讀著。
    這種病是注射了某種藥劑所引發的,是亞哈新製的藥,主要能控製人的腦神經,這種藥有種母藥,隻要讓別人吃了大量子藥,就能通過母藥控製那個人,這種藥很難見到,普通人即使誤服了,也沒有什麽大事,藥性很弱,隻通過母藥是控製不了的,然而,有一種情況例外.....
    “嚴修,她是不是曾經注射過什麽藥?”藍軒嚴肅的問著嚴修,他一旦認真起來就是極其的敬業,他的醫術也不是普通的,這種藥如果給任何一個小醫生看,幾乎診斷不出來什麽東西,然而,藍軒是不一樣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是最近才醒過來,之前被別人帶走了,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就一直昏睡不醒,那樣持續了有半年的時間,後來她醒了,我就又帶她去了醫院,、醫生檢查沒什麽大事”嚴修冷靜了一點,沉聲說道。
    “什麽沒什麽大事,這事可大了,我不知道她被注射了什麽藥,但是那個藥能夠催化亞哈這個藥,使它的藥性大大加強,很容易被人用母藥控製,這樣對她的身體傷害極大,每次的病發都會消耗她極大地生命力,一旦透支,那就.....”藍軒麵無表情的說著。
    一時,診室裏一陣安靜,靜默的讓人覺得可怕。
    “唔”一聲沉悶的壓抑聲打破了現在的寂靜,嚴修一時沒有動作,他的胸口被一把刀穿透,血滴四濺,那一滴滴鮮紅的血不知染紅了誰的眼。
    他轉頭看著拿刀刺穿他胸口的淩落膤,還是那個寵溺的笑容,但是卻慘白的可怕。
    藍軒被這一幕震驚的不發言語。淩落膤呆呆的看著鮮紅的血。
    “啊。”淩落膤被這血紅刺了眼睛,抱著頭大叫一聲,這一聲驚醒了藍軒,他立馬到藍軒身邊,為他止血,一麵複雜的看著淩落膤。
    嚴修還是那樣的笑容看著淩落膤,輕聲說著“落膤,醒一醒,再看一看我吧,也許沒有機會了。”
    淩落膤呆呆的看著嚴修,眼眶頓時紅了,淚水爭先恐後的滑落,大步來到嚴修身邊,看著虛弱無比的嚴修,鮮紅的血液,連忙用受捂著傷口,不需要血繼續流下。
    “嚴修,你不要死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是我傷害了你,對不起,對不起,我想起來了”淩落膤驚慌的看著失血過多的嚴修,不知所措,都是因為她,她現在一切都想起來了,看著嚴修的大傷口,她的心都要碎了,一陣絕望。
    “快,準備手術”藍軒不停的為嚴修止著血,一邊大喊外麵的人。很快,嚴修被推進了手術室,由藍軒主刀。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
    這一次手術進行了一天一夜,淩落膤一直呆呆的看著手術室的燈,這一天一夜她都守在門口,什麽都想不到了。
    突然,手術室的燈滅了,幾個護士從裏麵走出來。淩落膤急忙拉著一個護士,哽咽的問道“他,怎麽樣了?”聲音裏隱含著不可察覺的顫抖和害怕。她怕失去嚴修,還是因為自己,是自己的雙手害了嚴修。
    “好了,夫人,沒事了,你先生已經脫離了危險,隻是傷口太大,現在不適宜移動,所以現在還不能推出來。您在等等吧”一名小護士輕聲的說著,那個傷口實在是太大了,差一點點就要刺穿心髒,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幸運,就差那麽幾毫米了,那個傷口看的自己都心驚。但是卻被藍醫生治好了,想著,頓時覺得藍醫生好帥。
    淩落膤點了點頭,看著手術室的門關上,可是自己卻仍然不住的往裏探頭。
    許久,手術室的門又開了,這次她終於看到嚴修了,他麵色慘白的躺在床上被人推出來,還在昏迷中,身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這樣子的他,令她止不住的流淚,都是因為她,嚴修才會現在這個樣子,是自己害了他,淩落膤想到嚴修身邊,可是卻不敢上前,不敢看到他,自己罪惡的雙手還有什麽理由去觸碰他,她雙手捂著臉慢慢的蹲下。
    藍軒看著這樣的淩落膤,內心也不忍,他們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他們之間太苦了,但自己也是知道他們的感情的,隻是看著嚴修現在虛弱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在一起是對是錯。
    藍軒歎了口氣,是福還是禍就看他們自己了吧,他一個外人不會去摻和。
    “淩小姐,你來看看他吧,剛剛要動手術的時候他醒了一次,抓著我的求著我一定要治好他,他說你那麽笨,沒有他怎麽辦”最終藍軒還是不忍心,把剛剛嚴修的話說給了她聽,但是嚴修還說了一句話,自己卻不想告訴她,他說,至少現在我還能寵著她,可是很快就沒有那個資格了。
    這句話,他或許該去問問他,包括自己在手術時發現的那個......
    淩落膤聽了他的話,慢慢的挪動步伐來到嚴修身邊,無聲地流淚看著他,默默地推著床位走著。
    嚴修,你才是個大笨蛋,都那樣了還說那種話。現在我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了,我不能忍受是我親手傷害的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即使失去全世界我也不能失去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
    這一段路,很長,又很短,長的幾乎有一個世紀那麽長,短的卻隻有幾分鍾的路程。
    病房裏,嚴修虛弱的躺在床上,淩落膤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也許當初自己昏迷他就是這樣一直看著自己的吧,現在,輪到自己看著他了,為什麽他們的愛情那麽多難,為什麽這一條路,那麽難。嚴修,你一定要好起來,知道嗎?我不能沒有你的。
    無聲的淚滑落,晶瑩的淚珠映射著世界的不公。為什麽明明相愛的人卻那麽多磨難,難道隻有經過了重重阻礙,才能真正在一起嗎?
    一滴淚滴到嚴修的手背上,對不起,為什麽躺在這裏的不是我,我寧願我傷害的是我自己。
    淩落膤就這樣看著嚴修,整整一天。好幾次,藍軒進來想讓她休息休息,可是看著她那樣倔強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