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失憶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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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院子很大呀,走一天也走不完吧。”思海的小腦袋在仗量著這個看起來巨大到沒有邊的院子,前前後後,樓台亭閣,他的嘴巴再次張大。
“我在這裏呆了六年了,再大也走完了,閉著眼都能背出哪是哪兒來,一點兒意思也沒有。”
思海摸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道:“不如這樣吧,你帶我到你們家的園子裏走一走,我給你講我旅遊的見聞。”
“太好了!”清心牽起思海的手,邁開小步走在園子裏,偏過臉用心地聽著思海講他的奇遇。
杜冰冰揉揉眉心,拎著紅色的小包走了回來。細長白嫩的指頭上染了紅紅的色彩,有力地襯染著手的細白。
傭人走過來,紛紛向她彎腰致敬。“太太好。”
杜冰冰連看都不曾看一眼,直接走到奶娘的身邊。“小姐今天怎麽樣?這是給小姐買的,她最喜歡吃的水果。”
奶娘接過去,一張臉不似往日那般愁苦。“小姐今天不吵也不鬧,晚飯吃得極好,連吃了兩大碗呢。”
“兩大碗?”杜冰冰顯然不相信,“她平常連小半碗都吃不小,怎麽可能。”
“是真的,她今天吃得可香了,而且心情好像極好,還跟我學疊衣服,說以後這些事情要自己做呢。真的是奇了怪了。”
“會這樣?”拉高眉頭,杜冰冰不敢相信耳朵裏聽到的這些,她走上了樓,望向清心半敞的門口。
清心坐在床上,很用心地疊著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旁邊有些成品,雖然疊得不是很整齊,但可見她十分地用心。
推開門,杜冰冰走了進去。
“清心。”
“媽媽。”
清心沒有張開雙臂要去擁抱杜冰冰,而是甜甜地對著她笑。
“您回來了?要喝水嗎?”
杜冰冰有絲不可置信,往日的她隻會躲在自己懷裏撒嬌,傾訴她的痛苦,根本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這一轉眼間,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令人不敢相認。
“清心,這些事情都是傭人做的,你不用管。”杜冰冰指指她手邊的衣服,清心的小嘴噘了一噘。
“這是我自己的衣服,當然應該我自己來疊,以後我還要學著洗衣服,清理房間,絕對不再會把房間弄亂了。”
“你……”變化真的很大,杜冰冰沒有再阻攔她,隻是默默地退了出來。找到管家,她問道:“我出去的時候有人來過嗎?”
“人?沒有。”管家想了想,搖頭回答。
“那清心怎麽變成了那樣?”
“哪樣?太太?”管家的臉上閃出一絲驚訝,這才猛然想起,“下午的時候有個小孩來過,說要找伯伯,後來被清心小姐叫進去玩,兩人後來手拉手地滿園子走,我看小姐心情好,就叫傭人別跟著。小姐現在怎麽啦?”
“沒事。”她閃了閃眸子,搖頭,轉而再問,“那個孩子叫什麽名字?他為什麽要找伯伯,他的伯伯叫什麽?”
“這個……我倒沒有細問,我本來是要叫他走的,後來因為清心小姐才勉強留下他,到五點鍾左右,他就自己走了,說他媽媽會找他。”
哦一聲,杜冰冰知道,再也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不過,清心的小臉上看起來比平日有了精神,這是好事。
周六,溫爾雅被北沉強拖起來,約了醫生做了一係列檢查,而後,又被他架著吃了許多的東西,直折騰到下午,才在接了一個電話後放過了她。
也不知道思海那小子怎麽樣了。
知道他能照顧自己,但終究是個七歲不到的孩子。溫爾雅趕回家時,看到的是空蕩蕩的房子,哪裏有思海的影子。
這小子不是又跑到哪裏貪玩去了吧。溫爾雅的心揪起,害怕他遇到什麽危險。正當她轉身出來想要尋找他時,思海抹著腦袋從門外走了進來。
“媽媽,你回來了?”
離開時,他還躺在床上睡懶覺,也隻是迷迷糊糊聽說媽媽要出去。忽閃著眼睛,他坐在沙發上,臉上流露出一絲疲累。
“你去哪裏了?媽媽不是說叫你呆在家裏的嗎?”溫爾雅的聲音裏雜著一絲不悅,因為他的不聽話而生氣。
思海撐撐小手,扁了扁嘴巴。“我……去了北宅。”
溫爾雅看到他的小臉上閃出落寞,竟有絲心痛。
“你想爸爸了?”
他點點頭。
“我想去看看爸爸住過的地方,還想看看伯伯,他好久沒有過來,我也想他。”
北沉,他今天一天都和自己在一起。溫爾雅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自私。
“是不是沒有碰到。”
他點頭,不過臉上馬上掛起了笑容。“我看到了小妹妹,她還和我一起玩咧,我們玩了好久,我們約好了,以後放假,我都去找她玩。”
“清……心?”溫爾雅的聲音虛浮地響起,因為這個名字而揪起了一顆心。那白皙的小臉映在腦中,她看起來那般清瘦,那般虛弱,不知道身體可好。撫撫肚子,還有漫長的時間要等待,但願她能等到那一天。
“嗯,她說她叫清心,是伯伯的女兒,她帶著我一起在他們家的園子裏走了好久,那園子好大,走得我們好累,下次,我一定要帶著相機去,把那裏的風景拍下來。”
他拍著手,腦袋歪在了一邊。“那是爸爸住過的地方,我走到每一處都好小心,生怕把爸爸的痕跡掃掉。”
“孩子……”撫摸著他小小的腦袋,溫爾雅無限自責起來。她應該早跟北沉說,早讓他回到北家去的。唉,都怪自己。
“好啦,我得衝個涼,到時間給媽媽打電話了。”
他聳聳肩膀,打斷了溫爾雅的思緒,走向浴室。
溫爾雅想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他,不意手機響了起來,是助理打來的。
“溫總,洛比先生一直在找您,他希望和你視頻約見。”
“洛比先生?”他找她做什麽?溫爾雅走入書房,按下了號碼,一會兒,電腦屏幕上出現了洛比的老臉。
“洛比先生,您有事嗎?”洛比是她的老板,自然要客氣一些。
洛比的臉色十分地不好看,還帶著隱怒。“你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跟威斯尼先生見麵?你知道的,這絕對是一種怠慢,甚至會給公司帶來極大的麻煩。”
“可我是真的有事,而且威斯尼先生已經表示理解了。我會在他下次到來時主動約見的。”
“你這樣的態度就是錯誤的,溫小姐,你這樣會讓威斯尼先生覺得他十分地不受重視,因此也會影響我們兩家公司的貿易量的。”
“但目前來看,沒有。”溫爾雅的語氣變得有些粗硬,“我確實是家裏有急事才不能與他見麵的,我也打過電話想向他表示歉意,隻是沒有接通。”
“我希望你能再次跟威斯尼先生打電話,你知道的,以我們目前的情況來看,是不可以丟掉這個大客戶的,他就是我們的財神爺。如果你能和威斯尼先生打好交道,將我們的業務量再提升百分之二十,我將會考慮接納你為公司的股東。”
“好吧,我試試看。”這是個十分誘人的條件,溫爾雅的心動一動。
“不是試試看,是一定。你知道的,我的公司在德國國內是十分有名的,如果你能成為股東,對你將來是十分有幫助的,當然,我的這個福利的前提是業務量的增加,然後,把中國分公司開大,做好。”
“好吧。”
點點頭,她掛掉了電話,洛比那張有些可惡有可愛的臉立刻消失。
看來,洛比把事業的重點全放在中國了,而且依賴了威斯尼先生。溫爾雅對威斯尼還是帶有歉意的,終究他兩次為了她而特意停留中國,都沒有見到她。
撥通助理的電話,她道:“聯係一下威斯尼先生的助手,看威斯尼先生什麽時候有空,我親自去拜會他。”
一會兒後,助理打電話過來。“溫總,威斯尼先生現在正在冰島談業務,可能一時半會不會回美國,也不會到中國來,他讓助手告訴您,我們兩家的業務繼續開展,他十分相信您,所以,將國內事務的決定權交給您,有事您直接與他助手聯係就可以。”
溫爾雅放下電話,不明白,一個沒有見過麵的人怎麽會對自己如此信任。顯然,目前她是無法找到威斯尼先生了,但願有機會可以相見。
思緒被一陣門鈴聲打破,她通過貓眼,看到了滿是焦急的陸子昂。
打開門來,陸子昂的身子一頂,差點將她推倒。
“你……”
“爾雅,李陽,李陽她不見了,在你這兒嗎?”
陸子昂直接越過她,四處尋找起來,眼裏流露出來明顯的焦灼。
“沒有,李陽沒有在我這裏。”溫爾雅向他解釋著,最後將他拉倒在沙發上,“你們又發生什麽事了?”
搖著頭,陸子昂失落到了極點。
“她還是不同意和我結婚。”他捏緊拳頭,“如果可以,我真的恨不能將她綁到教堂。”
“別這樣,你已經傷到了她。”溫爾雅拍拍他的肩頭,遞過一杯水來,“你不能讓她覺得你就是一個粗魯的不顧別人感受的人,這樣隻會讓你們越走越遠。”
“那我該怎麽辦?”陸子昂挫敗地拍著腦袋,無力地聳拉著肩膀。
“你們那天到底是怎麽了?”
抬起頭,他搖了搖,痛苦地呼道:“什麽都沒有發生,我把她送回家,讓她好好考慮我的請求,跟我結婚,我向她保證一定會好好地待她。她沒有回答。想給她時間,我到今天才去找她,卻發現家裏並沒有人,我打她手機,竟是關機,我去了她的公司,說是又請假了。我擔心她出什麽事,所以隻好找到你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