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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大家齊聲歡呼,掌聲熱烈延綿……
    大家都沒有發現,在遠遠的門外,站著一抹身影,她握緊拳頭,臉形扭曲。
    思海和潔麗搬了出去,北海帶著他們母子兩開始了新婚蜜月之旅,隻剩下溫爾雅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守在房子裏。九十平米大的房間,原本覺得過小,現在卻空蕩蕩的,空得溫爾雅的心一陣陣發涼。
    撫著肚子,已近七個月,再過不了幾個月就要出生了,她,離開中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臉上發涼,抹一抹,是滾下來的淚花。
    “加油,寶貝,加油,媽媽。孩子,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
    “那我呢？”
    門無聲打開,站在外麵的是北沉,他板著一張臉,極為不快地道。
    “你……怎麽來了。”
    他的到來,她的心裏一喜,馬上變得沒精打彩。
    “你不應該來,應該在家陪……清心和杜冰冰。”
    “為什麽不能來。”北沉手裏掂著一些菜,看向她大大的肚皮,“你都已經懷孕七個月了,我能不來陪嗎？”
    “那……家裏呢？”她總地忍不住要想起他和杜冰冰無法分開的事實。這些,她早就會料到,可不知怎麽的,她竟然對北沉產生了依賴,一想到他會離開,心就會痛得難受。
    “這些你不用管。”他粗魯地打斷了她的話,將帶來的食物抬高,“看你吧,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都瘦成這樣,要好好補一補。”
    一條鯽魚在袋子裏跳著,溫爾雅指著那些尚未加工的食物。“你不會是要在我家做飯吧。”
    “你說呢？”他脫去外套,走入廚房,很快忙碌了起來。
    溫爾雅期間也悄悄地去看過,他熟練的刀法,鏟功,讓她不得不相信,他是會做飯的。沒想到,他這麽養尊處優的男人,還會這個。
    回到客廳打開電視,卻怎以也無法忽視忙碌在廚房裏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地張望過去,對他的背影貪戀地流著口水。
    當廚房飄來香味時,她的肚皮配合地響了起來。北沉端出一碗鯽魚湯放在她麵前,再擺上了幾樣小菜。精致,噴香,溫爾雅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真看不出,你還會做飯菜。”
    “你以為我就應該養尊處優嗎？”他半抬頭反問,遞過一大碗飯來。
    “哦……覺得應該是吧。”她小聲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北沉不再回答,示意她吃飯。
    大口大口地享用著他做出來的美食,溫爾雅差點差肚子撐破。北沉滿意地點著頭。“這樣才對,孩子才能長得健康。以後,我會每天來給你做飯吃的。”
    “嗯。”她口齒不清地表示同意。
    “還有,我已經跟北海說了,讓他換代表,他已經向你們公司發去了函件,你從明天起就不要上班了。”
    “什麽？”溫爾雅被一口湯嗆得差點接上不氣,她瞪眼看向北沉,臉上滿是慍怒。“你怎麽可以私自決定我的事情,我不上班做什麽？一個人會悶死的。”
    北沉對於她的大喊大叫絲毫不受影響,他平靜地道：“到我的公司上班,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個位置。”
    “什麽……位置？”
    “貼身秘書。”
    “貼身……秘書？”不用問,光從這個詞上就可以想到,這樣的職位完全就是虛設。
    “我不要！”
    “那你就哪裏也不要去,乖乖地留在家裏。”
    “也不行。”
    “二選一,自己挑！”
    “我要回我自己的公司。”
    “不可能,如果你不聽從我的安排,我會讓保鏢二十四小時跟著你。”
    “好了,我選上班。”她最後舉手投降,與其讓幾個保鏢跟她一起無所事事,不如讓她清靜一下,跟著他去上班好了。
    唉。低聲歎一口氣,她埋下了腦袋。
    北沉滿意於她的表現,眼角泄露出得逞的微笑。
    溫爾雅在北沉的公司裏掛了一個閑職,她上班也可以,不上班也可以,遲到也可以,早退也可以,完全沒有人管束。
    習慣了緊張的生活方式,一旦鬆懈下來,便覺得無所事事,無聊至極。
    “我來幫你吧。”她搶過秘書手裏的資料,卻被秘書驚恐地搶了回去。“溫小姐,這些都是我份內的事,請您別讓我為難。”
    她隻能壓光清潔工手裏的拖把,她們更是緊張得不行。“溫小姐,求您啦,你這不是砸我們飯碗嗎？要是給總裁知道了,我們可就得丟飯碗呢。”
    找了一圈,她都沒有找到事做,嘟著一張嘴回到總裁辦公室,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上。
    北沉從資料堆裏探出了頭,對她寵溺地一笑。“怎麽了？這麽不開心？”
    “那還不是怪你,什麽事也不給我分配,害得我無聊得要死。”她的語氣裏夾著嬌氣,北沉十分受用。
    “哦？你是想找點事做嗎？”
    “那當然啦。”
    “好吧,過來。”
    溫爾雅半信半疑地走到他麵前。
    北沉伸手一拉,將她拉在了自己的膝頭上。
    “唉呀,你在幹什麽,這是在公司。”
    意識到他的意圖,她緊張地繃緊了身子。
    “這是我的辦公室,沒有人會來的。”他摟緊了她的腰,撫撫她圓圓的肚皮。“我們是不是應該來做一些運動？”
    “運動？什麽運動？”
    她的臉紅起來,從他的眼神裏得到了答案。
    “不要……”
    ……
    溫爾雅翻一個身,發現自己回到了床上。記憶回轉,她想起了和北沉在一起的那些大膽的情事。後來,她終於累倒,再之後的,她也想不起來了。
    臉滾燙滾燙地燒著,溫爾雅隻敢打開被子的一小角,尋找著北沉的影子。還好,他不在。
    這樣,也就緩解了彼此間的尷尬。
    她何時變得那麽開放了？
    一時想不明白,她好半天才敢坐起。
    “怎麽樣？是不是精神一點了？”
    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溫爾雅嚇了一跳。黑色襯衣的他走出來,手裏端一杯牛奶。
    “你……沒有走？”她的臉紅透,像一隻煮透的蝦子。
    “你希望我走嗎？”他反問,眼底噙滿笑意。
    溫爾雅不自然地捏捏細指,她的心情也是矛盾的,既希望他留在身邊,又害怕自己產生依戀。
    她抿上了唇,不再說話,大眼裏閃出柔婉的光芒,此時安靜得就如一副仕女圖。
    北沉不再追問,從她的目光中,他看懂了一切。並不著急,他們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他指指這套大得占了整層樓的房間,道：“以後,你上班若是乏了,就可以上來休息,如果想吃什麽,我會為你請專門的保姆做。”
    她透過窗子,這才發現,自己位於極高的樓頂。這裏,是他的沉海集團？
    “這裏是沉海集團的第一百層,也是最高層,我的臨時住所,工作忙的時候,都會住在這裏。”
    他做了解釋,她點點頭。
    “那麽,你去做事吧。”他守在這裏,她總覺得不自在,像被人監視著一樣。
    北沉貪戀地望一眼她已變得臃腫的身體,輕聲道：“再睡一會兒吧,孕婦不是都嗜睡嗎？”
    為免尷尬,她最後躺了下來,佯裝睡著。眉頭一涼,北沉印上一吻,很快退去,打開的門傳來了細細的關門聲,他走了。
    再爬起來,她挺著大肚子來到客廳,打開電視看了起來。現在,沒有工作的她,顯然隻能每天坐在這裏以看電視度日了。
    無聊地將所有台都翻了一遍,她發現自己一時還真無法適應這樣清閑的生活。總要找些事做才好,她想起了嚴嫣,工作繁忙,好久沒有去見她了,或許可以找她聊聊天。
    翻出手機,不意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喂？”
    她狐疑地接通,那頭響起一個微弱卻熟悉的聲音,她差點跳了起來。
    “李……陽？你是李陽？你還活著？”
    血往上湧,她問了一大堆,最後才意識到李陽的不對勁。“你怎麽啦？”
    “爾……雅……我求你……幫我……我在第三人民……醫院……”
    “醫院？”溫爾雅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她發起愣來。李陽真的沒死？那麽那具女屍是怎麽回事？她現在怎麽會去了醫院,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顧不得再想,撿起外套,她衝下了樓。
    北沉的辦公室裏空空蕩蕩,就連秘書都不在其位,溫爾雅悄悄地走了出來,乘電梯一路下樓。她的車已被北沉以不孕婦開車不安全為由沒收,現在,隻能打的。
    當她趕到醫院時,看到了肚皮高高隆起,臉色慘白,汗流滿麵的李陽。巨大的痛苦讓她一次次皺緊眉頭,弓起身子,捏緊被單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