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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早餐之後言馭一路送她去工作室。
    “這就是錄音棚？”這還是言馭第一次走進錄音棚，第一次接觸秦勤工作的地方。
    其實秦勤大學的時候就常常泡在錄音棚裏麵了，隻是那時候他也每天非常忙，總是秦勤圍繞著他，他卻從來沒想過去了解秦勤。
    “是啊！這是調音台邊上。裏邊是錄音的地方……”說著秦勤指了指。
    “你大學的時候就選了這個專業，當時是怎麽想的？”遲來八年多的問題。
    當時秦勤大學選專業，她選了這樣冷門的專業讓馮家差點爆發了大戰，包括她的姥姥當時也是有些反對她的。畢竟秦勤的音樂天賦很好，大家都以為她會選音樂的，以後就算成不了音樂家，頂級的鋼琴家，做個音樂製作人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沒怎麽想，意外一次接觸到的，覺得這個專業實在是有趣，後來就選了。你知道嗎以前我們看到的那些美食電影，記錄片等等，湯水發出咕嚕嚕那些聲音，還有炒菜的聲音其實都是後期配音做音效配上去的。我總覺得能用別的工具做出那樣的聲音很了不起，也很有趣。”秦勤一說到初衷就停不下來。
    回憶起那時候她的想法是真的很純粹，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能成為知名的音效（音響）導演，製作各種電影。
    當初選擇這個專業也是很純粹的想法，覺得有趣，很有意思，有時候選擇是很簡單的事情，哪有那麽多的故事。
    “選這個專業的女孩子沒幾個。”
    “是啊！因為很多要從錄音師做起，做錄音師很累的，需要臂力好，不然扛著錄音器材是很累的一件事。熬過了錄音室那一段慢慢的轉移到室內工作，做起棚內錄音做音響，其實這個也不輕鬆，需要跟著屏幕畫麵製造各種聲音，一遍不過還需要一遍又一遍的來，跟演員拍戲差不多。
    如果製作｀愛情電影或者文藝片、恐怖片就挺簡單的，要是做動作片，科幻片就麻煩很多，什麽撞車，漂移還有大型的炸彈爆破或者槍戰，都需要找專業的人員重現視頻中的現場，然後個別重新錄音，很麻煩還很耗時間，花費也大，當然也非常累人。”說起職業，秦勤就有許多感慨。
    這個很少人看到的職業，其實並不輕鬆。有時候一部好片子出來，別人會記住演員，導演，卻沒人會去記住誰製作了這部電影音響製作是誰，是誰給觀眾帶來一場完美的視聽盛宴，是誰成全了一部好片子的存在。
    言馭想起她當年獨自一人在國外，肯定不好過，有現在的成就，她需要經曆過什麽。他沒敢問，生怕自己聽了會害怕。
    “孟毅是個好導演，你這次音響做得好，會拿獎的。倒是你那個老板蕭斯文不行，製作了那麽多片子，沒有一部口碑可以的，更別說票房這事了。”
    說到蕭斯文，秦勤笑了笑，“不能怪他，他的眼界高，怎麽隻甘願當一個音響導演，比起這些他更想做一個電影製片人。”
    “……”
    一會秦勤看了看言馭的一身西裝，笑著開口道：“要不，你來試試。”
    “試什麽？”言馭蹙眉。
    “讓你試試看製作聲音，很有趣的。”說完秦勤扯了一下言馭的袖子就把他帶到了錄音棚裏麵。
    秦勤隨手打開了一段電影畫麵，“你是電影的投資商，你提前看到未剪輯的電影，應該沒問題吧？”
    “能有什麽問題？”言馭轉身看著她。
    秦勤笑了笑，拿過耳機，輕輕的墊腳，想要給言馭戴上，竟然還有點夠不著。言馭看著她的動作也禁不住笑了起來，隨後彎了彎腰低下頭來。
    秦勤拿住耳機的手一頓，忽然覺得這個姿勢有點像是要接吻的感覺。
    忽然言馭的手觸碰上了她拿著耳機的手，帶著她的手給自己戴上了耳機。那專注的眸子卻依舊盯著秦勤，讓秦勤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閉上眼睛。”
    “啊！”
    “我說閉上眼睛。”言馭看著她模糊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歡了。
    “噢！”秦勤沒反應過來就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就感覺到了自己微薄的唇上傳來了贏柔`軟又溫暖的觸碰感。當她感受到這般驚訝的時候睜開眼，張開嘴正想說什麽，就這樣被言馭乘虛而入了……
    這個吻是所有以前都不同的吻，沒有了在亞龍灣酒店那晚的小心翼翼，也沒有纏`綿悱惻那麽的激烈。此刻的吻卻多了一份溫柔與愛護，就像是麵對一樣珍寶。
    言馭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身，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一樣，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吻，是在那一瞬間，那一刻覺得美好而產生的。
    可也是這個吻告訴他，他有了想要和一個女人一輩子的想法。
    ***
    一個吻結束，當彼此鬆開的時候，卻是帶著尷尬的。
    “咳……”言馭尷尬咳嗽了一聲，“你不是說要教我弄這個。”
    “哦！”秦勤反應過來。此刻她的唇上還殘留著屬於言馭的溫度。
    “……”言馭看了看她被自己吻過的唇，嬌豔欲滴的模樣，讓他心底又是一陣心癢癢。
    錄音棚裏麵雜七雜八的東西比較多，都是平時常需要的，所以都不會收拾，常年擺放著，邊上又還有好幾雙高跟鞋，各種鞋跟不一樣的，為了配合做出各種不一樣高跟鞋走路發出的聲音。
    “我教你怎麽做出街道大風吹的聲音吧！”秦勤指了指屏幕上，剛好是女主角走在街道上，風很大的畫麵。
    “我以前一直以為這些都是拍攝的時候一起錄好的。”
    “這些聲音是沒辦法當時一一錄下來的，都是後期製作好音源，然後配合影片結合上去的。就連演員的配音都是一樣的，等拍著結束，導演您那邊剪輯好片子，就會分配下來，一邊我們做音響，另一邊請聲優配音，也就是專門做配音的演員，當然了，也有個別演員願意自己配音，不過這個比較少，很難考驗台詞功力以及言語發音標準的。
    等兩方都做好了，就會完全結合在一起，不過導演還需要仔細觀看即便，修改一些問題，最後是製片，所有投資方一起看片子，觀影。沒有問題了才會交去廣電審核，審核通過了，排期上映，還需要跟影院交涉排期的問題。”
    “做一部電影也是夠複雜的。”言馭第一次了解到做一部電影也是不容易的。
    “做好一部電影當然不簡單了。每一個環節都是至關重要的，不然你們投資商的錢都花去哪了？”
    一會秦勤換上高跟鞋，再穿上一件風衣，給言馭拿過來了一張薄薄的屋麵板。
    看著屏幕上，秦勤一邊穿著高跟鞋模擬走路的聲音，一邊拿手煽動著風衣，做出被風吹，十分狂亂的聲音。
    隨後又讓言馭輕輕擺動著那薄薄的屋麵板，嘩嘩嘩的聲音作響。
    最後是女主忽然間轉過頭來的畫麵。
    秦勤用籃球在沙麵上輕輕一挪，做出了高跟鞋踩著地麵轉過來發出的聲音。
    等一切做好，再走出錄音棚內，回到剛剛的調音台，把剛才的幾樣聲音調好，然後結合到一起，
    女主角那兩分鍾走在大風刮的街道上的音效就做好了。
    雖然言馭其實沒做什麽，可還是覺得很有意思，很有趣。
    “像古裝戲其實也挺好做的。你知道馬匹奔跑的聲音是怎麽做的嗎？就是拿著兩隻椰子殼，半邊的那種，在沙麵上吧嗒吧嗒的敲，而馬嘴`巴裏發出的吸氣抽氣聲都是人可以模仿出來的。另外那種刀光劍影的聲音，我們用菜刀或者水果刀互相摩`擦發出的。”她沒有做過古裝戲的電影，一直想嚐試一下，也研究過一段時間，覺得也不苦難。
    秦勤擅長那方麵還是動作片，科幻片也可以。什麽大型的爆破，槍戰場麵的在歐洲的時候都做過，有經驗。
    “嗯，下次我去投資一部古裝魔幻係列的電影，或者武俠的，你來做音效。”言馭張開就來。
    秦勤好笑的翻了翻白眼，“哪有你這樣的投資商，說投資電影就投資，怎麽那麽隨便。”
    人家的金主都是砸錢捧女演員的，還沒有過砸錢捧電影音響導演的。
    “你沒聽說過，好電影都是用錢砸出來的。”
    “誰講的？你沒看到有些小成本的電影就做得很好。你是這個投資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知道做電影的不容易。做電影是要看導演風格和能力，還有編劇的功力，以及演員的實力問題，最後是考慮後期的費用，特效、音效、配音等等方麵是最燒錢的了。另外有時候請到好演員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演員片酬也是燒錢的。”言馭是典型的商人，這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去想，可秦勤還是忍不住吐槽。
    言馭淡然的點點頭，“我隻知道我投資的電影票房都大賣，口碑也不錯。”
    人家那是有驕傲的資本的。
    一會秦勤看了看時間，“你該上班了吧？”
    “是要上班了。”言馭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點了點頭，“晚上一起吃飯。”
    “不了，晚上，姥姥出院回家，而且馮策特意打電話來囑咐過讓我今晚回去，說是有事情。”秦勤一早上起床就收到電話，她還琢磨了馮策怎麽一早就打電話過來。
    “那晚上我來接你，送你回去。”言馭立馬改口。
    “好吧！”秦勤今天也沒開車出來，有個免費車夫晚上送她回楓園，她拒絕幹嘛。
    “呦，這不是言總裁嘛！”
    秦勤的話音剛落，就傳來了蕭斯文的聲音。
    轉身就看到了蕭斯文正倚在門框邊上看著兩人。
    “你先走去上班吧！”秦勤理也沒理蕭斯文，轉而對言馭說。
    “嗯。”點玩頭言馭就走出了出去。
    秦勤送他出去，蕭斯文跟在身後。
    “我和你們蕭老板談點關於電影的事情。”言馭臨上車的時候讓秦勤先進去。
    秦勤雖然知道兩人又業務往來，可也沒有多話。
    直到秦勤進去了，蕭斯文才調侃的開口，“行啊！言總，那麽快就把小白兔給攻陷了。”
    “你想說的就是這些？”言馭靠在車子邊上，眯了眯眼看蕭斯文。
    “我想說的是，你之前答應我投資我那部電影。這事你還記得吧？”
    “哪一部？你讓我投資的電影實在太多了。”
    “你可答應過我，隻要我能說服秦勤回國，你就投資我那部愛情片。”蕭斯文可是害怕言馭不認賬，要知道這商人翻起臉來，比女人翻臉還快。
    “要是沒有孟毅，你以為你能說秦勤回國？”言馭冷笑道，“投資電影的事，改天你上我辦公室談吧！我還有個會先走了。”
    說完言馭就上車開車離開了。
    留下蕭斯文吃了好大一口汽車煙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