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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是真的決定要結婚了嗎？你和秦勤求婚了？”離開家之後言星搭了言馭的順風車，一路上不停的問。
    “還沒求婚。”
    “沒求婚你就計劃結婚了，你就那麽確定人家會嫁給你？”言星諷刺了一句。
    雖然說難得言馭開竅了，秦勤也要做她大嫂了，可是她怎麽就有點兒覺得秦勤對自己老哥太好的感覺，她肯定是個假妹妹。
    一說求婚，言馭還真的沒想到。
    “求婚？”
    “是啊，求婚，你買了鮮花沒有？買了戒指沒有？求婚的良好時機挑選好沒有？”
    “沒有。”
    “你怎麽什麽都沒計劃啊！你想想不想娶秦勤了？”感情這人是自己一頭熱，自己想著結婚啊！
    “這個你不用操心。”言馭是接不下話了。
    “簡直白操心，搞得跟我娶媳婦一樣。你可趕緊求婚，不然媽興奮過頭了跑去馮家談婚禮的事，你就要完蛋了。”言星作為二十四孝妹妹，不得不提醒。
    “你要去哪？”
    “去醫院。”
    言馭偏過頭看言星，“你生病了？”
    “你才病了呢！”言星瞪了他一眼，“我是趁暑假去做義工，和一些小朋友玩。”
    “你什麽時候感興趣做善事了？”言馭倒是沒想到。
    “要你管。”言星有點兒結巴，“我可有愛心了。”
    她能告訴自己老哥，她才不是什麽愛心泛濫呢，純屬是為了追男神，誰讓她喜歡的男神那麽有愛心，愛做義工。
    接下來言馭送言星到醫院，並沒有急著去上班，而是接秦勤。
    然而在公寓樓下遇到了正在晨跑的江可琪。
    “找秦勤？她去上班了，我沒和她說，你來接她。”
    言馭看了看表，“那麽早？”
    “她說有事。”江可琪擦了擦汗。
    “你怎麽在她家裏住？”昨晚他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這個不要你管吧！我昨晚說的事，你可要記住，沒有決斷之前別再找秦勤。”
    “這個應該也不要你管吧！你該不會是和葉連平吵架了，厚著臉皮來秦勤這住的吧？”言馭一語擊破了她。
    江可琪氣勢一陰，提誰不好，和她提葉連平。“我的事是我的事，你別攻擊我，現在說的是秦勤的事。你那個前女友帶著孩子找來是什麽意思？你想過你和秦勤是什麽關係嗎？朋友之上的曖`昧關係，卻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前女友，她和你說了。”言馭一愣，對於戴嵐的突然出現太過於意外，一時間忘了秦勤的感受。也沒有想過秦勤對於他和戴嵐重逢的事情是什麽樣的看法。
    “是，說了。可秦勤沒有說任何壞話，你知道的，她既不是你的女朋友，充其量不過是你前女友之一，沒資格評判你什麽事，隻是有些難過而已。”江可琪也是佩服秦勤的，如果是她指不定怎麽鬧騰生氣呢。
    可換句話說秦勤也是對的，她沒有立場去生氣不是？
    “我和戴嵐的關係……”
    “行了，別和我說，和秦勤說。”江可琪拜拜手，“講真，你也是喜歡秦勤的，幹嘛就這樣拖著，一個大男人至於計較之前那點事嗎？”
    言馭了冷笑，“你不懂。”
    “好，是我我不懂。”江可琪投降，然後小跑離開，準備回公寓洗漱。
    就在江可琪離開一會，言馭上車就接到了秦雯瑾秘書的電話。
    “言總，我們秦總想和你見一麵，不知道今天你有時間嗎？”
    言馭看了看時間，“有，今天都有時間。”
    “那好，我們秦總現在有時間，約你酒店見一麵聊聊。她下午沒時間，有個會議。你現在能過來嗎？”
    “把地址給我，我現在過來……”
    ***
    醫院還是上次秦勤因為先兆流產住院那一家私家，醫生也還是那個主治醫生。
    因為提前預約了，來產檢也沒等多久。
    坐等的時候秦勤邊上以及對麵都坐著幾個孕婦，身邊都有丈夫或者男朋友陪同著，她看著笑了笑，嘴角帶著苦澀。
    慧姐側過來，一看就看到了她的表情，隻是她什麽都沒法說，隻是心底多了幾分心疼。
    “慧姐，我媽懷我的時候，怎麽樣？”秦勤忽然好奇的問。
    “少奶奶？”慧姐沒想到秦勤問這個，“那時候，少奶奶懷著你是各種折騰。頭三個月懷個不穩，孕吐反應也很大，非常嬌貴。她是個女強人，愛工作，生你的時候也是各種苦頭，生下你沒多久，坐著月子就工作了。因為月子沒做好，後來也懷孕過一次，說是想再生一個給你做伴，可是流產了，之後就再也沒懷上……”
    “我可能還有過一個弟弟或者妹妹？”這事還是秦勤第一次聽到。
    “是啊！這事後來沒人提過，少爺不許人提，怕少奶奶傷心。”
    “那姑姑呢？姑姑懷孕過嗎？”秦勤聽說過關於自己姑姑的婚姻史，並不順利，至今孤身一人。
    慧姐更沒想到秦勤對姑姑秦雯瑾感了興趣，不過她歎了口氣，“懷過。其實我覺得也該告訴你了。大小姐剛懷孕那會你爸媽就去世了，你還小，大小姐為了大局上位都是迫不得已的。小時候小姐和少爺很親，後來分開了，你也知道你爺爺奶奶的感情不好，一早就分開了，又各自又家庭，兩兄妹分離。
    可你爸媽一走，大小姐就覺得自己肩上有了重大的責任，要替你守住你父親，她哥哥的基業……”
    “所以姑姑不要了孩子，導致了後來的習慣性流產？”秦勤這下也大概猜出了。
    “是啊！”
    秦勤沉默，她一直覺得姑姑很強勢，又咄咄逼人。到了這一刻才覺得姑姑其實幫她扛下了不少責任，尤其是大秦。
    “大小姐沒想過讓你打掉孩子的，她知道失去孩子對一個母親是什麽滋味。她要的是你正視自己的人生。你已經過了任性的年紀，你有你自己的責任。”慧姐一直都希望兩人之間有嫌隙。
    秦勤倔強，而秦雯瑾又是一個強勢慣，對身邊的人不太會表達關心的人。如此，總會有誤會產生。
    “其實姑姑對我很好，我都知道的。”她也沒那麽傻，被偏見蒙蔽了。
    “我知道你還在記恨當年的事情，如果沒有大小姐插手，你和那個言家公子或許是另一番局麵……”慧姐知道隻有這個原因才會讓秦勤這些年都不願意和秦雯瑾通話甚至見麵，一個人遠渡歐洲工作生活。
    秦勤苦笑道：“其實姑姑這樣做也沒有什麽不好。如果不是那樣，或許我還在不要臉的追著言馭跑，而高傲的他也不會接受我，有之後那一個星期的女朋友之名。或許他有那麽一點喜歡我，可我知道他不愛我。”
    是的，她認為言馭是不愛自己的。或許會有那麽點喜歡，可喜歡卻不是愛。
    ***
    這邊言馭按照約定到了酒店的餐廳。
    而此刻的秦雯瑾正在用早餐，看到言馭並沒有多大的神色，“坐吧！”
    “秦董事長。”言馭點了點頭坐下。
    “叫我秦總吧！”
    “秦總。”
    “吃過早餐了嗎？”
    “吃過了。”
    隨後秦雯瑾放下刀叉，“那麽好，我們植入主題吧，畢竟彼此的是家居都是那樣的寶貴。”
    “好。”言馭不是第一次見秦雯瑾了。準確來說這是第三次見麵。
    還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馮家，那時候是秦勤的20歲生日，秦雯瑾特地從新加坡飛過來的，帶了禮物給秦勤，那是一雙jimmychoo的高跟鞋，意思是希望秦勤蛻變，成為一個成熟的女性。
    他對秦雯瑾的印象和外人看待的印象一樣，冷漠，高高在上，強勢的。
    第二次是秦勤追著他跑，把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秦雯瑾來找他，一次單獨的會麵。那一次之後他和秦勤正式交往了。
    隻是一個星期之後秦勤和他提了分手，然後消失了，許久之後他才從馮策那裏知道，其實秦勤出國了。
    現在回憶起來，得知秦勤出國的那段日子裏他的心一下子就空虛了，感覺失去了至關重要的東西。可他依舊沒有承認，失去秦勤，他是多痛苦。後來他把所有的空虛都留給了工作，用忙綠的工作填滿自己的時間。也是那樣，他一步步爬上了現在的位置，從一個被父親安排的基層人員。
    “我不喜歡你和秦勤在一起。”沒一會秦雯瑾就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言馭的瞳孔一縮，“為什麽？”
    秦雯瑾端起橙汁喝了一口，“你以為你知道。”
    “我承認我以前對秦勤並沒有什麽好臉色，可是……”
    “不單單是沒好臉色吧？”秦雯瑾一頓，“言馭，你由始至終不適合秦勤。秦勤這個人從小在馮家長大，出身名流家族，可是那麽多年了她依舊學不來虛與委蛇。你是商人，她太過單純了。”
    “您也是商人啊？”
    “是啊，就是因為我們是商人，我們滿腦子裏想著都是計謀、利益、周旋，甚至是製造騙局。我了解商人，所以我多年前才會去做了那個局。言馭你不要忘了，你是怎麽才同意和秦勤交往的……”
    言馭一愣，思緒回到多年前。
    “我隻有這一個侄女，我不希望你傷害她。”秦雯瑾歎氣。
    秦勤太倔強，對言馭還有抱有希望，所以她隻能從言馭入手。
    “到底發生了，秦勤要出國？是你安排的？”言馭始終無法釋懷秦勤為什麽出國。
    “這該問你。秦勤太過善良，什麽都不想說。不代表你可以繼續傷害她。在她眼裏，即使你傷害了她，她寧願自己離開背負拋棄你的罵名，也不願意你受人非議。”說著秦雯瑾從手包裏拿出一支錄音筆放在桌麵推過去給他。
    “話已至此。你們言家雖然也是名門，可我秦家從未怕過。”說完秦雯瑾起身離開。
    而留下的言馭拿著錄音筆久久沒能沒能回過神來。
    他有預感，預感，這個錄音筆內藏著秦勤為什麽離開他出國的真相，可是為什麽，他卻變得沒有勇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