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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小雅頓住腳步，她知道莫言言心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麽。
    倒不是覺得要如了莫言言的意願。而是如果她就這樣離開的話，按照莫言言的性格。
    肯定也是和方寧靜差不多，直接就在公司大鬧起來。
    這不比之前，如果李白沒有在。什麽大事都由她自己來掌控的話，那就還好說。
    可是李白都在公司裏，超級大boss在公司。如果還惹出什麽事情來，那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所以溫小雅還是點點頭。
    “去對麵的咖啡館說吧。”溫小雅拿出手機，給林牧之發送了一條短信。
    讓他去陪溫牛奶吃飯，自己在公司開會。
    不過是胡編亂造的借口。莫家的事情實在是太複雜了，雖然溫小雅覺得已經過去了。
    可是莫言言和方寧靜兩母女大有一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模樣，那事情就複雜了。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這兩母女先冷靜下來再說。
    看到對麵的咖啡館，溫小雅也是覺得有些好笑。
    這才多久的時間啊？來公司堵她的人竟然就這麽多，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呢。
    “有什麽要說的事情，今天一次性就說完吧。”溫小雅的表情還是淡淡的，她真的不想和她們母女有任何的糾纏。
    莫言言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溫小雅竟然改變了這麽多。
    不過再改變又怎麽樣呢？還不是隻有任她莫言言欺負的份兒。
    當初就是這樣的吧，溫小雅，或者說說莫宛如，根本就沒有想都莫言言竟然那麽早熟。
    估摸著也是有心之人告訴了莫言言，說莫宛如是撿來的孩子。要來搶她的爸爸媽媽。
    不知道是太單純還是太惡毒，莫言言竟然相信了。而且從此開始欺負溫小雅，一發不可收拾。
    完全就忘記了，最初的時候。莫家父母工作比較忙。竟然不回家，同樣也是年紀小小的溫小雅，真的可以說是又當爹又當媽。把莫言言照顧的妥妥的。
    可是莫言言根本就不記得這些，她隻記得那些和溫小雅的過節，隻記得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不愉快。
    其實很多時候，都是溫小雅在讓著她。一直都是溫小雅在退步，可能恰好就是這樣的退步，讓莫言言更加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吧。
    “姐姐，你怎麽對言言這麽冷淡？”莫言言張張嘴，語氣之中都是不滿。
    隱約還帶了一絲撒嬌的意味。對於溫小雅這樣的對待，她其實挺不開心的。
    在莫言言的看法之中，所有人都必須要圍著她轉。哪怕是現在已經和莫家沒有關係的溫小雅，也必須是這樣。
    “我說，你到底有什麽事情。”溫小雅的語氣已經開始不耐煩。
    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莫言言到底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情。
    竟然還可以這麽悠然地坐在她麵前，一點兒羞愧或者是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
    真的是太厲害了，難道當初發生的那些事情，都可以被忽略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視而不見嗎？
    溫小雅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當初她也糾正過莫言言，試圖和莫言言講道理。
    可是結果呢？
    換來了什麽？隻換來莫天琦和方寧靜的耳光。
    那些話語溫小雅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大概的意思就是說，莫言言是他們的寶貝女兒，連他們自己都舍不得打的人。別人怎麽可以教訓呢？
    溫小雅覺得委屈極了，她並沒有打莫言言。甚至語氣也沒有重，隻是一本正經在和莫言言將事情。
    現在想起來，當初的自己真的是蠢到家了，不過就是被莫家給收養了。
    還真的以為自己就能上天了，好像什麽都了不起了一般。
    現在想起來，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
    不管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事情，既然已經有了不少的改變。溫小雅自己也已經看開了，所以也就算了。
    可是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莫言言現在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這是幾個意思？她憑什麽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難道是真的做錯了？
    溫小雅忍不住咬咬唇，現在仔細一想，自己當初做的那些事情。真的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現在她算是清楚了，不管是作對，還是做錯。總之在她的心裏麵，已經有了一個概念。
    在莫家，她始終是一個外人。
    哪怕她多麽努力想要去融入他們。都沒有用，從始至終，她都隻能是一個外人。
    現在想一想，還真的是感慨頗多。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有正確還是不正確的地方。
    不過當時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隻能憑著自己心裏麵的想法去做事情。
    可能多多少少會出現一些錯誤。但是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溫小雅還是能夠看清楚自己的內心。知道自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所以現在的她，可以說是問心無愧。
    “姐姐……”莫言言張張嘴，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溫小雅臉上的不耐煩還是非常明顯，又是這樣的伎倆嗎？
    這不是早就已經過時了嗎？在莫家的時候，莫言言最擅長的就是這樣的伎倆。
    莫名其妙就哭泣，她根本就沒有惹她。甚至很多時候都是溫小雅被她撓了。
    可是莫家父母或者說別的長輩一出現，莫言言就開始毫無預兆地大哭。
    好似被欺負的那個人是她莫言言一般。
    溫小雅輕輕歎了一口氣，如果說小時候說做給那些大人看。為了讓他們來責備她。
    那麽現在莫言言這麽哭，又是為了什麽呢？
    “你在哭什麽？”溫小雅的情緒終於冷靜下來，雖然她真的很想爆發。
    當初在莫家的日子就非常壓抑，她真的無數次想過要撕碎莫言言這樣的嘴臉。
    可是轉念一想，這些事情似乎都是自己的過錯。如果當初的自己不那麽委曲求全，可能也不會一步一步發展到那麽不堪的地步。
    隻是都已經現在了，說什麽都來不及了。
    不過也沒有關係，她已經徹底從莫家離開。
    她溫小雅和莫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姐姐，你還是不願意回家嗎？”莫言言輕輕抽了抽自己的鼻子。
    溫小雅這才反應過來，她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