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過得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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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掠情奪愛,總裁大人很腹黑 !
    伴娘們看到這幾個伴郎脫了衣服一個比一個有看頭,激動的滿眼桃心,尖叫聲不斷起哄想著怎麽鬧他們。
    “誒,最後那個帥哥怎麽這麽冷漠啊,你怎麽不脫呀,你盯著小銘看什麽呀。”一個伴娘調侃道,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薄銘的臉一下子紅到極點,脖子梗的老粗一動不動僵硬的站著,更別說回頭看看那個人的表情。
    “這就脫。”淩翼不帶一絲感情的說。話罷,他便走在薄銘跟前,他麻利的脫掉上衣外套,伸出手,“拿著。”
    “嗯?”薄銘先開始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說自己,後發現所有人都看著他,淩翼的手也沒有收回的意思,隻好訕訕接過,“哦。”
    淩翼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上衣襯衫也隨意解開口子脫掉,露出古銅色精壯的上半身,比例協調,隻是,淩翼身上都是傷口,疤痕。各種疤痕橫貫交錯在他的身上。其中後背現在被紗布包著的傷口很引人注目,十幾厘米,紗布上還有血跡。
    伴娘們都吸了口氣,這帥哥到底幹什麽的,怎麽會有這麽多傷口。
    “小翼,你這是……”禾顧吃驚的問。薄銘也跟著看了一眼,呆若木雞,他這幾年到底去了哪裏。
    薄銘的眼眶濕了,他扭過頭咬牙克製著酸意。
    “不是什麽大事,大家不用管我。你們該幹什麽幹吧。”淩翼語氣平靜的說。
    “哎呀哎呀,幹嘛呀都,目瞪口呆的,他們耐著呢,這點小傷不礙事的。來,按照當初我們準備的來。一個人躺在地上,另一個撐在地上人身上,這是冰塊,放在嘴中間啊,必須融化嘍才能起來。”
    “啊,西西,你這,我們都是大老爺們。你讓禾顧趴我身上我也不幹呀。”淩清漪大驚小怪的抗議。
    “那你就怕薄歡身上。”禾西西不容反抗的說。
    “西西,你這……”薄歡哭笑不得。
    “禾西西,我是你哥你出賣也就算了,你連自己男朋友都整?”淩清漪誇張的說。
    禾西西翻了個白眼,“得了吧,我現在是伴娘。再說我們家薄歡讓你趴上麵都是便宜你了。”
    “來吧來吧,今兒逃不過了。”薄歡笑道,老老實實躺在草坪上。淩清漪被禾西西欺負著沒辦法隻能平板支撐撐在薄歡身上。
    “躺下。”淩翼對薄銘說。
    薄銘不可思議回過頭,嗤笑道,“憑什麽我躺,你一個傷員自己沒有點自覺性,撐得住嘛你。”
    淩翼輕輕的笑了,六年,脾氣倒是爆了,“那看看誰會躺在地下。”
    說完,淩翼的拳頭就襲向薄銘的的肩膀,薄銘的頭一歪直接躲開,腳下不甘示弱抬起踹過去直衝淩翼肩膀。淩翼本可以躲過,但他沒有,他就直直讓薄銘踢上去,在薄銘吃驚擔心的瞬間長臂一伸摟住薄銘的腰,小腿在薄銘站著的腿上一踢薄銘腿軟就要倒下去。淩翼抱著他穩穩的兩個人落在地上,雙手撐在他臉頰兩邊。
    “你使詐!”薄銘惱羞成怒的說,拳頭衝向淩翼。
    淩翼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低語,“別鬧!”薄銘知道自己那一腳下手不輕,淩翼的額頭滲出細汗,唇色也變白沒敢再胡鬧,忍著怒氣乖乖躺著,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邊淩翼和薄銘的所有小動作都沒能逃過薄家幾個人的法眼,他們吭哧吭哧的低聲笑著,淩翼這小子回來,薄家估計又要有好事了。
    他們一躺好,兩人嘴也中間的空隙就被人放上冰塊。薄銘躺在身下,睜眼就能看到淩翼長長的睫毛,閉著眼他的呼吸都細細密密噴灑在他臉上,還有熟悉的氣息,很是讓人心癢。他不敢睜眼,他害怕看到淩翼那雙熟悉的眼,一個不小心泄露自己的情緒被他看穿恥笑,他怕那是自作多情。
    身下的人乖乖躺著,眼睛閉著卻能看到眼珠子在亂竄,隨著中間的冰塊慢慢消化,兩人幾乎臉貼在一起,他好像能感覺到他嘴唇的柔軟了和甜美了。淩翼控製的好辛苦,這些年想的好辛苦。好像親一親,他應該感覺不到吧,冰塊還有點,淩翼想。他伸出舌頭碰了碰,意外的有柔軟的觸感。薄銘眼睛猛的睜開,不可思議看著他。
    淩翼尷尬的不知作何反應,難道被他發現了?不會呀,冰塊還有點呢。淩翼低頭發現冰塊原來消化了。
    “你還不起來?”薄銘咬牙說。
    淩翼剛站穩薄銘就竄起來,他狠狠瞪了淩翼下半身一眼,淩翼看了看,抬頭的兄弟,大寫的囧,自己戳著他了,還是他感覺到自己親他了。
    薄銘快速裏淩翼遠遠的,他站在禾顧跟前寸步不離,不管那些伴娘耍什麽花招,都往前衝,隻要不讓他和淩翼待在一起都好。天知道他被親到剛才有多緊張。
    折磨人的痛苦的接親終於結束了,禾顧成功接到了陳念念,他們出發去了教堂。
    陳念念信基督,她喜歡那種能讓人安寧平和的信仰。於是禾顧就把a市最好的教堂那天承包了下來,他們在那裏舉行婚禮,然後在教堂外裝扮了室外的酒會。
    薄銘坐在椅子上無聊的看手機,他旁邊是給禾西西留下的座位,她和薄歡不知去哪裏了,隻說讓她留個座。
    “回來了。”薄銘感覺身邊的座位有人坐了以為是禾西西,頭也沒抬打了個招呼。
    “我找了你很久。”
    不是姐姐,市小翼哥哥。薄銘腦子像爆炸了一樣,他很久才冷靜的抬起頭,“找我幹什麽,我一直在這裏。”
    “現在還在嗎?在等我?”淩翼意味深長的看著薄銘。
    薄銘愣了一下,頓時惱怒,他猛地站起來要離開,“不,我已經不在了,我已經不在原地了,更是沒有等你。”
    淩翼拽住薄銘的手,“別走,這幾年,過得好嗎?”
    淩翼激動的甩開他,“過得好不是拜你所賜,過得好更是和你沒關係,你問有什麽意義。放開。”
    “不放。”
    “我他媽叫你放開!”淩翼激動的大聲訓斥。教堂裏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都聚在他身上,疑惑的看著他們。
    “怎麽了小銘?”薄淩沉聲問道,看向淩翼,眼中是不喜和敵意。
    薄銘搖搖頭,“沒事,爸。”
    “那就坐下,過後再說。”
    薄銘點點頭坐在原位。
    “小銘,我很想你。”淩翼歎了口氣低聲說。
    薄銘心酸得很,他裝作沒聽到。教堂掌聲雷鳴,薄銘抬起頭看台上春風得意,溫柔的笑著看向台下被陳瀟叔叔牽著慢慢走過去的念念姐,心裏頓時酸楚。
    哥哥和念念姐在一起愛了六年才能熬到今天,可是,當初自己身邊這個人,在自己年少無知單純的時候卻把自己拋下了,沒有給他一點機會。時至今日,他的離開都是他心中拔不掉的刺。
    一個十歲的孩子,最依賴他的小翼哥哥,他的世界都是小翼哥哥。小翼哥哥對他好,小翼哥哥保護他,小翼哥哥照顧他。可是,突然有一天,小翼哥哥陪他完了整整一天以後莫名消失了。隻留下兩個字,“等我。”
    這讓他怎麽不崩潰,怎麽不絕望。曾經他是他的全世界,可是他的世界塌了。他把自己扔下了。
    淩翼剛走,薄銘才十歲,可他心裏的害怕驚慌卻遠不止十歲那麽多。他想沒了方向的天鵝,不知道怎麽生活下去。
    淩家在找他,薄家在找他,薄銘在找他,所有人都是,可就是沒有結果。那一段時間薄銘都快瘋了,像個木頭人,不愛說話,不吃飯,不出門,呆呆的坐在臥室,一坐就是一整天,他執意覺得小翼哥哥會回來。
    然後他醒悟了,小翼哥哥真的走了,不要他了,他又創下落霞穀又一個記錄。第一個十五歲就離開落霞穀所有考驗的人。
    薄銘接受淩翼離開這個事實是在三個月後,那時候他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薄銘突然決定要回落霞穀繼續訓練。他在那裏,從以前好吃懶做動不動就玩小聰明偷懶的學渣一下子成了奮發向上的學霸。
    薄銘在落霞穀幾乎是不眠不休的訓練,根本不顧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命。他發瘋了一樣什麽都做到最好,什麽都是第一,像當時的淩翼,甚至比他更優秀。薄銘像是個機器,他日複一日的訓練,什麽危險做什麽,什麽難挑戰什麽,最後竟然在15歲堅持提出要完成最後考驗。
    在薄家淩家杜若他們所有人勸過說過都無濟於事以後,薄淩隻好由著他去。本以為他估計吃虧受傷以後就放棄了,沒想到薄銘硬是在落霞穀以第一的成績衝出來了,他完成了最後艱難的考驗,雖然像十歲那年那樣丟了半條命,可終究是熬出頭了,離開了那個讓他痛了五年的地方,那個傷心地。
    從落霞穀出來,薄銘想上學,像平常小孩子那樣,他喜歡賽車,喜歡研究,薄家就安排他一邊讀高中一邊研究機車,薄銘吊兒郎當天天逃課賽車,薄淩就任他折騰也不攔著。隻要他能高興,隻要他能把心裏的傷扔下,做什麽薄淩都願意。